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囚/守囚】庄园里最可爱的小魅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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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囚/守囚】庄园里最可爱的小魅魔(上) 001. 卢卡是一只小魅魔。 这在庄园里并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众所周知,欧利蒂丝庄园里无奇不有:军工厂里住着绷带怪人和他的幽灵公主,白沙街孤儿院里住着一位没有脑袋的小男孩。 他的左边住着一只常年不能见光的吸血鬼,他的右边住着一名神出鬼没的驱魔人。 而他,只是一只热爱科学研究,试图利用物理学中的能量守恒,制作出一台永远不会停歇的机器的普通魅魔。 也正因为如此,他隔壁的驱魔人卡尔先生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灰头发的驱魔人平日里沉默寡言,只会在偶尔提醒卢卡肚子上的花纹颜色已经暗淡,希望后者可以尽快进食,以维持正常的生命体征。 刚刚熬了几个大夜的卢卡会点头谢过他善良的邻居,伸了一个懒腰,转过身敲响他吸血鬼邻居的家门。 白日里会休眠的安德鲁只会开一个小小的门缝,高大的吸血鬼苍白着一张脸,鸢尾花似的双眸里闪烁着点点红光。明明是一只能完完整整罩住魅魔的吸血鬼,此时却微微蜷缩着脊背,可怜地缩着自己宽大的翅膀。 魅魔的小尾巴趁虚而入,桃心一般的尾巴尖探入窄小的门缝,悄悄地戳着安德鲁脆弱的腹部。 “我饿了,安德鲁。”卢卡趴着门框往里望,朝吸血鬼露出了两个尖尖却小小的虎牙。魅魔的虎牙在吸血鬼面前并不够看,甚至可以说,像是幼儿吸血鬼刚刚长出来的乳牙。 被打扰睡眠的吸血鬼抿着唇,漆黑的翅膀骤然张开,将小小的魅魔卷入其中。 002. 卢卡并不只有这一位“储蓄食物”。 他的另一名食物候选人是隔壁监管者宿舍的隐士阿尔瓦,身为猫猫教的隐士顶着一张禁欲的脸,做着最克制的动作,可多出来的尾巴却总是缠着卢卡敏感的后腰,毛茸茸的尾巴尖尖总是贴在魅魔的皮肤上寻求温暖。 正在庄园主特意配备的电脑上绘制永动机电路图的卢卡忍无可忍,魅魔的桃心尾巴卷住作乱的猫尾,没好气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顶着毛茸茸猫咪耳朵的隐士绷着一张冷淡的脸,尾巴却不听话地撩开魅魔的衣服,露出了肚皮上透着饱满色泽的花纹。他垂下眼眸问道:“吃饱了吗?” 卢卡点了点头,他将昨晚卡尔的提醒和敲安德鲁的门的事情简单地叙述,末了,还补了一句:“我跟他住的很近啊,出门就是。” 阿尔瓦的重点却在叙述的前半段:“你一般都是听卡尔的提醒才去吃饭吗?” 卢卡点头。 阿尔瓦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不动声色地靠近卢卡,在监管者中也十分高大的身形轻而易举地笼罩瘦弱的魅魔。隐士微微低下头,柔软的兽耳轻轻擦过卢卡的脸颊,留下难以忽略的痒意。 卢卡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便被阿尔瓦钻了空子,年长的隐士借着魅魔的动作,将魅魔嵌入自己的怀抱。 心满意足的隐士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气。 阿尔瓦贴在卢卡的耳侧,用气音问:“想再吃点甜点吗?” 博识的阿尔瓦一本正经地给卢卡科普知识:“听说,吃了许多甜的,那处会变得很甜。”顿了顿,柔软的猫耳蹭了蹭后者通红的耳朵,阿尔瓦缓缓道,“最近我吃了许多水果,想来验证一下吗?” 魅魔无法拒绝进食。 哪怕卢卡昨天吃的很饱。 今晚的魅魔头一次回去睡了一觉,缩在床上的卢卡轻轻地抚摸着肚子上发烫的纹路,头上缩不回去的尖尖的恶魔角似乎还残留着隐士掌心的温度。 