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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安】电话

    如此凝练的弧度。从上至下,从任何角度看去都能捕捉到那一根线,完美贴合着手的轮廓。

    凹的地方是指腹,凸起则是微屈的指节。笔直坠落后猛地向内一收——食指与拇指间牵连着皮rou的虎口。

    降谷零雾蓝的眼里倒映着这瓶子的轮廓,亮丽的柠檬黄变成了金亮亮的一个月牙儿,在内湖幽暗的水面上从左滑到右,从右滑到左。

    诸伏景光从架子上拿下那瓶黄芥末。降谷零发着呆,目光仍追随着景光的手,直到二人双目相对,他才发觉自己行为的异样。

    景光摇了摇手中的瓶子:“我以为你没在用。”

    “啊…”降谷零尴尬地笑了笑,“哈…哈…你用。我等会儿再来。”

    降谷零低着头推开休息室的门,就听见景光从背后叫住了他:“零。”

    “?”降谷讪讪回头。

    景光咬了口手中的热狗面包,似乎也不在意同处在这个空间的降谷零:“你要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

    他翻看着不知是谁留在休息室的杂志,漫不经心之间将降谷零这几日强压在肺腑之间那团理不清的绳结一股脑全暴露在灯光之下。

    “哈…哈…我能…能有什么事……”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在嘴里多绕了两个弯,再进耳朵里时已经变成了清晰明了的一个词:可疑。

    景光耸了耸肩:“有事随时找我。”

    “……我会的。”

    休息室的门从背后关上,降谷零仍不能松口气。

    他和景光从小玩到大,现在又同为公安工作。他藏什么秘密,是景光发现不了的?

    可是,现在他心中就是有一个……即使是景光也不能泄露的事。

    -

    午休结束,降谷零陪着上司黑田兵卫同警视厅的一众同事开会。

    降谷零并未参与警视厅正在办理的案件。他仍然去了,好借开会的由头躲开景光关切的眼神,以及躲过……那件不知何时就要爆发的事…

    “降谷先生。”

    会议被打断,在场的十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眼前的事,朝站在门口的人看。

    降谷零走到门边,压着嗓子问风见:“有什么事吗?”

    “打扰您和警视厅的会议了,我很抱歉。”风见裕也仍像平时那样一板一眼,“降谷先生,您能跟我出来一下吗?这事我只能跟您单独说。”

    降谷零带他去了同楼层一间无人使用的会议室,二人进去后便紧紧地锁住了门。

    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他最近本就心烦,看风见这如临大敌的样子,估计又有什么大麻烦要来。

    “是关于什么的事?”

    降谷零在脑中快速地捋着最近自己经手过的大小事,不知是这里面哪一件事出了差池。

    风见压着声,生怕自己说的话惹怒了这位难以摸清楚脾气的上司:“有个电话打去了警视厅…”

    降谷零立刻皱起了眉头,脸上却毫无困惑摸不着头脑的神情,相反,他的神情更像是恨。

    “找我的?”

    “嗯。而且那个人说他要找的人,叫作波本……”

    安室透随即陷入了沉默。

    “降谷先生……您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吗?”

    “把电话挂了,不用理。以后这个人再打来,不管他说什么都直接挂断。”

    “可是……”风见犹豫着,“公安的人之外还知道您用这个代号的人……是否该好好查查?”

    “不用。”降谷零立刻否决了他可爱下属的提议。“我说了,直接挂断。”

    风见不敢再质疑他。今天的降谷先生和往日似乎有些不同,即使迟钝如他风见也能看出来。

    “我明白了。”他回应着他的上司。“那人说他过会儿还会再打来。警视厅的接线员有十几位,要一一通知到位或许需要一些时间……降谷先生?”

