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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师弟有人又要哭了哦

    

病娇师弟“有人又要哭了哦 ”



    灵狼渐渐恢复,葛悬轻的意思将它早日放归,涟颖招来几个弟子,将灵狼托付他们。刘翰飞知晓了这个消息,带着天乾宗几个弟子找了过来,要亲自护送灵狼回蓬荫山。

    涟颖有一丝犹豫。

    她接下护送灵狼的麻烦倒不是因为她心善,而是怕天乾宗弟子心生怨恨,对灵狼下手。

    灵狼是葛悬轻接回来的,那护送的是灵狼吗?是。但更是四师弟为数不多的慈善呀!

    刘翰飞也明白,更加诚恳。

    看着眉宇疲惫的刘翰飞,涟颖还是同意了。

    刘翰飞虽然识人不清,做事不够果敢,老好人一个。但老好人也有老好人的好。

    天乾宗的人一走,周围的弟子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涟颖师叔问天乾宗的中毒事件。刘林心虚,更怕原本名声就不好的宝贝儿子名声更臭了,严令自家宗门弟子不许议论。

    涟颖一样心虚。她不善撒谎,硬着头发将葛悬轻的手段摘出,只是菌丝的缘故,再严厉教导他们不要以虐杀为乐。

    一众弟子听完,更鄙夷刘晖了。

    一众弟子面面相觑,拱手弯腰向师叔请罪。

    虽然没有出人命,到底也是一场惊吓。因为这场吵架,涟颖师叔上上下下的忙,冯诀师叔还在天乾宗呢,更是愧疚身子不好的悬轻师叔都要出山。

    涟颖……你们对悬轻师叔到底是有什么误解!

    “你们觉得你们这场架吵得不对?”涟颖问,“要真心回答!”

    弟子们一听,身子一挺,“师叔!我们觉得我们没有错!”

    要不是有结界拦着,他们还想撕烂刘晖的嘴呢。他们只是愧疚连累师叔们。

    “那就对了,你们没有错,你们是为了捍卫同门,团结一致的!”涟颖挥动灵力,将他们托起来,“你们也不必愧疚师叔们,你们是玄剑宗的弟子,你们无错,师叔们自会站在你们身后,为你们撑腰。”

    涟颖教导弟子非常简单,不,玄剑宗上下教导弟子都很简单。德行不亏,行事磊落,宗门撑腰,随意生长。

    “是!!”弟子们声音洪亮。

    事由讲了,教导也讲了,一群弟子还围着涟颖师叔叽叽喳喳的,一道传音符飞了过来,里头的声音不耐涟颖去太久了,“师姐,饿。”

    呀,忘记时间。

    不等涟颖招呼弟子去修炼,弟子们已经催促涟颖赶紧回去,身子一个脚快的弟子脚下生风,取了饭食回来,交给涟颖了。

    “涟颖师叔赶紧回去吧,别饿着葛师叔了!”

    玄剑宗的弟子们对葛悬轻确实有很多误解,涟颖师叔人好,平日里温和,只有悬轻师叔的事,她才会急。所以,悬轻师叔是涟颖师叔的要紧人。弟子们自然也会觉得悬轻师叔的事,那就是第一要紧的差事!

    其实如果不是悬轻师叔身体弱,少出门,弟子们可以亲自送去的。虽然少见,但弟子们对这位经常挂笑的悬轻师叔还是很有好感的。

    葛悬轻师叔长得好呀!看着就赏心悦目,让人忍不住想呵护他。“花容月貌葛师叔,弱柳扶风葛美人。”这都是弟子们私底下偷偷传颂的。

    原本涟颖还想着去天乾宗找冯诀师兄的,被弟子催促着,托着餐盘又回到了葛悬轻的房间。

    涟颖推门进来时,葛悬轻面前还漂着几道传音符,打算好了,她不回来,就轰炸她。

    “我就出去一会儿,不至于!灵气省着点!”

    葛悬轻身体弱,稀薄的灵气是要温养身体的,透支一点对他的身体伤害都很大。

    葛悬轻幽怨地盯着她,哼了一声,“若不是弟子们怜惜我,师姐现在怕早已经到了天乾宗的飞船上了吧。就该我饿着。”

    涟颖心虚摸了摸鼻子,面对四师弟的控诉,倒也不敢否认,“我再忙,也不让你饿着的。一勺一勺喂你吃时,都没让你饿着。”

    这也是实话。

    以前葛悬轻在玄剑宗不适应,就像应激的野兽,他不信任任何人,不肯入口任何东西。无论是哄,还是诱,都没用。葛悬轻的倔强,就算是死,他宁愿自己将自己活活饿死,也绝不可能是别人将他害死。

    就在他快将自己饿死时,涟颖自尝半口,强灌他半口,自尝半口,再灌他半口,就这样身体力行告诉他无毒。

    葛悬轻这才活了下来,之后不用灌了,喂他吃就吃了,但依旧没有放下戒备心,还是两人一起吃。故而所涟颖无论多忙修炼多苦,都会回来,给葛悬轻喂饭吃。

    葛悬轻自然也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两人的亲密,嘴角愉悦勾起。

    两人紧紧吃饭,不,涟颖已经辟谷,看着葛悬轻吃饭。看着他挑剔得很,夹来夹去,入口的没几口。

    “你就吃点吧,我没时间给你做。”涟颖看着难受,就像看着挑食稚儿一样无奈。

    幼时为了照顾葛悬轻的口味,他也不信任人,涟颖没少给他做饭。

    那都是师姐对他的偏爱!葛悬轻嘴角更弯了,那双狐狸眼盯着她,期待着,“师姐要是像小时候一样喂我吃饭,我一定吃。”

    四师弟近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黏人得很。不等涟颖拒绝,一道传音符飞入,是冯诀的,涟颖立马接了,冯诀问涟颖她那边的情况如何。

    葛悬轻脸一下冷了下来,冷冷问,“师姐又要去找冯诀师兄吗?”

