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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贴着他的脸颊,侧脸上一阵麻麻的疼,完全可以想到傅倾流用了多大的力。付一旬深邃的眼眸里满是震惊的看着傅倾流。 “给我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滚!”傅倾流歇斯底里的冲他吼,眼里满是愤怒和恨意,是的,她喜欢他,很喜欢,所以她越是喜欢这个人,对他的恨意就越深!对自己的愤怒也更多,她竟然会喜欢上他! “倾流!”夏君宁快步上前,挤开付一旬把全身都在颤的傅倾流搂进怀里。他看向付一旬,严肃道:“付先生,请你离开吧,你这样贸然跑来打搅我们的生活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困扰,以后倾流由我来照顾,我不会让她受一丝苦难的,请吧。” 付一旬缓缓的放下手,声音森冷压抑,“你们的生活?” “没错,我会照顾倾流,一辈子都不会让她吃苦受难。”夏君宁有些用力的将傅倾流压在怀里,与温润的嗓音不同的是,他的眸很冷,充满了警告。 夏君宁话里所表达出来的意思让付一旬忽的眼前黑了黑,身子摇晃了下,廖康连忙上前将他扶住,却在下一秒被付一旬推了开,他的目光落在乖顺的躲在夏君宁怀里的傅倾流,“傅倾流?” 傅倾流捏着拳,没有动。 她的沉默让他缓缓的后退了几步,有什么明亮璀璨的东西在一瞬间变得黯淡微弱,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在表明,这三个月来他的疯狂找寻都成了最大的笑话,那些回忆和傅倾流方才所说的话还有眼前的场景都让他的心犹如刀割,有生之年,他唯一一次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放下骄傲,却被伤的鲜血淋漓。 也许他们说的是对的,在爱情里,先放下骄傲的那一个,就是输家。而他,输的一败涂地。可也正因为如此,他付一旬也要保留着最后的那点骄傲。 廖康愤怒的看着傅倾流,“你完全不知道他找你找得多疯狂,他那么骄傲优秀的一个人,这么赤诚的把真心交给你,你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这是不是让你很有成就感?等着吧,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的!”说罢快速的追上去。 脚步声飞快的走远,很快又静了下来。空气中压抑冰冷的粒子却并没有消失。 傅倾流推开夏君宁,转身就要走进屋内。 “倾流。”夏君宁拉住傅倾流的手,手心因为紧张而有些潮湿,语气有些忐忑有些期待和祈求,“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傅倾流垂着头背对着他,好一会儿缓缓抽回手,声音低低的让人听得有些不真切,“你不是一直都在照顾我吗?从五年前到现在,你一直在帮我,我需要什么,你就为我送来什么,你总想让我生活的更好,我们成为了朋友,我终究是真心把你当成了朋友……” “倾流,我不想……” “这样你还不觉得满足吗?”傅倾流低低的呓语般的声音飘了过来。 夏君宁骤然怔住。 傅倾流缓缓的转过身,她的眼眸漆黑无光,倒映不出任何的东西,“夏君宁……不,不对,或者说,李君宁。” 夏君宁如遭雷击般全身僵硬的怔怔的看着傅倾流。 “五年前你突然出现在我身边,不求回报的帮了我很多,不管是我的成名还是十里画廊都离不开你的帮助,我对你还是有一点感激的……哪怕你是李艳阳那个害死我妈的女人的亲弟弟,哪怕你从小到大吃穿用度用的都是你jiejie从我家偷出来的东西,甚至于你的公司的创业基金都有一部分是我傅家的钱。你李艳阳对你就像对儿子一样的好,什么好东西都往你身上搬,而那些东西,全都是我傅家的……”傅倾流平静的说着,平静到好像只是在叙述一件别人家的小事。 “你是有良知的人,所以因此而对我感到歉疚。可是你毕竟还是偏向李艳阳的,因为那个jiejie纵使再贱再讨人厌,她对你却是真心实意的。所以,无法怪罪李艳阳的你,无法让你jiejie把东西还给我却又受到良心谴责的你,每为我做一件事,就会觉得心里的歉疚变得少一些,就会安心一些,而几年时间下来,你觉得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开始有其它想法了,是吗?可是你真的以为,我会跟一个害死我母亲又企图逼疯我的女人的血缘亲人在一起?”傅倾流额头有青筋浮现,爬上血丝的眼球一动不动的看着夏君宁。 夏君宁脸色煞白的看着傅倾流,“你……都知道了……” “本来不知道的,后来知道了,你知道当我以为我拥有了一个好朋友的时候,却发现这种真相时的心情吗?”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像陷入了某一种几近癫狂的状态之中,“我还知道章柳柳的生日邀请函是你丢的,抄袭事件闹出来后你并没有尽力的帮我,画廊里的监控也是你破坏掉的,恐怕我会莫名其妙被章铮才叫回去跟那些暴发户相亲也是因为你跟李艳阳说了什么吧?你希望我去求他们帮忙,去主动示好原谅李艳阳和章铮才,一直希望我跟他们和好。可惜,从来没有好过,谈何和好不和好?” 傅倾流侧身一手按下门把,看着夏君宁,情绪压抑,“真是可惜,如果你像以前那样单纯的只是想对我好补偿我,我们还会是好朋友。你让它变质了,而我不接受这种变质的感情。” 房门打开关上。 走廊里的声控感应灯一直亮着,不带丝毫温度。 夏君宁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他一直怔怔的站在公寓门口,声控感应灯暗下一次又被些许的声响点亮,如此循环着不知道多久,他才缓缓的转身离开,浓厚的阴影遮挡住他的半张脸,叫人无法看清。 屋内很暗,傅倾流摸着黑一步步的走进她的卧室内,门轻轻的关上,背脊一直都僵硬挺直着的她忽然全身被抽走了力气般的靠着门滑落在地,先是压抑的喘息声,一下一下,仿佛要死了一般,然后是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哭泣声。 这个城市繁华却又冷漠的霓虹灯光将夜点亮,些许悄然的爬入她的窗户,带着尘世喧嚣,比清冷的月光还要孤寂冰冷。 傅谨钰站在傅倾流房间门口,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隐隐哭声,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后面渐渐阴郁又坚定起来,转身悄悄走回自己的房间。 他从自己的手机里翻出了付首长的电话,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个莫书豪的未接电话,他跟莫书豪一直都有联系,一直在悄悄安抚他,因为他怕自己和傅倾流的突然消失会叫他把他们的事说给付一旬听。 傅谨钰刚要拨出去电话又忽然愣住了,仿佛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否定了自己先前才决定的事情,他本来想叫付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