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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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组和外国大财阀的合作暂时还只是由总部负责,下属各个堂口只负责一些简单的运输工作,或是因不在线路上而完全无关。 仁王手下的堂口靠近码头,当初就因为这一点涉及到禁忌生意,从上到下都来了一次大换血,此时也因这良好的地理位置而在生意里掺了一脚,一部分货品会从这边的码头通过,继而流入组内运输线路。 总部那边也特地派了人过来,也算是个监督的意思。 这方面文件不走仁王的手,他只有知情权没有指挥权和干涉权。 浦山也正在打探关于这次合作的事,却没想到仁王直接将他拉来了堂口。哪怕什么也不做,眼见耳闻的也算是珍贵的情报了。他惊讶地看着仁王,又咬唇什么也没说。仁王的表情淡淡,他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指挥着让车停在码头附近,他下去转了一圈。这十来分钟的时间对浦山而言也完全够用了。 “前辈……” “闭嘴。”仁王伸出手示意浦山什么都别说。 浦山想,在幸村组待了这么久,又走到这个位置的前辈,到底知道多少私密的情报呢?而这样的举动,是不是证明前辈还是心向正义的?他迫不及待想要去安全屋汇报了。比起被关在屋子里什么情报源都没有的他自己,面前的前辈才是拥有足够的资本。 他却没想到,真的等过了几天,他去安全屋时,却得到了撤退待命的消息。 “为什么?”他惊讶的问。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其实是军警和公安都在和幸村组“和谈”了。摇身一变,幸村组成了他们的武器供应商,又有内阁大佬牵线。幸村回国初期心心念念想着的是产业转型由黑转白,后来发现这样是行不通的,拥有武装力量的组织如果完全转白,只有烟消云散的命。那么便只好退而求其次,成为权贵的命脉。 计划执行了五六年,终于有了走上正轨的渠道。 如果生意不出问题,在维护史密斯的进货渠道的基础上再打通其他渠道,真正在这个生意上站稳根基,再发展出其他高精尖仪器等的生意渠道,那么幸村组便也成了“大财阀”了。幸村的十年计划的下一步,是找一个值得支持的“领袖”。作为资本,要真正有地位,自然得掺和大选。 很多计划目前都只在幸村心里,谁也没说,因此仁王也不清楚幸村具体的想法。 但他不蠢,有脑子,见事态的发展便能将幸村的野望猜出大半。 他心情有些复杂,又想,既然如此,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是想合作…… 那他前辈们的鲜血,就白流了吗? 索性这生意他插不上手。见总部派过来负责相关渠道的干部玉川足够能干,就将空闲时间继续放在了打探旧事上。幸村也忙,找他的频率下降,他也能松一口气。 追根溯源,他渐渐将目光放在了幸村组内的顽固派身上。 有些人这两年已经被步步紧逼的幸村压迫到丢了手下大部分的生意,在组内失去了地位。 但当时,在幸村刚回国的那两年,这些人却还是能蹦跶的。 但仁王也不知道,这种事如果追查下去,有什么意义。 是为了正义而牺牲,总比卷入两派争斗而成了炮灰,听起来更好听一些吧? “你就好了,主上不可能一直把你放在那里不用的。”石下义辉有时候打电话过来,语气难免酸溜溜的,“我们想要掺和可不容易。” 仁王却觉得不见得。 “知足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想想森川家呢?”他的语气漫不经心。 足下义辉就笑:“说的也是。森川……诶?你还记得森川里人吗?” 仁王翻着档案的手顿了顿,拖长了音,语重心长:“我当然记得。” “我就知道你还记得。”足下义辉知道仁王不在意旧事,便也光明正大拿出来讲,“他可说了你不少坏话。不过他现在的情况,除了说坏话什么也做不了了。这就是那网络上说的那个,叫‘无能狂怒’吧?” 仁王也被逗笑了:“哪有那么夸张。” 事实证明,背后说人不可行。 在路上被人拦住时,仁王脑子里上闪过这样的想法。 虽然是他甩开了跟着的人,想要自己去“打探”一下情报,也是他在白天想起森川这个人之后顺手查了森川家现在的产业并决定去最开始的那个码头看看,还是他在表面上看过以后觉得不太对决定深入地下—— “真有意思。”