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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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瑟在托尼对面坐下,她没说什么,只靠着柔软的座椅,翘起腿望着窗外滚滚白云吞云吐雾,吐出的白雾在机舱内也像是翻滚的白云。 “太糟糕了,我,还有我的武器。”托尼享受维瑟的沉默,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听众,“我都不知道我将武器卖给了哪些人,而那些人又伤害了多少像这样的孩子!” “每个人都需要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我以为当初在阿富汗就是我的代价,回来后我就关掉了武器部门,谁能想到这只是开始?holy shit !这叫什么?过去的债总有找上门的一天!”托尼语气越来越激烈,右手甚至激动地砸了一下隔板。 维瑟弹了下烟,烟灰夹杂点点星火落在她的掌心,她用手指碾了碾,便了无痕迹。 “心情不好的时候抽根烟,我就是这样,一根烟的时间好好想想,等它全部变成灰烬的时候,所有烦扰也就随着灰烬飘走了。”维瑟说,她对托尼笑笑,“在我感觉生命没意义的时候经常这样。” 就像她当初被“意义”这个词折磨得痛不堪忍,托尼也时常被“善良”和“责任”压得喘不过气。 正因为他很善良,所以他觉得错在自己。 “它也能将我的烦恼变成灰烬吗?”托尼看向她,焦糖色虹膜里沉重的阴霾稍稍散开,他久久凝视维瑟,像凝望他的救赎。 维瑟勾唇,“你可以试试。” 托尼静静注视那片深蓝,平静,饱含柔软,像那神圣的悲悯的主,宽恕他的罪孽,他焦躁痛苦的心脏平缓下来。他吸了口气,撑着隔板身体越过去,手指轻轻抽走维瑟嘴里的烟,点点烟灰掉落在他的手背,并不灼热。 托尼俯视维瑟,他们之间的距离还不足一个指甲盖,灼热的呼吸彼此纠缠,他的眼神流转,专注地扫视他的维瑟面部每一处细微变化,尤其是那刚刚咬着烟的薄唇——形状完美,色泽红润,既不显得过分薄情,又让人万分想要一吻芳泽。 喉结耸动,托尼不自觉吞咽,他突然感到一种神秘的平静,耳侧是自己沉稳有力的心跳。心中蓦地响起一个声音,不断呢喃——吻下去吧,吻下去吧,你的痛苦就会烟消云散。 于是他果断压低头颅,吻上那张唇,迫不及待从那唇齿之间汲取甘露,他甚至尝到一点尼古丁的味道,并不浓烈,至少不招人讨厌。 托尼在维瑟唇上流连忘返,在呼吸间隙低语:“我不喜欢烟,你知道,我只酗酒,虽然它也没好到哪去。” “这很不错。”维瑟按着他的后脑亲亲他的下唇,“所以你能尝到香草味的烟,我不希望以后帮你清理肺。” 维瑟抬起手,慢慢抚摸托尼的脸侧,毛糙的胡茬刺痛她的掌心,她却用指腹按住托尼的唇,水光湿润她的手指。 托尼挑眉,坐回椅子,咬住那根烧得只剩一半的烟,深吸一口,果然发现这根烟完全徒有其表,尝起来是香草味,味道比之香草味甜甜圈也不逊色,还能吐烟圈,娱乐性就更胜一筹了。 “你正好用这个戒烟。”托尼说。 他微微低头,漫不经心地吐出烟雾,含着忧愁的眉眼每一分都是那么诱人。这个时候他才显现出一点他真正身份的样子——一个上流社会的花花公子。 “这主意不错。”维瑟笑着说,“现在你可以去查查那对双胞胎的经历了,他们以为是你发射的炮弹,对那个幕后人一无所知,甜心,你还有点拯救自我的机会。” “what?”托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维瑟抽回他嘴里的烟,眨眨眼,“我是说,可能是那些九头蛇拿着你的导弹搞恐怖袭击,反正整件事都透着不对劲,你会帮那两个孩子找到真相的,对吗?” “当然!”托尼坐直身体,情绪一下子高昂起来,他立刻按下右耳里的耳麦,“贾维斯,立刻调动索科维亚九头蛇基地的资料,对,就是我拷贝回来的那些,那里一定有我想要的东西。” “如果是那些该死的九头蛇拿着我造的武器到处耀武扬威,我一定会让他们尝尝掌心炮的滋味!”托尼几乎咬牙切齿。 维瑟笑着看托尼瞬间恢复元气,郁气远离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瞳仁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生气勃勃。 