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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来衙门里告状。”说着,便把来龙去脉说了。 谭清辰觉得挺不可思议。以朱大聪的身份地位,好像没必要千里迢迢跑到铜陵县告状吧?再说,朱大聪什么时候变成商人了? 倒是重名的可能性比较大。济南又不一定只有一个叫朱大聪的。 谭铃音也希望如此,可她总觉得心内惴惴。谭清辰安慰她:此事已经过去三年多。朱大聪若想找麻烦,早就来了。 谭铃音便有些伤感,“清辰,我们都离家三年多了。” 谭清辰点了点头。 “你说,我们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能回家了?” 谭清辰叹了口气,握住jiejie的手。 *** 当晚,唐天远治了些酒菜,给郑少封接风外加践行。郑少封喝两口酒,嘴上就没了把门的,一会儿说荤段子,一会儿调戏香瓜和雪梨,一会儿又开唐天远的玩笑,嚷着要早些吃他与谭妹子的喜酒。 唐天远皱眉放下酒杯,他不爽很久了,“才相处半天,就哥哥meimei的,你们倒亲近。” “哟,吃醋了!罚酒罚酒!” 郑少封酒量不算好,喝几杯便有些醺意,他举起筷子打节拍,唱小曲儿。 唐天远暗暗摇头。人长进了,酒品是一点也没长进。 他今日有些心绪不宁。像是被某些莫名的情绪牵绊着,既摆脱不了,又抓握不住。 喝酒吧。喝醉了就什么都忘了。 次日一早,唐天远和谭铃音一同送走了郑少封。 郑少封走后没一会儿,池州知府宗应林就来了。宗应林今年四十多岁,长得白白胖胖,圆眼圆脸圆身材,给人一种你轻轻推一把他就能翻滚的错觉。 宗应林的主要目标自然是钦差大人,只可惜没见着。唐天远还捏造了一句来自钦差大人的口信,说他自称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这话很适合给心里有鬼的人听一听。 宗应林是个笑面虎,不管大事小事好事坏事,他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听到这样的话,他禁不住赞扬钦差大人果然英明。 唐天远作为下官,严肃认真地接待了知府大人。宗应林一边喝茶,一边问了唐天远一些关于钦差大人的事情。 官 场上的人说话,那就是泰山上的十八盘,弯弯绕太多,有些话是真心,有些话是假意,有时候是明褒暗贬,有时候是明贬暗褒。唐天远自然不敢直接抱怨钦差大人, 于是说什么钦差大人“公正”啊,“严明”啊,“清廉”啊,“耿介”啊,等等。公正严明的意思是你没有徇私的机会,清廉的意思是你休想行贿,耿介的意思是他 老人性格不太好你做好心理准备…… 如此,唐天远成功塑造了一个因为被上级搅黄好事而满腹牢sao的年轻地方官员形象。如此的真实而立体,别说什么宗应林周县丞之流,连他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宗应林准确接收到这个下级的暗示,顿时觉得此位钦差大人不好对付。没办法,人家是唐天远嘛,御笔钦点的探花郎,老爹还是内阁首辅,走到哪里都有清高不可一世的资本。宗应林掏出手帕擦了把汗,跟着恭维了几句,又教训唐天远该脚踏实地,不要想东想西。 虽然话说得不客气,但唐天远知道这是宗应林在跟他示好:教训你是给你面子,满脸堆笑地跟你东拉西扯半天实际一句有用的话不说,那才是不把你当自己人呢。 上下级交流完毕,唐天远治酒席招待了宗应林。他知道宗应林贪吃,便弄了几道好菜,又开了一坛从京城带来的二十年的竹叶青,宗应林自然能感受到他的诚意。考虑到谭铃音也比较贪吃,唐天远把她也叫上了。反正她是师爷。 是不是自己人,从饭桌上就能看出来。比如这谭师爷,宗应林就能感受到她的敌意。他爱吃那盘水晶虾仁,旁人便都不动,只有谭师爷,一个劲儿地夹夹夹!由于在饭桌上还要同人喝酒说话,他自是抢不过她的。 酒足饭饱之后,宗应林休息了一会儿,周正道带着孙员外前来求见了。 孙员外还有些不甘心,“大人,我儿他……” 宗应林无奈地摆摆手,“令郎的命不好。倘若没有钦差插手,这事自然好办。可现在钦差大人亲自发话了,莫说是我,就算是布政使,也驳不得。” 其实若说一点希望都没有,那也不尽然,大不了跟钦差作对么。可是没有人愿意为一个小小的乡绅去冒这个险。 宗应林看着孙员外灰败的脸,又道,“我看你还是cao心点别的事吧。这个钦差行踪神秘,而且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就是铜陵。我总觉得他的目的并不是简单的巡查政务。” 孙员外愣住,“大人的意思是……” 宗应林摇头叹道,“你们干的好事,倘若被皇上发现,可是要血流成河的。” “大人请放心,该处理的都处理了。” “最好是这样,”宗应林点点头,“剩下的黄金有线索了吗?” 孙员外和周正道都无奈摇头。 这种事,急也没用。宗应林现在最不放心的,还是那个唐飞龙。他是个变数,能不能为己所用,还有待考察。黄金之案牵涉重大,必须找最可靠的人。宗应林本来打算把铜陵县攥在自己手里,他都托人去吏部打点了,可惜晚了一步,唐飞龙凭空冒出来,占了好窝。 宗应林问另外两人,“你们觉得,唐飞龙此人如何?” 两人的评价和宗应林的印象差不多:有头脑,有胆识,有软肋,可以收用。 宗应林又问,“那个姓谭的师爷呢?” 周正道对谭铃音的评价不太高,“此人贪吃又贪财,时而疯癫,且是个半瞎。” “那她又是如何成为师爷的?” 周正道摸着山羊胡子,笑得有些猥琐,“这个,唐大人年少风流,他想让她当,她自然就当了。” 大家都是男人,宗应林一下就懂了,跟着笑,“那小子倒是艳福不浅。” 不说这三人如何密商。且说这一头,谭铃音吃饱喝足,午睡过后,被唐天远打发去整理文书。 他自己却没处理公务,而是偷偷潜入南书房。 目标:神秘的手稿。 唐天远昨天表现得淡定如常,好像手稿不手稿的不关他事,那完全是因为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郑少封在。唐天远知道,他若是料理谭铃音,郑少封必定会插手,倒不如等那家伙走了,再跟谭铃音算账。 翻墙,撬锁,一气呵成。唐天远在谭铃音的房间里一通翻腾,终于找到了他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