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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岑曼真以为这男人喝醉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余修远,声音因诧异而变了调:“你是不是疯了?” 余修远轻轻地动着薄唇,缓缓地吐出几个字:“不是,我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对此,岑曼连想也不敢想:“我们恋爱都不能好好地谈,要是结了婚,还不闹得天翻地覆?” 余修远直起腰杆,说:“这不一样。” 岑曼问他:“哪儿不一样了?” 余修远平静却慎重地对她说:“你不是没有安全感吗?我把我的所有都交给你,你以后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岑曼愣愣地看着他,而他继续诱哄:“你看你姐,她结了婚不是过得很好吗?” 岑曼反驳:“那是因为我姐夫是个好男人。” 他瞥了岑曼一眼:“我就不是好男人吗?” 面对一个纵容自己胡作非为了几年的男人,岑曼说不出一个“坏”字。她虽然有几分心动,但还是很理智地拒绝:“我还没有结婚的打算,而且你也没玩够、不舍得放弃现在的自由生活吧?” 余修远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好半晌才冷冷地开口:“那就算了。” 直至将岑曼送回岑曦的婚房,余修远的脸色也不曾缓和半分。当车子稳稳停在门前,他也没有解开中控锁的意思,岑曼侧过脑袋,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余修远扶着方向盘,听见她的声音,他才说:“我妈叫你找个时间来我家吃饭。” 顿了下,他又补充:“不是去老宅那边。” 这么说,就是跟他父母和爷爷一起吃饭的意思了,岑曼扭了扭手指,试探着问:“我可以不去吗?” “你自己跟我妈说。” 说完,余修远就解了中控锁,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 岑曼撇了撇嘴,刚开了车门,她就看见岑曦正站在门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岑曦刚从外面散步回来,余修远恰好载着岑曼回来。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余修远表情阴沉,她就猜到这对冤家又吵架了,当meimei匆匆地经过自己身边,她随口跟开起了玩笑:“跑这么快,该不是东窗事发了吧?” 闻言,岑曼脚步一顿,随后便走得更快了。 意识到自己猜到了,岑曦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余修远。 余修远还没有驾车离开,岑曦便慢悠悠地走过去。他降下了车窗,瞧见那张臭脸,她循例取笑他:“听说你最近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包养了一个漂亮的小明星。” 岑曦虽然经常说岑曼的不是,但在余修远面前,她还是会无条件地偏袒meimei,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他。闲着无事,她也会挖苦他几句,毕竟他就是害岑曼伤心流泪的罪魁祸首。 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余修远凛凛然地说:“你也知道她给张嘉绮当裸替?” “知道。”岑曦双手抱胸,还是那副表情,“今天又闹出新高度了吧?” 余修远抿着唇,沉默不语。 岑曦又笑他:“脸色这么臭,吃醋吃的?” 余修远不理会她,正打算升起车窗,他又突然顿住动作,转过头问:“岑曦,你为什么会结婚?” 没料到他会提这种问题,岑曦不解地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不回答,岑曦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该不是想结婚了吧?跟谁?曼曼吗?” 余修远终于开口:“她不肯。” 岑曦理所当然地说:“拜托,不肯是正常的。女人结婚图什么?就是有个能让自己安心的家,你抚心自问,你给得了她吗?” 刚问出口,岑曦又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多余:“如果你能给,曼曼就不会跟你闹了这么多年了。我老早就跟你说过,你得正视你们之间的问题,曼曼已经不是你的小meimei,你还像以前那样由着她胡闹,她不会觉得你在宠她惯她,只会认为你不在乎她,甚至不把她放在眼里。你越是纵容她,她就越是想做点什么让你有所表示,结果就闹到了分手!” 余修远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由始至终都不置一言。 岑曦继续说:“我知道你很想跟曼曼和好,但这种本末倒置的婚姻根本就不可靠,现在闹的是分手,以后是不是要闹离婚了?感情是没法走捷径的,连历史遗留问题都没解决好,你别想着一步登天了……” 余修远原本就心情不佳,而岑曦的话更是雪上加霜。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淡漠地打断她的话:“一个用结婚来逃避男友出轨事实的人,居然告诉我感情是没法走捷径?” 岑曦神色骤变,她自动忽略他找的茬,再开口时语气变得尖锐起来:“我看你还是先改改你那些臭毛病,少点跟那些损友混在一起,不然曼曼就算便宜别的男人,也不会便宜你。到那个时候,你就只能像现在一样,什么也做不了就只能算了。” 余修远冷笑一声:“谁说我会就这么算了?” 岑曦正要追问,余修远却一气呵成地发动了车子,转瞬向前驶去,只留下刺鼻的车尾废气。 第22章 爱怪物的你(一) 他们在楼下谈话时,岑曼一直站在窗旁探看,她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见余修远疾速将车子开走、岑曦又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就猜到这场谈话肯定不太愉快。 岑曼走到楼下时,岑曦仍是脸色不佳,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也跟余修远吵架了?” “没事。”岑曦顿了下,又说,“你给张嘉绮做裸替那事,他说他不会就这样算的。最近你少点招惹他,别把人逼急了,不然吃亏的人肯定是你。” 就算没有岑曦的提醒,岑曼也知道要收敛一点。这次应该把他气得够呛的,想起今晚的遭遇,她还有点后怕。 然而,更让岑曼不安的,是余修远突如其来的求婚。为此,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硬是熬到大半夜才因倦极而入睡。 由于精神不佳,岑曼工作时频频出错,同事看她这副样子都忍不住关心了几句。 下午三点来钟,岑曼接到上司的内线,被要求到办公室走一趟。她忐忑无比,原以为是出了什么差错,不料上司只是找她倾谈工作调任的相关事宜。 调派到总部任职一事,岑曼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觉得向公司提出留任的请求。这事应该是梁诀交代的,他答应过余修远照顾自己,因而才升她的职,还将她调到斐州。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看在余修远的面子上又不好得罪她,于是只好收回成命。 得以继续留任霜江,岑曼便松了一口气。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