003. 卢卡一开始只有一个“食物”,就是住在隔壁的安德鲁。 与其像其他魅魔辗转于各个男人之间,卢卡更想要在物理上有所建树,他失忆过,丧失了过往的全部记忆,但却永远忘记不了“永动机”的名词,忘不了想起这个名词是心脏的钝痛和脑袋里疯狂跳动的想法。 他成为了第一个因“过失杀人”被关押的魅魔,也差点成了第一个被“饿死”的魅魔。 因为魅魔的身份,在监狱里他只能靠狱医注射的营养液而活,久而久之,刚来到庄园的卢卡险些忘记了他魅魔的身份,醉心于庄园主准备的机械研究,长时间泡在实验室中久久未出。 饥饿感带来的眩晕他也只认为是身体不适,本想只是回宿舍简单的休息,却意外撞见了碰巧出门的安德鲁。 高大的吸血鬼被他轻而易举地压/在/身/下,具安德鲁本人所说,吸血鬼本人进行了激烈的反抗,但反抗无效,被饿狠了的魅魔狠狠地欺负了。 如果不是卢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正骑/在安德鲁身上舔吻着吸血鬼脆弱到血管清晰可见的翅膀,他甚至想去庄园刑侦部为自己维权。 平躺在床上的高大吸血鬼抖着翅膀,苍白的面容上头一次挂上了不一样的色彩。见卢卡的神情逐渐清醒,安德鲁舔了舔自己已经突出的尖牙,问:“你、你吃饱了吗?” 黑色的指甲划过魅魔肚皮发烫的花纹上,吸血鬼有些害羞地问:“请问我可以吸你的血吗?你闻起来好香。” 吸血鬼的请求让卢卡心生愧疚,同样是进食,安德鲁会先征求他的同意,而他却“霸王硬上弓”。暗骂自己一声,卢卡点头:“好啊。” 进食的齿印留在了大腿内侧。 后知后觉地卢卡渐渐反应过来,他好像无意之间和安德鲁达成了一对一的“互帮互助”小组。 004. 平静而又稳定的生活随着隐士进入庄园被打破。 新监管的欢迎仪式上,仅仅是一眼,长在卢卡肚子上代表身份的花纹变得又热又烫,像是所有曾经遗忘的、封印的情感被这一眼唤醒,将卢卡的理智放在炭火上鞭笞。 哪怕卢卡的魅魔生存知识十分匮乏,但也知道能有如此的反应,或许他和这位新监管关系匪浅。 反应如此强烈,或许这位新监管是他曾经的食物。 又或者,是他曾经的饲主。 卢卡从未试图唤醒过过往的记忆,对于他来讲,精神上的养分远远超过于身体上的需求,他并不认为现在他对“永动机”的研究会次于曾经的他,更何况科学研究也是需要运气和灵感,现在的他充满干劲,未来更是一片光明。 而阿尔瓦的到来让卢卡不得不去思考一件事情:在他确信失忆之前他也一定陶醉于“永动机”的研究,那之前的他又是如何进食的? 当隐士链接住五台密码机时,问题的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黑夜降临,卢卡张开魅魔花瓣似的翅膀,稳稳地落在了隐士的阳台。 对于他的到来,阿尔瓦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猫猫教的隐士坐在沙发椅上,像一只慵懒的大猫:“好久不见。” “我失忆了。”卢卡开门见山,“所以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 在听到“失忆”二字,阿尔瓦短暂的绷直了脊背,猫咪般的瞳孔微微缩小,游移在卢卡周围的视线似乎在审视和判断卢卡话语的真实性。但很快,阿尔瓦又恢复了刚才冷淡的模样,淡淡道:“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你只是来问这些的话,我无可奉告,你请回吧。” 柔软的月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窗帘在地板上缓缓流淌,卢卡与阿尔瓦对视,突兀地笑了一下。 他解开自己的衣服纽扣,露出了肚子上发烫的纹路,当着阿尔瓦的面,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扫过一条条错综复杂的纹路。他盯着阿尔瓦,笑得更加放肆:“你说这话你良心不会痛吗?” “yin纹代表着什么不需要我向您解释吧?