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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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什么是欲望? 只有人类才拥有欲望吗? …… 杯子搁置在瓷白的杯垫上,清脆的响声让人思绪断裂。 对面的少女神色很平静:“人类才会拥有欲望,狭隘的论断。” “从渺小的单细胞,到广阔的自然,无论是何种存在,都存在着‘欲望’。”她握住杯子,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如果只局限在‘人类’身上,你的能力,不值一提。” “……欲望吗。” 所有的生物都在为了生而奔波忙碌,无论是否存在意识,都在为了生存…… 所以,不受思维控制的,生的“欲望”可以成为力量的一部分。 身为欲望的杂糅存在,她能够控制的,不仅仅是精神,还有rou体, 而人类,拥有思想,不仅拥有远超其他生物的欲望种类,也拥有极其稀少的逆流欲望——死亡。 但,只要是欲望,就是力量的一部分。 果然。 还是自己局限了啊。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仰头看向星辰挪移的璀璨天空,露出一个笑容。 “我知道了……烬泱大人。” 吃饱喝足之后的餍足情绪充斥了体内。 祈鸢坐着还算干净的软垫,看着他动作略有僵硬地穿上衣服,撑着头静静地转着空空荡荡的酒瓶,目光放远,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五条悟的面色略有苍白,或许是过于强迫的射精体验,最后根本射不出东西来,稀薄的jingye混着前列腺液滴滴答答,而那个时候,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肤色白皙也不是很好啊…… 因为欲望而潮红的时候易被窥见,而脸色发白又很难看出来。 楼下的脚步声已经响彻小店,她也懒得收拾那散乱的碟片和污浊的液体,起身将酒瓶放在木制的小几上,看了他一眼,打开门,让门外的清新气味涌入屋内。 “去哪?” 沙哑的声音像是已经抽过了一支事后烟,他站在原地,手指还搭在扣子上,蓝色的眸子安静地盯着她,不言不语。 “你的学生来了啊,老师。” 少女抬手轻轻掩着唇瓣,打了个哈欠,恢复粉色瞳孔的眼眸温吞无比,“难道,老师真的要做我的性奴吗?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主人的那种……嗯?” 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他放下握着扣子的手,微微笑,依旧是玩世不恭的模样。 “虽然不是为了这个……但是,也可以这样说。” 宿傩,他全盛时期能与之一战。 面前的少女……如果和宿傩有所接触,会和那家伙站在一起的吧? 她必须被监视起来,而没有人比他更合适这个位置。新生代的力量还没能够出现能够接班的人,在解决宿傩这个隐患之前,他必须保证这个定时炸弹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 少女疑惑的神情带着些许的意外,她从地上拎起来的双肩包晃了一圈落在背上,指了指站在楼梯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学生:“你确定?” “老师——!” 五条悟:“……” 一众人迅速绕开站在一边的祈鸢,马上站在五条悟旁边,她局外人般靠在墙壁,双方的对峙宛若老鹰抓小鸡。 “放轻松放轻松,不是敌人。”他手指搭在伏黑惠的肩膀上,活动活动肩膀和脖颈,望着那边好整以暇的少女,道,“认识一下,这是你们的新同学,祈鸢小姐。” “……哈?”伏黑惠看向身后懒懒散散着的,和自己勾肩搭背的老师,又觉得匪夷所思中带着隐约的合理。 毕竟老师一直都是这种……行事风格。 他走上去,伸出手:“初次见面,幸会,伏黑惠。” 少女目光落在他身后那个玩世不恭随性散漫的身影上,嘴角的微笑深了几分,樱粉的眸子漾起淡淡的光华,伸出手在他指尖碰了碰,“祈鸢。” …… “如果他问你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也不用太过在意,反正他就是那个性子。” “……”祈鸢咬着棒棒糖,看着飞速后退的景色,慵懒地靠在后座上,模棱两可地含混应声,“哈。” 