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池周一你泡你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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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殊没想到昨天和池周一在他们学校小树林做了些羞羞事，第二天还能再来一趟这学校。 还是以一个很特别的身份。 “请问是池周一哥哥吗？是这样的，我是她的班主任，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想找她的家长聊些事。” …… 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许殊脑子还有那么几秒钟的空白。 甚至于在打开衣柜路过一堆裙子找衣服裤子的时候手还在发抖。 那种要靠近点什么无端生出来的情绪，像是离悬崖越来越近，却被告知跳下去并不会死的那种恐惧又兴奋的感觉。 池周一肯定知道的。 在留下自己号码的时候就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 他要离对方更近了。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许殊莫名其妙心跳加快，肾上激素上涨，那种头皮发麻的快感让他连看镜子里的脸都有了重影。 他很少穿男装。 头发有段时间没剪，长到了肩，以至于模糊了这张脸的性别界限，但仔细看眉眼里还是带着少年的清秀。 他的脸还是属于精致类型的，继承了他母亲那双像含着水一样的眼睛，像一块雕刻的极为用心的白玉石，被光影照着会沁出微亮的清辉。 在家里大部分时候他都不会穿男装，因为温盈见着了总是容易发病，会红着眼睛问他把她女儿藏哪里去了。 于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连他的房间都很少出现带有这种明显男性特征的物品。 真想个见不得人的怪物。 他看着镜子里那张甚至于显出一丝艳丽的脸，唇红齿白，好像越来越像个女人了。 …… “你是池周一的哥哥？”齐信有些怀疑地打量眼前的男生，看着就跟这个年纪的高中生一样，发尾还绑个小揪。 齐信做老师好歹十几年了，当个两三届班主任，也不是没遇到过有学生找人装自己家长来应付老师的情况。 但池周一确实情况挺特殊，他做班主任的，很早就想找她家里人谈谈。 对方很淡定地点了点头。 “亲哥哥？” 许殊摇摇头。 齐信想起池周一家庭情况上写的“离异”两个字，又猜测可能是重组家庭，这人是池周一名义上的哥哥。 他自己给自己说服了大半，便松了一口气跟许殊聊了起来，没注意到对方脸上那些很快被压抑下去的情绪。 “你也知道，池周一她爸爸不怎么负责。” 池周一的成绩是直到高一下才降的比较厉害，找她谈过几次话也只是说跟不上高中学习节奏。 到后面跟其他学生一样迟到早退旷课，都来了一套。 齐信想起自己半年前去池周一家做家访，按照池周一给的家庭地址，找到了青板巷的老小区里，刚到楼下，就看见围做一团的人。 嘈杂如火，到处都是看热闹的人，他挤了进去，正好看见他学生池周一举着把吉他往一个男人身上砸。 有人尖叫了一声，路人尖锐的女声里，那吉他只是刚好擦过男人的脸，砸到地上。 “哦哟不得了，女儿敢打老子了。” “你知道，这老子恶心得很，想把他女儿送给讨债的……” “这么恶心啊？！” 齐信做这么多年老师，什么风浪没见过，但还是在那碎成两半的吉他里愣在了原地。 所谓的父亲在咒骂自己的女儿，满嘴的生殖器官。 池周一也不气，抬脚一踹。 周围有的人在叫好，也有人在骂她，乱做一团。 直到猝不及防的雨把人浇散，齐信跟着人散开，站在小卖部门口避雨。 看着那道身影在雨中站了很久才捡起地上断成两半的吉他，丢进垃圾桶里，离开了这里。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出现在池周一的眼前，也没告诉她自己来过这里。 …… 直到说完这些像感慨的话，齐信才想起要回到正题，“我希望她能上个好大学，走出临平。” 逃出去。 这里的一切都将和她无关。 面前的人仍是低着头，有些长的刘海遮掩了眉眼，于是看不清眼底的那些东西，看清个大概轮廓模糊地就觉得这人的乖顺里掺杂进点其他什么。 齐信说不上来为什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许殊也觉得自己有病。 是个疯子。 在一个不认识的人的描述里，听到池周一从前的事情，那些关于她身上的朦胧又少了点，莫名的激动和兴奋在脑子里打转。 连自己父亲都敢打的人。 很棒的一个孩子。 许殊想象到那个画面，嘴角微微上扬。 什么情绪在心底流动汹涌，发酵成身体的燥热，许殊咬紧嘴唇。 “我回家会跟她好好聊聊的。”他说，笑意明晃晃地挂在嘴角，“我也希望她有个好的未来。” 秋天的晴日带着通透，阳光也是，照在人身上时会呈现一种很特别的滤镜，秋的冷瑟和阳光的和煦都交融在一起。 那话里的温和掺杂着阴冷，听着让人后背生凉。 齐信看着眼前的男生，有那么一瞬间怀疑他是否真的是池周一的哥哥。 …… 池周一听到班主任要找自己家长的消息时，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找的还是池林斌。 直到从办公室走廊撞见许殊出来的身影才想起。 家长号码那一栏填的他号码。 忽然见到许殊不穿裙子，池周一还有那么点不适应。眼前这个衬衣黑裤的少年，或许应该称之为青年，背影还是带着点介于成熟和青涩之间的模糊界限，透过干净乖顺的外表，还可以依稀瞥见那点疯劲。 上一秒跟她班主任道别的人，下一秒贴在她身上。 说要奖励她。 