——被夺走处子之身的魅魔会在身上留下第一个男人的痕迹,对方也会轻而易举地知道魅魔的情况,你说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那这个花纹又是怎么一回事?” “夺走了一个魅魔最重要的东西,现在不想认账了吗?” 005. 两人不欢而散。 从那天以后,卢卡对于进食的需求骤增,从原本的三天一次变成了现在的一天好几次,安德鲁有时候会在白日被迫清醒,无奈地给予魅魔食物。 卢卡的行为也更加大胆,哪怕是在游戏的对局中,也会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地舔吻着安德鲁颤抖地眼睫和苍白的侧颈。 特别是在阿尔瓦的对局,魅魔的行径更加的过分,从不外露的魅魔尖角会不受控制地冒出来,有好几次,安德鲁都是攥着卢卡的小角,半托半拽地将卢卡拽出庄园。 晚上,卢卡会所在安德鲁的棺材里,轻轻地抚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肚子,让安德鲁揉一揉他肚皮上的花纹。 安德鲁红着耳尖:“卢卡,你最近吃好多。” 被摸得很舒服的卢卡轻轻地哼哼,他撑着手臂看着躺在身侧安德鲁,小声地嘟囔:“最近总是饿。” 安德鲁红着脸,吸血鬼的翅膀将二人紧紧地包裹,只有在绝对封闭的空间,害羞的吸血鬼才会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听不清的字:“没关系,我多喂你一些。” 卢卡没有回应,只是闭着眼睛休息。 只有他知道,他这种“饿”,是安德鲁喂不饱的。 他的饿,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饿”,是魅魔对初代饲主的渴望,除非双方有人死亡,否则魅魔花纹带来的渴望是无法避免的。 明明前两年,他还察觉不到这种脊椎上爬满蚂蚁的痒意,可如今不知为何又冒了出来。 特别是当阿尔瓦靠近他的时候,那种渴望几乎要化作实质性,他强压下扑到对方怀里的本能,来到安德鲁身边的每一步都用了极大的意志力。 他清楚的知道,阿尔瓦对他的一切诉求全都了如指掌——他的情/热,他的折磨,他的藏在内心深处的愿望,可对方却是稳如泰山,相遇的对局中,甚至连视线都不愿偏移,偶尔扫过的视线,像是神殿里毫无温度的石像看着他被自身欲望折磨的信徒一般清冷。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卢卡蜷缩着手指,试图用吸血鬼毫无人气的温度缓解内心的躁动。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需要过去多久,也不知道解决的方案,好在他在专心忙起永动机的事情时会短暂地忘记魅魔花纹给他带来的折磨。 卢卡更加醉心研究,甚至隐隐约约能看到雏形。 这让卢卡更加兴奋,不断堆叠的纸张上记录着他无数次的失败与再度燃起的信心,幸运的女神果然还是站在他这一边,卢卡拧动着齿轮,站在插座旁,眼里闪烁着喜悦的光亮。 就在给他的实验通电的刹那,整个实验室陷入一片黑暗。 断电了。 卢卡忍不住骂了一声脏话,魅魔并没有其他魔族在夜晚的优秀视力,他只能靠在墙边,一步一步摸索着,试图寻找电闸的开关。 摸索之间,冰冷坚硬的墙壁莫名变成了柔软温热的皮肤,还没等卢卡反应过来,就被拥入一个用力却颤抖的怀抱。 卢卡的脸颊贴在了那人冷汗津津的胸膛上,他试图抬起头,却被一双大手轻柔地制止。 对方的掌心宽大又温暖,轻轻地抚摸着卢卡略有些凌乱的头发,又划过卢卡的脸颊和脖颈,最终紧紧地攥住了卢卡的手。 不同于吸血鬼有些冰冷却十分宽大的怀抱,阿尔瓦的拥抱带着似乎要将卢卡嵌入身体的痛意。黑暗中的隐士也不在像神殿里了无生气的神像,他被打碎,又被拼接,曾经藏在身体深处的脆弱终于掉了出来,阿尔瓦紧紧地搂住卢卡,克制支离破碎:“卢卡,这段时间,我要疯了。” 掌心托起卢卡的下巴,他们在黑暗中劫后余生般接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