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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觉得古怪。 为何青河盗走剑心石后会变成这样?莫非古剑派剑心石里头还藏着什么秘密不成?他自个儿忧心忡忡,殊不知这会儿其他门派的几个掌门心头也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洛樱是天下第一剑修,他们承认。 现在洛樱的徒弟比洛樱还强?这才骨龄三百多岁,乍一看就一个金丹后期修为,但他刚刚露出来的实力,绝对不是金丹期,只有修为比他们高的,他们才看不透他的真实修为,所以现在这青河,比他们这些修炼了千年的还强? “若是跟他对上,我也没有必胜把握。”云霄宗宗主心中暗道。难道说,天下第一剑宗的地位,真的保不住了吗? 他微微仰头看天,只觉得一口郁气堵在胸口,良久,才幽幽叹息了一声。 “先把红叶和池水分了吧。” “你们几个小辈也过去看看,那结界是不是能想办法进去。” “没道理她能进去,你们去不了。” “对,都去看看吧。” 丹如云、常越歌和秦川面面相觑,随后三个又一起往结界深处走,结果就看到秦川毫无障碍的垮了过去,而丹如云和常越歌都被隔绝在了外头。 青河本来站着没动,他心念一转,随后也跟了过去,然后,他觉得自己好似跨了进去,但又好像被卡在了中间,游离于结界两边,这是为什么呢? 第94章 六百年:二 又养了一年半载的,苏竹漪的双腿也能动了,但她没说,装作依旧不能动的样子,不过她也不知道秦江澜到底知不知道。毕竟她现在没灵气了,而秦江澜修为又那么高。 她整天呆在望天树上没事做,经脉全断了修炼也不成,就让秦江澜给她找了一些凡间有趣的话本子来看,有时候看得累了,瞧着旁边打坐念经的秦江澜,便把手里的话本子砸他脸上,说:“你反正在念经,不如念书给我听?” 她砸的那本讲的故事是山野妖精跟凡人之间的故事,里头还有一些挺露骨的话,也不知道秦江澜他自个儿看过没,还是直接去凡间收罗的,自个儿压根没看过? 苏竹漪倒是觉得,他应该是没看的。 怎么都想不出来,他会看这样的闲书。 秦江澜不说话,她以为秦江澜会跟往常一样无视她,却没想到,等到快睡着的时候,她听到了秦江澜念书的声音,那声音跟念经一样,一点儿起伏都没,不管是山上破庙里小狐狸精引诱进京赶考的书生,还是千年蛇妖报恩,又或者邪魔外道杀人,正道大侠除妖,从他嘴里念出来都平板至极,简直跟静心咒一模一样了。 “别念了,秦江澜你给我唱个曲儿吧?”她歪在床上,背靠着软垫,身上没盖被子,反而是搭了件素色袍子,半遮半掩的,将大好的春光露在了外头,她长睫颤动,柔声道:“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娘给我唱曲儿,哄我睡觉。” 她娘长什么样子她都不记得了,谁他妈还记得唱了什么曲儿啊。 说实话,苏竹漪内心是不喜她娘的,毕竟她娘丢下了她,那个娘为了渣爹的背叛而死,却根本没想过,她还有个只有那么点儿大的女儿。所以,她现在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苏竹漪声音低沉,“你说,我娘若是还活着,我没有一路乞讨到长宁村,我还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没有到长宁村,以后也不会被血罗门抓走了。 她眸子里已经有了水光,长长的睫毛上一颗晶莹的泪珠悬而未掉,“若是,若是当年我被救走了,现在,也是被一样的光景了吧。” 被救走了,她就是秦江澜的徒弟了。不过转念想想,这么俊的师父天天在自己跟前晃,她还是不愿当这个徒弟的。 原本苏竹漪自己是懒得费心思想这些如果的,毕竟想了也没用,路是她走出来的,她也不会后悔,当妖女也没什么不好,她年少时受苦,长大后倒是过得挺随心所欲的,想杀谁就杀谁,只要实力强,就不会受到约束。 当然,若是没落到这个万人围剿经脉尽断的下场就更好了。 苏竹漪轻轻哼了个小曲儿,那哼声与其说是唱歌,倒不如说是呜咽了。 片刻后,有个身影站了过来,静静站在她床前,遮挡了她眼前的光。那抹青色犹如青松挺拔,逆光而立,依旧比周遭的其他一切都看着要亮眼得多,果真是生了具好皮囊呢。她若是能诱得这人,那这日子也就不会无聊了啊,跟他双修,她肯定是能受益的。 苏竹漪泪眼婆娑地看着秦江澜,接着就听到他哼唱起来,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哼唱,耳朵根子却好似红了。 他哼的是当时修真界挺有名的一个曲子,本身调子激昂,是个金戈铁马荡气回肠的,被他唱得跟念经一样,而且全不在调子上,苏竹漪先是愣了,随后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先前眼睫上挂的是假的眼泪,现在倒是真的了,却不是伤心的,而是笑出来的。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抱着肚子笑,都快在床上打滚了。 “秦老狗,哈哈哈哈哈,你哈哈哈哈……” 明明被她耻笑,秦江澜却是没停,依旧在唱那曲子,他视线落在笑得捂肚子的苏竹漪身上,眼神中有一闪而逝的温柔,从不曾见她如此真心笑过,既然她高兴,那他,就接着唱下去吧…… 苏竹漪笑了一会儿,突然蜷缩起来喊疼,“腿,腿抽筋了。” 秦江澜弯腰去看,就见她直接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冷不丁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下,随后又仰面倒下,睡在了她的青丝上,冲他抛了个媚眼,长睫眨动,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秦江澜,你看我美不美?” 秦江澜看着这样的苏竹漪,莫名有些想笑。他脸上是没有任何表情的,但此刻,嘴角都微微抽了两下。 很久之前,她在他耳边念叨,你替我换药的时候,将药揉散,抚遍她全身,她的语言和神情他都还记得,只是他也记得,那时候苏竹漪浑身都是伤,她身上没有一块好rou,他替她擦药,是不会生出什么旖旎心思的。 大抵有的也只是心疼吧。 而现在,她似乎忘了,当年曾有人一刀劈在了她额上。虽然现在那里已经摸不出疤痕了,但那一道红色的印记还在,可能还得养几年。她经脉尽断,伤势也恢复得很慢,往年一颗丹药就能好的,如今还得天天换药,慢慢养着。 她没有灵气,没办法施展水镜。 望天树上也没有一面镜子,他没准备,她的脸是她最自得的地方,所以他特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