五条悟翘起二郎腿,竖起手指晃了晃,似乎嫌无聊,拿出手机盘在指间翻飞,从后视镜里看见伏黑惠那面无表情的模样,笑:“小孩子还是要活泼点才好啊,不然看起来和学校里的石雕也差不多了。” 伏黑惠眼睛往后看了一眼,随后闭上眼睛:“活泼的,有两个就够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老师这样强大的实力。 而只有强大的人,才配拥有嘻嘻哈哈的权力。 “小孩子总是这么成熟,会老得很快的吧。”五条悟趴在椅背上,看着伊地知时不时看表的动作,拍了拍他的肩膀,“伊地知,也没必要这么赶。” 伊地知:……校长虽然不会说您但是难保不会施压于我啊。 他严肃地回答:“早些回去比较安全啊,让事情更早解决比较好吧。” 五条悟将双手枕在脑后:“这样啊,那你加油哦。” 车内陷入了别样的寂静之中。 三个人都是熟人,唯独一个悠然自得的祈鸢靠坐在副驾的后边,双腿交叠,手指抵着棒棒糖,目光落在身旁的五条悟身上。 她不说话,伏黑惠也不是擅长交流的人,伊地知能说的也不多。 能够和她交流的人,只剩下身旁这个银白发丝的青年。 “不担心虎杖和钉崎吗?” 她冷不丁开口,让车内陷入寂静之中。少女撑着鼓起的腮帮子看向身旁的青年,看着他微怔的神色,露出玩味的表情道,“两朵温室的花朵,很容易就会死掉吧。” “温室的花朵吗?这个比喻很形象啊。”他单指撩开眼罩,睫羽翘了翘,“实力非常弱,但是毕竟是花朵……还是要好好呵护的吧?” “好好呵护只会让花盆里长出杂鱼。” “噗!咳、咳咳咳、咳——” “不堪一击的杂鱼都是溺爱出来的,慈母多败儿不是没有道理。”她舔了舔柠檬味弥漫的口腔内壁,目光落在前面已经睁开眼睛的伏黑惠身上,催缴微微勾起,“为了能让我的生活充实一些,不如,让我来当老师吧。” “嘎吱——!!!” 伊地知被这话惊到而踩下的急刹,让车里面的四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往前面栽去,五条悟捂着撞到车顶的头,吃痛:“嘶……你要当老师吗?” 啊,当老师当然不是真心的啊。毕竟她目前感兴趣的就只有这个随性散漫的青年,但是这些温室里的花朵总是会很需要他呢…… 像这种,监护人稍稍有些出神,就能闯下弥天大祸的半大小孩,全然就是几朵娇花。 出了事情第一时间就是回头找大人求助,完全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 伊地知扶了扶眼镜:“祈鸢小姐,您要经过评级,才能够在咒术高专里成为老师。” 少女目光落在车外安静无比的山间丛林之中,神色莫名泛着诡谲的玩味和笑意,指尖卷起三千青丝盘在脑后,随意地将两支骨簪固定住,开门下车:“怎么评级呢?比如……消灭一只特级咒灵就可以当老师了吗?” 不巧呢,里面就藏着一只呢, “这……” “伊地知,你带着他先回去。”五条悟微微眯眼,看着平静无比的树林,挑起眉,“记得把我的伴手礼放好哦。” “回去做什么呢?留在这里吧。”她慢条斯理地俯身看着副驾驶上坐着的伏黑惠,语调很是轻蔑,“总是避战,时间一久,慢慢就变成了那种,掐一下就死翘翘的废物杂鱼了啊。” 她猛地拉开车门,看着伏黑惠略有些紧绷的身躯,脚跟点了点地面,“滚下来,杂鱼。” 伏黑惠:“……” 真是让人极其不爽的傲慢啊。 五条悟没有表达反对,这让伊地知心头警报拉满,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面色沉寂的青年,心底评估着两个人之间的实力和关系……很不幸的,他似乎察觉到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五条悟居然……实力不如这个少女? 在他和五条悟接触的这些年来说,五条悟鲜少会有这种沉默的时候,他大多是玩世不恭的调调,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自如姿态,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五条悟做不到的—— 这已经成为了大家的共识。 因此,哪怕他再为行事恣意,众人也保持了微妙的沉默。 这个世界,终究实力至上。 五条悟的“六眼”,五条家的深厚底蕴,让他几乎没有受挫的时候,这样的性格哪怕已经让那些高层不爽至极,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下来,因为这个行事不羁的青年,是唯一一个能够对付两面宿傩的存在。 然而,素来嘻嘻哈哈的五条悟,在高层面前都可以出声讥讽的五条悟,居然,会在这个少女面前保持沉默?! 