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离散(剧情章,通乳吸奶喝到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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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齐焱用攒了几个月的怨念,割喉了满院的奴仆。 亲手。 最后才走到角落里,踩住被染红的白色衣角。 月华倾泻而下,照亮男孩苍白的面庞,那是十四州最后的如昼清辉。 他杀死了月亮,又贪念月光。 宝剑锋刃挑起稚嫩的下巴,剑尖残留的鲜血洋洋洒洒落至衣襟,砌下满枝红梅,拂不去,吹不散。 十二岁的孩子,拥有一双至诚至澈的眸子,那是黑云乍破天光时落笔成诗,是荒凉地里的花开过几转,是灵魂坠落途中生出的锦羽。 濯枝雨伴着电闪雷鸣,将所有的红冲刷干净。 咄嗟之间,齐焱便下定决心。 要将心捧在手里等着, 等他长大,就送给他。 “你以后便叫惊羽,是林府的家生子。” 喝下一碗浓得如墨汁般苦涩的药后,惊羽成了惊羽。 —————————— 人们常称五六月的大雨为濯枝雨。 从围场到甘泉宫,一路上,电闪雷鸣,下着与当年 一般大的濯枝雨。 惊羽当夜便起了高热,一度惊厥。 因他幼时服过一剂猛药,每逢这样的时节,这样的大雨,都会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苍白的小脸愁云密布,嘴里含含糊糊胡乱叫着:“阿焱…阿焱…” 齐焱衣不解带照顾了三日三夜,奏章都是在床边批阅的。 “陛下,您还是歇歇吧,小公子这是旧疾,很快便会转醒,您不必忧心。” 怀志将补药放至他手边:“您的毒才是关键,最后几日,可不能掉以轻心。” 齐焱手里的朱笔顿在空中,良久,问道:“怀志,朕是不是不该将他养在宫外,是不是不该让他为我解毒?” “那时宫中情况复杂,危险重重,您是为了保护小公子才将他养在宫外。而且这世上除了小公子,又有谁能保证不害陛下,一日三餐的汤药,哪怕是少了一分,也无法为您解毒。” 他的确没有更好的选择。 “皇叔有动静吗?” 怀志如实禀告:“韩定来报,他已将桃夭送给李姑娘了。” 齐焱冷笑:“珖王将只能赠与王妃的玉镯送给后宫的女人,大概是以为朕活不久了。至于李则宁,终究是得到了她想要的,只是未料到小羽竟会做到那种地步。” “小公子知道李姑娘志在后位便吃醋啦,说明啊,他心中有陛下。” 齐焱移步至榻边坐下,握住惊羽的手,放在唇边:“小羽是朕的人,自小心中便是有朕的。” 床上的少年睡得并不踏实,似乎陷入了一场无边的梦魇。 鲜血淋漓的院落,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剑光熠熠,红衣男子站在血泊中。 他看不清男人的脸,却能记起自己泛红的双眼。 杀得好啊,已经死了的都是该死的,活着的,不如去死。 齐焱脱下靴子上榻搂住浑身觳觫的少年,轻抚他的脊背,“小羽毛,轻轻飘,风一吹,就起舞。小羽毛,别害怕,手拉手,莫飞走……” 少年如获大赦般钻进温暖的怀抱,贪婪地闻着熟悉的体香,又沉沉睡去。 天光大亮时,惊羽才悠悠转醒,与往常不一样,今日齐焱依旧躺在他身侧,轻柔地搂着他的肩膀,护着那处的伤口。 他微微挪了挪身子,枕边人便惊坐起身,“小羽,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惊羽盯着他炽热的双眸摇摇头,确认他安然无恙后将脑袋往胸口埋去,不敢再看。 市井喧喧,齐焱乃残暴冷酷之君,他以万颅为阶登大宝之座,既登皇位,即行诛异,老臣皇亲无数皆丧其手。 就连权势滔天的仇子梁亦为其所破,可见他谋深似海,有雷霆手段。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他的小伎俩? “阿焱……我没想用那个香囊,也不知它怎么就掉下来……” “无妨。”齐焱捏捏他消瘦了不少的脸颊,又往他腰上揉了揉,笑道:“只是小羽睡了三日,瘦了不少,摸起来都有些硌手了。” “啊,三日!”惊羽瞪大眼睛:“那岂不是耽误了你用药?” 言罢,他便要去解衣带,将胸脯往前送了送。 齐焱慌忙按住他的胳膊,仔细着他肩膀的伤口:“别乱动,你的伤还没好。” 温热的唇贴上略有些凉意的额头,“小羽不用紧张,我的病好了,你以后都无需再喝药了。” 