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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担心,」看蓝洁芸的心思又被困到了这上头去,赵平予微微一笑,拥紧了她。日子虽已近冬末,正是最冷的时候,不过两人功力深厚,原先入山时也是这个时候,虽说那时退路被断的快,只有蓝洁芸随身的包袱带进来,但总还能撑得过去。「平予并不想去争,何况…何况蓝家和天门向来形势紧张,只要平予奉大师兄遗命,助二师兄对付天门,短期之内你叔叔他们该不会把心思放到平予身上来…所以洁芸你千万别担太多心了,好不好?」 「嗯…」听得出来赵平予只是在安慰她,蓝洁芸微微唔了一声,偎倒在他怀里。 曾主掌蓝家的她最清楚,与其说天门和蓝家互相排挤敌视,倒不如说蓝家老是在担心天门随时侵犯,天门一方虽在暗地里扩张势力,用的却是软手段,以吸纳派门、设立据点为主,虽是小战不断,却极少有大的战斗,从当年湘园山庄一役后,就很少听到他们破门灭派的传闻。 蓝家之所以担心天门的侵犯,有大半是因为天门交游广阔、遍及天下。天门位於蜀中,长江航路可说是天门赚钱的主要来源,就以控制长江航运的几个地方势力来说,和主控洞庭一带的潭州排帮、主掌长江下游的建康陆家,关系都好得很,在江州的分堂也相当有实力,鄱阳三凤虽也是一方势力,在鄱阳湖一带声势浩大,向来不大买天门的帐,却难免有被夹击之感,光这几个强邻都难应付,连想硬撼天门都硬不起来;对於同样位在吉州的蓝家而言,自然也有相同的忧虑。 从知道天门在江州设下分堂开始,蓝家就一直小心翼翼,连蓝元清出外闯荡的时候,门里都还留着雪莲香蓝洁芸主掌大局,丝毫不敢大意,就是为了怕被调虎离山,根本一空之下,重演当年湘园山庄灭门的惨剧。只是也不知怎么搞的,就好像在嘲笑蓝家的过度紧张似的,天门虽在蜀中年年数百战,将地方的势力全部吸的差不多了,但在长江一带,却是一点战斗都不肯引起来,处处保持和平,有次排帮和桐柏门起了冲突,还特意居中调停,完全是一幅和事佬的样儿。 也因此,蓝家虽颇为忌讳天门,若有能击破天门,重创其势力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但若要说会因此不去对付邵华中的后人,那可也太牵强了些。只是如果赵平予和郑平亚当真化消了心结,全力对付天门,或许还有可能将蓝家拉进来,到时候赵平予所想的可能性才会发生。 挺起了身子,慢慢站了起来,蓝洁芸脸上微微一红,从身前的火堆之中捡起了一根柴火。 「怎么了?」 「没办法了…」纤手轻轻牵着赵平予的肩头,蓝洁芸垂下了脸儿,颊上浮起了两团诱人的晕红,神色却是无比坚决,「我们…我们进去看看吧!或许…或许里头除了…除了那些採补的…的图像外,还有…还有可以助予弟你大有长进,弥补缺陷不足的东西…总之先…先看看再说了…」 听蓝洁芸的话,赵平予不敢相信地吞了吞口水,那景象只看得蓝洁芸羞意更增,差点儿要落荒而逃。 说实在的,赵平予怎么也不敢相信,会从蓝洁芸的口中听到,要在石室里头点灯观察。石室当中不只是处处yin图,每一幅说的都是关於採补之事,加上雕的栩栩如生,若点亮了火,感觉上就好像有许多人在里头看着自己似的,也难怪蓝洁芸从头一次举火进入之后,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在里头点火把看物了。就算在近半年前,蓝洁芸头一回在床笫欢爱间浪情呻吟、娇态百出,享受到其中欢乐,之后交合时开放得多,再没什么矜持,可也是再不敢看到石壁上头的图画了。 其实对赵平予来说,他经验虽丰,比起蓝洁芸要开放得多,但若在石室里头光亮的情形下,他也起不了床笫之兴,要在这么多双眼睛环视之下欢爱,就算年轻纵欲如他,可也受不了呢!也因此,赵平予除了偶尔点火把入室,注意一下石壁上的图形,用在蓝洁芸身上,以增床笫欢乐外,也很少注意看着石壁上头的东西,更别说是仔细观察石室当中的环境了,照这样看来,如果当年绘壁之人真留了什么异宝在里头,可以助长武功,或许他们还可以顺手捡到宝呢! 「还是…还是我进去就好了…」想要伸手取过火把,赵平予一边说着,他虽也颇想再看看蓝洁芸见识石壁图画时的娇媚羞态,但总不想令她着窘,她终究是令他最爱最怜的女子啊! 「没…没关系的,我们一起进去…」羞得脸儿通红,但蓝洁芸仍握紧了火把。知道赵平予对自己的怜爱之情,她虽也芳心暗甜,但赵平予在武功一道上所知远不如她,若当真只有他进去看,恐怕还可能会看漏了要点,入宝山而空手回,这事儿非得蓝洁芸自己进去不可。 点了两根火把走进了石室,两人分边检查,只是查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什么端倪来,石壁上的图形和文字叙述,虽都有寓内功修练於床笫欢愉之处,但也仅止於此了,赵平予以往几乎已将其中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对如何强固他的经脉,使日后修为更深,壁上所述真是毫无用处。 叹了一口气,缓缓后退了几步,赵平予本想出言唤蓝洁芸出去的,但声音才到了口边,却当场噎在喉中,一口气喘不过来的赵平予咳了几声,登时把正仔细观察石壁的蓝洁芸给引了过来。 「怎么了?」 「踢…踢到了东西…」拉着蓝洁芸蹲了下来,靠着手中的火把,赵平予仔细看了看脚边,眼睛愈张愈大。他踢到的是一个长方形的包裹,外覆锦绣,包的严严实实,显是珍重已极,光看外观便知其中必是异宝。只是这包裹的锦绣上头,不知怎地有点泛黄的斑点,斑痕之中似还有血迹,若非锦绣式样明白是流行之物,他还真以为这就是绘壁之人所留下的异宝呢! 「是这个啊!」蓝洁芸笑了笑,毫不在意地伸出了手,将锦绣包裹拿了起来。这段时间以来,她除了日里锻炼赵平予的武功、夜里渴求赵平予的甘露外,想的就只是该如何弥补赵平予身上的缺陷,好让他成为一代高手,别的什么都不管了,连青龙刃这般异宝,都随便丢在这儿,若非今天给赵平予发觉,只怕到两人平安脱困之时,都会不小心将青龙刃遗漏在这儿呢! 将裹着青龙刃的小包套回了肩上,蓝洁芸轻轻地推了推赵平予,「看来…这儿是没什么有帮助的东西了…好予弟,我们出去吧!给…给这些图像盯着,怪…怪吓人的…」 但也不知怎么搞的,赵平予呆在那儿,活像被抽掉了魂魄一般,连蓝洁芸推了他半天也不理。一来担心他,二来蓝洁芸实在受不了,这样光亮亮地看着石壁,上头的种种yin状,都像是在嘲笑她不够放浪,不能使赵平予尽欢似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