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高辣小说 - 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在线阅读 - 49,形势复杂

49,形势复杂

    晚宴其实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但大家各自敬酒时,还是可以比较亲密一点地交流一下思路的。帅望很头疼,看起来两位老人是觉得魔教有拉拢,至少稳住的必要,才同他聊的,那么一个要命的问题是,如果他真露出我与冷家山上的老大们生死与共,人家很有可能直接就让他死在这儿。如果他表示我中立,那还有什么好谈的,人家肯定不会说,我已经准备搞政变,把现任冷家掌门弄死,人家内部要解决问题,调查责任,跟你魔教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如果我说我要同人家谈点以后的合作,人家信不信,没必要同我谈政变的事啊。

    不过,看这态度,他们是反定了,客气啥,直接扣人质得了。

    帅望问苏西楼:“大爷爷的二儿子,功夫如何?”

    苏西楼道:“从没见过他出手,日常不过料理下家事,看看书。”

    帅望道:“从平日举动看来,比你如何?”

    苏西楼笑笑:“我观察得不细,我料想,他功夫足够自保。”

    帅望道:“有急事时,你走得快点,他跟得上吗?”

    苏西楼想了想,迟疑一会儿:“我好象,很留心不炫耀我的功夫。如果我急到连自己的功夫都忘了掩示……”我还能注意到别人跟不跟得上?

    帅望问:“他同你那位几位妻兄的关系如何?”

    苏西楼道:“他为人和气,同大家处得都很好。”

    韦帅望见苏西楼这几句话都答得朦胧两可,看他的态度倒是带点拘紧,相处时间短一时也分不清他是觉得这个话题敏感还是一贯的慎重,为免疑心,只得再问:“庄子里还有别的功夫高的吗?”

    苏西楼迟疑一下:“我,我儿子冷永晗。”我妻子虽然没啥名次,但是,遇到一般江湖人士,倒也能支持一阵。

    帅望问:“二爷爷的三个儿子在哪儿,你知道吗?”

    苏西楼道:“最小那个在冷家做事,死在温氏兄弟手下了。剩下两个听拙荆说,不过是做些见不得光的小生意,仗着老爷子的余荫,大家都睁眼闭眼让他们过得去。”

    韦帅望忽然间醒悟,想当年,赌他人头的大赌局,出头主办的虽然是他手下的焦海安,惨叫着说,这不关他事,另有三个神秘人士参与赌局,当年这接受所有赌注的原则,是冷恶与那三个人订下的,人家赌我,我都得接赌注,我就是想把教主的悬赏撤下来,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啊!韦帅望一查,果然,连焦海安的人头,一万两赏金也在局子里挂着。焦海安陪笑着:“教主,要有人接任务,我这不正好能知道有人要对教主动手吗?正好叫教主提防着。再说,二百万两银子啊……”这***没人接任务,简直就象送给我了一样,光利息一年多少啊。

    韦帅望细想当年焦海安对那三个人的描述:有一个人年纪最小,一直蒙着脸,后来再没来过,听说是他们三兄弟,功夫很高,我看李唐冷先也未见得肯定能拿下他们。跟教主好象从小就认识,教主私下里叫他们小名,叫什么记不得了,啊,好象有一个叫二黄毛,因为我一直觉得象叫狗,所以,印象特别深,别的,真是一点印象没有。

    帅望忽然问苏西楼:“谁是二黄毛?”

    苏西楼惊愕愣住,刹那涨红了脸,无比愤怒地:“你!”

    帅望吓一跳:“怎么了?”

    苏西楼脸色紫涨:“不知道。”一脸羞恼交加的表情。

    帅望半张着嘴:“你?”忍不住好笑:“你叫二黄毛?”

    苏西楼怒道:“教主!”不过他那无比羞愤的表情倒立刻缓和了,咳一声:“教主从哪儿听说的,当然不是我。只是……教主听谁说的?”一脸难言之隐。

    韦帅望这下明白了:“对不住,对不住,一定是重名!”忍俊不禁,也只得忍着,直忍得脸通红,靠,原来那是他老婆!飞黄腾达嘛,中间缺一个,大家还以为是因为不好听,原来是个女的,人家小女孩儿当然不接受这种名字,不过从小恐怕小名就是二黄毛了。这几兄弟跟我那恶魔爹在一起不住提自己meimei作啥?难道是疯了,要拿自己亲妹子喂狼?

