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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另外的二人都知道,他们根本只能做个听众。皇上沉思片刻又接着说,“朕记得庆王只有一位嫡子,子嗣上未免单薄了些。可却少了很多的麻烦。嗨!”讲起子嗣又让皇上想起了太子等人,觉得儿子少了也没什么不好。 “你可派人暗中观察过庆王爷的二个儿子,如何?”被皇上问起,掌使忙低头回话。 “回皇上话,庆王爷嫡子南宫勋,为人稳重机智,才学渊博,少年时就曾戍守边城战场厮杀。深得将士们的拥护。庆王爷虽仍掌管王府,可王府产业,府中大事,早已由郡王爷定夺。身边的郡王妃乃是继室,出身大司徒府。只是这次进京,庆王府与大司徒府走的并不是很近。” “而庶子南宫书墨,在幽州封地之时,常年体弱多病几年前险些因病而逝。后来娶了从六品主簿幕大人的四女儿,可这幕府的四小姐入府不过一年就因病而去,这位二少爷抬妾为妻,坚持娶幕府的五小姐为妻。甚至蓟县曾有传言说,这幕府的五小姐有仙人之姿,嫁进王府后,这位二少爷的病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 按理说掌使不会拿神仙传闻,这样无凭无据的线索来回皇上的问话,可他一早就派人去查过,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查出来,这才只能据实以报。 “属下还查到,庆王爷此次进京,并没有带庆王妃,对外宣称庆王妃病重不易走动,所以留在封地养病。可据属下的人暗中探查,庆王妃并没有病,只是被圈禁于王府别院之中不得而出!” “圈禁?这是为何?”皇上安静的听着,心里默默的盘算着这父子三人,却不想听到这么一件匪夷所思之事。 “这件事知情者甚少,就连庆王妃身边的几个大丫鬟都不知情!” “看来这里面果然还有事。查,庆王妃身边的人查不出,那就从庆王和郡王身边查起。朕倒要看看,这庆王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皇上有些诧异,在他心中,最没有建树,最胸无大志的就是庆王。而就是这个儿子做的事,却令他都查不出。 这足以说明,这个儿子才是城府最深的,是最能成大事者。好在此子对皇位并不如太子等人执着,皇上没有因为庆王做的事,而感觉到危机。不然这样的一个儿子,断然是留不得的。 “加派人手,监视庆王府诸人,任何一个人都不要放过!”皇上下了这样的命令,足见他对庆王府诸人的重视。 宫变之后一个月,皇上终于下旨,贬太子为闲王,圈禁于闲王府。皇上下旨封太子为闲王,只这一个“闲”字,足以告诉世人,太子以后再无出头之日。甚至被贬后,连封地都没有,只能被圈禁于王府之内。 即日起押肃王回封地,未得皇上传召,不得入京。罚俸三年,免除世袭罔替之王位。比起太子来,肃王的惩罚可就相当的重了,王位不能传给儿子,肃王的儿子将来只能当个郡王。 肃王不甘,屡次上书求见皇上,甚至朝中不少的大臣为肃王求情。可皇上仍坚持己见,将所有上书全部驳回。 庆王爷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将儿子们叫进了书房,闭门商议,“明明是太子先发动宫变,可皇上为何重罚于肃王,太子虽说被贬为王圈禁于府,可至少没有祸及子孙!” 皇上到底在想什么,就连庆王爷也有些摸不清了。南宫勋想了一下,看了一眼弟弟这才回话,“皇上与先皇后鹣鲽情深,自是不愿对太子施以重刑。儿子只是想不明白,皇上为何要重罚于肃王?” 南宫书墨一直低头不语,这消息传出,他就第一时间收到了妻子幕晨雪的书信,妻子的分析和他想的一样,皇上之所以重罚肃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肃王功高盖主。而且肃王竟然能在京城之中调兵遣将,这是只有皇上才能做到的事。可肃王却做到了。 庆王爷见庶子只是低头不语,不由得问了一句,“书墨,你觉得皇上这般有何深意?” “儿子觉得皇上之所以重罚于肃王,只能说明,皇上对于肃王的忌惮,更胜于太子。而太子与肃王最大的区别,就是一文一武!”南宫书墨只是提了一句,目的是要点醒父亲,却不想兄长因此误会他锋芒毕露。这些日子,父亲明显对自己更为倚重,南宫书墨怕有伤兄弟之情。 ☆、第二百九十八章,雪中送炭 宫变后的一个月,皇上总算是下旨定罪,却轻恕了太子,重罚了肃王。庆王父子闭门相商,审时度势对皇上的心意,多少已能猜出几分。 “一文一武,文臣在京,武将在外,只要皇上在位一天,京中的文臣就算是闹,也是闹不起来的。而远在边关的武将却不同,只要肃王登高一呼,很可能会引起兵变。那可是数十万大军,万一肃王挥军进京,就连皇上也不得不怕!”南宫勋这话坐实了弟弟所想,连庆王爷也跟着点头。 “为父听说,肃王不服,上书不成,竟然抗旨不遵不愿离京?”庆王爷手上也有些侍卫可用,这些日子也没少在外打听。 “如此判罚,肃王早已失了平时的冷静,抗旨只会令皇上更气。他今日可以抗旨,难保哪一日,不会挥军攻打京城。这样只会令皇上对他更为不满罢了!”南宫勋觉得肃王太不冷静了。 “父亲,儿子觉得肃王既然要离京,父亲不如送些程仪!”眼下京城之中,哪有人会上赶着再和肃王有所瓜葛,都恨不能离肃王府远远的撇清关系。可南宫书墨竟然让自己的父亲主动和肃王联系,惊得庆王爷一时连话都说不出。 冷静了一下,这才看向庶子,“书墨为何有此一说,需知眼下我们避祸为恐不及,怎能再与肃王有所牵扯,万一皇上因此而怀疑我们可如何是好?” 南宫书墨没回答父亲的问话,而是看向了兄长,南宫勋也正看过来,眼神中有些不确定,可很快他就明白弟弟为何会有此想法,转头看向父亲,“父亲,儿子认为二弟这个建议可以一试!” “其一,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父亲在肃王落难之时,却顾念手足之情,这不仅给肃王留下一个好印象,甚至会让所有人知道,父亲重情重义。其二,父亲想要执掌兵部和刑部,这二部以前都是肃王所管,里面自然也都是肃王的人,虽说肃王获罪,可皇上并未因此而重判他人,这些人仍居原职,我们示好肃王,也等同于示好他们。其三,皇上年迈,对于手足亲情看的很重,不然按照太子和肃王此举,按律是要满门抄斩的。可皇上却没有。我们这般做,皇上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加怪罪,反而会觉得父亲有所担当。” 南宫勋想了一下,这才又接着说道,“其四,肃王军功赫赫,就算被贬被罚,可无损于他在军中的威望。父亲要想坐稳那个位子,必然少不了这些人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