    风见看见自己的上司的脸色不知何时已变得铁青。他赶忙道歉道:“抱歉,这些细枝末节的事由我处理就好,不麻烦降谷先生。”

    如果是平时,降谷零至少还会和风见多交代几句。他的这个下属虽然有些愚钝,大多数时候还是可靠的。一两句鼓励之言并不奢侈。

    今天不同,降谷零倍感分身乏术。再匀一些精力给风见,他自己便要支撑不住。

    电话……电话……上嘴唇点在下嘴唇上,降谷零贸然抛下风见慌慌张张地离开了会议室。

    -

    电话响了。

    警视厅里少说也有几百部电话。茶水间墙上的公用电话,办公桌上的座机,警员口袋中的触屏手机……

    同时间有十几通电话正在进行,总不会那么巧就是他的。

    降谷零沉着脸走进廊道。周围没有人,更没有嘈杂的铃声。他屏住呼吸,却觉得耳底又有新的声音要窜出来……是人的声音……细哑,痛苦,难以抑制。

    他捂住脸,难堪地倚靠在栏杆上。

    “降谷先生。”一个脸生的小警员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

    降谷零抬起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啊,有事吗?”

    面对前辈又是上级,小警员不敢直接关心降谷零,公事公办地将一件东西放在他的手中。

    “您的手机落在会议室了,黑田长官让我拿来给你。”

    降谷零握着自己的手机,却像是捧着一颗定时炸弹。

    它忽地亮了,数字清晰而整齐地出现在屏幕上。

    “啊,降谷先生,是您的电话。”

    不需要他的提醒,降谷零自然知道。他的手有些打战。他能看见那个小警员的眼神,疑惑中又带着些好奇。

    降谷零扫过频幕上的提示,拨来的陌生号码后面已经有了一个阿拉伯数字“4”。

    “这个人打来好几回了,我想大概是有急事。”小警员在一边补充道。

    降谷零向后退了一步,让廊道角落庇荫处的黑暗遮掩住自己的眼睛。

    他听见了背后的脚步声。这个小警员还是识相的,知道什么话能听,什么话不能听。

    他一手抓着手机,让冰凉的屏幕靠近自己的耳侧,同时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沿着自己手腕的上方缓缓地划了过去。

    沉默——短暂的沉默。

    降谷零听得见来自电话那一侧的空气微响。

    拨打的人似乎很是有耐心,他并不急着开口。他好像知道这样的沉默才是对降谷零最大的折磨。

    是我。对方的人仿佛在说。

    降谷零的手握得更紧了,他的手心微微冒汗,沿着颤抖着的手掌滴落。

    是谁。降谷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不想先开口,好像先开了口便是在这个人面前服了软。

    “哈哈……”果然,那个人自顾自地破开寂静,低低地笑。“透君……啊不……降谷……警官。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降谷零沉默着低头看鞋。

    “电话打了一通又一通,我左等右等,要么无人接听,要么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警员接的……降谷警官可是在忙吗?我问那个小警员。那个小警员一点都不友善——不友善的程度或许是和向我生气时的降谷警官差不多——他叫我等,我等了过后再打过来,他又不叫我等了。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降谷零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人的抱怨。

    “或许是我在美国居住太久,对日本的印象出了偏差。日本的警官什么时候也这么……难以沟通?”

    “……”

    “请原谅我的措辞。你也知道的,我在日本待的时间还不够长。不像我的弟弟,连将棋背后那些复杂的日本故事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就算羽田秀吉是将棋名人,我想要逮捕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对方明显没有料到自己的话能招来降谷零这么长一串话,浅浅笑了声:“降谷警官说的是,你自然有权力决定我们这些小兵卒的命运。只是——恕我来自美国人的愚笨——我不知降谷警官要以怎样的名义逮捕秀吉?秀吉除了下棋其余什么都不会,说他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噢,我的错。我都忘了你们日本警方最擅长的不就是编纂罪名吗。不管是谁做过什么事,只要到你们手中,都要成为戴罪之身……”

    “你胡说八道。”降谷零沉声打断对方的絮絮不止,“就凭太阁名人有你这么个供职于跨国犯罪组织的哥哥这一条,我就能合理合法将他控制起来。你以为你们现在还能兄弟情长都是得益于谁?……”

    对方笑得更欢,几乎接近于狂喜。

    “原来如此。是我一叶障目,看不见降谷警官一直以来对我、对舍弟的提携。”

    “你……”降谷零不知何时已经被对方狡猾的话语绕了进去,气得直咬牙。

    “不过我想,既然日本公安想要抓的是我,就不必舍近求远去逮捕秀吉了。逮捕我并不难,我连通缉令都为降谷警官想好了……”

    “……”电话的对面又是一阵轻快的笑,音质被听筒压缩住,变得更为喑哑克制。降谷零背后冷汗直冒。

    “通缉理由一栏就写……强jian在职警官……你觉得如何?”

