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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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行房事。” 侯卿话罢默了默,看着山xue里的常宣灵,如此开口——他没什么表情,就是被药性催的脸红。 常宣灵四下看了看,大晚上的月夜,着实没有其他人,她顶着头皮咬牙问:“没别的选择了?” “这一味药药性极烈,即是通过空气挥发,我想你现在也有感觉了,一个时辰内不交媾就会暴毙,你说呢?”侯卿敛下红眸,手中那出了一张写着威胁的纸条给她看,“这是最好的选择,我有风度,不强迫女人,但你也自己考虑一下。” 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也不能追究侯卿是如何被下了这种猛药,常宣灵又是如何误打误撞入了他的洞xue,只能说要跟侯卿这样一个脑袋有病的人肌肤相亲,常宣灵就难受至极。 但事情并没有转机,她的体温好像已经上升了不少,常宣灵觉得自己怕是真染上了。 旁边传来侯卿的低喘声,药性太烈,他努力将语气维持得平稳正常:“不过,说起来你是习双修之法的,按理说我还是第一次,又这么帅,你算占便宜了,而且就算做过了,我也不会让你对我负责。” 侯卿这时候的声音其实是好听的,磁性中还带着他惯有的冷清,女人其实大都喜欢这种禁欲系的设定——只要他说的话不要那么欠揍。 这种处境,还在说这种话,常宣灵扬手就要打他,却被他握住了手腕,侯卿继续发挥他的与世不同,严肃对她道:“别碰我的脸。” 手被抓住,肢体接触让被药性折磨的双方心下都产生了异样的情愫,侯卿别过头,忍着下腹的灼热,再一次问她:“愿不愿意?” 常宣灵思绪万千,闭了眼,声音喑哑,将外衫解下,身上物什收好:“我要活。” 活着,才有希望,才最重要。那些贞cao,那些在世俗中逼着女子死的清誉,在乱世中,又算得什么,又值几个钱? 常宣灵就是从乱世的地狱里爬出来的,对她而言,这般的羞辱不算什么。在乱世,一个长得好看的女人靠什么活下来?无非是傍着男人,幻音坊使的不就是这么些个手段吗,她也一样,用皮囊去换取喜爱和怜悯,张开腿,在别人的身下以求上位。 她是做过的,她好胜,她不甘心,她想要地位,想要能力,她便去偷学了双修吸食别人的精气。 因为相比性命与分别,几句“贱货”的羞辱着实不足一提。 “在想什么。”侯卿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颔,打量着她,心道她也不丑,还是可以与她共赴云雨的,就是不知道她刚刚在想什么。不过侯卿对她的回应也并不鄙夷,他有风度,但骨子里也不拘礼法,若是常宣灵选择拒绝,他才感到头疼,这个时候去调制解药,怕是不了一个时辰。 “……你先把衣服脱了!”常宣灵从思绪中抽离,看见对方还是衣冠整齐,有些无语,雏也不能雏成这样,这种情况下,还要她一个姑娘家的主动? “哦,好。”侯卿一眨不眨地看着常宣灵,只剩下一件内衫的常宣灵被他盯的有些发毛,背过身去,听到到侯卿把衣服脱完了后还从医者角度对自己补了一句:“身材匀称,被你夫君养得很健康。” “……有病!!”常宣灵心下骂到。 侯卿把衣服垫在地上,坐了下去,盘腿静心,毕竟是武力深厚心志坚定之人,侯卿还是能忍这一时半会儿,他缓了口气,向她命令道:“你过来。” 常宣灵瞥了他一眼,别扭着过去坐在他身上。 侯卿半身裸露,蜜色的精壮身躯贴上她,手臂揽过她的肩,下巴抵在她的颈窝,抱着她疏解身上的燥热,说的话仍旧理性自若:“此事过后,我不会多舌。” 不得不说,侯卿很多时候虽然思想与常人不同,但在性命攸关的处境里总能表现得镇静,无愧于他尸祖的名号,那种把自己置于生死之外的气度,让常宣灵稍安下心,便没觉得太膈应——就当对方是个木桩,自己在练功就是了,常宣灵如此安慰自己。 她当年也不是没沾过别人,可这些事也被自己大哥发现了,只不过他们那时还没行夫妻之礼,像是真的兄妹——然而在双方互相的情感中,他们知道,这不是。 