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花的腥腻,最终还是夭折于玫瑰的馥郁之中(H)
按照滨城所在地区的习俗,葬礼办完后要守三天的夜。 于是,在葬礼办完后,上官焱和上官荼开始轮流守夜。 上官焱孤身一人,他新交往的女友因为并没有到谈婚论嫁的程度,外加其工作繁忙,没能陪他来一起为母亲守丧。 上官荼则有肖贝壳陪着,小港睡在他原来上高中时的卧室里。 肖贝壳靠在上官荼身边,两人依偎着。 肖贝壳往眼前的烧纸盆里添着黄纸,轻声的祈念着对于逝者的祝福。 虽然对于文清艳没有多少感情,甚至两人过往里仅有的一次见面还是她对自己刻薄的喊着“是不是图上官荼什么”。 但文清艳保护的,毕竟是她的小港。 她怀了十个月的小港、四级撕裂分娩下的小港、用尽心血养育了五年的小港。 文清艳在救下她的小港的那一瞬间,就变成了她终身的恩人。 她为她祈福,虽然不知这世界上是否有神明与佛祖,来世与轮回,但她愿文清艳,能够去到最美好的地方。 上官荼轻轻将脸靠上肖贝壳的肩膀,白日里对着儿子不敢流出的泪水,此时全在妻子的肩膀上流了出来。 肖贝壳停下烧纸的手,略微侧过身搂住了他的脑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试图用最温柔的力量,给他最可靠的安抚。 此刻不需要任何话语,无声的陪伴是最大的安慰。 他的头发还是上高中时那样,有些粗,也有些硬。他对比高中时期改变了发型,原本利落的板寸留的长了些,看上去平白给粗犷痞气的五官增添了些柔和。 可他偏偏生的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样子,此时这样脆弱的哭泣,让她看着心里又酸又涩。 只恨不得钻到他的心里去,用自己的血rou之躯,去填平他心中受伤的孔。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依偎在一起,彼此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就已洞悉了对方的全部感情。 由于是平房,大厅里的穿堂风将火光吹的四处分散,把两人相依偎的身形照的影影绰绰。 “下周…你就要回美国了吗?”率先打破沉默的是上官荼,他从肖贝壳的肩膀上抬起头,拿起肖贝壳刚刚在烧的黄纸,继续放在火盆里缓慢的烧着:“等我在这里把工作交接做好,就带着小港一起去美国找你。” 上官荼以前为了和海运对接港口洽谈,因公出差去过美国,他的美国签证还未过期,所以不需要再办理。两人打算等上官荼来到美国后再搞定一系列的移民绿卡问题。 平心而论他还是很喜欢美国那种松弛的大农村氛围的,几次去美国都给他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 虽然上官荼还没有在美国常住过,平时也不看美剧。但他莫名向往去那里生活。特别是听说很多大老板退休后、很多明星隐退后都去了加美,他就对未来去美国的生活十分期待。 至于更多年以后夫妻俩要定居在哪里,他们一致认同走一步看一步,人生是该有个计划,但设限太多还是会害了自己。 只要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就好,相信上天不会辜负有情人。 在滨城的日子里,肖贝壳带着上官荼正式会见了肖龛。上官荼对于肖龛其实一直知道二人的“秘密约会”一度感到很震惊,他犹豫着不敢问,但还是在好奇的驱使下把话问出了口: “爸,当初我和贝壳谈对象…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的保密工作应该做的很好才对,就肖贝壳高中时那个有些孤僻的性子,别说一年里在家没一个月的肖龛,就是学校里朝夕相处的同学都没多少人察觉出两人的恋爱。 肖龛给自己倒了杯酒,也给上官荼满上一杯。