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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闺房,才坐下弹琴。 郭勤、郭俭和郭巧都跟着去瞧热闹。 然古琴不是让人听热闹的,这也是清哑无法说弹就弹的原因。此时夜静人稀,一弯秋月挂在天空,她抚摸机缘巧合下得来的古琴,想起前世今生,心头无限感怀,信手拨弄,袅袅清音传入夜空,其意淡远悠长。 这一弹,便再止不住了。 郭勤皮猴一般的性子,听得无趣,很快跑了。 郭巧和郭俭听着听着打起瞌睡来,小脑袋直点。 郭大有站在meimei闺房外,看着窗前全心弹琴的少女,心头一片安宁。他觉得眼前情景很美,使他记起六月盛夏夜,他坐在自家乌篷船头,看着满月下的荷叶连绵无尽、荷花星星点点散布在荷叶间静静开放的情形。 良久,他悄步上前,将熟睡的郭巧和郭俭抱下楼去。 身后,抚琴的少女依然沉浸在梦中。 厨房里,蔡氏和阮氏正烧水,准备伺候丈夫娃儿洗漱。 阮氏聆听片刻才道:“小姑弹得好好听。” 怎么好听,她说不上来。 蔡氏随口道:“是不错。我还是喜欢听唱戏弹的那个,又热闹又喜庆。小姑弹得……太慢了,好像炒菜放少了盐,太淡了,不够味儿!” 阮氏没理会她,舀了水回屋。 堂间,郭守业父子也静静地听琴。 闺女弹的,他当然要听。 听是听不懂的,但他无需听懂。 在此琴音抚慰下,几十年人生沧桑都沉淀安静。 “大全,弄些酒来。”他忽然道。 郭大全忙答应一声,招呼郭大贵拿米酒,他则去厨房叫媳妇将现成的油盐炒花生米、酱黄豆等弄了些端来,爷几个就坐在门口,你一盅、我一盅,无声轻酌。 少时,郭大有也来了。 爷几个这一喝就到了大半夜。 眼看郭老汉双眼迷蒙了,郭家兄弟才将他送回房歇息。 吴氏看着鼾声沉重的老头,嘀咕道:“吃了饭还喝酒!” 郭守业翻了个身,咕哝道:“张福田,配不上我……闺女……后悔……一辈子……” 吴氏正帮他脱衣,闻言手顿住了。 所有人都睡去,四下万籁俱寂,清哑依然弹兴不减。 琴声越过院墙,飞过门前水上层层莲叶,飘向田野。 景泰府因两条流水——景江和泰江穿越全境而得名。其中景江流经霞照县,在乌油镇汇集了霞水,然后途经绿湾村南一路东去。 此时,轻雾荡漾的景江面上顺流漂来一艘大船。 大力感谢朋友们支持。还是要啰嗦一句:喜欢的请收藏,请顺手投个推荐票。因为新书就是靠这些数据才能获得排名,或者由编辑安排广告推荐,才会被更多的读者看到。为了更多的盟友加入,支持原野! 第17章 听琴 o(n_n)o~~感谢所有朋友们的支持。大爱你们!小声求推荐、收藏…… 船舱雕琢十分精美,锦幔高悬、绣毯铺地,两个束发戴冠的少年正在一间舱房内宴饮。一身穿白色广袖长衫、举止飘逸洒然的少年立在窗前吹箫;另一个身穿月白箭袖、外罩深蓝绣竹枝锦袍的少年斜倚在软椅内倾听,一手执银壶,自斟自饮。 这二人正是韩希夷和方初。 方初听着,忽然出声道:“等等,希夷!” 韩希夷一顿,箫声停止。 他放下洞箫,叹道:“一初,何故如此扫兴?” 方初凝神侧耳,道:“你听,有人cao琴。” 韩希夷走到长几边,在另一软椅内坐下,道:“那又怎样?总不能他弹琴,就不许我吹箫了。或者,他弹得比我吹得好听?” 方初道:“你说他弹得不好?” 韩希夷也倾听一会,点头道:“还不错。” 方初扬眉道:“只不错?” 一面提声对门外叫道:“昌儿。” 一个小厮应声进来,正是那日在乌油镇方家老宅卖古琴给清雅的昌儿,比圆儿先出来的那个。 他问道:“大少爷叫小的有什么吩咐?” 方初道:“去,看这琴声从哪传来的。叫他们把船划过去。” 昌儿答应一声又出去了。 韩希夷笑道:“你还真有雅兴!” 方初抿了一口酒,随意道:“如此良辰美景,忽闻天籁之音,自然要寻觅芳踪,一睹真容。” 韩希夷笑道:“芳踪?别是个老叟弹的,我看你如何处!” 方初嗤笑道:“我说你俗,你偏要装雅!我说芳踪,无非指琴音;真容,也指琴曲而已。眼下隔得远,听不真切,所以说不得‘睹’真容。你想到哪儿去了?满脑子都是些什么!” 韩希夷笑不可仰,摆手道:“好,好!你雅,你雅!只不知谢姑娘若知你深夜追逐琴声而去,会作何感想?” 方初道:“她若在此,定与我一同追寻。” 韩希夷笑着摇头。 因对外叫道:“秀儿。” 秀儿进来,不是个丫鬟,却是个小子。 “少爷有何吩咐?”他问。 “把这些撤下,煮一壶茶来。”韩指着残席道。 “是,少爷。” 秀儿答应一声,上前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 韩希夷又对方初道:“如此琴声,喝茶才配。” 方初只留心外面琴声,没理会他。 听了一会,忽然又叫“昌儿!” 昌儿忙跑进来,“大少爷!” “琴声怎么越来越远了?”方初皱眉问。 “是顺水走的呀。这船……船又不能上岸走!”昌儿委屈道。 “蠢材!去瞧瞧可有岔道,把船拐过去。”方初道。 “是,小的这就叫他们掉头找。”昌儿又跑出去了。 一会工夫转来,对方初赔罪道:“少爷,刚才前面是有条水道,从北面流出来的。两边许多荷叶,当中水道有些窄,只能走小船,小的们才没留心。” 方初道:“别管那些,能开过去就行。” 昌儿忙答应了。 韩希夷笑道:“昌儿,要是圆儿那小子在这,定不会让你家少爷cao心一点儿。你可要小心了,再不用心办事,小心你家少爷把你送走。” 昌儿听得快哭了,道:“韩大爷教训的是。小的记住了。” 一面出去吩咐摇浆的,将船往郭家附近划去。 方向对了,果然琴声逐渐清晰起来。 昌儿复又进舱,见方初和韩希夷都凝神听琴,不敢打扰,便走到窗下,看小秀烧水泡茶。 “小秀,你真能干,还会泡茶。”昌儿悄声道。 “像咱们这样跟着少爷在外跑的,不仅要帮少爷跑腿传话、出头办事,还要充当贴身丫鬟使唤,伺候茶饭、穿衣洗漱,样样都要会。少爷们各处来往照看生意,路上不方便带丫鬟。咱们既要当小子,也要当丫鬟,两用!”小秀一面扇炉子,一面悄声对昌儿传授经验。 “所以你叫小秀?”昌儿瞪大眼睛问。 “嗯。秀外慧中的意思。”小秀道。 正听琴的韩希夷嘴角扯动了下,又恢复正常。 一时水开了,小秀冲了两盏香气四溢的茶,和昌儿一人捧了一盏,送到自家公子面前。 船忽然停了下来。 昌儿出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