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陆情之所至,弗能休矣(有车,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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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罗喉计都自从掉了马甲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松散状态,修罗本是雌雄同体,既有了伴侣,她也就不再变回男身。这天一大早,她就搬了把竹椅,懒洋洋地坐在屋檐下晒太阳。 几个蹴鞠的小金赤鸟胆大包天地把球差点踢到魔尊的脑门儿上,竟然也没有挨打,反而收获了一个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 然而战神的余威还是让一群小孩儿噤若寒蝉,为了证明自己不吃小妖怪,曾经的战神如今的待业游民——计都小姐,没有办法只好凭空变出一捧用糖果捏成的玫瑰花,挨个发过去,小朋友记吃不记打,顷刻便把警惕危机的本能甩了十万八千里,纷纷嘴甜地拍起她的马屁来。 “谢谢jiejie,jiejie人美心善!” “这个糖果,又甜又有香味儿……唔什么jiejie!这是宫主夫人!” “哦哦夫人jiejie人美心善,祝您跟宫主白头偕老,三年抱俩!” “三年抱俩都不算,每年都抱,祝夫人jiejie接下来的一百年,年年都和宫主喜得贵子!” 计都被这样的吉祥话吹得心花怒放,心情大好,就在她尾巴快翘上天,想要再度赏赐这几个嘴甜的小妖时,耳边却传来一连串耳熟的咳嗽声。 她转过头,果然看见刚睡醒的司凤耳根通红,微微扶着腰站在窗边,警告性地瞪着她。 她便明白是小孩儿的话叫他难为情了,于是清了清嗓子,又掏出一把糖球,敷衍着开始赶人。 “好啦好啦,你们声音太大都把宫主吵醒了,他早上的起床气可大了,识相的赶紧回家,等他发起火来可是要打屁股的!” 宫主的威名说到底还是上一任的更大,司凤继位后,许多小金赤鸟虽被教导着要尊敬新宫主、不得造次,可毕竟这个人曾经是带着他们长大的小师兄,再怎么说,小孩们也是亲近他大于畏惧的。 “才不是呢!宫主才舍不得打我们呢!上个月宫主还给我带了青留山的芙蓉糕!” “什么芙蓉糕,为什么我都没有吃到?” “芙蓉糕不给懒虫吃!” “你才是懒虫!” “懒虫才吃不到好吃的,懒虫懒虫!” “好了好了,”司凤眼看着局面开始混乱起来,终于忍不住身形一闪走到门前,一人给了一颗爆栗,三个小孩痛得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再不回家,小心教戒长老罚你们中午不许吃饭!” 宫主一发话,果然直击痛脚,小妖们瘪着嘴巴总算不情不愿地抱着球离开了。 “你腰不疼了?”计都还是开口就踩雷。 一记带着红晕的眼刀扫了过来,计都嘴角的笑怎么都压不下去,摸了摸鼻子。 禹司凤心知计都这个老魔头最是混不吝,一想到他这几日的所作所为,他就忍不住想再到龙血林闭关个十天半个月。 虽然嘴上没说过,但他还真是忍不住开始怀念起单纯天真的璇玑了。 …… 一记闷雷裹挟着束束刺眼的闪电雄浑而下,司凤猛地睁开了眼睛,他方才做了个噩梦,额间冷汗涔涔濡湿了一片,一转头,女子娇憨姣美的侧颜像是一剂定心丸让他惶然的心逐渐归拢。 他忍不住悄悄地从被子里掏出一只手,轻轻抚摸向女孩肤质细腻的脸颊。 璇玑还在。 大战之后,他虽已拾回了属于羲玄的全部回忆,但也许是这一世还未渡完,他仍然很难把自己当成天上的羲玄,而对于计都他也是费了些力气才纠正过自己唤她的本名。 计都的睡眠极浅,从方才司凤剧烈喘息的那一下她其实就已经醒了,她当然知道对方是安全感不足,只不过她活了万载,心性早已不是能顺口就哄得人宽心展颜的人了。 怎么才能在不掉面子的前提下,又能哄得人开心呢? 她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灵光乍现。 再睁开眼,便是清澈却不失大胆的神态,同样的一双眼,看起来轮廓都圆润不少,她又变作了璇玑。 