    “……”降谷零的额角已经湿了,汗水沿着他的下颌线滴落在领口。“你……你真……”

    他强忍住没说出不该说的话,对方却是开了闸一般毫无顾忌地说起来。

    “‘强jian’这一条,是绝对不会有误的。到时候在法庭上问起来,降谷警官自是可以为我作证,而我也是不会否认的。不像有些做了不敢认的疯子,他们能假托酒醉或服药,以失忆的名头忘记犯罪当天发生的事。而我一未喝酒、二不服药。我从未如那天那般清醒过。几乎是看到那个警官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想要摸他,想要扒光他的衣服露出下面漂亮的皮rou。我想要占有他的身体……”

    “……够了。”

    “……那个警官一直在反抗。但他被我的手下喂过药,除了让人手脚无力的迷药,还有一点点春药。那个警官反抗得越厉害,就呻吟得越动听。用个不夸张的修辞,芝加哥整个城里的男妓都没有他会叫床……”

    “Rye……”

    “……他下面又热又紧。看得出那是他的第一次,流了不少血。自然,以强jian的方式夺得一个男人宝贵的贞cao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我在这里诚实地叙说也是为了能让法庭上的各位知道我是如何一个顽劣不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强迫那位警官与我交合,一开始都是我在强迫他用下面服务我的阳具,不过他很快就学会了——警方精英连性爱都能无师自通——他腰扭得比脱衣舞娘都sao,我不想继续做了,他还扳着腿求我干他……”

    赤井秀一听见对面传来轻微的“咔嚓”一声,听筒中传来浅浅的喘息声。他不自觉地挑起嘴角,他刚才说的话起了效果。

    降谷零喘着气,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字来:“……你这个浑蛋。”

    “我可以假装没有听见降谷警官刚才的话。不过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个浑蛋。在这一点上,如果法官仍需要更多证据佐证,我想我将要呈现的这一段录音这应该足够将我定罪……”

    “不要……!”降谷零心中暗暗发怵,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扶住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尽管这只是让他颤抖得更厉害。他绝望地闭紧了双眼,他做什么都阻止不了电话中播放出的yin靡声响——

    “唔啊……哈……啊……”

    “不要再……慢点……”

    “啊……那里不可以……唔啊啊……”

    “慢点……赤井秀一!你!……啊!”

    ——水声和rou体拍打的声音遮掩不住那声音主人毫无顾忌的叫床声。

    降谷零红了眼:“……你想做什么?”

    赤井秀一不紧不慢地按下暂停键:“降谷警官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明明还没到最精彩的部分……”

    “你明知道……”降谷零一想到他以逗弄自己为乐,立刻闭了嘴。

    “降谷警官不说,我又怎么知道呢……”他语气带着些刻意的无辜,随手按下了播放键,叫人脸红心跳的叫床声又响起来。

    “……停下……”是降谷零的声音。

    “嗯?”赤井秀一继续装糊涂。“停下什么?请你说清楚,降谷警官。”

    “……停下……录音……”

    赤井秀一按下暂停。

    “哦,对了。”他拍手,“忘了告诉降谷警官。我为你正在播放的可不是录音,而是不亚于专业摄像机清晰度的录像。不仅能清楚看清这位受害警官的脸,甚至连他下面的小洞有多少褶皱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应该说是绝无造假的可能。”

    “你……!”降谷零气得发昏,他压低声音,“你究竟想要什么?”

    “你该明白的,降谷警官。”

    “你……我迟早要将你绳之以法!”

    “呵……”赤井秀一吸了口气,似乎真的被降谷零震慑住了似的。随即又笑了起来,他的手指点在播放键上,手机屏幕上静止着的、全身粉红的男人立刻动了起来。

    “不要……啊……”他的身体剧烈地颤动起来,他的手自始至终一直在推着赤井秀一,此刻却紧紧抓住了赤井秀一的手腕。

    “不要……”他的声音带了些哭腔。在春药的作用下,他的身体无比敏感,稍稍用手指触碰一下,在他身上便像是百万千万根羽毛在挠着。

    他已经在赤井秀一手里射了四次,现在漂亮干净的yinjing又立了起来,内里早已弹尽粮绝,射无可射仍是要勃起的感觉一定很糟。怪不得他哭得这么可怜……

    “真是诱人……”赤井秀一感叹。

    “……不要再播了……”电话中的那个人在哀哀地求他。

    “你离开了以后,我每天晚上都靠这段录像自慰。你射精的样子真是漂亮。特别是你弄脏自己的警员服的时候,深色的衣服上全是你射出来的jingye……你总是那么干净了,一旦脏了,便是非要让人犯罪不可。”

