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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打发人过来送东西。 谢莫如收了端午礼,对戚家管事道,“三郎在军前,今天儿也晚了,你们在府里安置一夜,明天我派人带你们过去。” 那管事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谢莫如唤来紫藤问,“戚家这次来的都是什么人?” 紫藤一向得力,这会儿也得了信儿,低声禀道,“除了这位大管事,还有就是一位姨奶奶,说是送来服侍戚将军的。” 谢莫如听了将礼单往手边儿的花梨几上一按,没有再说什么。 谢莫如对此事只作不知,她也不想发表什么意见。 只是,如今藩王府除了谢莫如要拜见,谢芝也在藩王府任职呢。谢家与戚家,可是正经姻亲。戚家人既然到了闽王府,没有不拜见谢芝的道理。 谢芝一向和气,问了几句路上的事情,又同管事说了几句二姐夫的事,就让管事下去休息了。 谢芝还同妻子说呢,“以前也不见戚家给姐夫送东西,这回怎么突然送了端午礼来。” 这原是一句随意的话,吴氏的面色却有些为难,谢芝见吴氏如此神色,问,“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吴氏这才与谢芝说,“我听说,戚家管事带了一位姨奶奶过来。”说完,就看着丈夫不说话了。其实,她也不乐意说这事,可既知道了,也不能装不知道。 谢芝脸色一沉,顿生不悦,“这是怎么说的,二jiejie在戚家又不是长媳,怕二姐夫在军中无人照料,让二jiejie带着外甥们过来,正好一家子团聚。”把嫡妻搁家里,倒派个什么姨奶奶过来,谢芝又觉着不对,道,“二姐同二姐夫成亲这几年,没听说二姐夫有姨奶奶啊?”通房丫头不算,这种没名分,连妾室也算不上。姨奶奶,必是正经二房,妾室,才能叫姨奶奶。而且,二姐夫在闽地这一年多了,同二jiejie分隔两人地,俩人也不能闹什么矛盾。谢芝心下思量,觉着,怕是二jiejie在婆家出了什么事。 吴氏欲言又止,“我来前,倒是听说一事,只是不知真假。” “快说。” “就是戚国公夫人好几回同我母亲打听我过来与大爷团聚的事儿,当时看戚国公夫人的样子,似是不放心二姐夫一人在这里似的。我母亲还说呢,要是二jiejie过来,正好一道。后来就没听戚国公府提过了。”吴氏一五一十道。 谢芝头疼。 谢芝道,“还是给家里写封信吧。二jiejie过来多好,大jiejie也在这里,正好团聚。弄这么个妾室来,算是怎么一回事。” 吴氏劝他,“大爷先别急,戚家人正好来了,大爷先想法子打听打听,到底是个什么缘故,再写信不迟。” “看我,都糊涂了。”谢芝召来贴身小厮去打听这位姨奶奶的来路。 小厮能被派出来在谢芝身边贴身服侍,实在是忠心又机伶,也很得用,很快就打听明白了。谢芝听的都无语,戚国公府的确是不放心儿子,儿子出来不是享福的,那是谋前程来的。戚三郎又是在军前,且有机会,官职升得快,戚家惦记儿子,就寻思着让谢莫忧过来,小夫妻团聚,这样儿子身边也有个服侍的人。 戚家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完全不干姨奶奶的事。 那时还没姨奶奶呢。 而且,戚家都想好了,让媳妇跟着吴氏一道走,安全上也有保证。谁晓得,这要走了,谢莫忧就病了。戚家也没说啥,等她病好,派家下人送她过来也是一样的,谁晓得还没走,晋宁侯死了,谢莫忧就去吊唁晋宁侯了,这算起来是谢莫忧血缘上的曾外祖父。这吊唁晋宁侯倒也没事,晋宁侯也是侯爵,他死了,戚家也会命人送奠仪。谢莫忧的错处在,她是同宁太太一道去的,话里话外这是她曾外祖父。 戚家立刻就重金聘了位良家出身的姨奶奶给儿子送来了。 谢芝听了,险没背过气去,吴氏忙递凉茶给他,帮他抚胸,“大爷消消气!” 谢芝挥手打发了小厮下去,气的脸都白了,怒道,“二姐好生糊涂!就是去,不同婆家女眷一道,就是同娘家女眷一道,怎么就——” 吴氏也无语了,丈夫是庶出,她早有心理准备,论血亲,却是二姑姐更近些,可这位二姑姐实在是……你去认生母的娘家,私下认也就是了,这样大庭广众,将嫡母置于何地呢?何况,你嫡母可不是能无视的人哪。就算无视嫡母,你也想想你嫡姐呢……有这样的二姑姐,吴氏都跟着头疼。 谢芝再怎么生气,还是给家里写了封信,婚姻不比别的,成亲就是一辈子,二姐还年轻,总是盼着她能过好日子的。 其实谢芝不知道的是,他家小厮去打听,人家戚家人也不傻,故意说出来就是给谢芝知道的。戚家人说的还算客气的,事实上,戚夫人听到这事,当下就问了谢莫忧,谢莫忧自己也晓得不大妥当,便道,“外祖母和舅妈那样说,我也不好当面辩驳。” 戚夫人给谢莫忧这话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接翻脸了,戚夫人冷冷道,“谁是你外祖母,你外祖母是当今嫡亲的姑妈辅圣公主!”一句话就把谢莫忧说的脸都白了。 谢芝这里给家里写信,想让二姐脑袋放明白些。 第二日戚家人去了军前给自家三爷送姨奶奶,吴氏想丈夫烦恼,就去谢莫如那里说话,想着不晓得大姑姐知不知戚家的事,吴氏并不是想挑拨什么,就是想着察颜观色的看能不能瞧出些什么。 吴氏去了,正陪着谢莫如说话,紫藤就将拟好的端午赏赐单子捧了上来,谢莫如笑,“阿汐过来,帮我看看,这单子可还使得。” 吴氏跟在谢莫如身边参加宴会、茶会、花会以及各种建藏书楼啥的公益活动,但让她看颁赏单子还是头一遭。吴氏有些诧异,面儿上也不显,笑道,“紫藤jiejie拟的单子,再妥当不过的。”一面说着话,吴氏笑着过去,见是给亲戚的端午礼赏赐,谢莫如一向公允,如谢芝谢云谢远,谢云谢远都是端午节的粽子、香料、雄黄酒以及文具,这些,谢芝与他们相同,唯有不同的是,谢芝多了四匹时兴宫缎。吴氏知道这是因自己在这里,所以多四匹宫缎。戚三郎是妹夫,所以只有粽子、香料、雄黄酒,没有文具,只是,戚三郎这里也有两匹细纱,显然,料子是给女人的。 吴氏心下一沉,笑道,“我又跟着大jiejie长了见识,节下又得这许多东西,倒是没什么可孝敬大jiejie的。” “你们好生过日子,就是孝敬我了。”谢莫如笑着合上礼单,递给紫藤,吩咐道,“按这个预备吧,备好了,待王爷赏赐诸臣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