距离太近产生的阴影让他的眼尾勾上一抹昳丽，脸颊的红晕盖掉了那点苍白，微张的嘴唇间还能探到点舌尖的影子。 “奖励什么？” 池周一觉得有些荒谬，和老师聊了这么久回来还能夸她的也是头一次经历。 “奖励你没让自己受到伤害。” …… 池周一听不懂他的话，但大概猜到自己家里的破事被齐信透了点给许殊。 许殊也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他现在脑子不算清醒，混乱中有种世界都在旋转的错觉，只有池周一是正常的。 心跳加快，眼前模糊，身体好热，他发病的时候就是这种状态。 世界或许是黑白的，是扭曲的。 “想亲你。” “可以吗。” 池周一脑子没转过弯，一次谈话还能把这个人谈出发情来。 许殊已经黏了上来，搂着她的腰把自己往上贴，把池周一都弄得往后踉跄两步。 她没大胆到在学校走廊，老师办公室外就和人亲亲抱抱。 看了眼头顶的摄像头，她有几秒的头皮发麻。 许殊摸上她的手，他的手心温度低到池周一都觉得像被冰块蹭上，而后她的手被拉着到他的大腿根。 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声音很轻：“要流水了，怎么办？” “……” 受不了这个疯子。 隐约听见前头走廊拐角有脚步声进来，池周一脑子飞快旋转，拽着人就往旁边的楼梯下去。 许殊在身上被扯着走，温热的手心像是要将他融化一样，风声吹过，他融化的更快。 办公室楼就在后山附近，池周一想都没想就把人又带进了小树林。 现在是上课时间，空气安静得只有几下鸟叫声，许殊挂在她身上喘着气，勾住她脖子的动作有些着急，以至于池周一被带的脚步不稳，不小心把人压在了许殊身后的树干前。 许殊后背撞上粗壮树干，疼的眉毛都皱了起来，委屈巴巴地说池周一这么着急。 “……”被迫背锅的池周一当这个是情趣，实在是不想从他嘴里再听到什么奇怪的话，低下头就亲了上去。 被堵住嘴的许殊身形一顿，反应过来又舌头灵活地缠了上去，池周一猝不及防要咬了嘴唇，微涩的刺痛扎了她一下。 她报复回去地手往他衣摆里钻，掐了一把那软滑的腰rou。 “嗯啊、” 跟野战叫床一样。池周一脑子倏地清醒过来，立马结束了火热的舌吻，伸手捂住他的嘴。 嘴唇上一片火辣，八成被咬出了口子。池周一垂目看他，嗓音有些哑，“叫小声点。” 许殊的眼尾挂了点湿润，在点头的时候那睫毛跟着抖了抖。 “热、难受……” “池周一……” “救救我……” 含糊的话语从指缝中露出，手心都被弄得潮湿起来。 池周一喉咙一紧，大脑像是泡了水的棉花重的让意识都乱了。 被捂住嘴的人用一双亮的闪光的眼睛看她，像是被水洗过，却又洗涤不去的情欲和痴迷此刻明晃晃展露在眼底。 许殊的视角里，她压低的眉眼带着她这人一贯的平淡，但又在这种灼热起来的环境里被揉进一层极致的忍耐和压制。 只有他会知道。 她平静如水的外表下边，有对他的放纵，失控。 伸进他裤子里的手，爬向他的大腿根，细长的手指圈住勃起来的前端，往下滑到性器的尾部，摩擦，触碰，抚摸。 “没穿内裤？”池周一的语气有些生涩，像放了一夜的水，喝进去凉的骨头都软了去。 “这么sao。”池周一没忍住评价了句。 被她手taonong的舒缓一下性器涨意的人面颊绯红，胸口起伏着，眼角挂着泪珠。 “你骂我……” 明知道他内心是爽的，池周一还是被他表面的可怜样骗了去，靠近与他额头相贴，跟他道歉：“对不起，公主。” 池周一的手活确实没什么技术，但只要是她这个人就够了，毕竟许殊光是看着她，内心就能生出汹涌的快感来。 填不满的空虚。他蹭着池周一的嘴唇，像融化奶油般的呼息在唇齿之间交换。 等到池周一收回自己的手，已经是满手的粘稠和白浊，指缝水光相连，看着就让人脸红。 许殊射了一回像把自己的力气也射没了去，挂在她身上和她紧紧抱着。 空白的时间里，他忽然想起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我也希望她有个好的未来’ 他攀在池周一的身上，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如线般钻了进去。 “不要丢下我好吗……” 哪怕离开这个鬼地方，也不要丢下他一个人跑了。 池周一没反应过来，听他接下去的呢喃。 “要走也带我一起走吧。” “到时候你去上大学，我们就在你学校附近租个房。” “你每天去上学，我就在出租房里给你洗衣做饭等你回来好不好。” …… 幼稚的幻想像孩童般充满期冀，像无根的花草，浇灌下去的水都做了无用功。 池周一抱紧他，没有打断他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只是轻声回了一个好字。 “那边抱着的！是不是小情侣！？” …… 池周一神经反射，立马推开身上的许殊。 这雄厚的中年男人声音格外的耳熟。她想到昨晚小树林被逮的小情侣，一瞬间竟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突然被推开的许殊一脸茫然。 等两个人反应过来，前头已经站了个吴主任，后面还有个刚刚见过的齐信包抄过来。 吴主任盯着这对小情侣，如此猖狂，上课时间跑来小树林搂搂抱抱。 “齐老师我就说吧，我们两个前后夹击肯定能抓到这对情侣。” 他越说越上劲，直到发现眼前这对小情侣中，表情一言难尽的这个女生有点眼熟。 “……”他瞪大眼睛，“池周一？” 不止他被这个情形震惊到怀疑自己的眼睛，被吴主任拉去小树林跟着抓情侣结果抓到了自己学生的齐信也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 齐信看了眼池周一，又看向还挽着池周一手臂的男生。 这人前不久还在他办公室里见过聊过。 他扯了扯嘴，眼神复杂地看回池周一。 “池周一，你泡你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