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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雪折x侠士】吸血鬼新娘

    圆月掩在一片如似薄纱的乌云之后,华光静敛,长夜安宁。

    “啪嗒、啪嗒。”

    沉稳的脚步声停下,寂静的楼道倏尔响起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哗啦啦”。

    来人鼓捣半天,才找到了门钥匙开锁。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扇有些掉漆生锈的防盗门,今天打开的时候格外费力。

    门发出一声酸倒牙的“吱呀”,很快又变得安静。

    老旧的出租屋里冷冷清清,侠士早上出门前没拉窗帘,此时的客厅里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所幸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环境。

    侠士在玄关呆立片刻,才将挂在右肩的吉他包放下,换了拖鞋趿拉着往厨房走去。路过玄关与客厅相接的拐角处时,他随手按下墙上的开关。头顶白色节能灯闪了闪,侠士刚一抬头,刺眼的灯光瞬间充斥整个客厅,也照亮了对面沙发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暗影。

    侠士心脏漏了一拍,错愕地看着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内陆小镇的人。

    “前辈……”

    康雪折掀开眼皮,见他等了许久的人双目圆睁呆立眼前,轻轻“嗯”了声作为应答。大脑快要爆炸一样的抽痛再次席卷全身,他强行忽视了这股因力量抽空和强闯陌生住宅造成的规则反噬给他带来的痛苦,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侠士面色讪讪,陡然生出一种离家出走被家长当场抓包的窘迫,不由避过那道视线,也因此未曾察觉康雪折的异样,他暴露在外的皮肤透着毫无生息的苍白,仿佛覆盖着一层寒霜,唯有唇色鲜红异常。

    侠士腹中空鸣打破了这股令人窒息的尴尬。

    康雪折目光沉沉压过来,“又忙得忘了吃饭?”

    他的声音带着与外表不符的沧桑沙哑,又有些含混不清的低沉。

    “路上买了,回来遇到一只猫……”

    侠士语焉不详,没说那只白猫的眼睛让他想起康雪折,才没忍住把自己的晚餐贡献了出去。

    “也不碍事。冰箱里还有饺子,前辈没用晚饭的话,我多煮一些。”侠士边说边挪动脚步,慢慢往厨房蹭过去,只求能避开康雪折,一会也好。

    “等等。”

    侠士身体一僵。

    康雪折看着他的背影,喉结滚动,咽下满嘴血腥,若无其事道:“饺子没了。给你留了别的,放在桌上。”

    侠士只能庆幸餐桌没摆到客厅来。

    厨房在沙发右侧,与客厅被一堵墙隔开。侠士的身影被灯光投射到地板,又从厨房的门洞斜着探出头。

    康雪折观察得很清楚,影子的一举一动看似放松,实则绷得紧紧的,就像影子的主人方才面对他时身体下意识地闪躲防备。

    和他在同一片屋檐下生活了近七年的孩子竟然在怕他……

    康雪折凝视着侠士的影子,面部抽动,舌尖抵住露在唇外的犬齿舔了舔,下一秒,眼睛眨也不眨再次咬断口腔里新长出的舌头,一点点碾碎齿列间的rou块,两排整洁的牙齿被溢出的血液浸染成深红,喉结微动,又一次吞咽下自身的血rou。

    他从来都是血族中最克制、最有耐心的那一个,逃跑的猎物不会再得到命运的眷顾垂怜。

    秒针走过一圈又一圈,侠士机械性地往嘴里塞着东西,有些食不知味。

    他借游学的名义离开东海后,用一些特殊手段注销了所有社交账号,又换了手机卡,远走他乡,没想过会与康雪折再有所交集。

    做下那样出格的举动,就算前辈不说,侠士也无法再骗自己以晚辈的身份,继续呆在教导他多年的长者身边。

    侠士双肩陡然垮塌,强作镇定的身体颤抖起来。

    他已竭力压下那些违背世俗人伦道德的念头,却总是不由自主被康雪折吸引。

    如同一颗流浪的行星被恒星意外捕获,变成围绕着它运转的一部分,似乎是宇宙理所当然、也亘古不变的真理。

    年长者的每一次亲近,都会在侠士心头生出一条带刺的藤蔓;扭曲的藤蔓生出的尖刺扎入心脏,流出丝丝缕缕蜜一样甜的鲜血,长者的纵容诱使他不顾疼痛去贪婪索取更多的偏爱——

    于是理智在月色的鼓动中迷乱,皎洁的清辉映出雪一样的容颜,侠士在心上人的唇瓣落下一吻,又在长者悄然醒来后的注视中瞬间清醒,狼狈不堪地逃走。

    “进食时间切忌走神。这是我教给你最重要的一课。”

