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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秦彻生日那晚后过了三天,我身上被他咬出的齿痕、嘬出的吻痕还是没消干净,虽然颜色不如那天红艳,但大大小小的淡紫色痕迹还是触目惊心。 我和秦彻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吃早餐,我看看自己又看看悠闲的秦彻,恶狠狠咬下一口面包,道: “秦彻,你看你干的好事。” 秦彻咽下嘴里咀嚼过的有机蔬菜,推了推鼻梁的金边眼镜,点头赞同道: “我干的。” “速度七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是吧?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晚宴吗?” “不冲突。” 我有些头大,提醒道: “你还给我准备了一字肩的礼服。” “我觉得很好看。” 我怒了,一脚踢在他小腿上,道: “这些痕迹要是到了那天还不消怎么办?到时候我露着肩膀跟他们炫耀你的战绩吗?” 秦彻缩了一下腿,轻皱着眉,随即笑道: “你害羞了?” “这种情况谁都会害羞的好吧!” 秦彻歪着头,轻挑眉毛。 “那又怎样,让他们看呗,大方承认我们有多恩爱。” 我低着头,搅弄着餐盘里可怜的小番茄,道: “他们只会觉得我私生活混乱。” 秦彻放下叉子,表情不再轻挑。 “甜心,把头抬起来,这没什么好羞耻的。” 我还是不愿意抬头看他,秦彻只好走到我身边,把我抱坐在他腿上,道: “甜心,两个相爱的人情到浓时,总是想给对方留下自己的标记的……” 秦彻拨开我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这很正常,标记是我们心有所属的证明,你永远属于我,而我——也永远属于你。” 秦彻卷起我的一缕长发把玩,放到唇边落下一吻。 “在我的地盘,没有人能对你指手画脚,就算是我,也不行,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嘴你的不是,我就好好看看他到底有几条舌头。” 听到这里,我忽闪着眼睫看向他,秦彻的表情才终于放松,勾唇一笑道: “终于肯看我了?” 我捏着裙摆,思索了一会,终于咬咬牙道: “好吧,你说得很有道理……但这是两码事,今天晚上我要睡客房,到晚宴之前你都不能再碰我。” 秦彻的脸又黑了下去,抬腿将我朝他怀里颠了颠,我双手撑在他胸口,歪头看他。 “为什么不让碰?苦口婆心说这么多可不是为了让你和我分房睡的,你要是怕留痕迹我不动嘴不就行了。” “你会动下面,可怕的很,我不信你忍得住。” “我在你这里信誉就这么低吗?这么不相信我?” “很低,零分,不,负分!” “那没办法了,看来我必须要证明一下……” 秦彻轮廓分明的脸慢慢凑近我,我下半身被扣住,避无可避,只好挺着腰往后靠。 “你要怎么证明……等等,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秦彻笑得邪气,憋了一肚子坏水道: “证明我性欲不低。” 他指尖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我的睡裙,及膝的裙摆此刻已撩至腰间堆积,我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按下他作乱的小动作,阻止他继续。 “谁说是这个性欲了,你真是油盐不进!” 秦彻一个字也不听,伸出舌头舔我的手心,我像是触电般弹开手,他趁机钻入我微张的口腔,他吻技还是那么好,没亲几下我就开始晕头转向。 好不容易挣开,也是秦彻自愿先松口的,我低喘着,上气不接下气。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为什么,难道我吻技不够好吗?” “秦彻!” 我气得不行,见他耍无赖,狠狠掐了一把秦彻的腰,推开他就冲出门外,在门口沙发随便抓起一件外套就走,冷冷丢下一句: “我要出任务去了,你自己在家好好反省!” 秦彻眨巴两下眼睛,看着空落落的胸口,又看看我出去的方向,用手捂住额头,心里一团乱麻。 因为秦彻知道我家的地址,我为了躲他,接下来几天都睡在猎人小组的员工宿舍,已经三天没有回过秦彻家了,陶桃看着堆积成山的礼物盒子,有些担心道: “你不回去真的没问题吗?吵架什么的,如果好好沟通的话肯定能和好的!我看他也挺有诚意的……” 我拿起送到行动部的第二十三束玫瑰花,道:“我才不回去,让暗点老大也尝尝坐冷板凳的滋味,不给点教训不长记性!” 见我态度坚决,陶桃也没再说什么,随后系统响起流浪体入侵的警报,我立马整装待发,奔赴前线。 很快,一个由我和两个组员组成的临时小队就到达流浪体出没的区域,这里看起来像是个人烟稀少的非居住区,我们三人没花多少时间就干掉了所有流浪体。 “这些流浪体也太不堪一击了吧?” 一个和我同行的组员道,另一个也点点头,道:“是啊,而且位置这么偏远,不像是流浪体经常出没的地段。” 我表情凝重,完全没有打完胜利一仗的轻松氛围,道: “看起来更像是……故意引我们到这里来一样。” 话音未落,和我同行的组员神色一凛,道:“话说回来,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好像是有一股……很甜腻的……味道……” 另一个组员说着朝空气中嗅了嗅,上一秒还说着话的人就这么轻飘飘倒了下去,我突然警觉起来,立马捂住口鼻,道:“快屏住呼吸,是陷阱!” 