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约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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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深的发情期从周一的清晨开始,我们从周一做到周五,每天几乎都要做三次。床上是我们待得最久的地方,其次高频的便是沙发,而这两个地方也是避孕套存货最多的地方。顺带一提,在黎深来我家的第一天,他就已经未雨绸缪地将避孕套分散放在了各个地方,客厅、餐厅、厨房、浴室、房间……而也正是得益于他这样充分的准备,我们随时有感觉了就可以开始做,无论在家里的哪个地方。不同的姿势也都尝试过,有一天玩疯了,甚至还尝试了外科医生擅长的打结技术。美其名曰,他休息这么久都没有练习,到时候回去做手术手法都要生疏了。事实证明,他的技术完全没有退步,只不过我不太喜欢捆绑,新鲜劲过后,短时间内便也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直到周五,他的频率才终于降了下来,而到了周六,也就是今天,我们两人身上的结合热终于消散下去了。等这个周末过完,下周一黎深就要回去上班了。可以说,这次发情期结束得很是时候,完全不影响黎深上班。 在家里闷了足足五天,周六早上,我一睁开眼睛,终于没有感受到那股绵绵不绝的热意时,我热泪盈眶,立刻快乐地从床上弹跳起来,说:“黎深!我们今天出门吧!” 黎深笑道:“闷坏了吧?” 我拼命点头。“虽然你为了给我解闷,用Evol捏了很多小玩意儿给我玩,但是我更想和你出去玩,去抓娃娃!打喵喵牌!” 黎深便说:“行,换个衣服,我们先出去吃个早午餐,怎么样?” 我快乐得似一只即将可以出门的小狗,兴高采烈地以最快速度收拾好自己,换上自己的衣服,又美美地化了个淡妆。我们默契地选了可以遮住脖子上各种痕迹的高领毛衣,我穿了一条黑色高领包臀毛衣裙,外套是一件米色的长大衣,鞋子则是带约5公分跟的黑色过膝长筒靴。黎深则是穿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休闲西裤,和铅灰色的羊毛大衣。 出门前,在等身镜前看到我们俩的身影,不禁冒出一个颇为自恋的想法:我和他,真是俊男靓女,好不登对!我忍不住得意地拉着他对着镜子拍了好半天,又搂着互相缠吻了数分钟,差点把黎深又亲硬了,被他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屁股,强行制止了我点火的举动,我才如偷了腥的狐狸一样,终于笑着迈出了出门的脚步。 时隔五天再次呼吸到户外的空气,空气都仿佛是甜的。 在早午餐店里,我点了份蟹rou本尼迪克,两块英式麦芬夹着蟹rou和淋上了荷兰酱的鸡蛋,佐以薯条,我还额外点了份酸奶和水果盒,饮料则是点了杯拿铁。黎深点了份华夫饼,端上来时,只见一份超大的华夫饼上淋了大量的枫糖浆和白糖粉,一旁独立碗中放着鲜切草莓,还有蜂蜜奶油。他也点了咖啡,不过是冰美式。 我向黎深投以敬佩的目光,说:“看起来就好甜。” 黎深给我切了一小块,放进了我的碗里,摆上草莓,又用勺子挖了块奶油铺上去。“试试。” 热的华夫饼非常新鲜,口感柔软,满嘴都是面饼的香味,糖浆和白糖的甜味与草莓的酸味中和了,最后蜂蜜奶油的味道跳脱出了酸甜的框架中,绵软的奶油与华夫饼融合在了一起,非常的香甜可口。 “还不错!”我说,并礼尚往来地给他也切了块自己的蟹rou本尼迪克给他。 他直接就着我的叉子,一口吃掉了。“好吃。” 我们惬意地吃着早午餐,黎深偶尔拿出手机处理一下事情,我则是看看店里的电视机,又看看黎深,心中的幸福感在缓慢地流淌着。 黎深回完一个信息,放下手机,一抬头就看见我对着他直乐。他也弯唇笑了笑,抽了张纸,对我说:“过来,又吃到脸上了。” 我抿着嘴,乖乖地把脑袋伸前,双眼却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男人的眉眼温柔而专注,包着指尖的纸巾在我的脸上擦了擦,才转过视线看着我,轻笑一声说:“好了,别老看我,抬头不见低头见地看了这么多天还没腻么?” 我大力地摇头,说:“黎医生可以对自己的外貌更自信一些,区区这几天怎么能腻呢?” 