    “……不要再说了……”降谷零蹲下身,将脸埋进胳膊间,“你不要再说了……”

    他努力地试图忘却那天的耻辱。

    他成功了。那段被任务目标抓住且强jian的回忆已不会再出现在他的梦中。

    可是这个男人主动找上了门。

    先是一张明信片,再是一条匿名的短信,工作桌上突然出现的一张便利贴,随身携带的记事本中平白多出的一句色情话……

    他最终还是来了。

    -

    “门锁好了?”

    “嗯。”

    “窗呢?”

    “嗯。”

    “谨慎些,降谷警官。我这也是为了你,要是明天全警局都知道外表高冷的降谷警官其实是个色情狂,那就糟糕了。”

    “……不劳你为我cao心。”降谷零将厕所隔间的门从里面锁上,冷冷地说。“你最好记得信守承诺。”

    “那是自然。我虽然不像降谷警官那般‘代表正义’,但我的父母从小就教会我诚信的重要。”

    “呵……但愿如此。”降谷零打心底不相信这个人,但他别无选择。

    不照做,明天他的性爱录像光碟就会出现在黑田兵卫的办公桌上,随后在全警局警员的手机电脑中传播。

    他不打算磨磨唧唧,仿佛自己的贞cao有多么宝贵。他越是这样,那个变态男人便越兴奋。

    他将手机搁在一边,恰好能拍到自己下身的角度。

    他解开自己的皮带,不紧不慢地解开拉链。裤子褪下去,露出下面笔直的长腿。

    手机中传来“啧啧”的咂嘴声:“降谷警官真是色情,连内裤都是白色。”

    “够了……”降谷零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在那男人自傲的脸上。“你要我做什么……快点。”

    “别心急。降谷警官难得这么配合,让我好好想想。”赤井秀一似乎真的在想,降谷零沉默着盯着他——盯着手机屏幕上方那个漆黑的小圆点。

    赤井秀一想了一会,才命令道:“坐在那上面,自己把腿掰开。”

    警局的厕所间很是促狭,降谷零坐上坐便器,左右手臂都伸展不开。

    “让我看清你的脸。”赤井秀一命令着。

    降谷零艰难地直起腰为他调整照相机的位置。

    “你的脸离得好近,透……”

    “别叫那个名字。”降谷零喝止住他。

    赤井秀一不怒反笑:“这个姿势不错,张开腿吧。”

    降谷零的长腿委屈地折着,膝盖完全是顶在了墙上。这样的姿势让他的内裤紧紧地绷住他的胯,将下面包裹住的地方的轮廓都细细地描摹出来。

    “把衬衫打开。”

    降谷零照着做。他想将解开的衬衣丢去一边,赤井秀一拦住他。

    “穿着。穿着衣服自慰的你更色情。”

    降谷零闭上眼睛,他感觉得到赤井秀一那贪婪的眼神是如何在自己身上刮过。

    “好漂亮的rutou。”赤井秀一“啧啧”了两声,“可惜上次没能多摸上两下。要是能摸一摸……”

    “你想都别想。”降谷零咬牙切齿地回击他。

    “那么降谷警官,请你摸一摸自己的rutou。”

    “……”男人的乳首有什么可摸的。降谷零在心中默念着“变态”“神经病”之类,但还是听话地将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摸摸它们。没勃起之前应该是软的。”

    降谷零的手指放在乳首微凹的地方,只觉得有些凉、又有些痒。

    “打着圈摸它们。沾点自己的口水也行,让它们硬起来。”

    降谷零跟随指令照做,微温的唾液抹在乳晕上,液体抹开之后有了l不同触感。一切都变得特别了起来。

    乳豆慢慢冒出了头,露出了深埋在底下的粉嫩内里。

    降谷零下意识地颤抖了两下。电流般的酥麻攀住了他的身体,他仍不敢相信,男人的rutou在触摸下也能有感觉。

    “真是有趣。”赤井秀一的声音响起,才让降谷零越发失控的神智恢复了些。“降谷警官的肤色黝黑,乳首却是粉红色的。这样完美的身体,在我之前从未被人碰过……真是难得、难得。”

    他的话听在降谷零耳朵里句句都是屈辱,他也只能将委屈往肚子里吞:“你还想要做什么?一起来吧。”

    赤井秀一觉得好笑:“如果我想,降谷警官就会照做吗?”

