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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得把目光放长远,四海国位置险要,与我朝相邻不远,若能为友,则可引以为援。若能为敌,必为我朝海贸大患。我想着重建海兵,倒不是为了与段四海开战,而是为了真正能保护好靖江港与闽州港。不然,以后随着贸易的进行,这块rou肥了,谁都要来啃一口。就是段四海,我朝建海兵后,想来他也要对我朝实力忌惮几分的。” 谢皇后笑,“让段四海捡个大便宜。” “说来冯飞羽的下落还就是段四海查出来的,今江伯爵与冯飞羽回朝,当初那交易,还是要做数的。毕竟,当初段四海也只答应向咱们提供线索,不管着抓人的。”昭明帝与谢皇后道,“倘江伯爵此胎为男,日后必要以皇孙女下嫁。倘此胎为女,定要嫁入皇室。” 谢莫如颔首。 想到江伯爵与自己皇后同龄,可昭明帝不禁又想到李九江,与谢皇后道,“你说,小唐这阵到底是灵还是不灵呢?” 谢皇后笑,“陛下莫不是又想到九江了。” 昭明帝并不隐瞒,道,“咱们与九江也是少年相识了,认识这几十年,虽今我们为君,九江为臣,可在我心里,九江亦如老友一般。先时长泰长公主进宫说的那事,我原想着,待江伯爵回来,让你好生与江伯爵说一说,九江还是不错的。可谁想到,江伯爵与飞羽在一处了,当然,他们也是极般配的,何况流落海外这些年,九死一生,日久生情,这也是难免的。可九江这里未免令人惋惜了,九江这也一把年纪了呢。” 谢皇后道,“当初咱们在藩地时,我就问过行云,她对九江无意。这成亲,也得是你情我愿才好。” “我知道。”昭明帝把自己想的那桩姻缘与谢皇后说了,问妻子意见,“你看,九江与寿宜如何?” 谢皇后当真有些牙疼了,道,“寿宜长公主身份自是不必说的,只有人配不得她,没有她配不得人的。我还是那句话,亲事,必要你情我愿。尤其先时秦驸马不妥当,令寿宜长公主何等伤心。要是陛下看这亲事还好,不若先问一问九江,倘九江愿意尚主,把长公主的事与九江细说说。成亲这事,必得双方有意,这日子才过得好。” 昭明帝便准备去做这个大媒了。 因寿宜长公主在感情上受到过伤害,且李九江亦是朝中重臣……昭明帝没自己去问,他召来李宣,同李宣说了这门亲事,李宣是极乐意的,领了昭明帝的圣意就去找李九江商量了。 李九江却是没答应,不过,李九江未曾让李宣为难,他自己去找昭明帝说的,李九江道,“长公主身份高贵,臣这样的出身,必是前世积德,方令陛下另眼相待。只是,臣心中已有心仪之人,纵那人另嫁他人,只消她过得好,臣便放心了。” 昭明帝劝他道,“九江你何必如此执着?” 李九江颇是豁达,道,“臣求仁得仁,还望陛下成全。” 昭明帝感叹,“看来小唐的阵是不大灵的。” 李九江:…… 小唐家神仙传下来的“百子千孙桃花大阵”在李九江这里碰了壁折了戟,小唐倒没在意这个,他还是比较关心他师傅啦,小唐与他爹道,“不知是不是我这法力不够,阵法未曾奏效。还是我师傅就是与江jiejie无缘呢。” 他爹现在没空理会他,老唐真是悔死了。 他,他真的是没想到啊! 谁人落海之后生死不知四年还能活着回来啊! 他,他是真的以为江伯爵于海上遇难,不然,先时宁致远过来,他不至于要支持与四海国的交易啊! 今人家江伯爵完好我损的回来了,还带回了前靖江大将冯飞羽,冯飞羽还很痛快的投靠了朝廷……老唐也为昭明帝再添一员悍将而欣喜,但,他,他现下是真的有些愧对江伯爵啊! 哎,跟人家这些年的交情呢。 老唐就觉着,尽管他先时当真是一派公心,但面对江伯爵,仍有些愧疚。 小唐没这感觉,小唐听说江伯爵有了身孕,让他媳妇好好的备了份礼,亲自给江伯爵送去了。江伯爵时久未回帝都,见着小唐也高兴,请小唐在花园里吃茶吃点心。 冯飞羽在一畔做陪。 小唐以前也是来过江伯爵的伯爵府的,今日再来,小唐不由感慨,“江jiejie你这园子没有半点儿变化,连这株红杏都没多出一枝来。”欣赏了一番春景后,小唐由衷道,“jiejie你这好几年没回来,园子还能收拾的这般妥当,可见你留下的人颇是忠心哪。” 江行云微微一笑,并不多言。倒不是她留下的人多么忠心尽职,她好几年不回来,朝中多少人都当她死了,是谢莫如时时着人过来,故而,管事下人不敢怠慢。江行云头一天回府时,见这府中一草一木都如她当年离开之时,也是不由心下一酸。她少时失怙失恃,族中亦无亲人。待得年长,虽倾慕于她的人不少,江行云却没有能入眼的。亲情爱情于她皆是无缘,她流落海外时,也想过,这帝都,是不是还有人在想着她,念着她,盼着她。待回到府中时,她方明白,是有这样的一个人,在人人都认为她海上身死时,还在等着她。 连冯飞羽得知此事后亦道,“皇后娘娘待你甚是亲厚。” 江行云看小唐欲言又止的模样,笑道,“难为你给我送这样的厚礼,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求我谅解的不成?” “咦!江jiejie你看出来了。”小唐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先端起茶水来咕咚咕咚喝干了,方放下那细瓷盏道,“其实也不算亏心事,就是,我要是不来跟江jiejie你说一声,我家老头在家就得憋死。”把宁致远那事儿同江行云说了,道,“老头儿那会儿以为你出事了,这才想着答应四海国的条件。今你回来,老头儿觉着很对不住你。我看他那样儿,头发一把一把的掉,本来上了年纪头发就少,这再掉下去就成秃子了。我就干脆过来跟江jiejie你说一声,那啥,我爹他不是故意的。”小唐说着,也很是歉疚,觉着对不住江行云。 江行云已知此事,笑道,“我以为什么事呢,唐相要是置国事于我安危之下,那也不配做唐相了。就是我在海外,也不晓得能不能回来呢。这事儿,唐相是就事论事,既为首辅,便不能只顾着私情,一国的担子在唐相肩上呢。何况,最终唐相也没有答应宁致远,不是吗?只管宽心,我岂是那等小器之人。要是唐相觉着对不住我,待我大婚时,让他给我送份厚礼才好。” 小唐连忙道,“一定厚一定厚!” 江行云又问了小唐一些帝都的事,小唐官职不高,可素来消息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