    苏西楼无比尴尬,一边怀疑这小子不会这么无聊在这种时候叫大婶的小名来逗大叔吧?可是,他从哪儿听说的我妻子的名的?女人的闺名本就不太示人,好歹人家是武林世家,就不讲究这个了,可小时候的名怎么会流传出去呢,如果韦帅望不是年纪太小,这一声二黄毛都能酿成血案了。

    苏西楼忍不住问一声:“教主怎么想到问这个?”

    帅望笑道:“我忽然间想起来,好象在哪个机密文件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苏西楼非常不悦,可也不好再问教主大人是哪种类型的机密文件会写上他老婆的名。后来一想,靠,那肯定是魔教的文件啊,我老婆为啥会上魔教的机密文件啊?我……

    我在外面杀了人,我觉得我死定了,我回家跟我老婆一说,我老婆说你出去喝茶去吧,我喝完茶,我老婆把事推到魔教教主与冷家长老头上了。

    苏西楼一头汗,我老婆上榜有原因啊。但是,教主大人,您把我老婆弄上榜的目地是啥啊?

    帅望笑笑,这就好办了,你既然与我手下有来往,不对,应该是同我有生意往来,我就可以挖你出来。帅望这回深深觉得他还真需要用点功了,要接过他亲爹的事业,还有一大堆功课要做啊。

    咋搞的啊,北国大地一共有几个人物啊,我咋还能没认全呢?我最近确实太失职了,还没当年在冷家山上当混混时用功呢,我那时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估计是太无聊了,专门跑出去看这种八卦,现在到魔教了,这八卦新闻一堆一屋子,我真是看不进去啊,果然书非偷不能读也。

    苏西楼正想问问他老婆小名的事,微风中,隐隐传来号角声,帅望抬起一只手,阻止苏西楼出声,然后脸上微微变色。

    片刻,号角声止。

    韦帅望转身就走,苏西楼莫名其妙:“教主?”

    韦帅望回头,犹豫一下,还是实言相告:“冷兰出事了。”

    苏西楼大惊,韦帅望刚问了一通仁德山庄的火力问题,紧接冷兰出事了,他转身就走,这等于宣战了,一时间来不及多想,急道:“不可能,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伸手抓韦帅望手腕,帅望一翻手,苏西楼顿时醒悟立即缩手,韦帅望的手也停下,两人同时愣了愣,然后苏西楼退一步:“我不是那个意思!”

    帅望道:“功夫不错。”

    苏西楼道:“教主少年英雄,前途未可限量。”顿一下,靠,现在不是拍马的时候:“教主,我决不敢对教主出手,我只是希望……哪怕让我去问一声也好,如果只是个误会,如果他们本不知情呢?这可是大事啊!多少人的命,全在教主一句,不能这样草率!我妻儿都在这儿,请教主原谅我一时情急。”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西楼,你真不知道?”

    苏西楼道:“以我一家老小命发誓,我一点也不知道。”

    帅望道:“你知道我来是想谈判,我暗示过了,冷家山上有我爹,我也说过魔教同他们向有交往,我愿意延续这个传统,我也说过魔教有他众多小辈,我不会一意孤行害他们命。他们没有回应,要么,箭在弦上,已不能不发。要么,他们是拒绝和解了。再留下去势必刀兵相见,你如何自处?”

    苏西楼愣一会儿:“容我去问问他们。”

    帅望道:“他告诉你实话,就不能再容你离开。而且,一旦他们决定死战到底,我也不能容你留下,所以,你最好现在就走。”

    苏西楼毕竟有点年纪了,听得出来,这就是“你要留下我就宰了你”温柔说法了。

    细想刚才同小韦那一交手,他觉得韦帅望说这话,口气有点大了。虽然小韦的反应很快,但也快到他不能应付。不过韦帅望没功夫时也一样杀人如麻,他不能不考虑韦教主既然只身前来,必带杀器的可能。看小韦刚才的反应,分别对他怀有戒心,突袭是没有可能的事。实战,韦帅望可真是久经杀场战士了,功力相当的情况下,韦教主应该是赢相当相当的大,除非他边打边叫救命。