两人碰了下杯,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到滨城第一天,你俩一道儿栽到水里的时候我就留意到你了。” “滨城这么大点的地方,滨中又是最大的学校。我当时就猜到如果你也还在学校的话,估计就在滨中上学。后来我去学校里帮贝壳办手续,正好看到了你。” “再后来,贝壳要去明都考ACT,她出发前特意向我问了好几个以前带她去过的馆子的名字。贝壳不是个馋孩子,尤其是学习、考试这种事,她有时候学习一天都不带吃一口东西的。她突然那么问,肯定是因为她要带谁去吃。” “我那时候就基本认定了是你。后来高中快毕业的时候,你们闹掰了,那天晚上我看到你骑着车子过来,但是由于我在家门口,你没敢上前。” 肖龛再饮下一杯酒。不得不说肖龛的酒量是真可以,上官荼都有些迷瞪了,肖龛却还是一副十分清醒的状态:“贝壳这孩子刚到美国就怀孕了。我一猜就是你给她整怀孕的。当时我其实挺惊讶的,因为据我对贝壳的了解,她…不像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 肖龛似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能感知到女儿和其他女孩的不同,但他并不太愿意去细想女儿的这点不同到底是什么。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前的年轻男人一眼,发现对方脸涨得通红,便更没有心思追究下去。 唉,现在的小年轻,玩的花样太多了! 上官荼被肖龛灌的喝了不少酒,晕晕乎乎的和肖贝壳留宿在她位于阁楼的卧室里。 这是上官荼在高中毕业后第一次再度留宿在肖贝壳的卧室。小港和外祖父一起睡在楼下,他们突然又恢复了上高三时的二人世界。 肖贝壳拉开阁楼上仅有的一扇小窗户,今夜月明星稀,秋高气爽。夜风从窗户灌入,将肖贝壳窗户上挂着的半透白色窗帘吹的像玛丽莲梦露的裙摆。 夜色突然性感起来,卧室里也多了一分旖旎。 肖贝壳躺在上官荼身边,对方现在陷入了昏昏沉沉的醉酒状态,这让她极为不爽,虽然她也不知道是该气给女婿灌酒的肖龛,还是该不爽自不量力喝酒的上官荼。 她看着上官荼那张醉醺醺的脸,他的面颊泛红,闭着眼睛,脸上痞里痞气的神情消失不见,仿佛是个熟睡的婴儿。 上官荼的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他的酒品颇好,喝醉了之后不会耍酒疯,而是安安静静的睡觉。 肖贝壳莫名的感觉到现在的他十足的诱人。她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从书桌抽屉的最下层翻出了那柄高中时用来cao了他一年的化妆刷,将他翻了个身,变成了侧身对着她。 上官荼本就按被肖贝壳调教出的习惯裸睡,此时的他颇不胜酒力,导致意识虽然还算清醒,但身体很是无力,只能乖乖的任她摆布。 由于是侧身对着她,他挺拔的背部和结实的臀部在她眼前一览无余。肖贝壳轻轻的推了一下上官荼的右腿,将他两条腿推开了一些,使得他的肛门部位轻易地展现在了她眼前。 上官荼闷哼了一声,他此刻全无反抗能力,只能乖乖的躺着,心中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的迎接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肖贝壳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美容油,油液从瓶子里滴出的同时,一股馥郁的玫瑰香挥散在空气中。 上官荼闻到这股馥郁的玫瑰香气,他本就因酒醉而酡红的面颊烧的更旺了,这、这也太羞耻了吧! 屁股那种地方,合适用这么香的润滑油去滋润吗?油液这种东西对于皮肤的渗透力又很强,留香会很持久,如果香味没散就要去上厕所岂不是会很尴尬? 正这样想着,突然感到身后一凉。冰冷的油液被她柔软的指腹涂到了他的肛门上。