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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的信。信封上画了一只奇丑无比的燕子,一看就知道是花无信的手笔。 燕不离拆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天狗食月,烽火连城。再仔细瞅了瞅,发现左下角还有几个细如蚊足的小字:老燕挺住么么哒。 高悬的心终于放下来了,燕不离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溪春。” 燕不离把笑意憋回肚子里,表情怪异的看着他:“我是问你的本来身份。” “这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知道我和你是同一类人就好。”对方面无表情道,“摘星楼木长老测得本月十五将有天狗食月的异象,正是起事之机。我们要在那之前拿到万鬼阵阵图,同盟主的人马里应外合,一举破敌。” “溪兄,冒昧一问,你潜伏鬼门多久了?” “三年。” “你三年都未拿到的东西,让我在三天之内拿到?” 溪春眼中一暗:“这三年来我已翻遍了碧落谷各处,全无所获。除了一个地方,就是黄泉殿的密室。” “密室?” “对,那间密室有一道铁盘转锁,只要转错半分就会彻底封死。除了知道密码的池月,没有人能进出,阵图应该就在那里面。” “那我又如何能够进去?” “密室与卧房相连,只要你成了他的枕边人,就有机会进去。” 燕不离惊呆了:“卧槽,来前儿盟主可没说玩这么大的啊!” 岳卓眨了眨眼,又补了一刀:“大师兄你最拿手的不就是勾搭人吗?” 燕不离哭道:“池老魔他算人么......” 溪春步步紧逼:“没有阵图,到时候几千兄弟都会白白送命!为了顾全大局,燕大侠又何必拘于小节呢?” 顾全大局就得牺牲老子的小菊吗?燕不离总算明白花无信那句“挺住”是几个意思了。= = “等等,这计划有点乱,我先理理......”他揉着太阳xue坐了下来,“如果,我是说如果池月到时候不肯让我进密室怎么办?或者,他那密室里干脆就是屯了一堆破点心、腌咸菜又当如何?” “那就只能强行攻打碧落谷。届时我会伺机刺杀池月,你带岳小姐从后山逃走,那里有条小径可以出谷,我会派人接应你们。”溪春语气平淡无澜,仿佛在说今儿晚上准备吃什么。 燕不离嗤笑:“你能刺杀池月?且不论他自身修为如何,那三大法尊和三位门主又不是摆设,如果失败了,岂非前功尽弃?” “这是我的事。你们二人没有武功,到时候能够自保就好,不要给别人拖后腿。” 燕不离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叫|春的,你别以为老子是你手下!就算你在池月身边三年,他也绝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对付。若要这次行动成功,必须听我的!” 对方冷飕飕瞥过来一眼:“凭什么?” “就凭老子和他睡过!” 屋中顿时一片默然,三个人各自僵硬,只听得窗外雨声沙沙作响。 燕不离干咳两声,打破沉寂:“只是睡觉而已,你们别多想。” 岳卓:“呵呵。” “池月警惕性极高,即便是睡在床上,稍有异动就会醒来。而且他反应奇快,任何出其不意的袭击都难奏效。”燕不离看了眼溪春手里的银针,“就算是暗器,除非切中要害,否则也无甚大用。” “那你又有什么办法对付他?”不会又是巴豆吧...... “江莫愁向来最得池月信赖,加之我如今没有武功,他在我面前是最放松的。所以行刺的事情由我来做。”燕不离咬了咬牙道,“如果拿不到阵图就要先下手为强,杀贼先杀王。一旦成功,鬼门必会陷入内乱,我们的人马就可趁机而入......” “如果失败了呢?” 灯下的人似乎笑了笑:“即便失败,我也有把握重创池月。到时候......拜托你,带卓儿离开这里。” 岳卓呆呆望着那个背对她坐在桌边的人。肩头瘦削,脊梁挺直,和昨日跪在自己身前的背影一样坚毅。 这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大师兄。 窗外飞进来一只避雨的飞蛾,抖着白色的双翅,义无反顾的扑向灯台上跳动的烛火。 溪春眼神灼灼的盯着那只扑棱的蛾子,沉默的伫立良久,说了一个字:“好。”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那个收藏我作收的童鞋,虽然不知道你是谁-3- 还有收藏本文、砸雷和评论的亲们,这个寒冬就靠你们过了,么么哒~ ☆、三圣 这一夜,坐落于碧落谷三百里之外的清玄山,也同样迎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磅礴大雨。 万仞高的主峰上空浓云如墨,狂风肆虐、雷声滚滚。一条条巨大的银龙闪电暴唳着撕裂了苍穹,天河之水源源不断的倾灌下来。骤雨叫嚣的抽打着地面,雨飞水溅,迷潆一片。 泥泞的山路上蓄出了无数大大小小的积洼,在漆黑的夜幕里如星子般闪闪发亮。 “哗啦!”一只铁蹄踩过水坑,踏碎了坑里晃荡的银光。 飞溅出来的泥点尚未落下,那骑快马已经奔腾而过,如离弦的利箭,一头扎进了漭漭重重的雨幕之中...... 平日里清静稀落的客寮,此时已经嘈嘈杂杂挤满了人。 九大门派的八个掌门铺开了两桌麻将,在昏黄的灯光下噼里啪啦的耗着时间,只剩少林的慧拾方丈孤零零的在一旁闭目坐禅。 “七小对!嘿嘿,各位承让啊。”紫宵掌门一拍桌面,整行牌被震得亮开。 “啧,怎么又是你秦老猴儿?”丹皇派的不干了,“今儿个运头儿全在你那儿,老夫不奉陪了,睡觉去.....” “哎,这就走了,三缺一怎么打?”剩下的三个扯着脖子喊道。 丐帮一个身上挂满兜儿的长老凑过去:“几位,赊着玩成吗?最近行情不好......” “去去去,没钱凑什么热闹!你们丐帮都是穷鬼托生吧,吃喝嫖赌都敢赊......”长春门的金三娘翻了翻吊梢眼。 她转过头,注意到角落里的慧拾方丈,风情万种的招手道:“大师不来玩两把?” 慧拾抖了抖长眉,合十道:“阿弥陀佛,玩物丧志啊......” 乾坤阁的方掌门冷笑道:“别理那老秃驴,没看大家都避讳他吗?这马上要开战了,慧拾,会死......晦气啊。” 慧拾顿时睁圆了眼睛,撸起缁袖道:“善了个哉的,老衲不出手你就不知道什么是雀儿佛!开局,走着!” 这厢乱乱哄哄玩得热闹,那厢却清清冷冷静得发寒。 葛袍男子面无表情的站在窗下,眉心一动,便听到外面一阵马嘶蹄乱。有人匆匆叩门:“盟主,有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