    “我去看看冯诀师兄。”涟颖坐不住了。

    “冯诀堂堂元婴真君这么件小事都搞不定吗?”葛悬轻语气那就一个冷一个酸。

    又来了又来了,涟颖不与他无理取闹,往外边走。

    无论和师姐有多亲近,只要冯诀一出现,师姐就看不到他了,明明他和师姐才是最亲密的人!无论使多少计谋,也只能将师姐留在身边一会儿!

    “师姐!”葛悬轻站起身,拦住涟颖,神情严肃的看着他,“师姐觉得是冯诀重要,还是我重要!”

    对突然的莫名其妙的问题,涟颖十分无奈,“师弟,你不是耍小性子问谁谁重要的年纪了。”

    葛悬轻不让,“师姐到底是如何看我的?”

    涟颖一愣,四师弟近来越来越莫名其妙了。难道是身体不好,师弟觉得自己时日无多,短暂的分离都会让他恐惧不安吗?听说久病之人,确实会产生各种各样的恐惧。

    四师弟身体虽弱些,但无任何生命危险的。

    “你是我师弟呀。”涟颖自然宽慰他,“我只是去忙事务,很快回来的。冯诀师兄来信,总要去看看。”

    察觉到自己cao之过急了,葛悬轻只能退一步,他让开了,说有事来寻他,涟颖连连点头。

    看着涟颖离开的背影,葛悬轻喃喃自语:“师弟吗?只是师弟吗?可我不想让师姐的师弟,我要当师姐的男人。”

    由于刘翰飞去护送灵狼了,缺人手,冯诀被绊住的时间更长了些。刘林脸色不好,觉得他不该在这时候去管那个畜牲。

    忙活完,刘林接待涟颖,冯诀二人。被葛悬轻讹了好大一笔,礼,他暂时送不去了。无非就是一些不轻不重的感恩的话。

    涟颖可以与丁笼互相恭维,但不想与刘林多说什么。反正冯诀师兄在,能应付好,她乖乖当师妹就好。涟颖也没有接刘晖暗示的意思,希望玄剑宗的弟子守口如瓶,她装傻充愣。丑事都做出来了,还不让人说了还,教不好儿子,只想捂别人人嘴。呸!

    冯诀看懂涟颖的意思,宠溺失笑,知道她不爱与刘林多寒暄,找了由头准备回去了。

    涟颖硬着头皮,昧着良心,将葛悬轻有意引导的部分隐去,将事情缘由也跟冯诀师兄讲了一遍。她心里还是害怕冯诀师兄察觉出什么,而冯诀对涟颖很信任,她讲,他就信,不去深究。这次中毒事件虽然真相不是这样,但算是落下了帷幕。

    今日十五,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些。涟颖与冯诀一左一右走在廊道上,涟颖觉得夜风都温柔了些。

    看了冯诀的疲累,涟颖并未与他多说,“师兄今日辛苦了,快些打坐休息吧。明日与其他宗汇合后,还有许多要忙的呢。”

    “师妹亦是。”

    涟颖与冯诀在二楼道别,她往三楼走去,三楼少人居住,左边的廊道更是只有涟颖与葛悬轻居住。涟颖往走廊最底的房间望去,看着四师弟的房门。只见房门紧闭,烛光幽幽,硕长的人影坐着一动不动。

    还未睡?

    涟颖正想往那走去,忽然想到四师弟今日所问的,如何看待冯诀师兄又是如何看待他的话,又收住了脚步。

    罢了,怕他又夹枪带棒,不依不饶的,还是先休息,明日再应付他。

    当涟颖回到房间,关上门开启禁制的一刻,葛悬轻房门砰—!地一声巨响,巨大的威压从房内震开了门,连同烛火的一同的熄灭了。一道强劲诡异的力量挡住着左厢房发生的一切,无人察觉。

    葛悬轻萧条的身影从黑暗中出来,他面色阴沉。

    有人要哭了哟。

    房内的涟颖已入定,盘腿打坐,吐纳灵气。丝毫不察衣服上两种混合的淡淡药香,随着灵气的吐纳,一点点蚕食她的知觉。涟颖缓缓倒了下去……

    紧接着,一股微弱的灵气裹着的强大诡异力量缓缓渗入了她的房间,解开了房间的禁制,昏迷的涟颖眼皮狂颤,身为修士,即便昏迷也依然对魔气十分敏锐。

    就在她即将自伤神识,睁眼的那一瞬,一道带着清新药香的硕长黑影跃入,快速钻入床榻内,将她抱在怀中,帷幕落下。“不能醒哦。”

    “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