但是我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起来,头也晕乎乎的,我捂着头,脚步飘摇,在倒下的前一秒,听到有谁说道:“嘿嘿嘿嘿……已经来不及了,捂住口鼻也没用,麻醉会通过皮肤渗透……” 后面说的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我眼前一黑,重重倒在地上。 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类似医院手术台的地方,四周灯光昏暗,手术台上血淋淋的,像是过年刚杀完猪的场面,一个秃头用沾满血的手推了推眼镜,叹气道: “哎……看来这个也不行了……” 我查看四周,发现我和其他组员都被五花大绑,身上多处擦伤,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们两个还没醒,秃头发现了我,转头道: “小姑娘醒啦?嘿嘿嘿,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我破例允许你选一下吧?” “选什么?” “当然是选你想被割下来的地方呀!心脏、肾脏、肝脏……虽然最后都要取下来的,但是给你选择的余地,是不是更有尊重死者意愿的感觉呢?嘿嘿嘿嘿嘿,我体贴吧?” 我丝毫没有畏惧,只觉得此人诡笑的模样令人作呕: “真体贴,那我也给你选选怎么样?” “嗯?” “你待会是想先被我一枪崩掉头,还是动脉?” 秃头痴痴笑着,边笑边迈着碎步快速靠近我,一把抓起我的头发,把我整个人拎到空中。 “小丫头,死到临头还嘴硬,你拿什么干掉我?用你这张猖狂的嘴吗!” 就在他作势要把我摔在地上的时候,手术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力度大到带起一阵旋风,一个低沉的声音道: “到此为止了。” 秃头回过头,谁字还未出口,迎接他的又是一脚,这一脚直接把他踹飞几米远,整个人几乎要陷入墙中,咳出一口老血。 我头发散落,手被绑住腾不出来,还未看清来者,我就先感到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大手抚开眼前乱发。 “秦彻……” 秦彻一把拽下肩头的外套,披到我身上,眉头紧锁,表情十分不悦。 “甜心,待会我要好好听听,你这么大费周章跑来跟一只秃猴玩的理由。” “谁玩了?” 秦彻不管不顾,抄起我的膝弯就往外走,吩咐门口的几个彪形大汉道: “处理干净。” “是!” 我一下子急了,越过秦彻宽厚的肩膀,道: “等等秦彻,我同事还在里面……” “你觉得我很傻吗?” 懂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拎得清,我也的确看到那些手下把被抓的人都解开了,终于松口气窝回他怀里,秦彻感觉到我的动作,小声道: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我没太听清,道: “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我说待会回去好好收拾你。” “我做错什么了?我不是在认真工作吗?” “不仅不认错,还敢顶嘴,罪加一等。” “……” 秦彻一直把我抱着直到放到车后座,才淡淡命令司机道: “开车。” 司机启动车子,并且顺手开了暖风。 我揉着绑麻了的手腕,疑惑道: “秦彻,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秦彻正拉着我的手,替我擦拭手臂上的伤口,听我问起,他头也不抬,道: “我在你身上装了定位。” 我看他都不愿意正眼看我一眼,心道:看来是真生气了。正想着要怎么哄,秦彻掰过我的脸,我闭上眼,以为他要给我一个重逢之吻,却感到脸上像是酒精擦过的清凉,我睁开一只眼,秦彻只是在很认真地检查我脸上的伤口,我xiele气,肩膀耷拉下去。 秦彻察觉了我的小动作,道: “你闭眼干什么。”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直言道: “我以为你要亲我,毕竟我们这么久没见了……” “不是你说不让亲的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情绪一激动,我就转过头,不偏不倚和秦彻红宝石似的眼睛撞个正着,我呆住了,准确来说是陷阱他的眼睛里了,一瞬不瞬盯着看。 秦彻也停下动作,回看着我,两个人靠的如此近,呼吸声清晰可闻,他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令人上瘾。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隔板缓缓升起的机械音,呼吸一滞,心脏狂跳着,好像赛跑时在等待发令枪的选手般,等待秦彻。 就在余光瞥见隔板完全闭合的瞬间,枪声响起,世界片刻的寂静后,又震耳欲聋。 秦彻几乎可以说是如饥似渴般追逐我的唇,很奇怪,明明每次接吻我都是很享受的,但还是下意识想躲,此刻更甚,仿佛躲慢一步就要被眼前的男人拆吃入腹。 我们越亲越靠后,虽然秦彻托着我,但到最后我却只能反手抓着车窗才能勉强保持平衡,秦彻稍微放我喘息了几秒钟,嗓音低哑道: “我输了,甜心,回来吧。”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输啊赢啊的,单手攥住秦彻的衣领,把他重新拽向自己,吮吻着他的下嘴唇,秦彻明显呆愣了一瞬,我贴着他的唇发出藕断丝连的声音。 “准了。” 秦彻笑了。 “那以后都不许跑了。” 我搂住他的脖子回应,秦彻搂紧我的腰,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