不是只满足于兄妹这份感情。 然而常昊灵那时就算知道了,也什么都没说,就笑着说了他自己一句:“怪我无能,没把宣灵照顾好。” 她记得有次她的大哥红着眼,说会把一切都给她。 之后便是一段极度黑暗的时光,他也去练了这种邪功陪她,把自己的内力匀给她,把曾经沾过她的人都杀了。可这条路太难走了,他断了最能提升功力的途径,只剩了他们两个,可他也践行了他所说的,他甘愿为她付出一切:地位、尊严、亦或生命。 太沉重了。绝不是一腔孤勇,是他大哥的一时糊涂。 深陷泥潭而无望的沉重,甚至承担起了生死,不满足于身体上的占有,誓要把她揉入骨髓,一同堕入深渊。 太沉重了,是桎梏,是罪孽,还是救赎,早已分不清楚。 他应是自由的、肆意的、猖狂的,不该为她伏低做小,这份感情她要不起,却也逃不开。最后成了两个人床榻上的腐烂、颓靡,厮混于此,吊在那疯与清醒的边缘,不得返还。 “你在想你夫君?”侯卿脱下最后那一寸衣料,看着面前的家伙过于机械的索取动作,皱起了眉,“别不专心。” 侯卿虽然有着一些与世俗不同的少年心性,但他仍是一个上位者,他年长于常昊灵,生理需求也并不避讳,更何况他的品味颇高,所以就算是被下了药,他也仍旧要求对方侍候好他:会双修的人明明是最好的选择,可现在常宣灵明显在抗拒。原本侯卿也不想有多余的身体接触为难她,但他发现这样不行,烈药之下的性爱中好像就需要不断索取,耳厮鬓摩,而不是那无谓的隔靴抓痒。 常宣灵回过神来,低声呓语:“想到了一些非常不好的回忆……” 非常非常不好,那是她和大哥过的最苦的一段时光。 侯卿的眼中并没有出现怜悯,他的眼角发红,被性欲沾染后有些邪肆的意味,扬眉,他颇为不解地看向常宣灵,他并不在乎这些儿女情长,行鱼水之欢时,他只在乎他是否尽兴,他只知道常宣灵并没有让他满意。 堂堂尸祖,脱尘于外,怎么会理解他们这些小人物的喜悲呢。 现在也并非是她与她大哥的双修。 常宣灵看着他,心下了然,便也不在乎那可耻的背德感了,抱上他的脖颈,循着药性与本能主动向他吻去。侯卿显然不会接吻,看着她贴近,瞳孔微缩,却也由着她的小舌在他口腔中挑逗,感受到那种女性身上带有的独特气息。很奇怪,侯卿平日不喜与人接近,隐世已久,却在这时觉得她的味道还不错。明明山xue里空间不小,此时他二人贴在一起却觉得此处逼仄,随着深吻,身体也躁动不安了起来,气温攀升,常宣灵已跨坐在他腰身,侯卿下身的性器昂扬,紧贴着她的臀部,常宣灵结束了那一吻的纠扯,低下头,凭着月光看着那发红的物什,坐了下去,侯卿闷哼一声,并不习惯自己的身体就被别人这样掌控,他反身压住常宣灵,看着身下的人,这时的她发丝披散,额上已有细密的汗珠,面颊绯红,朦胧的媚眼望着他——竟是被这举动弄得发愣了。 侯卿也好像突然明白了,平日寻的诗酒文章里,那句“眼含秋波”是个什么意思。 常昊灵的yinjing是要长些,侯卿的则更粗壮,性器插入xue口搅动,常宣灵不由得吃痛,紧紧抓着侯卿的后背,在不断被催动的情欲下,平日里修习的那些双修导气之法也都忘了个干净,她想她是应该借此机会吸收他的元阳的,可那里的尺寸、力度、节奏都不是她熟悉的,只是觉得这样羞耻得丢了魂,这场性爱不是练功,不为攀附权贵,也不因她喜欢他,她对他无法娇嗔,更别提叫春,常宣灵紧紧咬着贝齿,颤抖着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偏生的这时侯卿逐渐掌握了要诀,撩拨到了她的敏感点,一下下的撞击快要使她惊泣出声。 然而侯卿停下了动作,将手插入她的发丝之间,他还没失去理性,只是哑着嗓子,犹疑道:“这么湿了,为什么还紧得很。” 常宣灵被他这句戳得羞愤难堪,还能如何,说她因为他而身体紧绷得很?终究是不熟悉的身体,陌生感与刺激让她欲仙欲死,可她现在骂不了他有病,就怕一出声那尖细的娇喘从口中溢出来,但常宣灵忽然对上侯卿的脸时,才发现他并没有什么调笑的意思——他问得很认真,甚至还在等她的回应。 