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吃嫩草
老牛吃嫩草
第二天许在在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块手表。 是陶瓷白的颜色,轻巧又衬她,表盘周围还镶着一圈的小钻,尤其亮眼。 她从床上坐起来,等邱绥从浴室洗漱出来,扬起表给他看,“你买的吗?” 邱绥今天不上班,请了假,他难得的穿着正装,西装革履的。 “嗯,喜欢吗?” 许在在点点头,“嗯嗯,喜欢!” 许在在白,手腕上戴着表,她整个人都显得更为秀气了些。 她看着邱绥,眨了眨眼,“谢谢你。” 邱绥勾唇笑笑,“起来吧,我送你回学校。” 手表是他昨天下班时买的。 他觉得许在在的手好看,就是缺了点什么,于是便买了一块表。 如他所想的那般,她戴上去的确很好看,合衬。 许在在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穿正装,有点挪不开眼。 坐在车里时,她问:“你今天不上班吗?” “不上。” 怪不得他开的不是教练车。 “哦,那你要去干嘛呀?” 邱绥偏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你也想去?” 许在在摇了摇头,“我就是问问,你……你还挺帅的。” 男人很乐意听见这种赞美。 扬起唇角,很是愉悦。 今天是他有个朋友结婚,他过去当伴郎,原本他是拒绝的,想着礼送到了就行,朋友却非要他去沾沾喜气,说要让他早日脱单,成功抱得美人归,老婆孩子热炕头。 邱绥哭笑不得,便应下来。 将许在在送到校门口,邱绥摸了摸她的头,“好好上课,别太想我。” 许在在羞着一张脸,“谁要想你了!” 说完就离开,逃得很是急促。 上课的时间离现在还远,许在在回到宿舍就被团团围住。 符欢扒她衣领口,“草莓!” 几个室友乐不可支的笑她,许在在简直都要把头垂到地上去。 嘻笑打闹片刻,许在在就被几个室友按在椅子上,进行了“严刑拷打”。 符欢敲着衣架,严肃的盯着许在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男朋友什么时候谈的?” 许在在被她们那气势震住,弱弱的回答:“没多久。” “哪个学校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没念书了。”许在在抿了抿唇,不敢说出自己犯浑做的事情,含糊道:“就不小心认识了。” “嗯?” 庞贝贝挤过来,“不小心?难道你撞他怀里了?” 许在在:“……不是。” 符欢又挤过去,“问的都是什么呀,在在,你说你男朋友没读书,那他在干嘛,工作了?” 许在在:“嗯…” 几个室友纷纷对视,符欢危险的眯了眯眼,“他多大了?哪里的人?” 许在在憋着,不敢说,但看室友,尤其是符欢的表情有点凶,她捏了捏手指,紧张开口:“就就本地人呀,他还年轻……三、三十岁……” “三十岁?!” 室友尖叫,符欢嗓门最大,把许在在吓得不轻,脸都白了。 庞贝贝疯狂摇晃许在在的肩:“你是傻子吗!三十岁!三十岁还叫年轻吗?老男人了啊!老男人!” “无耻!变态!好好的一颗白菜竟然就这么被拱了!在在,你真的是…读书读傻了吗!”符欢恨不得戳开许在在的头,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许在在要吐了,头晕眼花的,连忙按住庞贝贝,“听我说……你们别急呀!” 室友们怎么不急,就怕许在在单纯被骗。 符欢一把抓住许在在的手,举起她戴表的那只手腕,义愤填膺:“这就是那个老男人给你买的?就拿这么个玩意儿糊弄你?不要脸的,大街上随随便便买个破表欺骗清纯女大学生…R&039;sto…rr??卧槽!瑞斯家的手表!” 符欢瞪大了眼睛,盯着手表边沿的纹路符号。 庞贝贝疑惑不解,“啥它??” “瑞斯挞!”符欢看着许在在,“在在,你的表能解下来给我看看吗?” 许在在也一脸茫然,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跑到手表上去了,也没多问,解下来递给了符欢。 