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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少侠也是为寒家担心,洁芸岂会见怪?」蓝洁芸微微一笑,将青龙刃收了回来,直到此时,避得远远的,生怕再被宝器上的异力所伤害的赵平予和蓝洁茵,才敢踱回来走近她。 「问题就在此处了,」蓝洁芸微微一叹,目光移到了青龙刃上头,「说到化紫乘云去这句话,该是指当青龙刃化为紫色之时,方可突破石门。不过这青龙刃确非凡品,洁芸曾以鲜血试过,刃上全无渗吸之迹,更别说化为紫色了。难不成这化紫意有别指吗?」 听到蓝洁芸这句话,不只郑平亚,连赵平予都傻眼了,更别说是蓝洁茵和蓝玉萍。青龙刃虽未出鞘,隔着剑鞘仍是寒冽逼人,青光緻緻、难以抹灭,可以想见其刃身必作青天之色,随意挥舞之下也生一天光华。若以青天之色作底,说到化紫二字,众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以鲜血试之,看看青光吸血之后,能不能化为紫色,没想到此道却是头一个不通。 「难不成…难不成是…吸的血不够多?」除雪莲香蓝洁芸之外,众人中最长的就是郑平亚,眼见蓝洁芸已试过的方法无效,接下来便该轮他表现,只是事先毫无准备,急就之间,郑平亚那里想得出什么好方法,慌急之下,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竟也从他的口中蹦了出来。 一句话才出口,蓝洁茵几乎是同时哼了一声,满脸失望和鄙夷之色,蓝玉萍虽没什么特别反应,却也掩不住失望的眼光;至於赵平予则偏过了头去,装作看着外头的天色,不让洞中众人看清他的表情,只雪莲香蓝洁芸表情不变,彷彿根本没听到郑平亚这句话,仍在长考似的。 「我想…」打破了沉默,赵平予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或许师兄所言不差。倒不是青龙刃是否吸血的问题,青龙刃既是宝物,绝非凡品,恐怕还不只有认主之能,或许是要特定某人或某种人的血沾附其上,才有可能使青龙刃化为紫色,这可能才是问题所在吧?」 「这也有可能…」抢在众人之前出言,硬是逼住了蓝洁茵已到了鼻中的一声冷哼,雪莲香蓝洁芸小心翼翼地收起手中的青龙刃,慢慢踱了出去,「今儿天色已晚,我们先回洞外,准备宿营之事。至於石门开启之方,大家先休息一晚,恢复了精力之后,再好好集思广益吧!」 「原来…原来如此…」落到了最后,一边走着,郑平亚一边暗自沉吟,整颗心都飞到方才见到的异宝上头,他倒不是对青龙刃起了非份之想,而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据说四大神器当中,都各自含带一本武功秘笈,百斤定山戟和七两薄斧的秘笈,是专为这特异兵刃所用,可以不论,但羽翼剑和青龙刃所附的秘笈应属剑法,多半也可用於普通长剑吧! 除了大师兄的下落之外,郑平亚朝思暮想的另一件挂心之事,就是以他目前所学的玄元门武功,行走江湖虽说没什么问题,但若恃之想要打倒天门,除非另有遇合,否则可说是千难万难;但雪莲香蓝洁芸这回连传家之宝青龙刃都带来了,显见对此事极费心力,蓝家对大师兄的重视绝非等闲,若这回真能救出杜平殷,以师兄对他的爱护,请雪莲香蓝洁芸网开一面,让他修习青龙刃中所附秘笈,该不是难事,那自己尔后对上天门的胜算,可又多上一成了。 虽看得出郑平亚神情有异,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但蓝洁茵和蓝玉萍的心中,此时也绝不平静,根本就管不到别人心里的想法。从坠崖失踪后,便令她们牵肠挂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郎君杜平殷,此刻就在那石门之后,偏偏就隔了这道大石门,让她们咫尺天涯,连声音都听不到,二女心中岂有不激动难平之理?若非蓝洁茵方才小吃了点亏,知道青龙刃确实神异,不能轻动,以她向来的娇贵气,和现在心中满溢的急躁,真恨不得将青龙刃拿来拆了,好生研究。 而向来心绪平稳,似是天蹋下来也动不了他一根眉毛的赵平予,现在看来也是一幅心中若有所思的模样,走着走着差点被地上的小石子跘了。若非郑平亚也是心中有事,毫不平静,怕早在心中一边暗笑一边讚叹,你这傢伙也真是的,连对还未谋面的大师兄的安危,也担心到如此心神不属的模样,偏对上自己就一幅毫不容让的样儿,真不晓得你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说没有回头看,但身后四人的行为举动,全都落在雪莲香蓝洁芸的心中。 坐在火边,郑平亚一双眼睛不是看着火,就是注意着一旁闭目冥思的赵平予,心思乱乱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专心不了。不过也不只他神思不属而已,蓝洁茵和蓝玉萍不住来回踱步,满脸忧思,显然正在思考着青龙化紫之事,其他的事情什么也不顾了;而赵平予呢?他那向来沉稳的神态,此刻好像都不知飞到那儿去了,一双眼儿怔怔地望着火,愁容满面、皱着眉头,彷彿随时都要流下泪来似的,那模样可真教郑平亚想不透。 从到了这山洞之后,赵平予的神情很明显地不同於以往,郑平亚原以为这是因为赵平予关心杜平殷的生死,因此行动失常,甚至还因此对这向来不对盘的人印象改观不少;不过现在仔细看来,赵平予的失常大异以往,光只是一个未曾谋面的大师兄,能让他变成这样子吗?郑平亚虽觉不对,但他向来不怎么关心赵平予,更别说是他的心事了,此刻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过最教郑平亚心神不属的,是坐在火另一边的雪莲香蓝洁芸,她一句话也不说,从方才用晚餐时就是如此,只是无言地收拾着一些杂物,更没有半点异动,此刻收拾完了,也是不发一语,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四人的行动的表情,好像光只如此,其中都有难以想像的乐趣似的。 差点儿就要受不了蓝洁芸那虽似平静,却又像是可以看穿一切美眸的监视,偏偏另外三人都像是沉醉在自己的想像之中,更没一人注意到正被蓝洁芸看顾着,好像只有自己不舒服似的,郑平亚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衣衫,慢慢地走到树后,等到离开了蓝洁芸的眼界,这才松了一口气。 才松了一口气,郑平亚这才感觉到,背心几乎都被冷汗给湿透了,在初春夜里的冷风当中,竟颇有些寒冷之感,虽说以郑平亚内力之深,一时之间差点也有些忍受不住。 不过这也难怪,他自小最服这大师兄,甚至连师父元真子的威信,在他心中也颇不如杜平殷,谁教杜平殷天资颖悟,连师父和师姑-现在该说是师娘了,不知师兄知道这回事时,会有什么表情呢-都对他的资质讚不绝口,赵平予虽身具九阳脉,但在练武的进境方面,和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