司凤跟她呼吸相近,被忽然睁开的圆眼睛吓了一大跳。 “罗喉计都!你…你做什么?” “司凤,你在说什么,我是璇玑啊!”她的脸靠得更近了一些,目光坦荡直白到无礼。 “什…什么!你在搞什么鬼!” “你不是想我了吗?计都说,可以让我陪你几日。” 陪他?璇玑是什么宠物吗,说拿出来陪他就陪他! “什么就陪我…罗喉计都,你给我出来!” 她委屈地垂下了两条细长的眉毛,眉心的魔纹缓缓浮现,却很快又消散,像是被突然喝止的恶作剧,突然又在偃旗息鼓的瞬间涌现了一个新点子。 她紧紧抱住青年劲瘦的腰身,小脸不断在他半敞的胸膛来回磨蹭,撒娇的话信手拈来:“司凤,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我刚才都听到你的话了,你的心跳很快,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她抱住他的后脑,柔软漆黑的墨发在穿过五指,如同上好的丝缎。 “不怕不怕,我在呢,司凤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司凤的眼睛渐渐湿润了,虽然明知道这不过是计都哄自己的小花招,却也为这个别扭的家伙绞尽脑汁想的花招哄得心头微暖。 他轻轻把小姑娘的头颅按在自己怀中,语气哽咽:“谢谢你,璇玑,我没事,我只是刚才梦到…梦到你被天帝扔到鸿蒙熔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我…” 他没能把话说完,因为下一刻,女孩就用柔软的唇瓣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办法虽然简单粗暴,却恰到好处地抚慰了他梦中的悲惶。 “我没事的司凤,当初我在天帝的眼皮子底下公然耍心眼,他知道却没有当面拆穿我,便是存了要替柏麟补偿我的心思,我不会死的司凤,你别害怕。” 温热泪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淌在锦枕上,女孩用唇细细吻去,随后一路而下,衔住男人微凉的嘴唇。 趁着他还没有来得及反抗的时候,雪白的小手突然拨开了他本就早已敞露的衣襟,司凤只穿了一件丝质的单衣睡袍,今夜计都没有对他做什么,因此他腰间的系带还很完整,但很快衣带便被解开。 璇玑一只手撑着床板边缘,另一只死死扣紧他的脑后,侵略意味十足地掠夺他的呼吸,禹司凤被亲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间突然想到,现在这个璇玑很有可能就是之前那个计都封闭神识做出来的影子,但剥开温软的外壳,内里果然还是那个恶劣的魔头。 “唔…罗喉计都,你答应过我今夜不做的。”禹司凤几乎是咬牙切齿,但声音却软得丝毫没有震慑力。 璇玑长睫毛簌簌,眼尾有些薄红,看起来竟不像作假,委屈道:“自大婚以来,你我二人还未有过一个完整的洞房,司凤,你是只喜欢她不喜欢我了吗?” 这叫什么话! 不过细细算起来,倒还真是如此,不管璇玑到底是不是计都刻意安排的残影,他与她自大婚到今日还当真没有肌肤相亲过,反倒是和混不吝的计都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轮了个遍。 犯规,禹司凤忍不住扶额。 明明是她想尽办法要做禽兽不如的事,怎么好像做错的人还是他呢。 璇玑的眼神很认真,期待中透露着一丝小姑娘独有的羞涩,司凤没能坚持多久,就缴械投降。 他伸出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 “傻瓜,你与计都本就是一个人,我又怎会把你们区分开呢?” “那我也要!罗喉计都有的,我都要!” 怎么还是这样会吃醋? 司凤哭笑不得地把人揽在自己怀里,他对璇玑和计都的态度不同,计都与他相识千年,两个人最狼狈不堪的一面,双方都了然于胸,而璇玑则是少阳山那个自己看着成长起来的女孩,因此他总忍不住宠溺纵容。 “好好好,说到底是我亏欠了你,你想要就要吧,不过——”他坏笑:“你想如何要呢?” 他的眸光流转中带着一丝希冀的狡黠,璇玑想了想,毫不犹豫道:“计都说我们修罗自来是雌雄同体,司凤想怎么做我都可以的。” 