    “……”降谷零斜过脸去。

    “我想要降谷警官啊……就像上次在我面前的那样。降谷警官是否还记得?我们最后那一回合,在我的办公桌上。”

    降谷零握紧了拳头,背后已是汗湿了一片。

    “降谷警官贵人多忘事,我再提醒你一遍。降谷警官那时候已经被干得没力气了,但底下那张小嘴还是死死地夹着我不肯放。”赤井秀一一丝不苟地说着这些yin秽的词语,只为羞辱听的人,“可惜我的办公室没有床。最终只好委屈降谷警官躺在我的书桌上——那上面可有许多降谷警官想要寻找的、酒厂的核心文件——可惜那时的降谷警官过分贪恋rou欲,早就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你再胡说八道…哪来的文件…”

    “哈…降谷警官果然还记得。”赤井秀一轻轻地笑。“那么…你是否还记得。我桌上的那台电话。”

    降谷零猛地站起。他一把抓过架在一旁的手机,将正在接通中的通话挂掉。

    赤井秀一这样羞辱他……他怎么还主动陪他玩这个性爱游戏?他一定是昏了头。即便是他也会昏了头。赤井秀一一直都是敌人,他怎么能忘记?

    他颤抖地趴在门上,心脏像是被压扁般那样疼。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怎么得罪了这样一个人……

    “咻。”被抛在一边的手机屏幕一闪,他看见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随即,一条文字信息跳了出来:Just in case you forgot ——Rye。

    降谷零盯着屏幕,又将它放在了一边。

    他打开隔间门,站在洗手台前。镜子中看见自己的脸。泛红,难堪。衣服敞开着,下身只有一条贴身的内裤。

    他还是警校菜鸟时常跟前辈去红灯区搜查可能携带毒品的嫌疑人。他现在的样子和被临时就出来搜查的小男妓没什么差别。

    他掬了一捧冷水拍在脸上。冰凉的液体沿着鼻子滑落,才清醒些。

    他湿着手去拿手机,勉勉强强将刚才那条信息打开。除了那条可疑的英文留言,就是一段两分多钟的视频。

    他颤抖着按下播放键,yin靡的“嗯……啊……”声立刻占据了洗手间这不大的地方——

    那一天,他被Rye的手下擒住。他们十几个人,他又被下了药,想要抓住安室透并不难。

    他被五花大绑送去给Rye审讯,他抬起头,便知道了这个代号为Rye的人,就是他怀疑调查了许多年的FBI卧底赤井秀一。

    日本公安与FBI算不上同一条船上的人,但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自己或许会被毒打一顿,最终以没有价值之类的理由丢弃。

    没想到的是,赤井秀一手下喂给他的药里加了催情的东西。他在赤井秀一面前难堪地勃起了。如果只是这样或许还好。赤井秀一一开始只是逗他,像男高中生会躲在一起互相自慰那样,他抱着他,摸他的阳茎。

    降谷零射在他手里,像是半条命都被握在这个人的手中。而这个男人仍未满足,他扒了降谷零的裤子,他……

    那次很是惨烈。降谷零觉得自己的下体被撕开,疼痛、耻辱、仇恨全都像傍晚归家的鸽子般飞回来。

    他们从傍晚做到凌晨,赤井秀一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最后那一次,他被压在桌子上做。他已经没有了力气,像是个破烂布偶般被赤井秀一压着进行活塞运动。

    他的身上被赤井秀一啃出一片青紫,赤井秀一的背上也全是自己挠的抓痕。他们互相伤害,却从未停止。

    最后一次,赤井秀一射在了他的身体里。guntang的液体充满rou腔的时候,他反而觉得洒脱。终于结束了,还有什么能比被另一个男人——更何况是自己的仇人——内射更糟糕的呢。