常宣灵望着他,她并不矮,但在他的怀里却显得娇小,这时候的侯卿和常昊灵都有一种令她喜欢的长者的特质,沉稳而内敛,能使人静下心来,常宣灵缓下心绪,低声道:“……不适应……放松下来就好了。” “别出血,有血就麻烦了。” “……” 常宣灵不懂他什么意思,只觉得侯卿就是一个煞风景的能手,不温柔,还有种原始的粗暴,一次次地把她从欲海拽下去,又大力拉扯上来,明明是初经人事,却用自己的体能和本性把一场性事握得死死的,不容忤逆。 她又想大哥了,人总是喜欢对比,侯卿终究不同于常昊灵,现在这种被上位者当做玩物的感觉并不好受,对方总能找到她的敏感处,也能轻而易举地踩踏她的尊严。 却不料侯卿突然吻上了她。 很青涩的一个吻,同时他也在学着更加主动,托着她后脑的手收紧,另一只手则在她的腰身往上游弋,她的胸被大掌包裹,指腹上的薄茧触及到嫩rou,他身上的气息清冽得很,却极其霸道,使她挣脱不得。 “放松。”侯卿轻抚着她的身体,难得温和下来,眯着的眼没了棱角,恍惚中竟是与那个人重合。 “大哥……”她抱紧他,闭上眼,细声细语地唤那个她爱的人,扭动腰身,不断索取,如此呜咽着。 侯卿拧起了眉,在身下人情动带来的快感中,他有些不爽,他觉得自己不想听她说这个。 他扳过她的脸,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情绪,他向来直接,怎么想便怎么做了,他对她道:“常宣灵,唤我的名字。” 她的脸上有诸多液体,发丝已被打湿,唇因为粗喘早已闭合不上,口中甚至还含着他的金发,涎液也洇到了耳边,抬头看他时不由得仓惶——是她委身于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也怕自己恼了他,于是常宣灵下意识喏喏道了一声:“侯……卿。” 侯卿喉头一紧,埋在她身体中的性器好似又涨大了一些,他将手放在她的侧脸上,捋过一缕黏湿的发丝,又是一吻,已是熟练了不少。 情迷意乱。且由着药性,便遵循了最原始的性。 世上有名字的人被人叫到了就会有反应,侯卿也不例外,不过是他隐世了太久,也太久没人唤过他了,别人喊的尸祖大人总是带着虚假与谄媚,将他隔绝到了千里之外,他也乐得与世隔绝,可现在不同,这份娇媚的嗓音着实挠到了侯卿心尖,小心翼翼地讨好中还有几分怨嗔与委屈,侯卿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与人交流的真切,不止是rou体的欢愉,还出现了精神上的满足。 侯卿笑了起来,弯起眉眼,煞是好看,身下又挺近了一分,那里媚rou外翻,水声yin靡,他却命令道:“再唤几声。” 常宣灵不语,自知失态,别过头去,却抵不住身下猛烈的冲撞,侯卿不在言语上逼她,却依然用行动让她就范,囊袋撞击臀部发出的羞耻声响,全身包裹着他人的陌生的侵略气息,漆黑的山洞中只能凭借那份清冷的月光窥视,感官被药性折磨得敏感无比,常宣灵无助地抓挠紧贴着对方,却知道不该与他靠得再近,然而一切的行为就像是饮鸩止渴,不得餍足,她与他没有过多的默契,她无法预测对方的动作,她就悬在高潮的边缘,或许这时只要侯卿再多些技巧,咬下她的耳垂,紧掐她的腰身,舔吻她的眼角,又或者,她再贴近一些,这场性事也就会差不多结束。 但在绝对实力的压制下,她无法主导这场性事,已不存在了那些双修的练功步骤,这场性事也注定持久,侯卿有着体力优势,而常宣灵经验丰富,谁也不肯落到下风。 于是她泄愤般叫出声来,蜷曲着脚趾,紧绷身体,竭了力气的喘叫,拼命地反扑,声音却哑到了极致,她一遍遍唤侯卿的名讳,似勾引,似娇喘,又似难堪,纠缠不清,她攀附他的身躯,侯卿则应声律动,压下她的反抗与挣脱,双手抓着她的两臂,撬开泥泞的甬道,直达她身体的最深处。 “侯卿……”常宣灵已经没了意识,只机械着唤他。 “嗯,常宣灵。”最后,他也唤了她的名字。 人都会对自己的名字有所反应,这时的常宣灵也是,然而她却茫然地又用了侯卿这二字回应,她唤多了,这两个音节她都分不清是什么意思了,她就这么下意识的唤着回应。 她感受到他胸腔的震颤,他在低笑。 “乖孩子。” 他又摸了摸常宣灵的脸颊,起身,继续吻着,口舌沾扯着银丝,他将下体从她身体里抽离,蓄力着下一次冲刺。 