惊羽怔愣得连呼吸都忘了,不用服药便不再需要乳娘,那他,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分割线———————— 山上的桃花总开得慢,谢得更慢。若你想吃一颗野桃,可就有的等了。 惊羽陪老夫人在山寺一住就是三年,每日午后都会去桃树下等,等花开花落,等叶浓果熟。 酷爱穿月白色锦袍,自称李炎的少年便陪他等。 那日,阳光眷顾着惊羽粲然的眉眼,桃花纷飞如雪,将未完待续的春落到两人肩头。 李炎给他念了一首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阿炎,这是什么意思?” 李炎揉揉他的脑袋:“等小羽毛长大了,便要嫁给我的意思。” “嫁给你,又是什么意思?” “便是日日都一起赏花,年年都一起吃桃的意思。” 于是,惊羽除了等桃,也会等人。 等不到人,便贪睡在树下。 忽如其来的濯枝雨让他高烧三日未醒,大梦一生,与李炎便是连孙子也有了。 第一次知晓何为:宜其室家。 只是,他再也没见过李炎,甚至忘了谁是李炎。 待桃成熟,白袍少年终成了梦中的背影。 —————————————— 惊羽在甘泉宫养伤,张嬷嬷每日会将囡囡抱来床边,与他说笑。 “老奴这辈子都未见过比囡囡好看的娃娃,公子以后选婿都要挑花眼哦!” “选婿?”齐焱的声音在殿门外响起:“呵,这世间无人能配得上囡囡。” 他亲昵地抱起孩子,拉起惊羽的手:“咱们囡囡不嫁人,一辈子都在爹爹身边享福。” 惊羽突然想起一句梦里的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女孩子长大了,找到疼她爱她之人,日日赏花,年年吃桃,相伴终生,也是好事。” “小公子说得对,”怀志隆着袖子,圆脸上的rou都笑得皱在了一起,“桃之夭夭,寓意极好,陛下的桃夭以后也可以留给囡囡,送给心上人。” “桃夭是什么?” “是陛下的玉镯……” “怀志!”齐焱的手微微收紧,笑意凝结在眉尖:“将孩子抱下去,朕要午睡。” 众人皆噤声不敢再言,退得极快。 惊羽瞧出齐焱不悦,将头枕在他的腿上,摩挲着他手掌的薄茧:“阿焱怎么了?那玉镯是什么说不得的吗?难不成……又是什么不好的东西,要用来欺负我的吗?” 齐焱轻笑出声:“小羽,你还真是色胆包天,就不怕我此刻便吃了你?” 惊羽不怕他吃,倒是怕他不吃。 因为堵着,真的很痛。 可齐焱不再需要用药,如何会为他疏通排解? 话无法说出口,只能咬着唇将身子往上移了移,靠在齐焱的臂弯之中,用涨的有些发硬的乳峰轻轻在他小腹处蹭了两下。 这么细小的动作,外人只怕都瞧不出,可惊羽的耳朵脖颈处,早已殷红一片,羞涩得不敢抬头。 齐焱终于注意到怀中人胸口衣服上的奶渍,乳白色的里衣与乳汁的颜色几乎相同,就算是湿了,rou眼也分辨不出。 他不禁哑然失笑道:“原来是这里难受。” 美人投怀送抱,齐焱不是柳下惠,自然无法坐怀不乱。 于是小心翼翼地捧了他的脸,又作弄一般地避开樱唇,一点点地吻着。 从眉心到鼻尖,脸颊到耳骨,脖颈到肩头…… 那里有一道将近三寸长的伤口,太医包扎得很仔细,齐焱的唇轻柔地落在上面,带着温热的气息,引得人心头酸麻,从里到外都化作一汪春水。 最后伸指撩动衣襟,露出两颗浑圆的rufang。 雪白的乳rou因为涨奶饱满得如同白玉圆球,翘立的乳尖则是玉球上的玛瑙装饰,漂亮得不像话。 齐焱凑了上来,炙热的呼吸,坚挺的鼻尖,所到之处皆是颤栗难忍,让人情动不已。 掌心是温热的,它的主人也很有耐心,自下而上,慢慢地将rufang内的结块揉开,好似纠缠在一起的经络也被一一抚顺疏通。 微微有些胀痛,却不难受,因为实在是太温柔了。 直到乳汁从乳尖溢出,齐焱才张嘴含住那颗等待了许久的玛瑙,轻轻地吸吮起来。 “阿焱……” 如此温柔的抚弄让惊羽迷醉不已,娇喘连连,像猫儿一样缩在齐焱怀中,低低软软地喘着粗气。 他能清楚地看见晶莹透亮的乳尖被舌头舔舐,能看清齐焱的红唇包裹住粉红的乳晕,甚至能看到他口齿间溢出的白色乳汁。 齐焱吸了一会儿,又去揉捏另一边,五指时而用力按压,时而顺着脉络按摩,见到乳尖上的白色奶汁,又伸出舌头卷入口中。 不知过了多久才将两边的饱胀都吸入腹中,然后宠溺地刮了刮怀中人的鼻尖。 “小羽真厉害,我今日无需用晚饭了。”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怀志的声音,他有意提高声调,几乎是大叫着说道:“李姑娘,陛下正在午休,您明日再来吧!” “我听说惊羽公子已经醒了,特意前来道歉,烦请公公行个方便,通传一声。” 