    他想坐起来,他要离开,赤井秀一的大手压在他的肩膀上。

    “还没完呢。”那个男人向来阴沉,手上有过血案的人都这样。

    “我不行了……”降谷零主动示弱。

    “来,拿着这个。”赤井秀一将桌上的电话机拿过来。

    那是一台复古风格的电话机,拨号靠转盘,听筒仍是传统的厚重款式。在酒厂这样氛围沉重的地方,这样一台有着鲜亮柠檬黄的电话机明显格格不入。

    降谷零从赤井秀一手中接过电话机的听筒,握在手中的大小恰恰好。他不明所以地看着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嘴角上扬,他的算盘不知是从何时就开始打的:“把这个塞进去。”

    降谷零瞪大了眼。

    赤井秀一提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怕他着凉似的:“把这个听筒,塞进下面。”

    -

    视频中的人,怎么可能是自己……

    屈辱,恨。如果再让他见到赤井秀一,他必定要一拳将那人的鼻梁打歪。

    降谷零的手机响了,来电的号码不用问,自然是对自己的身体可能面临的状况一无所知的赤井秀一。

    “降谷警官,to refresh your memory。”赤井秀一的英语腔调带着些美式英语的轻浮,就如同他本人一样。

    降谷零没有回答。他打开水龙头,水哗哗地流着。

    又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了,赤井秀一轻快地笑起来:“用电话听筒自慰还能高潮的降谷警官,啧啧。我该怎么忘记你。”

    “……变态。”

    “My pleasure。”赤井秀一那侧传来细小的“咔咔”,是圆珠笔压到桌面发出的声音。“这么漂亮的xiaoxue,连电话听筒都能吃得下……啧啧。如果不是你那么不听话,我也不舍得让更多人看见降谷警官这yin荡诱人的模样。给我个答复吧降谷警官,做还是不做?”

    脸上的水很快就干了,降谷零清醒了许多:“我做。”

    “那好,降谷警官应该有随身携带录音笔吧。”

    “嗯。”

    “拿出来。”

    降谷零立刻有了不详的预感:“你是想……”

    赤井秀一不怀好意的笑声顺着电话听筒漏出来:“乖乖的,自己弄给我看。”

    -

    “插进去了吗?”

    “嗯。”

    “好好说。”

    “插进去了……”

    赤井秀一满意极了:“很好,把手机抬起来,让我看看你。”

    降谷零艰难地抬起手臂。他的手要撑着大腿,手掌中又要扶着那根录音笔,举起手机的样子慌乱狼狈极了。

    “真是漂亮。看见降谷警官在我面前打开身体的样子,我就能想起那天发生的事。降谷警官的大腿,又滑又嫩……”

    “你别说了……”降谷零难堪地想逃,洗手间只有这么大的地方,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赤井秀一并不答复他的求饶,继续命令着:“再深点,这样可满足不了你。”

    “够了……”录音笔冷冰冰地入侵进私密的地方,除了疼痛便是鼓胀,哪有什么快感可言。

    “慢慢地,用点力气。知道自己的G点在哪儿吗?”

    我又不是你……降谷零想驳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指尖一滑,录音笔圆钝的头撞在了身体深处的一块软rou上。

    “唔……”他迟疑着……刚才的声音,是呻吟吗……

    “是找到了吗?”赤井秀一的声音响起。

    “不……唔。”降谷零下意识地否认着,

    “不是吗……真是遗憾。如果我在降谷警官身边,应该立刻就能帮降谷警官达到高潮。唔……让我想想,我记得降谷警官的敏感点是在……插入后一寸半偏下点地方。应当不会记错的,我干降谷警官那里的时候,他直接就射出来了。”

    降谷零一边要强忍着身体里的快感,一边又要应对对面的诨话。但这个浑蛋FBI说的没错,录音笔只要擦过那插入后大概一寸半的地方,降谷零就感觉像是天旋地转一般地酥麻。

    “就是这个地方……哼……”

    电话那头的男人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降谷零可以想象赤井秀一此时是怎样褪下裤子,对着手机屏幕里赤裸的自己勃起的。

