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明
挑明
虞灵珊放下手中的信件,轻轻蹙了下眉。 一旁的黑衣少年见她不快,忙说道:“娘子再给我些时间,一定能查到更多东西。” “不必了,她越是这样遮掩,越证明她心中有鬼,看样子阿姊陷入了不小的困境,可真有意思。” 黑衣少年揣度着她的心思,试探道:“要出手帮大娘子解决吗?” 虞灵珊面色古怪地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帮她?” “她自恃貌美聪慧,在那些男人中无往不利,便自鸣得意,如今算是吃到了苦头,我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又怎会帮她?” 说着视线落在了少年精致的眉眼,心神一动,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你有没有好好听我的话。” 少年耳垂红得能滴血,顺从地跪在了她的脚边,在她满是兴味的目光中,颤抖着去扯自己的衣襟,露出大片如玉的肌肤。 他肌肤白皙,皮质项圈在他修长的脖颈上很容易就勒出红痕。 虞灵珊满意地摩挲上面缀着的红宝石:“果然衬你。” 少年抬起湿漉漉的眼睛,讨好地轻轻蹭着她的大腿。 “真乖。” 她冲他温柔一笑,却是粗鲁地将两根手指伸进他的嘴唇,在里面翻搅。 少年乖顺吮着她的手指,他舔得认真,水声啧啧作响,一缕口涎从嘴角淌下,试图往喉咙深处吞咽。 足尖踩上他腿间的性器,不轻不重地碾弄,少年难耐地发出猫儿似的轻哼,漂亮的脸上满是欲色。 “真sao。” 虞灵珊抽回手指,用巾帕擦拭干净。 少年回过神,羞耻地低下头,胯下鼓起一个大鼓包,不得消解。 “这是在夸你呢。” 正要继续,盯着少年秾艳绮丽的面容,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将所有的事情串起来。 她“腾”地一下站起身,就欲回府,又想起被她丢在一旁的少年,恶劣地勾起唇:“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他的性器还挺着,衣衫不整地跪坐在原地。 “知道,我的一切都是娘子的,不敢自渎。” 听到他的回话,虞灵珊这才满意地扬长而去,她知道没有她的命令,他是不敢玩弄自己的身体的,哪怕她不在跟前盯着。 至于这样硬挺过去会有多难熬,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 马车慢悠悠停下,虞灵枝从偏门进去,没有惊动什么人。 临近婚期,荆复最近越来越没有耐心了,一个劲催促她跟他走,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以舍不得阿娘当借口,拖延至今,期间还不得不时常出府安抚他,崔珩几次邀约都推拒了,连阿娘都发觉不对劲,来问她是否和崔珩有了龃龉,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一劳永逸才是。 她厌极了他的纠缠和步步紧逼,后悔自己当初为了哄骗他,做戏做得太足,真教他以为她会与他生死相依。 他哪怕从前没有过女人,难道就不曾听过说书戏文,情浓之时感天动地生死相许的誓词比比皆是,哪有傻子会把这些话当真呢。 要是那场大火…… 心中烦躁,再次冒出这个念头,疯狂在她心底滋长。 这不应该。 当初她虽是纵火烧了寨子,但毕竟不是她杀的人,也不曾见到寨子被血洗的血腥场面,她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可如今再下手,就是蓄意谋害。 有什么不该的? 他本就该死在那场大火里,如今就算她谋算些什么,也不过是将一切拨回正轨。 崔珩不止是她日思夜想要嫁的郎君,更是她年少时无法企及的梦,她算计了这么多,快要美梦成真时,被人生生摧毁,她又怎能不恨? 她整个人像是被撕扯成了两半,不知如何是好。 终究是下不了决心,荆复那时到底是护住了她,一定还有别的法子,她还要再想想。 一时心乱如麻,又撞上了虞灵珊。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虞灵枝,上下打量一番:“阿姊,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场面有些熟悉?” 本就正心烦,她的语气算不上好:“你又想说什么?” “应该是我问阿姊,你都做了些什么罢?” 虞灵枝心头一跳,她这个meimei惯是和她不对付,如果真有什么把柄,早弄得人尽皆知了,怎么可能跟她废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在嘴硬,虞灵珊忽然凑近她轻嗅了一下,见她蹙眉一副十分嫌弃的模样也不恼。 没头没脑说了句:“阿姊今天可真美。” “就像数日前我在偏门遇上你时一样美,那时的你,也像现在一样身上满是别的男人的气味么?” 虞灵枝惊楞,下意识推开她,故作淡然:“我和表哥皆是守礼之人,不曾有半分逾矩……” “好了阿姊,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崔珩,我所知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等到事情败露的那天,不知道你的嘴是不是还这么硬。” 虞灵枝惊疑不定,她知晓最近芳若一直鬼鬼祟祟在自己院落徘徊,可自己从未露出什么马脚,虞灵珊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 她疑心虞灵珊是在诈自己,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明明之前还在自己手里数次吃瘪。 沉默半晌,反而冷静下来:“那你究竟要做什么?” 虞灵珊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噗哧”一声笑出来:“阿姊你还不了解我吗?你那么讨厌,凡是让你不痛快的事我都会去做啊,何况这一次,你应当是要身败名裂了罢?” “你!” “无凭无据的话,自然是随你怎么说,我懒得同你争。” 盯着虞灵枝颇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她忍不住撅起小嘴轻哼一声:“就知道你不会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