    侠士双肩一沉,清醒过来。

    “你忘了它,倒是把反追踪侦查的那些细枝末节记得清清楚楚。”

    康雪折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俯下身贴在他耳边,用一种慢条斯理的奇特韵律轻声道:“好孩子,你让我栽了大跟头。”

    “我对你的仁慈并非天经地义。你要为你的鲁莽付出代价。”

    “前辈……”

    侠士打了个寒颤,脖上细小的绒毛被康雪折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吹得寒毛倒竖。

    康雪折见状,发出一声嗤笑,唇角獠牙隐现,轻轻用右手捏住他的后颈摩挲着,像一只狼轻易地把一只兔子按在掌下。

    “你吃饱喝足,现在该我了。”

    “什么——!”

    侠士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左肩颈蓦地一凉,短袖宽松的领口滑落肩头,尖齿穿透皮肤刺入血管的痛楚紧随而来。侠士猝不及防叫出声,又被康雪折用右手捂住了嘴。

    “唔!”

    “专心。”

    疼痛激发的生理性泪水很快模糊了侠士的视野,陌生的快感让他身体战栗,拿不出一点力气摆脱康雪折的束缚,两只腿拼尽全力想要站起,却只能无力地在地板蹬了两下。

    “不……呜呜……”

    侠士睫毛沾满泪珠,无法自由呼吸和过于“激烈”的挣扎让他胸膛急促起伏几下,最终还是软软瘫倒在椅背上,任由颈侧的魅魇无休止地吸食着他的血液。

    侠士所熟知的世界快速崩塌,扭曲晃动的视线里,头顶天花板和吊灯组成万花筒一样光怪陆离的画面,漩涡一样使人眼花缭乱。他被晃得闭上眼,又感觉下半身绷得难受,只好夹紧双腿不得其法地磨蹭着,希冀有人将他从苦难里解救出来。

    恰在此时,康雪折忽然放开对他的钳制。

    “……你到底……是谁……”

    侠士喘息着,努力想看清康雪折的神情。昏沉的意识让他无法避开对方箍住他下颌的手,被迫仰起头任由康雪折撬开他的牙关交换了一个血腥的吻,鼻息间的浓烈腥气让他几欲作呕。

    康雪折松开手,泛着红光的眼睛久久注视着侠士。

    “我是——”

    “你的父亲。”

    “你的伴侣。”

    “赐予你新生、永生的罪恶之人。”

    水雾朦胧的世界中,康雪折嘴角那抹沉郁的红深深刺痛侠士双眼。

    “你是吸血鬼的新娘。”

    ……

    神智在一片烈焰灼烧的炽热中渐渐复苏,睁开眼却黑暗一片,侠士干咳了几下,两只手无意识地摸索着,却找不到可以解渴的琼浆。

    “滴答、滴答。”

    似乎下起了雨,冰凉的雨滴落在他惨白的脸上,绽出小小的血花。

    侠士毫无所觉,一双被黑色填满的眼睛看向虚空。雨滴落在唇边,他探出舌尖舔舐,湿润甘甜的“雨水”带着冰雪的寒凉渗入身体,缓解了喉头几分难耐的干痒,又引起更多渴望。

    不够!不够!

