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被偶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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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在岔路口,我和何岱告别,他父母早就回来了,所以我也要回我自己的家去了。 临分别前,我问何岱,“身上有现金吗?” “嗯?” 我朝他摊了摊手,“借我点。” 何岱心情不错,很爽快道,“可以。” 他也没问我借钱干什么,但我最终得到了他身上所有的现金。 穿过泛着油烟味的小摊贩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靠着卷帘门,远远地盯着我。 我扯出来一个笑,“好久不见。” 原何收了手走过来,有些嘲讽道,“你也知道久啊。” “是又有人雇你来的吗?” 原何嗤了声,整个人透露着不屑,“过来。”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我看了眼时间,跟着他拐过了两条小巷子才停下来。 原何转过身,靠着他的摩托车,用力拍了拍他的车座,“敢上来吗?” 我把书包从肩上卸下来,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他。 原何没看懂这个动作。 我用眼神示意原何接过它。 但原何的第一反应让我不解,他先是把手往身后一藏,那是个下意识的动作,然后他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又转着头看了看四周,嘴唇张了张,脸上有些猝不及防。 我想天蓬元帅搞偷窥的时候要是有他这么谨慎就不会被抓了。 不知道他内心经过了怎么样的演变,但他最后接过信封的时候眉梢是有些上扬的。 原何用拭干净了灰尘的指尖捻开了那个薄薄的信封,微微用力撑开,那信封便张开了细窄的口子,他看见了一片红色。 原何原本有些慌张的心很快阒寂下来,他有些恼怒和讨厌刚刚的慌张,不就是开个信封,又不是给人脑袋开瓢了,至于吗? 他晃了晃信封,问道,“什么意思?” 我拉上书包拉链,回答他,“算是补偿。” 原何乐了,“什么补偿?你是把我嫖了吗给我补偿?” 我摇摇头,“因为照片。” 上次原何来拍我照片,照片没拍他就走了,后续也没再找我的麻烦,既然他为了钱办事,那收了钱,他就不能再割回头草了。 原何又沉默了。 “那,交易结束。”我道。 我后退两步,确定原何不会再找事就打算直接离开,却听见原何又叫了一句,“方、方周,你站住!” 听得出,他还很不习惯叫这个名字。 我歪了歪头,问他,“还有别的事吗?” 原何又硬又臭的脸上一瞬间换了好几个表情,最后这张脸的表情恢复成了肃然,他近乎咬着牙道,“这事没这么容易完,你、你之前做的事就不解释了?” 我轻轻啊了一声,“有什么好解释的呢?或者说,你想听我说什么?” 原何的脸紧绷着,跟拉了皮一样,他一字一顿地道,“就上次,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是不是想、想……” 他“想”了半天,才从牙关里挤出来两个字,“勾搭”。 “你是不是想勾搭我?”他总算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后退两步看他的表情,慢慢道,“你是这么想的吗?” “什么叫我这么想的?”原何有些烦躁。 自那天回去后,他的脑袋就像面粉里和进了水,变成了一团浆糊,这浆糊在他脑袋里存在感还特别强。晚上睡觉翻来覆去,总是莫名想着那天早上,那个混乱的吻和无序的抚摸,还有陌生的体温,在他身上乱咬的人。 一这样想,他就浑身难受,要是不想就心里难受,总觉得有个坎儿横他跟前似的。 他捶着床坐起来的时候,就特别想问问另一个当事人,这他妈到底算个什么事!?这也太怪了,那样的认识,然后又躺到一张床上。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她了,当事人却把皮球踢给了他。 他要是能知道,还会来问她吗? 原何长腿一迈,把人逼到了墙角,颇有几分质问的架势,“你有对象?就是那个叫何什么的。” 我否定道,“他不是。” 原何点点头,有了几分满意,“那我也没对象,你亲我了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呀。”我抬眼望着他的下巴道。 记得就记得,呀什么,原何耳根子有些发软,“那、那就好说了,那你总要负责吧?” 我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唇边,“好啊。” 