李则宁没有被赶走,那要走的是他吗? 惊羽忙抓住齐焱的胳膊,泛红的眼眶噙着泪珠,浑身的肌rou都紧绷起来,伤口都有些隐隐作痛起来。 “阿焱……我不想见她……” “吃醋了?”齐焱挑了挑他胸前的红豆,见他嘤咛一声放松身子才缓缓问道:“小羽倾慕我,对吗?” 惊羽紧张极了。 入宫这么久,他始终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哪怕生出了许多妄想,平日里也把自己的心思xiele个底朝天,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要把爱慕之词当面说出来。 齐焱的病好了,不再需要他了,他梦里都在害怕,如果捅破这张窗户纸,会不会被送走? “怎么,不好回答吗?还是未曾倾慕过我呢?” “不是的!” 惊羽捏紧他的衣袖,瞧着他淡然若水的双眸,终于,心一横,说道:“惊羽的确倾慕陛下。” 他的声调不高,甚至有些软绵绵的,可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坚定。 心中却是一半欢喜,一半酸涩。 欢喜的是自己终于表明了心意,酸涩的是,他的这份倾慕终究是要无疾而终的。 殿外的那位,才是有资格与齐焱并肩而立的贵女。 大兴的皇后,哪怕是小小的妃子才人,都不可能是一个已生养过的家生子。 “我自知身份低贱,不求你的宠幸,也不求什么名分,只望你能稍稍把我放在心上……” 他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要求太多,抬起头,剪水般的眸子里都是澄澈:“不不不,你也不用日日将我放在心上,只要偶尔能想起我便好。” 卑微到骨子里,依旧害怕被拒绝。 李则宁的声音远远传来,如重棍一下下敲在他的心尖之上,钝痛不已。 “你放心,我可以躲起来,不会给你添麻烦,不会让李姑娘不开心。” 齐焱并不答话,眸色晦暗不明,惊羽收紧胳膊,几乎有些绝望了,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心口一阵阵绞痛。 “我不要你想着我了,只要你不赶我走就好,阿焱,好不好?” 齐焱突然无比诚恳且郑重其事地说道:“小羽,我亦心悦于你。” 似乎不需要经过任何思考,是前世就决定好的事情。 惊羽瞪大了眼睛,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只剩心跳声在耳畔回响。 齐焱揉了揉他呆愣的小脸,笑了笑,恢复风光霁月的模样:“看来是我平时做的不够好,才让你胡思乱想,这宫里没了谁都行,唯独不能少了你。朕金口玉言,今生今世,都要与你日日赏花,年年吃桃。” 【四月末,山下的桃花都谢了,山上的倒是依旧开得灿烂。 树下的少年拉着身边男孩的手,叹着气:“小羽毛,这花谢得这样慢,今年我怕是不能陪你吃桃了。” “那明年呢?能一起吃桃吗?” “嗯……估计也不能,我想等小羽毛十六岁时嫁给我,咱们年年一起吃桃,也不差这几年,对吧?” 惊羽那时有些恨桃花,谢得太慢,便日日等着,终于在一场濯枝雨后大病一场,竟将这一切都忘了。】 山寺边的那片桃林渐渐清晰,那个月白色的背影也慢慢转过身来…… 自称李炎的少年,在树下许诺,待他十六岁时,便娶他。 “阿炎,是你!” 这回轮到齐焱惊愕不已了。 他瞪大双目,不可置信地翕张着双唇,“小羽毛,你想起来了?大夫说……你喝了那剂药,身体虚弱,这辈子都不会再记起来的。” 无意中说了些不该提到的往事,他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眼神也飘忽不定起来。 面具被撕下,在更多的秘密被揭穿之前,他只想逃。 “那个……朕还有一些奏章没有批完……” “阿焱,你的奏章就在床边。” “朕有事吩咐韩定……” “你让人传他来不就好了。” “朕去帮你出气,那个李则宁,简直不知好歹!”齐焱一边起身穿鞋,一边骂骂咧咧地整理着衣服往外走:“敢冲我家小羽毛射箭,不想活了吗!” “你为什么没来娶我?我记着你在梦里说的话,那时,还等过你。” 却被骂成疯子。 齐焱的脚步停滞在原地,轻咳一声,第一次语调不稳:“是我被绊住了,没能及时去……你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