伊地知开始在正视那个揪着伏黑惠领子,神色淡得像是在拖麻布袋的少女,面上不由得一派肃然。 不仅如此,她还…猖狂得…… ——完全没有把御三家放在眼里啊啊啊!!! …… 怎么回事?竟然会完全动不了……是术式? 伏黑惠被丢在地上,他眉头皱起来,死死盯着居高临下觑他的少女,从地上翻身起来,握拳冲着她面部打去。 少女只是轻轻后退一步,便出现在了三十米开外,歪头,“果然和杂鱼没有什么区别啊……是谁给出的评价,说,你和五条悟能够平分秋色?” 伏黑惠眸子蓦然沉下来。 这种对比,真像是吞了鱼刺却卡在喉咙里,不爽至极,却又无法反驳。 五条老师的确很强,他虽然无法做到领悟那样极致的术式,却也不可能成为她口中的杂鱼! 少年的面容多了几分沉稳和肃然,他微微后退,借力奔出,如离弦之箭,在破空声中闪瞬出现在她的身后! 手刀劈下—— “招式软绵绵的,还很没有脑子。” 少女消失在原地,闲庭信步般站在公路边的栏杆上走了几步,面色带上了明晃晃的“无聊”,她踢了踢脚下的护栏,发出沉闷声响震飞了旁边电线杆上的麻雀,在振翅声中,她抬眸看向林子深处。 “啊,找到了。” 没有人能看到她的身形如何消失,也没有人察觉到咒力波动,她凭空消失在原地,甚至不需要术式加持。 漏瑚睁大唯一的一只眼睛,惊诧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少女,“你——” 少女摸着下巴,看他头顶火山状的壶口里喷出的水蒸气,脸上出现了感兴趣的好奇神色,“……火山?” 一个火山壶作为脑袋,头顶的壶口温度颇高,两边的耳朵被塞子堵上,只有占据大半张脸的独眼茫然而震惊地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奇形怪状的咒灵。 “很纯粹的欲望啊……想要咒灵成为‘正常’的存在,认为咒灵是最为纯粹的人类,唔,奇怪的想法,但是,也有道理。”她大量着面前的漏瑚,似乎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哦……还想杀了五条悟。” 漏瑚:……?! “你……是什么人?!” “路人。”她落地,站在他面前,眼神探究,“唔,很是奇怪呢,这种气味,似乎杀了不少人?什么啊……居然还存在这种东西的吗?真是意外,这样的话岂不是杀人杀的有些多了……?” 她不由得开始反思:明明为了人类社会的繁荣发展,她已经很克制自己的兴致了,每天都是按照计算的最终结果来抠抠嗖嗖地玩耍,但是,居然还有这种不把人命当人命的,肆意杀戮的存在?! 啊??? 有人在费力克制自己不用力伤害脆弱的人类,有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为所欲为? 愉悦的心情,一点都不愉悦了。 她揪着他的领口,狠狠地把它摁在地上。 “我说,怪东西啊……” 少女的眸子泛着冰冷的光芒,细密的睫羽翘了翘,竖瞳染上了鲜艳的红色,语调很平静,平静得像是这片被微风吹拂过的丛林。 “你再胡乱杀人,我就把你弄死哦。” 漏瑚想要嗤笑面前的少女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此时此刻,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明明没有捏住脖子,也没有术式的动静,为什么……他会无法动弹,也没有办法调动咒力……?! 他瞳孔骤缩。 “……” “滚吧,到处给人添乱的杂鱼。”她松开他,居高临下看他毫无形象地瘫在地上,“要不是这几天的名额满了不能动手……啧。” 这个少女的强大,已经远超出他的认知……仅仅只是手指,如此轻松,就让他陷入濒死的境地。 甚至——连领域都没有展开! “你……你不杀我?” “你应该感谢替死的那些渣滓。”那七个死在巷子里的可怜家伙。 她蹲在他面前,手指十分温柔地帮他理了理衣领,粉色的瞳眸里漾着笑意,口吻很是亲切,“但是,从现在开始——到下次再见面,这段时间内,如果让我发现你杀掉了一个人类……你的脑袋就拧下来,给我当痰盂吧。” 一股寒意从并不存在的脊椎窜上火热的脑袋,他的头顶冒出nongnong的水蒸气,双手撑在地上微微发抖,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笑容恬静的少女。 冰冷刺骨…… 这种被蛇窥伺的阴冷感觉—— “滚吧。” 她站在原地,微笑着,专注地凝视着他跌跌撞撞离开的身影。 无论他何时回头,都能看到那双竖瞳半敛着,含笑的模样,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里,令他灵魂战栗不已。 