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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利用,看来是我小瞧了他!”南宫勋想了一下,这才看向流云,“可派人去查过那掌柜的家人?” “回郡王爷,查过了!佟江早年丧父,家中只有一母一妻一子,母亲在王府从六品主簿幕大人的府上,给个侍妾当老妈子!”在流云看来,佟江不过是个普通人,没什么特别的。 “幕府?”南宫勋心中却并不这么认为,佟江若真有能耐当上一铺掌柜,又怎会让母亲去幕府给个姨娘当奴婢,那不是且等着没什么好下场。 “可派人暗中盯着那佟掌柜?” “属下失职,之前派人跟过,那佟掌柜除了去粮铺进货,每日回家外,并未与外人有过接触,所以眼下只在点心铺设了眼线!”幕晨雪能躲过一劫,不过只是个巧合罢了。那段日子幕府盖房修屋的,佟江不方便出入,这才没被流云发现。 “郡王爷,属下不明白,您为什么对个小小的商人如此上心?”主子这般,连隐雾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这人很有经商的头脑,若能为我所用,倒是可以省下不少心力!”王府的田庄铺面多如硕鼠,如今都是******的心腹打理着,以后若由他来打理,总要有可用之人才好,不然只怕非被这些刁钻的老奴欺瞒了去。 “属下明白!”流云原本只是听命行事,经主子这么一说方才明白,主子是要收为己用,那他更要用心早日查出此人真面目。 雪梅居内,南宫书墨也正在和风五商量,“王府各处前些日子常有人暗中打探,可是王妃又使了什么手段?” “回主子,这回并不是王妃,而是郡王爷!” “是兄长,可打探到所为何事?” “郡王爷那里的消息,比庆王爷那里还要难打探到。好在这些暗中之人,并未对雪梅居出手,郡王爷应该并未怀疑主子!”对于庆王府内的风波,风五从不敢兴趣,他在意的只有主子的安危。 “全府都派人打探,却唯独对我们不理不睬,只怕未必是好事,多派些人盯着,免得事到临头再被打个措手不及!”南宫书墨自小就为了保命和至亲仇敌周旋,所以疑心很重,对任何事都不会轻言相信。不过这个毛病在幕晨雪身上,倒是从未发作过。 “属下一直派人盯着呢,主子只管放心!” 幕晨雪原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可却不知山雨欲来风满楼,她的危机这才开始而已。 ☆、第五十二章,惊动 幕晨雪开了铺面、置了田庄,原以为一切顺利。府内除了大夫人程氏时不时的刻意刁难外,应该不会再有人记起她们来了。却不想一间小小的点心铺,一处不起眼的田庄,竟然能引起庆王府郡王爷南宫勋的注意。好在她行事低调,南宫勋的手下又未尽全力查证,这才让她暂时躲过了一劫。 夏末秋初之际,又到了佟江来幕府报账的时辰,幕晨雪换了衣裳,从后院柴房的角门溜出了府,直接上了马车。 “小姐,这是这十天的账册和银钱,田庄那边儿和往常一样一切正常。只是有件事,奴才总感觉怪怪的!”自打上次来过幕府后,佟江总感觉背后像是有一双眼睛,紧盯着他不放。可他暗中观察过,并未见什么可疑之人。 今儿来幕府,他还刻意多绕了好几条街,直到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没那般强烈了,这才敢来向五小姐回报。 “仔细说来听听!别落下任何细节!”幕晨雪第一反应就是她的铺面生意太好,被有心人盯上了,这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若不只是盯着她的铺面,甚至时时的跟踪佟江,那这事儿可就不是想的那般简单了。 佟江也只是有一种感觉,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毕竟他身不带武功,更不会飞檐走壁什么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只怕真是有人盯上了咱们。这样,从明儿起,每个月我会寻个机会去铺子里查账,你暂时不要来幕府,免得暴露了我的身份,到时让人拿捏住,只怕这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五小姐,您出府一趟不易,若是让大夫人瞧出什么端倪,只怕不只您会受罚,更会连累了程姨娘和九少爷跟着受罚!”佟江可不只是担心主子,更担心自己的娘亲,给姨娘当奴婢,可不是那么舒坦的。 “我会小心寻找时机,若真出了什么事,也会一力承担,不会连累任何人!”佟江在担心什么,幕晨雪心里明白,可她更在意自己被陌生人给盯上了,如今是她在明,敌人在暗,而她又无力揪出此人,与其坐以待弊,不如积极应对,毕竟她易容变装后,看上去就像是哪府的一个小厮,这样的装扮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幕晨雪坚持,佟江身为奴才,只得领命回去。可幕晨雪还是晚了一步,佟江这里刚离开不久,庆王府怡然居和雪梅居就各得了线报。 “主子,查出来了,郡王爷派人查的竟是幕小姐的点心铺,今儿佟江去幕府报账,只怕已露了行藏!”风五的回报惊的南宫书墨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风叔此话可当真!” “是!”风五也知此事事关重大,马虎不得,所以仔细查实过,这才来敢禀报。 “兄长怎会对间铺面如此上心?”南宫书墨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之前被人利用,所以才不甘心,想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可这些疑问,他总不能去问南宫勋本人。 “今儿夜里必须寻个机会去幕府一趟,将此事告知幕小姐,提醒她早做准备!”若不是尚未宵禁,只怕南宫书墨这会儿就溜出府去报信儿了。 “万万不可!”风五却一反常态的反对,“主子一直对幕小姐隐瞒真实身份,若真的将此事告知,以幕小姐的聪慧,必会引起猜疑!”蓟县虽不能与京城相比,可却是庆王府的封地,南宫书墨竟能将眼线布到庆王府里,这身份只怕是要呼之欲出,幕晨雪就是不用脑袋去猜,也能想出个大概来。 “这!”若以前南宫书墨隐瞒身份,是因为不信任她人,可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两人早就不再是陌生人,甚至比至亲还要可靠。可越是这个时候,南宫书墨反而越不想让幕晨雪知道,他不愿自己的身份成为两人之间的屏障,而让他们的情谊出现裂痕或芥蒂。 风五跟着主子这么多年,自然猜得到他心中所想,“主子,这事儿倒也不急,据手下人回报,他发现有另一伙人跟踪那姓佟的掌柜,为了提醒他故意露出了些蛛丝马迹,已然惊动了对方。想来幕小姐那里应该已经得了消息,总会有应对之策的。您不妨多留意郡王爷那里,这样您和幕小姐一明一暗,也许可化解此次危机!” “也好,我先去兄长那里打探一下。风叔去把我新寻来的那块老坑端方砚拿来!”这个东西他原是要送给父亲的,可眼下这事儿更为急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