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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探秘的猎奇心理,心情散漫、无拘无束,不知下一刻该做什么。 散淡的氛围,散淡的人,她的心情也散淡。 银杏树下的人都看向她,她却没有一点不自在,静静地走过去。 先找那卖粑粑的大婶,买了个粑粑。 大婶和气地冲她笑,用筷子夹了个给她。 细妹忙递过一张干净的纸,让她包着吃。 她包好,咬了一口,一面闭嘴嚼,一面四下张望。 扫了一圈,就仰头看银杏树冠,寻找自己系的签文还在不在。 目光在上搜寻,脚下也配合,不停移动改变位置。 左移,转个圈,后退,又左移—— 终于看见了! 忽听细妹急叫“姑娘!” 又一声“小心!”就有重物拖动的声音。 跟着她被扯住胳膊拽向一旁,因为没防备,有些踉跄。 低头一看,和卖鱼的青年汉子对个正着。 他满眼关切。脚下是踢歪倒的小板凳。 原来清哑转到鱼摊旁,他和他大哥忙退让,将鱼盆往身边拖。急切间拖到怀里,再拖不动了。清哑还在退。他忙半直起身子往后挪板凳,同时清哑也被细腰扯向一旁,不然非一脚踩进鱼盆不可。 清哑向上看看,又向下看看—— 这鱼摊正在她系的签文下方! 她便歉意地说道:“对不起!” 青年汉子目光炯炯,道:“姑娘没吓着吧?” 清哑摇头。道:“没有。” 一面目光在他脸上打转,想透过现象看本质。 青年汉子顿觉她目光所过之处,络腮胡子纷纷断裂落地,脸上凉丝丝的,急忙低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清哑觉得他脸红了。 真是怪事,一脸胡子怎么看得见脸红呢? 可她通过他的眼神,就觉得他脸红得厉害。 她不忍他难堪,便仰头再看树上自己系的蝴蝶结。 静静的,仿佛看久别的朋友。 看一会。发现嘴里吃完了,便低头又咬了一口粑粑。 吃着、看着,目光从上又转回来,落在鱼盆里。 今天盆里是数尾鲫鱼和鳜鱼,还有一条青鲤鱼,一样很鲜亮 那大哥急忙问:“姑娘可要买鱼?” 清哑摇摇头,她今天不想买这个。但她心情闲散的很,于是想掰一点粑粑喂鱼玩。然那粑粑有些粘,容易扯不开,也就算了。 正在这时。细妹过来递给她一块蒸米糕,正是一揉就碎的食物。她接过米糕自己先咬了一口,又蹲下来,掰一小块捏成碎屑往鱼盆里撒。独自玩得挺得趣。 青年汉子见了,眼中露出温柔笑意。 清哑正喂鱼,耳听得旁边摊位上人向细妹兜售东西,“姑娘,买个乌龟放吧!”目光一瞥之下,便再也收不回来了。刚才那“今天不买活物放生”的想法也动摇了。 那边也是一只木盆,里面大大小小全是乌龟。 最大的有一本书那么宽,最小的才核桃那么大。 这人肯定挖了乌龟老巢,把龟儿子龟孙子都捉来了,否则若是撒网,那小乌龟根本网不上来,就网上来也会放了。 她看那摊主的目光就有些责怪。 青年汉子顺着她目光一看,大抵也明白了。 这卖乌龟的青年后生不是常摆摊的,因为最近见福儿天天来,他便也要来凑热闹。他又无物可卖,打鱼又比不过那两兄弟,也不知哪挖了一窝乌龟,便弄来摆摊凑数。 最后不用说,清哑把那一窝乌龟都买了。 叫人送回船上,她站起身又信步逛。 走到福儿面前,福儿冲她感激地笑,亲近之意很明显。 她也报之微笑,然后低头看她篮子里的福袋,心下暗暗颔首——样式多了不少,且个个小巧精致,看得人眼花缭乱。 福儿腼腆道:“我娘拿到镇上,好卖的很。” 清哑没说话,仿佛她从未指点过她一样。 因又往外走了一段,选了一个角度,在一棵开满白花的槐树下站定,正对那银杏树,背后是古庙,对细妹道:“把小桌子和画画的东西搬来。” 细妹知她要作画,忙叫上阮秀去船上搬。 就这样,清哑于众目睽睽之下,现场写生。 阮秀等人没像门神似的伫在她身边,而是在附近打转,偶尔和人说笑几句,仿佛来进香的香客。一旦有人好奇想过去看清哑作画,他们便上前好言劝阻,叫不要打扰了她。 几次下来,大家就都知道了,只远远地看着。 青年汉子也远远地看着,就不看的时候,注意力也始终在那边。有人来买鱼,问价,他毫不迟疑地回答:“二两银子!”吓走了几拨香客,因此那鱼始终没卖出一条。 卖香烛的老汉看不过去了,劝他兄弟道:“我说你们两个,上回那是凑巧,那姑娘出了好价钱买你的鱼;再想碰上这样好事、这么一个大方的主,哪那么容易呢!你要是总开这个价,这鱼卖到明天也卖不出去。菩萨门口的买卖,不能太要高了。不然菩萨会不高兴的。” 如此说了又说,劝了又劝。 然那青年汉子心不在焉,根本没听见。 那大哥无可躲避,听得一清二楚。羞愧不已。 他看看弟弟,弟弟充耳不闻,只好尴尬地对老汉笑。 还有个人听了老汉的话也很尴尬,就是福儿。 她也觉得青年汉子把价叫那么高丢人,都不敢往那边看。仿佛丢人的是她。准确说,应该是跟她有关联。 清哑沉浸在写生的境界中,闲适又悠然。 正是春光明媚的时候,日光暖暖地照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香甜的气息,沁人心脾。嗡嗡的蜜蜂轻鸣,不那么吵人,反而让人觉得安宁,想要春睡。当然她并不想睡,只是头低久了有些酸。便抬头活动,也让眼睛短暂休息。 回过神,不禁抬头向上看—— 那甜香是头顶上槐花散发出来的。 满树的蜜蜂嗡嗡叫,忙碌的很。 “要是有养蜂的就好了!”她想。 细妹递上一杯茶,刚跟庙里讨的开水冲泡的。 清哑喝了两口,低头继续画。 那边,福儿无心做生意了,交代旁边大婶帮她看摊子,她扭腰匆匆往村里跑去,一会工夫就不见了。 几个少年后生见福儿走了。都犹豫起来:想要跟着走吧,福儿的篮子还在;不走吧,又不知她什么时候回来。踌躇不定之际,只好看画画的姑娘。猜测她是哪家的小姐。 没过多久,福儿又回来了,臂弯里挎了个小篮子。 她径直走向清哑。 阮秀忙拦住,问“做什么?” 清哑听见抬头,忙道:“让她过来。” 阮秀忙让开,福儿就过来了。 “这是我做的。你尝尝。”她走到清哑身边,从篮子里拿出一只大粗碗,碗里是几块雪白颤巍巍的蒸米糕,放在小方桌上,一面又补充,“用这个槐花做的。不信你闻,还有股子槐花香呢。我放的蜂蜜,是我爹从槐树上弄的蜂窝。” 清哑听了大感兴趣,对她道“谢谢你。” 细妹早开了食盒,拿出筷子,清哑夹了一块糕吃起来。 才吃一口就点头,又接连点头,只觉满口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