这种近乎天敌震慑的压迫,濒死的恐惧…… 情报有误——五条悟身边怎么会有这样诡异的存在啊啊啊啊啊啊?! 【无法反制的存在】 【碾压级别的实力……】 伏黑惠抓着刺手的灌木,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竭力压制着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 心脏的跳动完全不受他控制,那种快要疯掉的共鸣,狂乱涌入的情绪—— 他瞳孔缩小,看着那道身影缓缓朝着自己走来。 血液都变得冰凉,像是站在老虎面前被吓得失去反应能力的兔子,只剩下了惊惧和软弱的……瑟瑟发抖。 “只剩下逃避的欲望,完全没有战意……虽然趋利避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但你,格外孬种。”她垂眸看着他,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来吧,让我看看你全盛时期的愤怒。” ——?欲望倒灌?。 完全……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 不、那是、什么? 奇怪的情绪、充斥了、大脑。 不…为、什么…突然… 好、生、气? 杀死她——!!! 祈鸢往后撤离,她抱臂,眯眼看着面前被愤怒支配的伏黑惠,悬在空中,一面移动着,一面观察着他的动作。 爆破的声音伴随着树干拦腰折断的清脆声音,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击而来的式神带着凛冽的锐利寒风,破空挟裹着的寒风带着锐利擦过,堪堪割破了她的裙摆。 嗯……比起之前软绵绵的力道好过太多,召唤出来的咒灵确实不容小觑。 如此看起来,的的确确有近五条悟的实力…… 对他的评估有那么些靠谱,但是只有在这种极端愤怒的情况下才能够触发,像极了献祭自己获取极端力量的无能杂鱼。 满怀着杀戮欲望,被愤怒支配头脑的伏黑惠,展开了纯黑的……影的领域。 “喂——”五条悟双手聚在嘴边呈喇叭状,朝树林里你追我赶的两个人奋力喊着,“祈鸢小姐——记得放水——不要把我的学生玩死了啊,我很不好交代的——” 伊地知瞳孔地震望着激情打斗的两个人,还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五条悟:“……” 玩、玩死了? 该担心的原来是这个吗?! ?帐?都还没有放下来啊啊啊啊—— 这种龙卷风摧毁停车场的暴力行为,到时候回去被校长痛批是一定的!!!挨骂已经是必然结果了,果然做这一行前景黯淡,晚景凄凉啊……要不,辞职吧? 伊地知苦中作乐地想着,缓缓走到五条悟旁边,和他一起看两个人你追我赶的小剧场许久,终究是不忍直视地撇过了头。 祈鸢小姐那过家家一般的轻松神色,对比起伏黑惠的狰狞表情,简直不要太惬意。 实力悬殊到一定程度,就会呈现出这种猫捉老鼠的愚弄感吧…… “无聊的游戏该结束了吧。” 祈鸢停在空中,静静地看向地面上目色赤红的伏黑惠,在他猛然跃起拳风呼啸而至的瞬间—— 少女素白的指尖抵在他渗出薄汗的脑门上,波纹自指尖荡漾而出,周围的喧嚣顷刻凝固,近乎时停般的慢动作定格在空中,他剧烈的拳风擦着她的发丝而过,咒灵的攻击在毫秒内被完美闪避! 粉色的唇瓣微动。 寂静无声。 ——?欲望剥离?。 “呃——咳咳…咳、咳咳!”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突然的卸力和惯性让他几乎是瘫软着摔砸她的怀里,被她的臂弯桎梏着,稳稳地落在地上。 粗重的喘息令人头晕目眩。 愤怒…杀…杀了她… 杀了……她? 眼底逐渐恢复清明,喉咙里渗出的血腥味道带着舌尖干燥的苦涩,他手掌抵着喉头,艰难地仰头,看向这个近在咫尺的少女。 纤细轻盈的身躯,明明……看起来,纤弱得不堪一击。 却仅仅, 用一根手指。 令他失去了, 对身体和情绪的控制…… “啊咧,这么拼命的吗?咒力都消耗过度了。”五条悟站在旁边弯腰凑近,望着他猩红的眸子,和那狼狈到只能任由少女扶着的虚弱姿势,大笑起来,“怎么样?和强者的对决,有没有感觉到酣畅淋漓?” 在旁边围观了全程的伊地知:…… 这居然能算酣畅淋漓吗?! 难道不是全方位被碾压的憋屈吗!!! 伏黑惠垂着头,握着少女纤细的手腕,缓缓撑起身体,低低笑起来。 “突破桎梏的愤怒和疯狂,不死不休的激战欲望,堵上一切的濒死决斗……啊,你的确是很享受的,甚至在过程中,激发了骨子里的那种不要命的癫狂。”