看着身下人的因此惊慌情态,侯卿挑眉,一贯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他都未发觉的挑逗意味。 或许真的是侯卿在高处待久了,品味独特,那一份掌握生杀大权、喜欢看人挣扎的微妙恶趣味也扎在了他的心底,譬如现在,他突然就想看着她羞愤欲死却咬牙坚持的样子。狩猎者对于猎物的玩弄,单出于原始的野性。 下体又一滩yin水被带出,常宣灵别过脸,侯卿却借此看到了月色下她留着齿印的修长脖颈,下腹更为炽热,再度挺进了幽深之处,那里也很热,将他紧密地包裹着。 “会把你填得满满的。嗯?” “我会撬开你的最深处……” 侯卿咬住她的脖颈,他说这些话时把声音压得很低,也没有任何邪佞的笑意,好似这些话对他而言正常无比,的确,他那冷清的声音似乎说什么都显得淡漠无异,但其实他也有些奇异自己说出的这些话,这些浪荡的、具有凌辱性质的语句他向来不屑,可这些东西好像在性事的调味中必不可少——他现在就是想激她。 常宣灵被他的不可测的力度弄得害怕,又冷不丁听到这种侵略性盛极了的话,下意识出声:“不……不要!” 侯卿抓着她的臀部,并不管她,好似方才说话的人并非他,他继续抽插着,只是敛下眸淡漠道:“更紧了。” 常宣灵咬牙,却已经不能去确认他是否故意,她只能退却,双腿蹬踹,使劲摇着脑袋,却发现这样又会被按着继续cao,快感来得更为猛烈,只能惊泣道:“不要……太深了……” “还不够。”对侯卿来说还不够,他还能入得更深,只不过她不配合。 “不要了!……够了啊……啊啊……” “不。你要,我是你现在最需要的。” 侯卿看着她,无视她的反抗,抚摸着她的脸颊,他大概是享受极了这种把玩的姿态,他喜欢看常宣灵在他掌下的表情姿态,侯卿殷红的眼眸这时在月色下酿得摄人心魄,好像具有看透人心的能力。这一切都源自于那种身居高位者对世间法则的洞悉,他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在害怕什么,又在渴望什么,而常宣灵的眼睛已然失焦,却仍能感受到与他对视的那份心悸。 她想逃开,她从一开始就不该答应。 侯卿只是按字句冷漠道:“说,你想要我。” “不。” 侯卿闻声止了动作,常宣灵也慌忙摆脱了他。听着双方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侯卿却有耐心,年长的上位者总是沉稳的,他玩味地看着无措的她,享受着性爱的过程,就像是把玩着宝石扳指,像是rou食动物慢条斯理地用舌清理着血骨上的残rou,他的定力太强了,他有的只是性,而非欲或爱恋。 然而常宣灵冷下眼睛,对着他,一字一句道:“不、要。” 常宣灵并非怕死,也有种自己的矜骄,她只是不得不在侯卿这类人前难得的弱势起来,之前不过是在极端情况下最优的选择,可现在这种乞求她绝不允许。就连与她大哥情到正酣,这种话也不过是动情地宣泄、调笑,而现在的侯卿,不是玩笑,话也说得太过冷静——他在玩弄她,他毫不在意她的态度,反正无论她回答与否,他都会继续cao她,直到他满意。 侯卿见她不动,也不逼她,他看得出她坚持的那份傲气,甚至也怀疑自己做的太过,一开始他要做这种事时本怀着君子的坦荡,未曾想这时却有了别的阴暗想法,如果继续放任,他绝有可能说出更凌辱人的话。 你也不是非他不可啊?你又算是什么贞洁烈女呢?你还不是在我的身下叫着…… 是嫉妒么。 侯卿闭了眼,不再去想。他结束了与常宣灵的对峙,把她揽回怀里,好像无事发生,继续动作,末了,却突然发现了她的神色有异。 “你在哭?” “……” 他扳过她的脸,才发现常宣灵因为激烈的性事全身都湿成了一片,所以他一直忽略了什么。 常宣灵觉得委屈,她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可又不能对着这个人哭,明明赤裸相对,她却不想对他吐露胸中一言,但这下被他发现,她紧咬着唇,却更加难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不许哭。”