这个回答让禹司凤拨弄她头发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女孩的眼中有灯火莹莹晃动的碎屑,仿佛千星银河缀列于此,他忽然就不忍心了:“罢了,还是你来吧。” 璇玑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罗喉计都与司凤在一起时,她虽没有全部的记忆,却也能记起一些零散的碎片。 修罗的暴虐本性让她无时不刻不在嫉妒自己的另一个人格,一想到罗喉计都对他做的,她就恨不得将对方撕碎,龇着牙寸步不离守在他的身侧。 明明司凤是她的,凭什么罗喉计都竟然敢那样对他,还欺负他,让他发出那样痛苦的叫声。 单是想想,她就感觉快压抑不住自己体内的魔息煞气。 如果是她的话,她肯定舍不得这样对司凤,她一定会温温柔柔地,让司凤开心! 衣衫很快就被褪去,肌肤暴露在夜晚微凉的空气里,禹司凤垂着眼眸,因紧张眼前发生的一切而下意识地微抬着下巴。 因为失去了视觉,此刻这嘴唇正无意识地微微张着,这姿势太像是在索吻。璇玑虽然明白司凤绝对没有这个意识,却也还是从善如流地吻了上去。 唇齿间濡湿地交缠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她柔软纤长的手抚摸着司凤的脸颊,慢慢下滑,一吻结束后,两人的气息都有些急促。 他的睫毛像蝴蝶一样微动,那个吻细细碎碎一路往下,从脸颊到脖颈,又到锁骨,到胸膛…… 她能感受到司凤的肌rou绷得很紧,手臂还不自觉地紧捏着床缘,司凤的胸口处隔着月光的薄纱,微微隆起清晰的弧度,璇玑埋首在他的乳尖轻轻吻了一下,伸出舌头舔舐起来。 “唔…璇玑…” 他这里是一个敏感点,平时计都都会避开,因为没碰两下,他的呼吸就会陡然急促,随后就哭喘着推开她的头,说受不了了。 可璇玑有心让他好好地享受今夜,她明白,司凤也是喜欢的,她仰头看了一眼青年紧张而僵硬的模样,凑过去,炽热的呼吸拂在两颗柔嫩的果粒处。 青年喉结攒动,强忍着闭眼,侧过脸去。 “啊…璇玑…别咬这里…” 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着胸前脆弱的茱萸,在这一片黑暗中那被人略显粗暴的舔舐,显得格外刺激,似乎所有的感官都涌到了前胸……以及被分开的下体,脊柱仿佛窜上火花细电,一路麻到脚趾尖。 司凤微微后仰,咬住自己猝不及防喘出的气声。 “司凤……” 他情不禁地伸手,指尖深入姑娘的墨发间,他微微战粟着:“行了,可以了,进来吧。” 璇玑力气非同寻常,她把轻轻挟制着男人劲瘦的腰身,把他双腿分开,臀部搁置在她埋坐的双膝之上。此时的修罗因为情动,原身遮掩不住地暴露了guntang的热铁,怒张的茎体尺寸骇人。 璇玑到底是比计都心细,扩张做了非常久,在他皱着眉头说了第五次“可以了”,她才压着他的双肋缓缓挤了进去。 “司凤,疼吗?” “……闭嘴” 璇玑没再说话,她挖掘着本能,轻轻开始律动,她的性器小幅地在司凤柔软炙热的体内打着转,被肠壁吮吸包裹着,这种感觉令她疯狂,她不得下尽最大的力气去克制着,才不让自己立刻将怀里的人摁着自下而上狂野地顶弄交欢。 她的胸膛起伏着,乌溜溜的黑眼睛像是擦试过的宝石溢散著晶莹的光泽,情欲与热意烧灼着她,汗水顺着清晰而精致的锁骨滴落在赤红的床单上,室内满是yin靡的气息。 她喘息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到底是头一次,她的动作稍微有点没章法,青涩而急促地胡乱抽插,禹司凤感到自己快被这样的感觉逼疯了,他的体温也跟着对方的节奏不断上升。 这种小幅度的撮弄几乎是隔靴搔痒,虽然她每一次进入的都极深,抵在他敏感点上,guitou在不断地亲呢地顶弄着。 “啊……啊……璇玑再用力一点…别这样…好酸…唔……” 他反应剧烈地收缩着甬道,耳边是爱人极力压抑着,却又低沉温悦的哼吟,很轻微的声音,但是却透露着几分女子中罕见的性感。 璇玑如他所愿加快了顶弄的频率,明明是他开口索要的,却又无法承受,在这样折磨人的撮弄中,他喉间发出含混的呻吟,几乎像是一种乞求。 