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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已然有数。 接连数日,她总是回想起当年在临湖州,大舅母等人要将她许给方初做二房时,清哑的坚拒、母亲和meimei受方无适的羞辱、她被方初骂得逃离方家、母亲被外祖母赐死,还有父亲辞官种种情形…… 她身子一阵颤抖。 不知是恨,还是悔。 这天晚上,她亲自下厨做了几样清淡菜肴,又备了一壶女儿红,等崔嵋从皇宫回来,陪他用晚膳。 崔嵋抬眼看向她:白间簪了一朵红色芍药,素淡中透出艳丽来,不由露出赞赏的笑容。美人他见多了,然妻子总给他不同的感觉,尤其是当年一夜白后,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她的特质。 他便笑问:“夫人为何今日这样好兴致?” 林亦真微笑道:“兴之所至,没有理由。” 崔嵋笑道:“哦,那为夫就只管喝酒了。” 林亦真帮他斟酒,他端起来一饮而尽,她又为他布菜。 连吃了三杯后,她才道:“细细想来,还是有根源的。” 崔嵋放下筷子,笑道:“不妨说来为夫听听。” 林亦真便道:“因为想到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崔嵋问:“为何忽然想起这话?” 第1245章 四方“云”动 林亦真注视着他,正色道:“当年,我确实有些爱慕表哥的——”崔嵋顿时变脸——“然他只当我是meimei,我也未想过要破坏他和表嫂的情义。后来巧合之下嫁与老爷,竟是想不到的美满姻缘。这可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母亲在世,看到我过得这样美满,定会后悔当日所作所为。”说着,眼中沁满泪水。 崔嵋问:“夫人没有遗憾?” ——真愿意放过方家吗? 林亦真坚定道:“没有!” 崔嵋沉吟了一会,道:“其实,小方氏这事,咱们只要静观其变即可,也无需落井下石,也无需施以援手……” 林亦真道:“不!老爷万万不可!” 崔嵋疑惑地问:“你想怎样?” 林亦真道:“老爷,朝堂上的事妾身不懂,但除非老爷不想要妾身了,否则万万不可袖手旁观!” 崔嵋追问:“此话怎讲?” 林亦真含泪道:“妾身娘家没人了,只有方家这个外祖。在别人眼里,老爷和忠义伯府是姻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这次方无适来京,咱们儿子可是同他形影不离呢。此案查清,若方家获罪,老爷必受牵连,此刻回避也是没用的;若方家无罪,老爷身居高位,却在关键时候弃妻子的母家于不顾,皇上会怎么看老爷?别人又如何想老爷?岂不骂老爷是不仁不义之辈!” 崔嵋沉吟不语。 林亦真又道:“对妾身来说,谁也比不上老爷和儿女重要,妾身断然不会让老爷涉险。以妾身对表哥表嫂的了解,小方氏肯定是被冤枉的。所以,老爷无需出面为方家奔走,只要站出来说上几句公道话,防止墙倒众人推,便可显示老爷公正无私的立场了。” 崔嵋笑了,道:“贤妻说的是。为夫知道了。”一面掏出帕子,温柔地为她擦去眼泪,“有妻如此,也是为夫的福气。” 他是真心赞妻子,林亦真刚才一番话,足以显示她不同一般内宅妇人的胸襟和见识。他一直都知道她的才干,现在更欣赏了。 …… 次日早朝,又有御史弹劾忠义伯。 方家亲朋故交和玄武王、朱雀王的人立即反驳,双方吵成一团。 崔嵋站了出来,对顺昌帝奏道:“皇上,此案微臣思索好多天了。有些话一定要提醒皇上。” 顺昌帝疲惫道:“爱卿讲来。” 崔嵋道:“是非曲直要等三司会审后才能定夺,微臣不敢置喙。然,微臣在心中理了理:此案由方家郭家引起,另外牵扯到玄武王和朱雀王。两王乃国之柱石,若有异心,皇上江山危急;两王若无异心,却被jian佞所害,等于剪除了皇上的左膀右臂,皇上同样江山危急!” 顺昌帝猛抬眼,目光大盛,道:“朕怎不知其中厉害!” 说罢高声问道:“方初和郭织女何日到京?蒋爱卿,三司会审可安排妥当?这一次,朕要亲自听审!” …… 月华宫,敏妃蔡钥也动了。 这晚,敏妃命人请顺昌帝。 顺昌帝踏入月华宫,并未受到敏妃隆重迎接。月华宫内静悄悄的,连灯光都朦胧昏暗,迎接他的是一阵袅袅的琴音,是从琴阁传出来的,是用他赐给敏妃的大圣遗音弹奏出来的。他信步走到琴阁前,借着月光仰望二楼,一道剪影印在窗纱上。 他没有上去。 敏妃今晚的琴音乎寻常的空灵,他不想错过,怕打扰了她。 不知何时,琴音停了,就如同这夏夜的清风,不知何时起,又不知何时止,只知道它吹凉了燥热的身心。 顺昌帝正要上楼,忽然从琴阁内飘出一道身影,身着白色纱衣,在月色下朦胧如仙人降落凡尘。仙人在琴阁前翩翩起舞,宛如一只美丽的白天鹅,在湖面上起落,轻灵、纯洁,向他娓娓诉说。 舞止,顺昌帝接住舞者。 他搂着敏妃的腰,凝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问:“爱妃今晚如此用心为朕弹琴、跳舞,是有事求朕吗?” 敏妃从不用这些手段争宠的,他猜敏妃要为蔡铭求情。 敏妃道:“这琴曲,是臣妾与郭织女联弹的曲子;这舞,是郭织女教臣妾的。臣妾弹琴、跳舞,是想提醒皇上:别忘了方初当年相助之情,别忘了郭织女对社稷奉献之义,更不能忘了方无适舍身救驾之功。” 顺昌帝静了一会,轻声道:“朕不会忘。” 又亲了敏妃一下,感慨道:“爱妃是个重情义的人。郭织女与爱妃是真正的知音。” …… 方制收到大哥秘信,对王瑛道:“瑛儿,我不要求你为了方家做违背良心的事。都是王家的女儿,若你姑妈害人,却连累你受苦,我断然不许!咱们倒霉还是小事,连累岳父岳母才不孝呢。” 这一刻,他十分的义正言辞,满身正气。 王瑛连连点头,郑重道:“我明白。夫君要我做什么?” 方制道:“我怎么能要你做危险的事呢?你要做我也舍不得。害人的事咱也不能干。我就要你帮我个忙……”说着凑近王瑛一阵嘀咕。 王瑛一面听一面点头。 方制桃花眼闪闪,笑得十分邪魅。 …… 京城郊县,长安县,郭勤在此任县令第二年。 这天一早,他就带人往小皇庄行去。 小皇庄邻近渭水,附近修造了个大冰窖,每年冬季封冰时节,皇庄的人都会从河中取冰藏入冰窖,待来年夏天支援京城用冰所需。 看守冰窖的刘老头几年前就告老了,如今在家过活。 见郭勤来了,他忙招呼道:“郭大人来了。”一面匍匐在地,很实诚地磕了三个头,看来和郭勤早就认识。 郭勤亲自下马扶起他,笑道:“刘老伯无需多礼。本官来是来接老伯进京的。那件事还需要老伯出面帮忙。” 刘老头忙道:“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