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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和番外

    后记

    十年后。

    山顶的风哗哗刮着,一穿花袄吸鼻涕的小孩蹲在地上,指着眼前的东西对爷爷喊:“爷爷!这里好多平安福!”

    爷爷擦了把汗走过去,拄着膝盖蹲下了:“哎呦还真是。”

    小孩一个个捡起平安福,有的口子已经松了,纸张半露不露。

    “希望段清无灾无难,希望段清快乐平安……”他吞吞吐吐地念完字条上的字,爷爷一把抢过了平安福:“哎呦,不能看不能念……哎哎!”

    飓风过境,卷走了纤薄的纸条,几个打卷,立马消失不见。

    老人家顿时傻了眼,慌里慌张地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小儿无心之过,愿菩萨千万不要怪罪,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终于念完,他将其余脱落的平安福绑在一旁灌丛里,牵着小孩下了山。

    番外两则

    一、酒桌

    酒桌上觥筹交错,编剧在左,制片人导演在右,助理秘书频频站起、倒酒、弯腰,金钱权力的游戏随机掉落无聊笑话、吹嘘奉承和一世情故。

    酒桌上的酒之所以能最大程度放大人的观感,是因为你在喝酒的同时需要随时注意保持清醒和理智。

    红酒到口里,舌头就麻起来,从舌头麻到脸上,麻到思维里;灼烧则从口腔开始,然后到食道,到胃里,最后顺着血液流啊流,到心脏。它就像一枚探测器,进入你身体以后,可以让你清晰感受到心脏蓬勃的跳动,一咚一咚。

    导演制片人叫着女中豪杰,鼓起掌来。段清放下酒杯,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好想衣逐闲。

    闹剧结束时,段清向每一个醉醺醺的人握手,鞠躬,说期待下次合作。终于送走所有人,她迎着晚风,在酒楼门口张开手臂。

    衣逐闲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斑斓闪烁的城市里,段清的脸上泛着微微的红色,在醉人的晚风里张开双臂,脸上洋溢着惬意的笑。

    段清看到衣逐闲,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抱住了他。

    衣逐闲环着女人的腰,猜想她会不会牵起自己的手,让他和她一起在街头吹风;又或者对他扬起酒后大大的笑容,嗔怪自己来的太迟。

    都没有。

    酒后的晚风里,段清带着酒后温软的醉意,揽着爱人的脖子,说的是:

    “衣逐闲,我好想zuoai。”

    让我把大海喝干吧,我想在时间的脊髓里辐射着爱。

    两人一路亲回家,衣逐闲一手抱着段清吻她,一手掏钥匙,门开了,他托着她挺翘的臀往房间里走,一路粗暴地扯下段清的衣服就往地上丢。还没走到浴室,她已是浑身赤裸。

    热水冲刷段清白洁的身体,衣逐闲的衣服透湿,他撩把头发,短短的刘海压到脑后,露出清晰完美的发际线。

    “好漂亮。”段清亲他的额头、眉眼,他沾水眉毛中埋藏的小痣。她的手向下伸,摸上了他鼓囊囊的裤裆。她跪在凹凸不平的浴垫上,解开他的裤带,隔着淋湿的内裤温柔吻上他的yinjing。

    淋浴的水声无法盖住爱的缠绵,氤氲的水汽为这极致的欲望助添。衣逐闲结实有力的臂膀将段清举高压在玻璃移门上,大力又疯狂地抽送,女人的身体与玻璃发出响亮粗重的碰撞。

    衣逐闲啃噬段清身上每一处皮肤,她清晰的锁骨,挺立的双乳,纤细的手腕。他两手抬起段清的大腿,咬破大腿根处令他一见倾心的红色胎记的皮肤,混着温润的水珠尝到她血味的腥甜。

    “啊啊……!慢点慢点……嗯啊!”段清的身体悬空,没有任何一处着力点,她像是钟乳石上摇摇欲坠的水珠,又心甘情愿地落入名为衣逐闲的深潭里。

    既然是大海给的梦,那它穿梭过海风,仍旧会回来。

    二、地毯

    段清有一段时间经常应酬很晚才回家,某天将近十二点,她开了门进屋,发现地毯换了。

    猫猫还是那个竖着大拇指的猫猫,但是字变了。

    上面写着:

    还知道回来

    你真棒

    段清注意到每个中文下面都跟着小字,她弯腰分辨,嘟囔着嘴念出声:

    bie hui lai le ba ……

    ni t m

    脑袋前突然出现一双薯条拖鞋。衣逐闲双手抱胸,看她跪在地毯上,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怼着字念,酒气浓烈。

    “还知道回来。”

    他打横抱起她:“睡觉。”

    段清环住他的脖子,在他颈窝上蹭了蹭:“好香好香。”

    衣逐闲抛她两抛嫌弃道:“死酒鬼,不是让你少喝点吗?”

    段清辩解:“少喝了呀,我一点没醉。”

    她凑上去像小猪一样拱了拱衣逐闲的嘴唇:“不信你闻。”

    衣逐闲恨恨咬了咬她的唇:“我闻你妹。”

    “下次过了十点就不要回来了,我都说去接你,你看现在都几点了。”

    段清嘟嘟囔囔:“就一条街接什么接……现在还能几点……”她突然皮痒起来,“我一个成年人还不能拥有夜生活吗?”

    “能啊,能。”男人冷笑两声,“老子现在就带你开启夜生活。”

    段清无所知地哼哼两声:“我要洗澡。”

    衣逐闲把段清放在床上,她不老实地踢来踢去,男人握住她脚腕解开她衣服:“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上上辈子?”

    又是这个梗,衣逐闲无奈笑道:“上上上辈子也欠你。”

    他把脱得精光的段清抱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