    可是,他丈人从未向他交过实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本不知道,闭着眼睛上他丈人的船,他没那个胆色。

    苏西楼拱手:“教主,请你看在,一旦开战数百条人命的份上,慎之再慎。”深揖。

    韦帅望忽然间明白,原来他没说错,他教中有太多仁德山庄的人,他不能犯众怒在仁德山庄搞屠杀。

    韩琦韩宇虽然对自家亲人没有太多留恋,但是杀了他们年迈的爷爷,看似无害的小叔恐怕也不是让他们欢欣鼓舞与更加效忠的大好事件。陪你血战到底的人,你不能无视人家的愿望,杀人全家。甚至如果这件事弄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师爷为了不担与魔教合谋的嫌疑,怕也不会为他说话,反而可能把此次事件定为魔教对冷家的再次宣战。

    而魔教实不能再次陷入这种争战中。

    所以,他不能在这儿就动手,要么,仁德山庄先亮剑,要么,到冷家山上去听冷掌门的一声令下。

    帅望轻声:“你希望和平,我也希望和平,我们在这一点上,愿望是一样的。”

    苏西楼道:“教主以前点过我,我细想想就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他们把我推出来,是想打开冷家的大门,让我姻亲进入冷家。现在,他们有机会直接端掉冷家的上层,如果我不出力,我的功夫势必反而成为他们眼中的刺,如果我出了力,我就占了他们的位置。姻亲再亲,比不得骨。我满足于现状,满足是不太高的地位与稳定的生活。但是,教主请保我妻儿平安。”

    帅望道:“那么,不管你实际做何选择,暂时你要站在我这边,力量平衡才有和平,不平衡时,就有一方相灭掉另一方。而战争的结果一向是不可预料的。”

    苏西楼道:“我明白此举凶险,属下恳求教主,战火一起,不但可能无辜的人会死,任何人都无法控制伤亡!”

    帅望道:“我去同他们摊牌。”

    苏西楼道:“教主应属下恳求而去,无论发生什么,属下会保教主平安!”

    韦帅望见苏西楼语气诚恳,心里倒也觉安慰,这可真算峰回路转了,我还以为得火拼了,这也算是我们发展出战斗友情的第一步吧?

    帅望到上善居求见,那毕竟是大爷爷,而且同苏西楼的关系也浅点,免得苏西楼内心挣扎得太厉害。考验人是不对的,不利于团结。

    冷怀仁一肚子纳闷:“韦教主,上座。”

    帅望也不客气了,坐在客位,直接问:“这次冷家魔教之战,通报迟迟不出,大爷爷可知道有什么变故吗?”

    冷怀仁笑笑:“年迈之人,久不问这些事了。”

    韦帅望道:“那么,冷兰失踪的事,大爷爷有参与吗?”

    冷怀仁一愣,顿时起身后退,老人家人老雄风在,一步已经退到墙边,如果不是眼看着韦帅望没动静,这下子恐怕就破墙而去了。

    站定了身子,才怒道:“这件事与我无关,韦帅望你别轻举妄动。”

    韦帅望倒愣了,咦,这老家伙的惊讶表情还真象,他竟然真的不知道?

    冷怀仁见小朋友居然并没有动手的意思,而且表情还挺意外,他不禁怒道:“你觉得我会干这种蠢事?”

    帅望眨眨眼睛:“这事蠢吗?”

    冷怀仁问:“你想干什么?”

    帅望望天:“我要有什么谋,我何必来啊?我亲自过来,态度还不够诚恳吗?”

    冷怀仁想了想,嗯,以冷家的实力加上魔教确实够给他做个麻袋让他钻的,既然小韦过来了,可能就是小韦并没有同冷家山上的老狐狸一起做麻袋的意思,那他是啥意思呢?

    三国啊,想自保,总要弱弱联合,他真是联我来了?

    冷怀仁慢慢走回去,坐下,半晌:“小韦,我这一把年纪了,眼看快入土了,我就一个儿子,还不太象样。我派谁去整冷兰啊?我整她干什么啊?再说整她有什么用?只会让冷家山上那几个人发疯。冷秋倒了,我能当掌门吗?我连个族长都不是,我也不是长老,轮一圈这位子轮不到我头上,轮不到我儿子头上,你怎么能想到是我干的呢?”