森川里人笑的有些狰狞,“我们没办法解决主上给你的人,还在想有什么其他办法,没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哦,所以原来你们也在打我的主意?这不是巧了吗? 仁王退了一步,却看到周围所有路都被封住了。 一打三十几,就算他手里有武器,好像也不太行得通。 不过,他是来打探情报的,而不是千里走单骑的,这种势态,其实并不算不乐观,不是吗? 而且…… 仁王目光闪了闪,想他能够那么轻易就甩开幸村给他的人,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是幸村本人的意思呢? 他没能想更多,便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在一个暗室里,有点像电视剧里演的牢房。 仁王对这里不算陌生:他两年前就在这里被关过几天,也没吃的,饿得不行了才趁森川里人要看看货时抢了东西跑出去。 醒了没多久森川里人就过来了。 盯着他的目光有些奇妙:“也真是想不到,从这里跑出去以后,你会被主上带走,继而走到现在的位置……” 他说着,脸上带上了恶意:“可那又如何呢?不是有到了我手里吗?幸村精市那个人是没有心的,做出多么喜欢你的样子,也什么都给你了,身份,地位,财富……最后还不是任由你又回到这个地方?” 这话说的。 仁王想,其实我如果不走的太深,只在码头转一圈,你也根本抓不到我。 不过那样一来,也根本没办法打探到他想知道的事就是了。 至于幸村的计划,他不是很在意。 说的暧昧一点,他是属于幸村的“东西”,那么怎么使用还不是“主人”说了算吗? 仁王感受到了森川里人扭曲又古怪的目光下蕴含的意思。 他被搜过身了,当然能感觉到。手上也带了手铐。但身上的衣物还是完好的。只是内袋里的武器都被拿走了,袖口的扣子也被取掉。 森川里人还在说话,类似“你到底是哪里迷惑了幸村”,“既然落在了我手上真想尝尝你的味道”。如有实质的目光黏在身上,有点恶心。听话音,也确实有足下义辉和他玩笑时说过的“无能狂怒”的意思。 仁王于是抬头去看站在房间门口的森川里人,突然就笑了,语气里带上了挑衅的意思:“说是这么说,你其实不敢碰我吧。” 森川里人的声音突然就顿住了。 “你在怕他。”仁王的语气里带着一点风凉味,“就连我已经落在了你手上,你也还是在想,万一呢?” “你!” “或者是你本心里就觉得,你不会赢。”仁王舌尖在唇上点了点,有些暧昧道,“而如果你碰了他的人,就真的毫无挽回余地了,对吧?” “所以,你不敢碰我。”他的语气笃定起来。 森川里人深吸一口气,几乎就要打开门进去。 但他最后还是停住了。 狠狠瞪了一眼仁王,他道:“先关你几天,你就知道我到底敢不敢碰你了!” 见森川里人真的什么也没干就走了,仁王嘴角动了动:他都这样挑衅了,还真的什么都不做?不是,幸村到底给了这些人怎样的心理阴影啊? 他其实不太明白这些人的行为方式。打蛇随棍上,不把人打死就总是会出各种意外的。就这样把他关着放在这里是怎么个意思?仁王指尖动了动,摸到了藏好的钢丝。没给他换衣服而只是搜身的坏处,就是以森川家这些人的眼界,根本不知道他身上还能藏多少武器。他只要愿意,手铐和这间牢房的门,十分钟就能开了,再光明正大走出去。 或者真的想要羞辱他,趁他确实因为药物而失去意识时,能做的事可很多。 光在门口打嘴仗,不仅没有任何意义,还不痛不痒。 甚至说出来的话,真要说能给人带来心理压力,也没有。 或许是森川里人真的把自己评估为“男宠”?可就算真的动手动脚,仁王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他更愿意只迎合幸村一个人,只是一种对事态的评估和寻找到的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真论起来他也没什么“节cao”,并不会因为这种事要死要活的。 这些人真是输得不冤,仁王想。 但……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幸村才任由他一头撞进来呢? 仁王知道自己和幸村有一种默契,也在打哑谜。 但此时他突然有些疲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