    侠士急切地张嘴迎接更多的“雨滴”。

    “贪婪的新生儿。”

    侠士茫然摸着被亲了一下的唇角,身体忽然一阵颠簸,被人抱着坐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攀附住身上的人,脑袋迎面撞上一座硬邦邦的“冰川”——

    他嗅到方才那股特殊的冰雪气息,毫不犹豫地张开尖长的利齿去撕咬,却无济于事,像一只饿极的小狗发出委屈的呜咽,焦急地拱着怀抱住他的主人。

    “Dad会让你吃饱。”

    康雪折捧起侠士的脸,又亲了一下,被懵懂的小狗咬破嘴角,溢出一丝红线。他毫不在意,指腹碾压过侠士染血的唇。

    他们贴得实在太近了。

    侠士强忍身体的燥热,后知后觉感到不安,未完全转化的身体在依赖和惧怕中间本能拉扯。

    康雪折右手食指曲起,从侠士的脸颊顺着下颌线拂过他的耳垂,滑落到裸露在外的肩颈,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他引导侠士垂下头,两人似一对交颈的天鹅,时而亲昵地摩挲着鼻梁,时而含住唇rou交吻。

    侠士放下警惕,口中不属于他的长舌趁虚而入,像一条灵活的蛇绞住侠士舌尖,再到舌根。两条软舌在你退我进中纠缠着难舍难分,狂热的鼻息交织,承受不住的呜咽渐渐变成沉迷其中的啧啧水声。

    侠士眼中黑暗的世界蒙蒙出现光亮,搭在康雪折脖子上的手越圈越紧,睫毛覆盖下的漆黑眼眸红光隐现,贪婪地起了撕咬下那条长舌的欲望,又被一道微弱的意念制止,蒙昧的神智茫然无措。

    为……为什么……

    全然被黑色占据的双眼对上另一双血瞳,一触即分。

    康雪折微喘着结束深吻,侠士来不及平复气息,忽而又被含住喉结啃咬,他眼中逐渐明晰的红色收缩成一个小点,被扼住致命点的恐怖和刺激让他高高扬起头颅,喉咙未咽下的鲜血从唇角溢出一缕,顺着白皙的脖颈流下,未及锁骨便被一条带着血迹的舌头舔舐干净。

    “嗯……嗯……”

    侠士忍不住脚趾蜷曲,口干舌燥的灼热逐渐被另一种奇怪的热度取代。肩颈被舔过的地方留下暧昧的水痕,身后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紧贴着腰背曲线游走,解开纱裙绑带——

    既然是新娘,自是要穿着婚纱合葬成礼。

    ……

    白色的礼裙和黑色的衬衫染上斑驳血迹,堆积掉落在一旁。汗滴砸落在身下的黑色绒毯上,侠士勾在对方肩头的小腿无力垂落,又被那只箍住大腿根的手捞回。

    “停……下……”

    侠士“嗬嗬”发出气音,竭力调动声带才磕磕绊绊蹦出两个词,眼泪一颗颗落下,他的肩头、胸膛、腰腹尽是鲜红的指印,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原本平坦的胸脯肿胀隆起,乳首艳红,布满了啃咬的痕迹。他仰面平躺在康雪折身下,困在对方双臂撑起的狭窄空间里,腰部悬空,身体几乎对折,小腿在不断的顶弄下一颠一颠,两只手努力逃离,又被扣住掌心重重按压,无力挣扎。

    青筋虬结的性器全根没入侠士未经人事的后xue,康雪折腰腹缓慢而全力地往下挺送,cao进xiaoxue深处,浊液溅落在身下绒毯结成硬块。侠士臀丘满是快速撞击形成的红痕,小腿肚抽搐,无助地扭动着身体。

    “父……前辈……父亲……啊……”

    侠士睁大渐渐与康雪折一般无二的红瞳,在混乱苏醒的记忆和癫狂的快感中宛如一条海上历经风暴的小船,承受能力已经达到界限,快要散架。

    “快了,好孩子,快了。”

    康雪折气息不稳,侠士突然抖得厉害,xue口一阵抽搐收缩,不多时,白浊顺着腿根流淌而下。

    康雪折抱起快要晕厥的侠士,以锋利的指尖为刃,在胸膛划开一道口子。血珠从伤口渗出,在冷硬苍白的冰川表面融化,蜿蜒出数条血色溪流。他捏着侠士后颈按在胸前,由怀里的人顺从本性大口舔舐饮下他的心头血,完成转化的最后一步。

    “结束了,好孩子。”

    良久,康雪折也没有听到侠士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