    帅望道:“那就是你弟弟,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嘛。”

    冷怀仁此时真有点不悦了,弟弟有野心,他知道,但是一点风不给他透,这事干得真不象兄弟。冷怀仁道:“冷家山那位太上皇,看他儿子多,虽然三个都是黑剑,毕竟也不过比白剑剑差一招,所以,想方设法拿好位置笼络住一个,然后再想方设法给弄死了。他现在就两个儿子,一个女婿还让你收去了,他拿什么同太上皇对抗啊?”

    帅望问:“恐怕,他另找帮手了,不过,这事不讨论。我想问问大爷爷,此次上冷家山,有什么想法?”

    冷怀仁道:“小韦啊,你知道吗?你师父那套那是胡弄鬼呢,我不是说他不好,他这个人我知道,他是个好人,他是真心的,但是,他能活下来,全是因为他无能。”

    韦帅望那眉毛竖得,就有点不好看。

    冷怀仁道:“他反对的那些,他从来阻止不了,只要是冷秋铁了心想干的,他从来阻止不了。从太上皇弑父到冷家从来没有过的连杀两位长老,再到后来的把你赶出冷家山,他起到的作用,就是稳住冷秋打算弄死的那些人,让那些人以为,韩掌门是希望和平的,韩掌门是能够和平解决问题的,实际上,冷秋一旦磨好了刀,你师爷杀人,你师父会按住他们的手。这就是你被赶走的原因,你完全听你师父的,你是整个冷家山上,唯一真听你师父调派的人,而且一旦启动,不受控制。太上皇只要左右手,你有自己的大脑,要么你走,要么你掉脑袋。你明白吗?你师父只能让你走。你师父就是一傀儡,他死撑着这么多年,也累坏了,现在功夫没了,是他最好的台阶,他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下台歇歇了。冷家山上的这些事,他管不了。既然,他把功夫给你,你就别逼他继续在台上唱戏了。”冷怀仁看了韦帅望一会儿:“你自己倒可以试试。”笑笑:“不过,不是现在,不是马上,怎么也得过个十年八年的,大家把这场战争忘的差不多了。然后,太上皇把冷家山玩得差不多了。太上皇很聪明,可是他一个人玩不转,加上他那个白痴女儿之后,他的统治力反而减分了。我有什么目地,我就是个看热闹的,大家喊,你穿帮了,你下来吧,我就跟着喊两声,喊完了,不管谁上台,总得给我们点好处,封个口之类的。我这么大年纪了,把这个晚年,安安稳稳混过去就得了。”

    帅望一直没吭声,外人眼里,师父一直不过是个傀儡吗?不论真假,这话刺到他了。韦帅望最大的毛病就是被刺到时大脑会短路。刹那间的停顿让冷怀仁觉得,自己游说有点成功。

    帅望忽然转过头来问:“大爷爷觉得这件事会是谁干的?”

    冷怀仁摊摊手:“他自己,或者哪个白痴。你看我这一辈子,没行过险招,没理由老了老了,撒起疯来了。”

    帅望道:“是你弟弟干的。”

    冷怀仁想了想:“不做中不做保,是我一贯原则。他的事,你问他去。”

    帅望道:“如果是他,大爷爷打算支持他吗?”

    冷怀仁道:“他没同我说过,我不会主动趟这个混水,但是,如果他真的拿下冷兰,逼进行得顺利,我不可能反对他。”

    帅望道:“不会成功的。所以,你越早反对他越好,也许,能保全一家。”

    帅望起身。

    你妈的政治太讨厌了,我直接炸飞了你们得了。

    咬着牙关,继续:“我不愿再打,魔教也累了。但是,冷家二和一,魔教非打不可。第一,你们内斗,我不过去踢你们一脚,我就是弱智,第二,团结一致的冷家不附和魔教利益。除此之外,你们自己爱怎么玩我不管。您好好考虑。”微笑:“你们只管闹,小心一觉醒了,发现大好河山,就剩一个馒头了。”

    门外脚步声,帅望脸色一变:“你叫人来?”

    冷怀仁大惊:“我找人把我自己堵屋里?”老人家扬声:“什么人!”

    冷怀德推开门,后面跟着他儿女孙子:“韦教主,看起来,你对冷家的家事,是手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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