原何微微瞪大眼睛,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轻易,容易的有点出乎预料了,但不妨他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厚实的脸皮有了几分熏熏然,“啊,这样……那就说定了?” “嗯,”我应道,“那我能走了吗?” 原何后退几步,觉得好像还差点什么,但今天已经有了很大的收获,他觉得自己不该再得寸进尺,毕竟之前他曾对人家做了那样的事。 说实在的,他能说出那句试试,已经耗费了很大的勇气了,能被答应可能就耗费了很大的勇气。或许该再说些什么,再做些什么,但他心脏现在泵的好像不是血,是空气,他脚步有些虚软,开始飘飘然。 “这是不是有些太容易了?”原何的声音有些犹疑。 你也知道容易吗?我看着原何,原何看着地面。 “为什么说有些容易?”我抬起他的下巴问他。 原何这才意识到他把心里话说出口了,唇立时后悔地抿紧,有些心虚地眼神乱晃。 “没有,你听错了,这事就先这么说定了!”说着,原何近乎是逃跑地骑着摩托车离开了。 我从兜里掏出纸巾,简单擦了擦手指之后,走向了固定方向的黑暗。 一脚踏入黑暗,房门打开发出很轻的吱声,啪嗒一声,我打开了灯。 房间里冷白的灯照亮了空旷的房间,冰冷的像祠堂里没烧完的蜡烛,沙发上男人的脸色被映照的更加惨白,如同一尊石蜡像,等待上一季的候鸟再次归来。 我的手离开灯的开关,落到了男人肩膀上,轻轻开口唤他,“父亲。” 我这样称呼方严知,尊重的称呼,暗含着鄙夷的态度。 话音刚落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又瞬间柔软下来,像一滩水,缠上我的手指,攀附我的身体,死死绞缠住我的理智,用他堕落的身体。 方严知是我第一个男人,可不是最后一个,三个月前,我亲自体会了这个雕像一般古板的男人藏在森严壁垒下的放荡。 十二岁生日时,是他收养了我。 十六岁生日时,是他勾引了我。 一丝不挂,清瘦的身体穿着情趣内衣站在巨大的生日蛋糕前,遵从他肮脏天性,他饥渴的不像一个处。 我顺从了他,他顺从了本性,就像现在一样,我们之间的遮羞布早已荡然无存。 男人清瘦的腿像某种伴生藤蔓的茎一样,缠绕住我,似是渴求养分,一遍遍把我拖向堕落的深渊。 “你回来的好晚。” “上次放假,你为什么没回来?” 他期期艾艾的问我要一个答案。 我抚摸着他的头发,搬来的理由敷衍至极,“上次有事。” 他终于没有再说什么,或者说他明白,从我这里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答案。我从不欺骗方严知,我对他说的是事实的一部分。 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完全冷了,摆在那里无人问津。 他的身体及其冰冷,贴上来的时候我打了个寒颤,他引着我走向他的卧室。 他嘴上说着我该休息了,可却言行不一的一遍遍勾起我的欲望,引的我一次次倾泻在他的身体里,在黏腻的动作中迎接下一次快乐的到来,周而复始。 他说了许多冰冷又腻味的话,可那些话并没有一句被我听进去,或许我的大脑已经被麻痹掉。 只在高潮时,我听清了他一句话,那时候他冰冷孱弱的身体紧紧绞着不肯放,央求着我道:“射在里面好不好?” 他的xue极嫩,又极浅,我费了好大劲拔出来。 我没有如他的愿,反而掐住了他的脸,迫使,也不能说迫使,是他主动张开了嘴,白浊的东西布满了他的脸和唇,他伸出舌尖,把那东西勾进嘴唇里。 那双布满情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连眼底的水光都在诉说他的饥渴。 后来,我近乎筋疲力尽,抱着枕头看着他姿势怪异地敞开着腿去打开衣柜。 他的精力旺盛的不像一个三十五岁的老男人,性癖也不像。 他从衣柜里摘出一条裙子,一只手撑着衣柜,抬起白皙的大腿时隐约可见前面那根被打着蝴蝶结的红肿性器。 他努力套上裙子,拉上拉链,又拿出一件水手服上衣,在我眼前晃了晃,“好看么?” 他并没有穿上那件上衣,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极短的裙子,隐隐能看到大腿根红肿的一片。挺翘的屁股将极少的布料顶起,胸部红肿着,两颗被啃咬过的红樱点缀在雪白的胸脯上。 即便我觉得他恶心,对于他一身雪白的皮rou,也曾爱不释手过。 我接过他手里的衣服,为他穿上,违心地夸赞道,“很好看。” 方严知就穿着这一身衣服,扑到我的怀里,掀起裙子抬高他的屁股,吞没我的欲望。 他苍白的脸上此刻动情之至,可见他是喜欢极了,过分艳红的唇微微张着,像上了岸却不会用鼻子呼吸的人鱼。 他埋在我的颈窝,就这样呻吟着,到最后,即便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仍不肯放过一切接触的机会。 他环着我的腰,丰腴的屁股仍含着那根东西和堵在里面的jingye,没有半分不适。他睡去的时候,安静恬淡的不像一个疯子。 我闭了闭眼,忍住呕吐的欲望拥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