她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可惜,那种状态,只有强大的外力才能激发出来吧?” “就像是兔子被狼追捕的时候爆发的潜力……诸如此类?” 就像是人为注射肾上腺素一样的状态。 啊。 打鸡血? 他吃吃地笑起来,散乱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成一绺绺的,贴在满是汗水的脸颊上,狼狈无比,却又多了几分狂妄肆意。 “非常感谢……您的不吝赐教。”他抹了一把脸,勉强站直后躬身行礼,“祈鸢老师。” “……?”少女面露茫然,她围着他走了几圈,“被打傻了?” “是被折服了吧。”伊地知吐槽,“所以,十分干脆利落地承认了祈鸢小姐您的老师身份。” “啊……当老师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少女双手枕在脑后,糖棍被咬得一翘一翘,她伸了个舒展的懒腰,侧目看着伏黑惠。 “对于术式的参悟和引导我并不擅长。所以专业内容可以问五条老师……毕竟我只是纯粹地和你打了一架而已,伏黑惠同学。” “OK——” 五条悟用力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差点没把人拍趴下,伏黑幽幽望着他,颇为怨念。 罪魁祸首不以为意,笑眯眯地看着隐匿在林间的目的地,“事情完美解决!接下来,出、发、回、学、校——” 估计…… 校长都等得不耐烦了吧? 居然没怎么被为难,就顺利入学了。 夜蛾校长的神色没有多少变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闭上眼睛,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 ...... 当然,她既不是学生,也不是老师。 而是身份十分微妙的……督察教官。 …… “就变成同僚了呢。”五条悟晃晃悠悠跟在她身后,“真遗憾啊~这样就不能叫我老师了。” 祈鸢打开卧室的门,将简单的行李放在墙角,看着满脸愉悦笑容的五条悟,cao纵着咒力,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她阴恻恻地笑着将人摁在墙壁上,一米六二和一米九的身高差让两个人对话地位十分不平等,她粗暴地拽着他的领口,迫使他这个高个子弯下腰来,低头看着她。 视线平齐,四目相对。 她微笑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五、条、悟、老、师、这、么、想、要、的、话——” 无视身高差距,利落的过肩摔带着十二分的报复意味,把人狠狠地掼在地上,翻身跨坐在他的腰腹处,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也不是不能满足啊。” “……” 该死…… 不能动了。 五条悟老师身体力行地证明了: 嘴硬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诶——诶诶!”他来不及伸冤,脸颊就被摁在枕头里,发出闷闷的哀嚎,“喂!我还…还…没说什么吧?” “你在挑逗我啊,老师。” “硬要这么说的话,比起挑逗,叫做挑衅更合适吧?” 他侧着头,看向背后的人,举起双手:“按照规矩,投降不杀。” 祈鸢松开他,盘腿坐在床上,“如果老师你想今晚精尽人亡,我乐意效劳哦。”她歪了歪头,长长的发丝垂落床上,看起来像是精致无比的等身娃娃,只是那双粉色的眼眸,露出的狡黠令人汗毛直竖。 五条悟起身,整理好有些褶皱的衣裳,掀开的眼罩从遇到她之后就没有带上过,月光下近乎冰魄般寒冷的眸子散发着些许危险的光芒:“为什么要教他?说实在的……你看起来可不像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 “啊。”少女指尖卷着发梢,漫不经心地听着他的提问,粉色的舌尖舔了舔唇瓣,“因为,他是老师的学生哦。” “……只是因为这个吗。” “是啊。因为很不喜欢被打扰,所以必须让这些杂鱼学会成长呢,不然一直麻烦五条老师,我会很困扰的啊……” 少女的声音顿了顿,指尖戳着下巴思索良久,很是丧气地低着头嘟囔。 “这种一直躲在温室里面的花,和盆里的烂泥差不多吧,这种年纪,思想又很容易腐烂掉……果然教养小孩子这种事情,麻烦得让人想要毁灭世界。” “……” 这种年纪的思想,很容易腐烂掉吗? 或许是的吧。 夏油杰……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所以,老师也应该来补偿我一下吧?