侯卿用手揩去她脸上的泪,却发现她越哭越凶,拽着他的肩没了章法的与他较量着,下边的嫩rou狠绞着他的性器,逼着他马上cao射出去。 侯卿深吸了口气,想起了她之前的话,拧起眉,问道:“果真过的很苦么?” 常宣灵一时怔愣,侯卿掌着她的后脑认真地看着她,明明身下两人早已yin乱不堪,气氛却诡异的柔情。侯卿看见她的唇动了动,却无他想,就这么吻了下去。 吻得十足轻柔。 侯卿并非不懂有些情感,他其实并无可恨之处,他做的一切事情对他而言都理所当然,他只是因为自身的经历,无法设身处地的理解别人罢了——他天赋异禀,注定了会在高位上孑然一身,别人也照样不会对他有同理心。 由这一吻,常宣灵莫名放松了下来,放缓了挣扎,侯卿到底还是cao进了她最里面的地方,又是一个俯冲,她便丢了,耳畔全是嗡鸣之声。 而侯卿还没有泄身,他对自己的第一次开荤郑重的很,即使甬道不断收缩痉挛,他也在这泥泞中不断地进出顶弄着,常宣灵大口的喘息声不能干扰他分毫,他硬生生地将那高潮的时间拉长,常宣灵觉得发梢都酥麻得很,可他仍旧不满意,大力揉捏起了她的身体,分散着身下郁结的快感,常宣灵胸前的rou粒被咬得挺立发红,最后,她感受到侯卿拉起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下颔抵在她的脖颈,他紧颤着,与她相贴,那些心跳的声音缠着他们,不知何时,常宣灵听到一声满足的鼻音喟叹之中伴随着一声“宣灵”,常宣灵下意识想回一声,开口却不知道该唤谁,竟不受控制地又xiele一次,紧接着那些白浊也被悉数也被侯卿射了出来。 足足射了两股,两人分开的时候常宣灵腿还在抖,她下体红肿,还沾着他的jingye。常宣灵浑身酸软,整个人下意识都靠在了他的身上,已经没了别的知觉,她只是看到那些液体继续从她体内淌出,那股男性的腥膻味道还在山洞弥散,地上衣物已经被弄得污遭不堪,侯卿随手拿着那些布料清理着自己,而后又给她简单处理了一下。再之后就是两人静默,各自恢复体力。 不多舌,也就不会多尴尬,也算是两人唯一的默契了。 侯卿先恢复了一些,为她拿来了衣物,打破了这份沉默:“你可以先留一晚调息。” 常宣灵默了许久,似乎仍未回过神来,接下衣物,自己将衣服穿好后才回应道:“不必。” 侯卿眉毛上挑,也不多说,他因自身品味和体质,一直没有经历过性事,此次食髓知味后,不由得心下愉悦,他舔舐唇角,还趁着看常宣灵艰难起身时揉了揉她的头,颇有一种对玩物的满意宠溺之感——好像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往心里头去了。 常宣灵则是满脑子乱糟糟的,也未在意他这些小动作。 侯卿看着她收拾自己身上的东西,突然开口:“来采草药的?” 常宣灵不回他,侯卿倒也不恼,突然拿出个药丸来丢给她,继续道:“这能治咯血。” 常宣灵半信半疑接下,掂量着这小药丸,恢复常态挑眉讥诮反问:“刚刚把我cao得那么爽,现在就这?” 侯卿自认方才行房也算是救了她的命,也不该给她再多的了,坦诚回答:“就这。” 常宣灵磨牙,倒还是收下了。天天刀尖舔血,伤得多了,久病自成医,她还是清楚一些草药的效用的,她单独出来就是为的给大哥疗伤,侯卿这下给的药丸她还是识货的,对她有用。 常宣灵勾唇一笑,语调不阴不阳:“那就多谢尸祖慷慨咯,告辞。” 侯卿淡漠:“嗯。” 这位性事结束后的男人餍足得很,眯起了眼坐下继续歇息,目送常宣灵离开,这般慵懒的情态很是撩人心弦,他有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即使身在山洞,也如同斜倚在塌上的贵族。 常宣灵则无暇多顾那人散发着的旖旎风光,她更气恼自己为何没吸食好那些精气,头疼着自己回去后该如何与大哥解释。她还来不及在乎是谁给他们下的药,那威胁的人又有何意图—— 不过估计常昊灵也不会相信,常宣灵能与侯卿做出这种事来——这是连她自己都不愿相信的事实。 常宣灵磨牙,深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