顺着皱褶一点一点的涂抹按摩,不知是否出于恶意,她的手指动不动就会滑向他的肛门里,时不时插半个指头进去。 上官荼仅有的力气抓住了床单,他拼命的克制着自己头晕无力的感觉。但当他把精力用在了克制脑袋的时候,屁股是完全守不住了。 屁眼上传来的感官变得更为具体与敏感,他只觉得她好像没什么耐心的样子,按揉了几下他的屁眼,把油液抹匀后,就迫不及待的拿化妆刷柄开始在他的肛门口探头。 两个人也算是好一段时间没有欢爱了,她猴急的样子活像是傻小子梦到了娶媳妇。 不过…为什么她是傻小子,他才是那个媳妇? 认识到这点的上官荼感觉脸上更臊了,结果这一胡思乱想的功夫,她就把化妆刷的柄插了进来。 随着化妆刷柄进入的更深,开始规律的插动,空气中也逐渐的散发出一阵接一阵的浓郁玫瑰花香气。 夜风涌入室内,吹散了两人间情欲高涨的热度,也将玫瑰花的香气扩散到整个房间里。 肖贝壳今夜没有饮酒,但被馥郁的玫瑰香弄得神魂颠倒。她俯下身,开始不停的吻上上官荼的臀与腰肢。 她好像杠上了他凹进去一块的尾椎骨,舌尖舔到那里时,开始不住的吸吮,直到把那处吸得又红又肿。 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化妆刷的柄不住地向下压按压着他肠道内前列腺的凸起,直把他按的快感一波接一波的上涌,性器鼓胀,前列腺液和预射jingye争先恐后的向外涌。他被迫微睁开眼,眼中满是祈求的神情:“让我射吧…求求你…” 话音刚落,就感到一个湿软温热的柔软物体触碰上了他的尿道口。轻轻的推了两下他马眼的缝隙,然后他好像被她的舌尖推开了射精的开关,jingye一股股的向外射出,大片大片的打湿了他身下她的床单。 石楠花腥腻的气息像一阵刺芒,撕裂的射入了满屋溢满的玫瑰香气里。但无奈玫瑰花香太过馥郁,最终这股腥腻气息还是在满屋浓烈的花香里沉溺、夭折… *** ***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肖贝壳拉着行李回到了美国,接着就马不停蹄的直奔美国西部的矿山开发区。 她白天跟着挖掘队对矿山进行研究与挖掘,晚上整合记录数据期间,抽空帮上官荼申请办理移民和绿卡手续。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四个月,肖贝壳和罗德教授的团队在矿山里收获了奥陶纪的无颌鱼化石标本。这个发现足以为落基山脉以前曾经被埋于浅海下提供进一步的更充足证据。 在矿山的开发过程中,挖掘科考队发现的一枚极为精致小巧的角蛤化石,上面罕见的有一个小小的红点,非常的鲜艳,像是化石本身自带的花纹。 角蛤化石虽然精巧漂亮,但由于属于化石中的常见品,这一枚没有科研价值,却可以成为精美至极的礼物。 “Murex,best wishes for today and beyond.”罗德教授将角蛤化石交到肖贝壳手里,“I know it has been a tough experience in your relationship with the separation from your husband, but I give my best wishes to both of you for an everlasting union.” (“Murex,祝你今天及以后一切顺利。我知道与丈夫分居对你来说是一段艰难的经历,但我衷心祝愿你们俩永远团聚。”) 肖贝壳受宠若惊的接过罗德教授手中的那枚小小的角蛤化石,连声不迭的道谢。 女人至老是少女,她虽然抱着严肃的科考态度来参与完成这次挖掘,但这枚小角蛤化石被挖出来时她也是不由得心动了。 特别是上面那个小红点,看起来像是古人曾经用来形容“相思”的红豆。 不见园中树,花开只在枝。 枝间结红豆,一子一相思。 她依稀记得年少时翻阅清代诗集的时候看到的这首诗,那时候她还是个美国初中生,在一众美国学生里格格不入的喜欢看中国古代诗集。 后来她在国内上了高中,又开始格格不入的翻阅上世纪五十年代往前的英文小说。 只能说无论是在哪个群体,她都好像是一身反骨的存在,导致在别人眼里她一向孤僻,也没有交到过什么好朋友。