毕竟打架那么辛苦。”她歪了歪头,凑到他面前,和那双深邃又冰冷的眸子对视着,声音带着愉悦,“只是亲一亲,不会让老师很狼狈的呢。” “我好像没有拒绝的权力。”他因为她的凑近微微后仰,靠在了床头,“不过,说好的尊敬师长呢?” “不是同僚吗?”她低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露出甜美的笑容,“都可以哦。无论什么身份,都是要亲的,所以不重要啦。” “那为什么还要强调称呼?刚才明明有在为称呼而生气吧。” “啊……”她苦恼地看着他,“什么都要刨根问底的话会活得很困扰的啊,五条老师。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的话,我只能告诉你,这是play的一环哦?” “……” 你的play里面究竟装了多少18x的剧情成分在里面啊? 这种蜜汁展开很容易就会发展成病娇爱而不得强制囚禁的题材发展下去吧?! 五条悟嘴角垮下来:“还是少看一些儿童不宜的碟片吧。” 祈鸢低头唤他:“老师。” 五条悟回望过去。 她的手指点了点他的心脏,“这里,求知欲爆棚了啊。趁我心情好,想要问什么可以直接问呐,过时不候哦。” 非常诡谲。 面前的少女完全能够窥见他的意图,而他哪怕是“六眼”神子,也无法察觉到面前人的信息。她的身份来历,她的术式和领域,她为什么能够在那一瞬间将他控制住……这些问题问出来都令人毛骨悚然。 出现了一个完全不可控的,不亚于宿傩的诡异存在。 而现在,这个存在对他十分感兴趣。 “什么都能问吗?” “两个问题吧。”她微笑着望向他,“作为五条老师在床上表现优秀的奖励。” “……”这种奖励真是大可不必了。 既然挑明了,那也就无需再向之前那样遮遮掩掩,他眨了眨眼,“祈鸢小姐,我很好奇……你的目的是什么?” 很狡猾的问题啊,没有指明哪件事的话,是期望她会把所有目的都回答一遍吧? 她不会上当哦。 “目的……五条老师要听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哦。”她的指尖抚摸着那漂亮的脸颊,顺着温热的肌肤碰到了他的后颈,轻轻地按压着那个‘×’,面上露出了愉悦和兴奋的神情,“想要把老师的皮剥下来,做成伞呢。但是因为旅程才刚刚开始,所以并不急着做哦~” “……” “好啦,第一个问题回答完毕了,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你的能力,是什么?” 同样也是非常狡猾的问题呢。没有询问术式和领域,反而以笼统的“能力”一言以蔽之,这样的话……唔,似乎就有些难以回答了。 毕竟她的力量和他们都不是一个战力系统的呀。 “真是棘手的问题啊,五条老师。”她微微歪头,粉色的眸子如同浸润在溪水中那般凉,却又不带任何情绪,“你可以这样认为,我是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存在哦,只不过,要付出我足够满意的代价,我才会答应呢。” “所以啊,五条老师,要……许愿吗?” 愿望吗…… 五条悟的目光落在她浅笑的面容之上,一种诡异的直觉敦促着他答应她的请求,然而心底的抗拒是如此的明显,他垂下眸子,看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唇瓣微抿。 ……迷惑心神? “我拒绝——”他忽而笑起来,仰躺在叠起的被褥上,双手枕在脑后,碧蓝的眸子熠熠生辉,“不会上当的哦~狡猾的祈鸢小姐。” “意志很坚定呢,五条老师。” “但是狡猾的猎人,是不会让猎物跑掉的哦?” 她笑眯眯地低头咬住了他的唇瓣,两个人侧着身子交叠在一起,在他微颤的瞳孔里找到自己的身影,纤细手指不由自主地抚摸着颈后的标记,在他被吻得恍惚的时候,顺着那完美的腰线,滑落到了他结实的臀缝里。 “五条老师居然含着走了一路呐……好乖。”她将手指插入那个火热的xiaoxue里,看着他略有涣散的瞳孔,很是苦恼。 “明明答应过不会让老师太狼狈的啊,可是老师实在是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嗯…怎么办呢,老师?” 无人回答。 她忍不住弯起眸子。 “所以,这只是浅浅地玩弄一下下哦……把老师的xiaoxue清洗干净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吧~” 绝对没有抱着戏弄老师的成分在里面呐。 