我叉了一块菠萝放进嘴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不管是什么样子的你,我都想多看看。在家的你、在外面和我约会的你、或是在工作的你……我都喜欢。” 毋需黎深开口说什么,精神结合且没有屏障的我们早已可以清晰地感知彼此的情绪。我们相视一笑,任心头的幸福感逐渐累积,享受食物,享受情人间的爱语。 吃饱喝足,黎深带我去Twinkle潮玩抓娃娃,他负责买单,给我兑换硬币,我负责抓娃娃。趁着路上开车的时候,我紧急搜索抓娃娃的101个小技巧。事实证明,临时抱佛脚确实有用,虽然黎深花了不少钱,但最终我一共抓了三个微笑雪人、两只航天企鹅、三只海豹哈特,满载而归。 下一站是喵喵牌。此前我为了解决流浪体的案子来这里潜伏过,结果抓获的是一群秘密策划攻陷地球、却连杂物间都出不去的笨蛋Evol猫猫们。这一次正儿八经作为消费者来这里打牌,倒是新奇有趣。 只不过黎深完全不懂“放水”两个字怎么写,除了拼运气和手气的基础版喵喵牌我可以和他有来有往,甚至更胜一筹,但是当我们玩进阶版喵喵牌的时候,我刚获得一点分数上的优势,转头就被黎深一连串的功能牌杀得分数全失,被冰冻、被跳过、有用的手牌被没收、高点数的牌被扔掉……然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分数坐了火箭似的往上飞涨,而我抱着可怜的分数,不能摸牌,不能否决,被他按在地上摩擦,眼睁睁地看着他用Evol小猫填满了每一个杯子,那叫一个目眦尽裂、心如刀割、绝望不已,深刻怀疑黎深读到了我出牌前的每一个想法…… 放在之前,谁问我我都觉得黎深是个非常好的男朋友。但是打完进阶版喵喵牌,我觉得必须要加个定语了:不跟女朋友打进阶版喵喵牌的黎深是个非常好的男朋友。 尽管只跟黎深打了一局进阶版喵喵牌,但是我如坐针毡、度秒如年,等这一盘打完,我迫不及待地起身离开了。 黎深结账后立刻追了上来,忍俊不禁道:“生气了?” “不生气,跟机器人打牌,当然赢不了,谁认真就输了!”我气鼓鼓地说。 “那机器人请求再来一局呢?” “拒绝!” “收到,开始执行最高优先级程序发布的命令,停止进阶版喵喵牌游玩。” 听着黎深一本正经地模仿机器人说话,我也不禁笑了起来,尤其是那个“最高优先级”的称呼,竟意外的有种独特的情趣。 我的手牵上他的,打趣道:“这个机器人仿生能力好强,居然有体温,还有心跳。” 黎深翘起嘴角,握紧了我的手,说:“嗯,世界上仅此一台,只为叶柔而造。” 黎深开车往城郊去,最终我们开到了花浦区。花浦区很安静宜居,而我以前也和奶奶、哥哥一起住在这边。 许是有点触景生情,原本多话的我在来到花浦区之后,也慢慢地沉默了下去。 察觉到我的失落,黎深的手伸了过来,握住我的手,说:“要调头回去吗?” 我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景,的:“算了,来都来了。” “我们就散散步,想回家随时可以回去。” 我点点头。“好。” 下了车,黎深主动拉着我的手,低头看了眼地图,说:“走这边。” 花浦区之所以宜居,是因为路上的街道设计基本都是单行道,两边的人行道却很宽敞,方便人们步行或是骑行,居住区更是禁止无关车子进入。 花浦区的居民们都很爱种花,包括以前和奶奶生活的时候,家里也都常会备着鲜花。一路上经过的许多商铺外都栽种着花,尽管还没到春天,仍然有些四季常开的花开得热烈,微风拂过,粉的黄的红的花与绿叶一齐晃动,将鲜花和泥土的清香散至空气中,被我捕捉到。带着阳光味道的植物草本气味总是令人舒服惬意的,即使因为故地重游,心情复杂,但走着走着,我的心情也慢慢明媚了起来。 这时我们路过了一家便利店,黎深说:“等一下。” 我跟着他走进了店里,他在冰柜前驻足,视线在一排排汽水中逡巡。他说:“你挑一瓶吧。” 我猜到他要做什么了,笑着选了瓶橘子汽水,黎深选了瓶可乐,结账后,我们拿着汽水离开了便利店。 我们默契地拐进了一条小巷,避开了大部分的人流。 黎深问:“准备好了吗?” 我挑眉说:“这话该我问你。” 我拧开橘子汽水的瓶盖,发出“呲”的一声,接着我把瓶身翻转,汽水便向外倾倒而下。 “喀啦喀啦……” 倒出去的橘子汽水在空中凝结成了棒冰,和记忆中那个被冻成了奇形怪状的狼牙棒不一样,这次黎深完美地将它冻得非常接近棍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倒出去的液体是不规则的形状。 