    可耻的热潮从下身泛上来,不止是已经发硬的阳具,被侵犯的感觉勾起了不久前的回忆,就像赤井秀一说的那样,他的身体比他的心更为坦诚、经不起诱惑。

    降谷零闭上眼,他不敢出声,只有咬着袖口的衣服。寂静的空间被手机里传来的粗重的男人的呼吸声占满。

    “瞧瞧你现在的模样……”

    降谷零不明白赤井秀一在说些什么。他遵从身体的欲望抽动着身下的录音笔。快感伴着酸涩一阵阵地包裹着他。

    “忍不了就不要忍。”电话那边的声音说着。

    “你给我——”降谷零未能说出“等着”二字。他的声音淹没在手中喷发的白潮之中。

    “降谷警官还是这么敏感。”

    降谷零粗喘着侧过身子,不让镜头拍到自己高潮后的失态模样。

    “——你给我等着!”他咬牙道。

    “……”赤井秀一嗤笑着,他大概也是接近了顶峰再也不愿意忍下去。“……我等着你。”

    他念着降谷零的名字射了出来。

    -

    三个月后,暗黑组织一处秘密基地。

    降谷零面无表情地摘下手套。在他离开之后,这里会有日本公安接管,他不必担忧自己的指纹会被组织采集,而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除了他和另一个人以外,将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降谷先生。”风见在和黑衣组织的小喽罗正面冲突时挂了彩,额角的胶布刚贴上去没多久,他就回来和降谷零汇报情况,“公安这里有五人受伤,其中一个肋骨被捅穿,已送往米花医院急救。其余四人均为轻伤,我让他们先回去观察几天。”

    “嗯,你做得很好。”降谷零沉着声道,“黑田理事官那里有回音了吗?”

    “我已将情况上报,目前还没有收到明确指示。”

    “我知道了。”降谷零拍了拍风见的肩膀,“你先回车里,等我的答复。”

    “您是要……”风见的语气里带了迟疑。他这个年下的上司并非是个服从管教的人,他是否也要跟着降谷零一起违反警视厅的规章,他仍需权衡一下。

    “这是命令。”降谷零并未等他的答复,挑开公安拉起的警备线便走了进去。

    组织的据点常是废弃的住宅或仓库,其中多处设有机关和暗道,只有熟悉方向的人才能轻易地找到真正窝点。

    降谷零左转右转就进到了一个隐蔽的通道,他走至尽头,按动了墙后的暗门。

    “降谷警官。”暗室里传来人声。

    降谷零神色如常地走进房间。不大的房间里散落了一地的杂物和文件,地上放着一部黄色电话。和上次他来时没有什么不同。

    “我已经能靠脚步声辨认出你来。”那人继续说着,“以后你化装成什么样,我都能找出你来。”

    “我今天没有化装。”

    “是啊。降谷警官抓犯人何必要化装。”那人笑着。

    降谷零走到他跟前,俯下身紧攥着他的下颌:“为了抓你,有五个警察受了伤。”

    那人歪着脑袋蹭了蹭降谷零的掌心:“降谷警官可是受伤了?”

    降谷零松开手,嫌恶地在桌布上蹭了蹭:“你管好你自己。”

    那人仍是笑:“我以为落在你手里是只有死这一条路。”

    降谷零冷哼道:“我想现在一封要求保全你的邮件应该已经从美国发送到日本公安高层的邮箱里了。”

    “那现在恐怕是你动用私刑的唯一机会。”

    “哦?你说的对。”降谷零语气似是玩味,他蹲坐在男人身前,掏出一把小刀手起刀落割开了绑在男人胸前的绳子。“让我想想从哪里入刀比较合适。”

    他的手指划过赤井秀一的脖颈,冰冷的刀锋横在二人之间:“还是你想试试这个。”

    他捏着赤井秀一的下巴,从他的唇缝塞入了什么。降谷零熟练地掐着赤井秀一的喉咙强迫他吞咽下去。

    “你给我喂了什么?”

    降谷零松开手,他紧绷多日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在他耳边嗡响多日的声音终于被摁下了静音键:“你只需要记得,这是我的报复。”

    他期下身,一颗颗解开赤井秀一胸前的扣子。他感觉到面前这个整日对着他耀武扬威的男人也在他身下颤抖起来,他许久没这么畅快过,今天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