浴缸里勉强能够容纳两个人,但五条悟身材颀长,缩在小小的浴缸里面显得很是逼仄,清澈的水流没过他的锁骨,两条腿十分随意地张开着,一副事后已经被玩弄得浑身松软的模样。 没有学生打扰的时间才是完美的时间啊。 在小旅馆里面随意做做的那种,顶多只是前菜而已,怎么可能在那样不稳定的环境之下仔细品尝呢?当然是咒术高专里,这种完全不会被人发现的隐蔽地点……就在这个浴缸里,好好地品味把玩一番吧~ 指腹摩挲着白皙而又细腻的肌肤,从微微突起的喉结,到红痕已经退散许多的胸乳,再到平坦的小腹……啊,这个地方,似乎在cao弄的时候会顶出形状呢,浅浅的,却又能够令人浮想联翩。 胯间的小东西居然又一次精神起来了,该说不愧是最强咒术师吗?这样的身体素质真是望尘莫及啊。 她握着那根粉色的柱体,掌心上下撸动,手指抵着会阴部分的软rou按压着,在水里发出不可描述的细腻声音,让手指下的躯体微微颤动着,似乎在回忆着不久前的激烈战况。 啊,果然需要重复记忆么? 多次的适应,才能够让躯体在不经意之间形成条件反射—— 就像手指轻轻扣住褶皱,就会让躯体猛地痉挛,不自觉地开始分泌yin液,rutou也不受控制地挺立起来,机体所有的反应都是为了适应主人的插入,满足主人的性欲那样可爱~ 但是很显然五条悟的身体还达不到这样的敏感啊。 多训练几次就好了吧? ——?欲望倒灌?。 倒灌欲望,让本来浅薄无比的yin欲在脑海里搅弄着理智,搬弄着是非,最后压制成潜意识里那埋在冰山深处的禁忌区域。 一根手指的插入轻轻松松的话,来试试两根吧? 粉色的褶皱被手指撑开些微的宽度,里面糜红的软rou色情地呼吸着,仿佛在竭力邀请硕大的异物满足它的空虚,撑平它内部的褶皱,将那鲜美多汁的液体全部压榨出来,拍打成yin靡的浮沫,从小口喷溅而出。 再深一些……? 手指触碰到的凸起,是被折腾得有些发胀的腺体,身体敏感到只是轻轻按压一下,腰腹就几乎弹了起来, 膝盖蜷缩着并在一起,修长的双腿想要挡住入侵的手指,却无力抵抗她的力道。 完全不得要领呢~ 娇小的身躯趴在颀长身形之上,他微睁开的眼眸混沌着,大半的瞳孔压在了眼皮下,剩下些微的弧度和占据大半的眼白清晰可见,神情茫然空白,像是被欺负而不自知的小可怜。 银白的细密睫羽颤得厉害,看起来竭力想要清醒过来,却被欲望压制得反抗不得,远超阈值的汹涌yin欲冲破了理智的桎梏,他仰头枕在浴缸的边缘,随着手指的深入,喉咙里喘息出断续的低吟。 “呃!不、可以…给我出…去!” 啊咧? 咒力居然调动起来了……? “不可以哦,五条老师。”她垂眸微笑着贴在他耳边,声音很轻,“因为,乖乖的洗干净才能够获得奖励哦。” “不、可能…嗬呃…唔、唔呜…反、反转术式——” “老师不想要奖励吗?” 指腹尚有节律地按压着那个突起的腺体,柔软的内壁伴随着律动起伏震颤,他呼吸一梗,喉咙猛地止住了声音,细密的睫羽下眼眶猛然涌出清液,“呃——!” 术式发出未半而中道崩殂,他的食指和中指还未交叠便被她空余的手握住,浅笑,“老师,不要这么任性啊。” 浴室被轰得散架的话,老师的yin荡模样就会被所有人看见了哦。 不要。 他是她看上的猎物。 身上的每一寸,从内到外,都属于她……这种独属的时刻,不容他人打扰哦。 “真是热情啊……老师。” 她抽出手指,看着从那有些红肿的xiaoxue里溢出的白浊,无奈地从头顶拿下淋浴头,拧开过后将那个小小的口抵进软热的xue口,让褶皱含住管道的头,打开淋浴的开关,让那热流朝着黏糊的xiaoxue冲刷而去。 “唔、呜呃——呃啊啊啊啊啊!” “诶……?!” 看着人快要滑落被水浸没,她伸手垫着他的后颈,将他搂在身前,歪头看着他半睁开的散乱瞳孔,全然无法聚焦的眼睛上翻着,喉结性感无比地用力吞咽,粗喘断断续续,沙哑又颤抖。 她看着他控制不住地蜷缩着,手指搭在微微鼓起的小腹上,抖得厉害,可怜兮兮地鼓出弧度的腹部被水流灌满,双腿已经完全无法合拢—— 毕竟被灌满的腹部,再也经不起任何的压力了。 好喜欢…… 看起来就像是那些动画里,被触手产卵快要临盆的可怜母亲,张开腿,双目失神地被怪物抱着,张开的xiaoxue一颗颗地挤出拳头大的圆卵,伴随着yin液喷出的高潮动作,肚子痉挛蠕动着,原本是一个一个的排出,变成了激烈的喷泄而出。 哦,还伴随着yin艳的叫声。 什么“zigong被完全撑开了唔呃呃”、“哈啊要高潮了啊啊啊”、“好喜欢好喜欢好粗的roubang”、“xiaoxue完全承受不住了呢”…… 但是,不适合五条悟老师哦。 ————?欲望剥离?, “我很喜欢五条老师哦。” 她单手掐着他的脸颊,另一只手摁住淋浴,粉色的瞳孔里欲望几乎要溢出,低头对上那双毫无表情的脸,忽而笑得花枝乱颤。 “五条老师,乖乖配合的话,以后就不会失去意识了呢。” “所以,我想cao进老师的xiaoxue,可以吗?” 