他将棒冰的一头递给我,我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说:“嗯,黎深亲手制作的橘子汽水味老棒冰,真好吃!” 他甚至给这根冰棒捏出了一根把手,让我可以用纸巾包着,拿在手里吃。 接着他如法炮制,给他那瓶可乐也冻成了老棒冰。 于是等我们从小巷子中拐出去,重新汇入街道中时,没有人知道,有两个人拿着汽水进去,却拿着两根棒冰出来。这宛如魔法一样的隐秘体验,着实奇妙不已。 最后,黎深带着我来到了一座图书馆。 黎深带着我穿过大堂,坐电梯来到了四楼,又继续往深处走去。我抬头看着最里面的区域挂着的招牌:特殊文件区。 只是,黎深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呢? 只见黎深对这个区域的工作人员说:“你好,我来取一份文件,编号是S7390-52。”然后出示了他的身份证。 工作人员说了声“稍等”,在电脑里输入这串编号,随后起身前去取。过了一会儿,对方回来了,把一份东西交给了黎深。 黎深向那人道了谢,随后带着我离开了这个区域。 “我们回家?”路上,黎深向我征询意见,“还是说你想再逛逛?” “回家吧,有些累了。” “好。” 我和黎深坐上车,黎深却把一直拿在手里的盒子交给了我,随后他发动了车子,才说:“这个东西你收好,这是你奶奶留给你的。” 我一愣。“奶奶?” 我不由得低头,重新打量这个盒子。盒子看起来平平无奇,唯一值得注意的,便是这个盒子需要指纹才能解锁。很显然,如果这是留给我的话,我的指纹应该就能将它打开。可我忽然迟疑起来,问:“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她又是什么时候给我留了这个的?” “她有段时间住院,我是她的主治医生。你不知道也不奇怪,那时你好像刚加入猎人协会和军队,忙得脚不沾地,她也没有把住院的事情告诉你吧。” “那你现在把它交给我……为什么?” 车子停在了一个红绿灯前,黎深侧头看向我,说:“因为时机成熟了。” 见我不解地看着他,黎深垂眼握住了我的手,说:“我的哨兵决定要和她的向导一起追查那件事情,那就是时候让她知道一些她应该知道的信息了。等你知道了我们可能要面对的是个怎样的对手之后,你仍然还有退出的选择。” “我不会退出的。”我坚定地说,“我必与你共进退。” 黎深的手盖在盒子上,说:“好,那等你觉得准备好之后,就打开看吧,不过,不是现在,至少等回到家再说。” 我的视线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后视镜,说:“是因为那些一直跟着我们的小尾巴么?” 黎深收回手,握在方向盘上。“你也发现了。” “是啊,从我们出门开始就一直跟着,离开市中心后更是跟得紧。”我冲黎深歪了歪头,“是冲着你的还是冲着我的?” “或许兼而有之,现在我和你可是同一阵线的人了,还有必要区分你的我的么?”黎深打趣道。 我若有所思地垂眼看了看奶奶留给我的盒子,把它放进了我的包里,道:“如果是冲你来的,或许跟你在欧凡市发生的事情有关?”我的手拍了拍包,说,“你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这个东西一直拿着,上了车才给我,好一招瞒天过海……” 过了会儿,黎深忽又笑了笑,说:“这次可不许又说我瞒着你了,我不过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我需要等到我们完全信任彼此、且事情不得不走到这一步的时候,才能将这一件物品交给你。” 我侧头看着他,说:“就这么怕我记仇惩罚你啊?” “是啊,发情期被迫禁欲,真当我是机器人,欲望的开关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么?你可让我好好吃了次苦头,哪里还敢再骗你瞒你。”黎深语调很轻,话间藏笑,说话时仿佛有羽毛在轻拂耳畔,痒痒的。 “知道就好。”我笑着凑近了黎深,亲了亲他的侧脸。 “别闹。”黎深无奈地笑着偏了偏头,“乖,马上到家了。” 看着后视镜中仍旧紧紧跟着我们的车子,我却忽然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