符欢将手表翻过来,细细的摩挲着背部,盯了又盯,瞧了又瞧。 许在在眨了眨眼,问她:“怎么了?这表有什么问题吗?” 符欢猛地抓住许在在的肩膀,“在在,我问你,你男朋友看起来帅吗?” 许在在想到今天早上的邱绥,实诚的点点头,“帅呀。” “他还年轻对吧?” 许在在:“嗯,看起来不老。” 光从皮相就像二十五六的。 符欢有点激动,“赚了呀赚了呀,在在你赚了呀!” 不光是许在在,其他人也不懂符欢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符欢满意的看着她们茫然的表情,高深莫测的说:“R&039;sto-x12,售价5200。” 许在在怔愣在原地。 庞贝贝倒吸一口凉气,“cao,真的假的?确定不是冒牌的?” 符欢翻了个白眼,“我是谁?我符大小姐什么时候看走眼过?好家伙,我都没舍得买这个系列,在在男朋友出手倒是大方。” 许在在是真的不知道,她就只是觉得这块手表很漂亮。 没想到竟然要五千多。 而且邱绥竟然只字未提。 符欢把手表还给她,笑眯眯的跟她说:“在在呀,周六把你男朋友叫出来,一起吃个饭呗?我们替你掌掌眼。” 宿舍是有这个惯例的。 她们交男朋友,都请吃饭过的。 许在在还没回过神,闻言反应慢了半拍,才低低的回答:“…嗯,我问问他有没有空。” 她低头把手表重新戴好,觉得手臂尤其的重。 她没买过一些首饰,手表以前还在念初中的时候,因为上学要走比较远的路,怕迟到,缠着她爸爸给她买了一个,就普普通通的电子表,十块钱。 想了想又解下来。 符欢:“你解了干嘛?” 许在在有点别扭,皱了皱眉,“太贵重了,我怕碰坏。” 符欢捧着她的脸揉了揉,“真是个傻孩子,买来不戴难道吃灰吗?你放心,没那么容易碰坏,注意点就行了啊。” 许在在还是不愿意戴,她把手表收起来。 符欢仰头,一脸痛惜:“暴殄天物。” “牛嚼牡丹?” “煮鹤焚琴…” 许在在:“……” 晚上的时候,许在在给邱绥发了消息。 邱绥还在朋友婚礼的酒宴上,他喝了不少酒,面颊微微有些泛红。 许在在难得主动找他一次,邱绥找了个偏僻地儿,给她拨了个电话过去。 室友们都出去吃宵夜了,许在在没去,现在宿舍里就她一个人,她也没那么拘谨。 甫一接通,男人混着酒意低哑的嗓音就传过来,“想我了?” 许在在耳朵酥痒,她不自觉的用手揉了揉,“谁想你了…” “嗯?不想我吗?”男人低笑,“许在在同学,我很想你啊。” 许在在的脸不受控制的guntang了起来。 “早上不是见过面了吗。” “现在是晚上啊。” 许在在唔了声,没说话。 邱绥靠在阳台处,手抵着冰凉的栏杆上,任由夜风吹拂过他的脸颊,令他微微眯起眼,起了点儿烟瘾。 从兜里拿出烟盒,取了根,没抽,就咬在嘴边,有些慵懒的姿态。 “有事跟我说?” “嗯。”许在在点了点下巴,“我室友说,周六想跟你吃顿饭,你有空吗?” “跟我吃饭?” “嗯啊。”怕邱绥误会,许在在连忙解释,“就是她们也请我吃过饭的,我也要还回去的……” 邱绥懂了。 啮咬着烟头磨了两下,“有空,几个人?” “三个。” “可以,你问一下你室友想吃什么,在哪个位置。” “嗯嗯。”许在在应了两声就没说话了。 邱绥点燃了烟,烟雾缭绕着。 许在在听着他那边的呼吸声,迟疑了两秒,“那我挂了?” 他问:“不想跟我聊天吗?” 许在在扯了扯背角,“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呀。” 男人低笑,声音沉沉的。 “昨晚的歌好听吗?” “好听啊。” “骗子,你都没听完就睡着了。” 许在在咬了咬唇,那她不是太累了嘛,又不是故意的。 “真的好听……你唱的好像是粤语。” “嗯。” 他的回应有点平淡,许在在别别扭扭的:“反正就是好听,下次还要给我唱。” “哦?”男人挑眉,“先叫声哥哥来听听?” 许在在:“……” 她想到昨晚被他压着叫哥哥的画面,面红耳赤的,“不跟你说了,我要看书了。” 说完有些傲娇的轻哼了声,便挂了电话,随后她拍了拍自己guntang的脸,表情有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