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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此时在星瑶看来是倒悬着的脸上是她所熟悉的温柔与宠溺。 “陛下,属下回来了。” 清越而柔和的声音让星瑶打了个激灵急忙回身抓住他,抑制不住欣喜呼喊道:“庆鸾!” 第79章 朝堂变-尔虞我诈 庆鸾脸色惨白,不十分好看,星瑶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可他还是回来了,在她需要他的时候。 星瑶抓着他的袖子,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沐浴露出的半截光洁的酮体,只急切问道:“你怎么回来的?是涯呢?你看起来很不好,先把解药吃了!我再传御医给你医治!”星瑶贴得这样近,庆鸾由上而下的目光正好可以落在她泛粉的酥胸上,青白的脸色上闪过一丝微红,低声道:“陛下糊涂了,属下现在还是通缉犯怎么能让御医医治呢。”“好,好,那先不说这些,你先把解药吃了!”星瑶急忙从池中起来,随意捡了件衣服披上,冲出去在枕头下摸索。守在浴池外边的柠萝正欲问陛下在寻什么,但隔着纱幔隐隐能看见里面立着一个男子,她心里顿时了然,于是急忙打发了其余的女婢出去并把门关上。 星瑶从枕头下摸到一瓶瓷白的药瓶,急忙边往浴池走去边往手心里倒药,她慌慌张张地把那药往庆鸾嘴里塞,庆鸾乖乖地张嘴把解药服下,看着星瑶有些失态地笑出声。 “你笑什么?”星瑶疑问道。 庆鸾含笑摇摇头,手上拿着一块大布帮她把身上的水渍擦干,整理好衣裳,又从一旁取衣物一件件给星瑶穿上,在帮星瑶系腰带时,柔声道:“陛下着急的样子很可爱。”“什么嘛,我是真的担心你。”星瑶撇了撇嘴。 庆鸾把星瑶的衣服拢紧,顺了顺她的头发,点头道:“属下知道,所以觉得陛下可爱。”庆鸾语气柔和神情闲淡,可就在一瞬,星瑶分明看见了庆鸾的眼瞳血红暗闪,他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显然是在隐忍着什么。星瑶始终无法放心,抓住他的手,问:“公孙槿对你都做了什么?!是涯他还会再出来吗?”庆鸾闭了闭眼,身形稍稍晃了一下,不知他是用的多强的意志力才夺回了身体,公孙槿的琴声完全扰乱了他的心智,那时他觉得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狭窄的棺木之中,那棺木开着一条小缝,能让他有着意识,能看见是涯在做什么,但是他不能动弹和说话。但是也庆幸还有是涯,不然也许连感知外界的这条缝都没有了,意识会永远沦陷入虚无之中。 庆鸾勉强还带着笑意以安慰星瑶:“属下无妨,只是陛下一定要担心那个公孙槿,他大有问题。”“这个是涯已经和我说过了,我自有打算,”星瑶满面愁容,看着庆鸾心中皆是不忍,“现在要紧的是你的身体,我该怎么帮你?”“属下真的没事,”庆鸾强打起精神,目光炯炯,“倒是是涯竟那样对待陛下……是涯他真是太胡来了!”说着他面露惭色,单膝跪下地来,请罪道:“都是因属下失职,请陛下责罚。”星瑶佯怒哼了一声,在他头顶上轻轻一敲,嗔道:“你确实是失职了,那是涯也的确混蛋,他犯的错你就代他受过罢了,不过我如今还没想好要怎么罚你,等以后我想好了,你可不要轻易求饶。”庆鸾低着头,嘴角泛着星瑶看不见的苍凉笑意:“陛下怎么罚属下都不会有一句怨言。是属下无能,或许陛下身边需要更可靠的护卫,。”“连你也要轻易食言了么?”星瑶蹲下身与庆鸾平视,用手托起他的脸,“是谁说过要护我一世周全的?”庆鸾愣怔了下,眼神凄然:“属下不是称职的护卫,属下再不想让陛下陷入任何危险的境地,可是……属下害怕有日会控制不了自己,正如这次……”“所以呢?”星瑶听了庆鸾的话,总觉得他像是在诀别般,眼圈不由地发红,“你回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话的么?”她又何曾不知道他的确是个不称职的护卫,可庆鸾不明白她一如既往地对他依赖,将所有的安全感交付与他正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把他当作护卫。 “不是的,陛下,”庆鸾连忙否认,他从怀里拿出一颗黑木球,放在星瑶的掌心上,认真道,“若是有一日属下控制不了自己,陛下就毁了它。”星瑶看着掌心的那颗黑木球,又抬眼看了看庆鸾,梗在喉咙的许多话终于还是咽了下去,哑着声音道:“好。”她将那木球小心翼翼地收在自己怀中。 庆鸾放心地笑了,星瑶则叹了一口气道:“等到我和慕岐玥的事情了结了,你就别想再瞒我什么,有关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遵命,”庆鸾眼里映着星瑶的脸庞,坚定道,“陛下。”第二日醒来星瑶的眼皮跳得厉害,昨天她让庆鸾去柯让府上办事后,发觉周身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还是没有散去,包括现在,她躺在床上都能感觉到暗处盯着她的那双眼睛。如果有人监视自己,庆鸾昨夜回来不可能不被发现,可这种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星瑶捏了捏自己的两眼间的睛明xue,缓缓起身,来服侍的不是柠萝,是筝儿。筝儿帮星瑶穿戴好衣服,边梳头时边说:“以后筝儿会时时刻刻跟随着陛下。”星瑶有些疑惑地看向她,筝儿很是机灵地立即补充道:“庆护卫不在时,由筝儿守护陛下的安危,这是主人昨儿千叮万嘱的。”筝儿口中的主人自然是柯让,星瑶心想这样也好,可是却总觉得哪里不对,联想昨天庆鸾说的那些话,她有不好的预感。 筝儿见星瑶神情不对,以为是信不过自己,连忙跪地表意道:“奴婢虽不及庆护卫武功高强,可奴婢必会以命相护,主人待奴婢恩重如山,而主人又最心系陛下,那奴婢也必誓死效忠陛下,绝不敢背信弃主!”星瑶看着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女娃讲着这样慷慨大义的话,心里既欣赏她的勇气和忠心,又怜悯这样小的孩子竟已经要为自己卖命,柔声道:“你起来吧,孤不是不信你,只是难为你这样小的年纪却不能像其他孩童那样无忧无虑,孤有些于心不忍罢了。”星瑶却没意识到,她自己也并不是成熟的大人,只是她所经历的事比有的人一生经历的都要来的多。 但见筝儿两只灵动眼睛闪着古怪的笑意,她捂嘴笑道:“奴婢已经不是孩童了,若是说岁数,奴婢应该比陛下还要再长上两三岁。”“什……什么?”星瑶眼睛瞪得大大,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筝儿,怎么看都是个未及笄的小女童,脑海中忽然回想起以前柯让第一次担任她和慕岐玥的师傅时,骗他们两人说自己是侏儒,他们两人还被骗了许久,后来还是觐见先帝时才知道他就是那个殿选的少年状元。那眼前的这个筝儿大约就是柯让所说的侏儒了。 筝儿见星瑶惊奇,笑着解释道:“女婢和弟弟皆是得了怪病,外貌在十岁时就停止了变化,后来家中又遭遇了一些变故,幸得主人收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