他根本无需说出那种yin荡的话,光是这种竭力压制着自己情绪的模样,就已经足够诱人。 “祈鸢。” 沙哑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喉结动弹两下,垂着眸子,手指攥得很紧。 “……别这样。” “老师还是那么高傲啊,明明很想要,却一点都不肯承认呢。”她忽而凑得很近,两个人的呼吸交融的距离,让他心口猛然一滞,对上那双没有任何感情,被欲望占满的粉色竖瞳,心跳如擂鼓,“在想着怎么逃跑的事情吗?——五条老师。 她咬住他的耳垂,在他耳边低笑:“不可以哦,我会生气的。” 这什么病娇play…… 怎么莫名其妙就走到了这一步…… 中间的剧情呢!好歹给点提示吧? “我…没、逃跑…” “唔。”她微微笑,假装没有察觉到那愈演愈烈的欲望,“那,老师,您可以请我cao进您的xiaoxue吗?” 五条悟瞳孔地震。 …… 这样的艺术,对人类来说...... 未免。 太超前了。 “……” “我会温柔的。”她真诚地看着他。 “……” “不然就把老师变成满脑子欲望的rou便器哦。”她威胁地看着他。 “都叫你、看点好的了。” 究竟是哪个烂橘子拍出来的这种混账东西…… 五条悟咬牙,一脸生无可恋无可奈何地坐在浴缸里,看着她好整以暇的表情,语调缓慢,咬字极重,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那样对着她说: “那就请…祈鸢小姐,温柔地,进入老师的……xiaoxue。可以吗?!” 她眨了眨眼,蓦地喷笑。 “哎呀呀,盛情难却啊盛情难却……既然五条老师都这么说了,那就满足老师吧。” 少女捧起他的脸颊,笑眯眯的:“我会当一个合格的性伴侣的哦,五条老师请放心~”她低头揉了揉那个紧紧闭塞着的xiaoxue,看着他不自然的神色,撇开头去也盖不住的卫红脸颊,十分愉悦地笑出了声。 “喂。不许笑。” “那就请五条老师放松xiaoxue,把里面的液体排出来吧。” “……”这种话叫他怎么接? “乖。”她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十分温柔地看着他,“只有我看过五条老师这么狼狈的时刻啊,没有关系哦,慢慢排出来就好了……对,就是这样,做的很棒呢。” 欲望的张合。 涌动的水流。 温柔缱绻的低语…… 他埋在她颈间,紧紧闭着眼睛,咬住她白皙的肩膀,战栗着呜咽出声。 “xiaoxue意外的很棒呢……紧紧地吸住了,唔。” 好胀…被撑得、要坏掉了吧? 少女亲吻着他的泛着粉色的耳垂,沿着他敏感的肌肤往下,舌尖舔舐着他颤动的喉结。手指深入他银白的发丝,一点点地安抚着他的情绪,在他紧绷的时候,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唇瓣。 “老师,做得很好啊。” …… “老师喜欢这样吗?从这个地方,一点点地插到老师zigong的深处。” 他没有…zigong…这种东西…呃、呃啊、好深…顶到最里面了… …… 好胀、呃啊啊…到深处了、不行的…不…不能、那里不可以! “老师看起来要射了……憋着的话,很难受吧?” 不,不可以…那里…不要顶、进去…会射…呃… “没关系呢,老师,不要忍着哦。忍不住的话,也没关系的呢。” 她吻掉他眼尾渗出的泪,湛蓝眸子里呈现的破碎让人心疼,但此时此刻,是突破心防的最好时刻啊。 粗糙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娇嫩的guitou,未经人事的地方敏感得不像话,他浑身微僵。伏在她肩头颤声:“别碰…那里…” 不想…如此轻而易举的…被人玩弄得… 被人…在不该zuoai的xiaoxue里、射满jingye…… 侮辱…… “不是侮辱哦。”她低头吻住他干涩的唇瓣,深入那津液分泌的口腔,吮吸着柔软的舌头,让他在怀里战栗,“是‘爱’。对老师的爱,让我忍不住要将老师空虚的xiaoxue填满,让老师舒服得忍不住射出来……老师的身体,每一寸都在诉说着喜欢呢。” “很喜欢老师哦……” 喜欢到想要全部占有呢。 “想要把老师填满呢……” 占有,连一点多余的精力都不想分给别人哦。 “想看老师满足的样子啊……” 在我的怀里,也仅限于我。 被欲望cao纵着,战栗,迎合,无法控制地染上名为‘祈鸢’的性瘾吧~ 祈鸢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恍惚想起来: 自己之前,好像答应过他,“只会亲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