托尼握住维瑟的手,触碰脸侧,他偏头亲吻掌心,笑得缱绻甜蜜,“甜心,看来你的方法挺管用,我的烦恼都变成灰烬了。” “哦,难道不是我才是那个良药吗?”维瑟故作疑惑地说。 “毫无疑问,你是。” 当高科技昆式战机降落神盾局总部停机坪后,托尼脚步匆匆准备去查那些九头蛇资料,而维瑟将双胞胎送向武装齐全的特工。 “不用担心,只是做一些身体检查和问一些问题,没有人能伤害你们。”维瑟摸摸小孩儿柔软的头发。 皮特罗嘴角上扬,“我们会乖乖的,对吗,旺达?”他撞了下身边的旺达。 旺达紧紧盯着维瑟,抿唇,好半天小声应了一声。 维瑟注意到她揪着衣角的手指,小孩儿还是很紧张的。 她低笑在旺达额头落下一吻,“好孩子。” 然后拍拍克林特的肩提醒道:“温柔点,别吓着他们了。” 克林特耸耸肩表示明白,领着双胞胎离开。 皮特罗回头看维瑟,高声问:“晚上的party还有我们一份吗?” “当然。”维瑟笑着回答,她看着双胞胎满意地在特工们的护送下离开。 “你还真是会哄人。”娜塔莎突然在她耳边说。 他们都清楚双胞胎的身份以及与斯塔克的渊源,更是亲眼看见斯塔克满脸阴沉走出审讯室的样子,这才半个小时的飞机路程,两只炸毛的小兽变得亲人,斯塔克也由阴转晴。 瞧瞧刚刚那副脚步生风的样子,看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yeah,你找我喝酒的时候我就是这么安慰你的。”维瑟调笑一句,和娜塔莎一起走进电梯,弗瑞和史蒂夫已经在会议室里了。 娜塔莎轻哼一声,朝她风情万种一笑,“那下次再约,我真想念你那些甜言蜜语——” 电梯发出到站的提示音,娜塔莎手指暧昧地点过维瑟的心脏,暗示性的眼神轻轻扫过她,然后转身踏进会议室。 维瑟笑笑跟了上去。 “Okay,guys,告诉我九头蛇已经彻底结束了。”娜塔莎在圆形会议桌一侧坐下。 “恐怕不是。”弗瑞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右手拉出一片投影,几张照片清晰展示,“当初有不少特工逃脱我们的清扫,至今我们都没有找到他们,这很明显,九头蛇在暗地还有别的基地,只是转移到地下了。” “我们得时刻做好再与他们交手的准备,他们可不会善罢甘休。” 排头照片上的人物非常熟悉,娜塔莎暗骂一句:“oh shit!朗姆洛……”这个男人作为特战队队长,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史蒂夫眉头紧皱,“听起来很糟糕,我们现在失去了他们的踪迹,他们在暗我们在明。” “好消息是,神盾局终于是神盾局,而不是什么见鬼的九头蛇分部。”弗瑞敲敲桌面,“感谢你们最近的忙碌,我可以给你们批两天假,当然,不算薪水,因为我们还没有拉到斯塔克的赞助。” 维瑟笑了,“如果你每天花两个小时说点好听话,我想托尼很愿意付这笔钱。” “我还是觉得我的时间更贵一点。”弗瑞不为所动,只剩一只露在外面的眼睛却如鹰隼般直视维瑟。 维瑟知道他想说什么,食指屈起漫不经心地敲打桌面,嘴角勾起一道弧度,“弗瑞,别这样看我,变种人不是你们能插手的领域。” “他们很危险。”弗瑞沉声说。 两个年纪稚嫩的小变种人,破坏性已经不可小觑,还有无数变种人隐藏在普通人群里,不知道他们的能力,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有一天暴起伤人,甚至没有防御措施。 只是因为一个人的警告。 “你们过去犯下的错误让我难以相信。”维瑟想起那座哀鸣遍野的岛,眉峰凝聚冰霜,嘴角的弧度越发危险,“那对双胞胎是埃里克的孩子,知道吗?万磁王,他和他的兄弟会可不像我一样好说话,容忍你们的监视已经是我最大的退步。” “你不会想看到变种人与神盾局开战的那一天,对吗?”维瑟手指轻轻滑过桌面,抬眼看向弗瑞。 她语气温和,眼含笑意,弗瑞却仿佛看见了万千寒光凛凛的刀锋刺来,他忍不住心脏狂跳,半响镇定回答:“……当然。” 史蒂夫旁观这场三言两语的交锋,疑惑地问一边的娜塔莎:“他们在说什么?”他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许多。 娜塔莎瞟了他一眼,“看来你也不是那么了解维瑟。” No!史蒂夫在心底反驳,他了解维瑟! 但,只是过去。他又在心底颓然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