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她,身为混血儿在来自父母的双重文化压制下,她多少会对自己的身份认同有些迷茫。 她在一个群体里,就会担心失去另一个群体的身份。 于是她开始变得跟两边的群体都格格不入,直到那天的码头上,她遇到了一个极为包容的男孩。 他愿意用自己去包容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肢体。 想到这里,肖贝壳望着手中的角蛤化石眼眸深了深。在收拾好行李飞回麻省的住处后,她转身就进了自家由户外车库改造的珠宝工作室里。 当肖贝壳从美国西部的落基山脉回到美国新英格兰地区的麻省的一周后,上官荼也带着小港风尘仆仆的来到了美国。 肖贝壳前往机场接到了上官荼和小港,开着自己那辆破旧的二手货车带着父子俩往她位于瓦尔登湖畔的家中赶。 上官荼对于她开这么破旧的货车感到颇为疑惑:“老婆,你是因为抚养小港过得太拮据,才买了这么破的一辆车吗?”上官荼的语气颇有些心疼,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这是我这些年攒的钱,你拿着买辆好点的车吧。” 上次在朗强的大学里他强制把这张卡给了肖贝壳,但她又以自己现在又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为由,让他先收着这张卡,暂时帮她保管这笔钱,给他把卡推回去了。 现在他来到美国了,说什么都应该把这笔钱给她了。毕竟他人生地不熟的,看英文也是一知半解,不说养小港了,就是要置办点什么东西都还是需要肖贝壳的帮忙。 肖贝壳这次倒是不客气的接过了卡,但她对于买车的提议摇了摇头:“这辆车省心,不担心它会显脏,而且车很厚实,撞也不容易撞塌。” 毕竟她常年在山道上开越野车,导致开车的习惯颇有些狂猛。平时母子俩也难得去逛超市,偶尔去趟Costco就买一大车的东西,大一点的车也方便一些。 不会显脏?上官荼看了一眼这脏的不能再脏的小货车,这是不会显得更脏吧!又被她“不容易撞塌”的形容整的满头黑线。老婆,你选车的态度,真是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呢。 又看小港一副开开心心的样子,完全没有觉得他妈开着一辆如同从垃圾堆里刨出来的脏不拉几的车很丢人。 上官荼颇觉无奈,只感到自己任重道远。他决定在刚到美国的这段时间里,要做个合格的贤夫良父,照顾好他们母子俩的生活起居。 至少,他可以负担起每周帮她洗车的任务,不是吗? 这样想着,肖贝壳已经将车稳稳的停在了自家的门口。这是一座带有阁楼的小房子,看起来修建的年头至少五十年往上。肖贝壳领着上官荼和小港走进家门,却猝不及防的看到家门口有一个包裹。 肖贝壳看到包裹神色突然显得有些慌张,她像是做贼一样抱起包裹,然后指挥着小港赶快去洗澡,洗完澡之后可以吃mama给他准备的干熏苹果片配香草酸奶做下午甜点。 小港应声跑去,对洗完澡后能吃到苹果片和香草酸奶期待不已。上官荼则是眉毛一挑,看向她手中的包裹:“老婆,你买了什么快递?” 肖贝壳侧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一个坏笑:“跟我来~”她抱着包裹,引导他来到了阁楼。 肖贝壳和小港居住的这个房子也是两居室,肖贝壳是带有独立卫浴的主卧,主卧里有书桌和办公用的电脑。 小港自己一间小次卧,两个卧室挨在一起。 但肖贝壳还是延续了高中时期的习惯,在阁楼里放了一张床,她平时喜欢睡在阁楼里,主卧倒是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置状态。 她平时在主卧学习,除非是当天学习的太累,不然她很少会睡在主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