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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不知何时,奕欧就已经站在门口了,他仿佛看见落入凡间的仙子在他面前轻举玉臂,翩翩起舞。他如痴如醉地看着,几乎忘记了呼吸。 忽然听到掌声,程应曦扭头一看,原来是服务小姐及化妆小姐在鼓掌。奕欧身着喜服直立在门口,虽然脸上没太多表情,但沉静幽邃的眼眸里满是欣赏与赞叹。他大致猜到程应曦租礼服的动机了。阳哥啊阳哥,你是多麽幸运,得此如花美眷!为何你宁可天天去应酬表里不一的人,而让如此玉人独守空房? 程应曦脸一红,娇羞地低下了头。但她很快就抬起头,走到奕欧身边,说:“你穿着真帅。” 他不发一言,只是深深地注视着她。如果她是为了自己穿这件喜服,该是多麽幸福的事情啊…… “奕欧?” 他触电般回神,对她说:“应曦,原来你会跳舞,真好看。”不仅舞好看,人也好看。 “真的?谢谢!”大红喜衣映照在她的如花似玉的脸上,加上温暖的微笑,美得让人不忍直视。他神使鬼差地抬起手,轻轻地把她脸颊上的一缕秀发拨到耳後,就像一位丈夫,含情脉脉地为妻子整理秀发。 程应曦一愣,这种亲昵地动作只有应阳对她做过,今天奕欧怎麽了?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之後把脸挪开,腮上一红,娇羞之色更甚,也越发显得“双眸剪秋水,花颜旖旎红。” 不过她很快就没法娇羞了,因为一句惊呼:“哇,好浪漫啊……!”化妆间不知何时挤进来一群人,围在他俩身边,男的直瞪瞪看应曦,女的眼馋馋看奕欧,都带着艳羡看着这对“璧人”。 奕欧皱了皱眉,右手一伸把应曦搂在怀里。应曦吓了一跳,还来不及拒绝就被牢牢地抵在比应阳还要宽厚的胸膛,嗅着混合了男性气息与衣料的味道。她尝试挣扎,却越发被搂得紧紧地。奕欧沉声问众人:“怎麽回事?” “你们好,我是红珊瑚影楼的经理,”一个中年女性说,“我们推出了‘古韵古香’婚纱摄影套餐,由於我们的模特穿起来效果不如你们两位新人好,所以我想免费为你们拍摄这个套餐,我们挑选部分照片作为本搂广告展示在一楼橱窗,你们觉得怎麽样?” 程应曦立刻摇头,这怎麽行,要让应阳知道了还得了。她看着奕欧,脸上有一丝惊慌。奕欧心疼了一下,仍是皱眉,但他看向她的时候,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如果可以的话,他多麽想答应……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们还可以免费提供其他婚纱套餐……” 程应曦挣脱奕欧的怀抱,微笑着对经理说:“谢谢您的好意,我们不拍照。更不能展示。我今天只是想租一套礼服而已。就是这套。” 奕欧看了她一眼,说:“若你喜欢,要不买下来也行。”他打算买下送她。 程应曦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用不用,就租一天行了,买下来还得找地方放,反而麻烦。而且也没机会再穿了……”说这话的时候,她低下了头。 奕欧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这本应是开心的事情啊。 经理说:“这样啊,也行。一千元租一天。押金五千。你们什麽时候改变主意了,免收租金,而且免费拍摄。” ?“行。” 造型师说:“程小姐,我帮你做发型。” “不用做复杂的造型,你只要教我简单地发髻就可以了。最好一两个簪子或发卡就解决的那种。” 造型师教她一个简单的新娘发型,只需要一个发簪、几个发卡和一朵大红头花即可。程应曦本来就很貌美端庄,如今一装扮,真是美目流盼,灵秀天成,活脱从画儿里走出来的新娘一般。化妆师看她这麽美,待人和气,出手也大方,索性将这些发卡和大红头花也一并送她。奕欧看着,只觉得她如同月宫仙子下凡,摄人心魄。 走出影楼,程应曦对奕欧说:“谢谢你,奕欧。现在我想去买点日用品,还要辛苦你呢!” “应曦你说哪里话,无论你要去哪里,我都乐意之至。” 他们去了友谊商店,奕欧发现她购买的都是婚庆用品,如大红床上用品、龙凤蜡烛、红双喜、纱幔大花球等等。 “应曦,你和阳哥好事近了?”他面无表情地问。 “嗯。算是吧。” “恭喜你们!” “谢谢!”程应曦说着,眼眶竟然湿润了。 她的表情全部被奕欧看在眼里。这不是喜极而泣,他确定。可是为何是这个表情,他不知道,也不愿意深究。他自己心里已经是乱成一团麻。 她花了好长时间把家里布置了一下:客厅墙上有中间红色大花球,同色系纱幔以花球为中心,向四周散开;酒柜上有一套精致的龙凤酒杯,房间墙上贴还有大双喜,前面还有红底烫金的龙凤蜡烛,梳粧台上有一对夫妻玩偶。床就更不用说了,与所有的婚床一样温馨、喜庆。剩下的,就是让这个新房增添一对新郎新娘。 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 画间透过思量 沾染了?墨色淌 千家文?都泛黄 夜静谧?窗纱微微亮 拂袖起舞於梦中徘徊 相思蔓上心扉 她眷恋?梨花泪 静画红妆等谁归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啊?胭脂香味 卷珠帘?是为谁 啊?不见高轩 夜月明?此时难为情 细雨落入初春的清晨 悄悄唤醒枝芽 听微风?耳畔响 叹流水兮落花伤 谁在烟云处琴声长 ?终於布置好了。她犹豫了一会,拿起电话,拨了程应阳的手机。响了好久,没接。正当她准备放弃时,电话终於通了:“喂,姐。”只要是她打给他的电话,程应阳一定是亲自接电话的。 “应阳……嗯,我想问,这几天你晚上能回家吗?”这是最近以来,她第一次问他何时回家。 “明天晚上我一定回来。” “好,回来前要提前告诉我啊!我想你了。” “一定!我也是。” 其实,程应阳此刻身在澳洲。本来安排後天才回国,只是他思她心切,又接了她的电话,决定提前。 晚上九点半,程应阳到家了。家里只亮了一盏落地灯。“姐?姐?”平时,只要是钥匙扭动门锁,她就会飞扑过来,为何今天例外? 他换好拖鞋,在鞋柜上发现二行字:“应阳,回来後你要脱下外套,换上沙发上的喜袍,否则,我不让你入房间哦!爱你的应曦。”欣喜之余有些纳闷,她很少对他自称“应曦”,一般都是“姐”。 “呵呵!喜袍?”他看见沙发上确实有一套红色宽袍大袖的喜服,“想不到姐还有这个雅兴。”他脱去外套,把喜袍拿起来比试了一下,式样和料子还行。穿上一看,正合适。只是又要绑又要扣的,挺麻烦,折腾了好一会儿。嘿,走起路来衣玦飘飘,还真有那麽一回事。 他看见房门虚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