他能感受到自己后面越来越热,交合处逐渐变得极其湿润,这让他愈发面红耳赤,他湿润地包裹着她,后面吮含着她…… 司凤不愿也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璇玑显然也感觉到了司凤逐渐的适应,她抽插的力道慢慢地变得激烈起来,硬烫的yinjing自下而上地捅弄着,手缠绵而缱绻揉着青年的雪臀,她凝望着自己的恋人,眼神显得神情而湿润。 “司凤,舒服吗?” 司凤下意识地张了张口,却又实在是羞耻,只能咬住下唇,克制地用细碎的呻吟与喘息回答。 于是初尝禁果的修罗愈发急促而发力地往上捅插着,两人的欢爱渐渐变得有些失控和狂热,从最初的温柔缠绵,慢慢演变成汗湿而激烈的性交。 金丝楠木的床板在身下发出不堪折腾的吱嘎吱嘎声,还有交合处撞击时湿润的啪啪粘腻水声。 在这样越来越猛烈的cao弄中,司凤终于有些忍受不住,腰肢发软,身躯贴合着女人看似瘦弱实则匀实有力的身体,微微摇着头,发丝遮垂于帛带前,喘息着:“慢、慢点……” 但这个时候,璇玑的大脑已经沉溺至于有些放空了,她的耳朵已经听不进去除了催情的水声以外的话。 这样激烈的顶弄持续了很久,到后来司凤竟这样直接被她狂热而痴迷的插入cao到痉挛着释放,白浊喷薄在了璇玑茶色的丝质睡袍上。 这时候璇玑抬头看了一眼迷乱床纱衣物中男人,他漆黑如墨的发丝已经在激烈的交欢中铺了一地,他微阖着的湿润凤目懒散而餍足地张开,看了她一眼。 璇玑像是受了刺激,她忽然将还浸yin在射精余韵中的爱人抱着站起来。因为姿势的转变,她的性器一下子捅到深处,激得本身就已有些涣散的司凤忍不住呻吟了出来:“啊……” “司凤……我爱你……”她抱着他,亲吻着他,把人高高抬起来换了一个方向,yinjing伴随着水声掉落了出来,司凤的目光几乎是空洞的,男人在释放时对刺激的感知会更大,他能感觉到自己后面竟在不知羞耻地收缩渴望着,因为性器的忽然滑出面感到不适应,他低沉地喘息着,抬起颤抖的手,随后依照爱人的引导,勉强支撑着自己开始上下动作。 那双微挑而带着薄红的眼睛,就这样湿漉漉地看到她的心底去。 璇玑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那颗琉璃做成的心脏仿佛有guntang的血液涌流,她重新把人压到了高高的软枕上,抬起床男人的腿,硬热guntang的性器抵着司凤的后xue,往前只顶了一下,进了个前端,就听到身下人又是痛苦又是舒爽的闷哼。 修罗的暴虐yin性被彻底激发,她于是再也忍受不住,扶着司凤的腰,整根性器凶狠而狂热地插了进去。 接下来的交合几乎是野性的。 到了欢情深处,璇玑和罗喉计都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会丧失理智,只沉溺于热切面急促的抽合,迫切想要听到更多身下之人模糊破碎的呻吟与喘息,床榻上两具赤裸裸的躯体在炽热纠缠着。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齐齐攀上了顶峰,他被刺激地连脚趾尖都在微微颤抖,眼神几乎失焦。 “司凤,舒服吗…我刚才没有控制好自己,是不是让你难受了?”高潮的余韵下,女子的嗓音低沉莫辨,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璇玑还是罗喉计都。 不过,都是她。 他蓦地合上眼眸,竟不知为何喉中生出酸楚,可心里的甜却破土而出,酸涩和甜蜜在此交汇着,令他喉间的嗓音显得有些沙哑。 “傻瓜…” 禹司凤微抬起脸,额头还有一缕汗湿的黑发散乱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望着女人的脸庞,然后他凑过去,亲了亲她形状美好的嘴唇。 他把手贴在她的胸口,那个依然还有伤疤的地方。 她浑身都是缝合的疤痕,唯独这一道尤为惨烈,铭心刻骨。 “还疼吗?” 她笑:“早就不疼了。” “虽然以前也说了很多次,但我还是想说,我再也不会让你疼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她的眼眶倏地红了:“好…司凤…” “嗯?” “……我爱你。” 这次是他把唇覆了上去:“我也是。” 千载万载,魂灵消散,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