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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 花无信问道:“什么事?” “说不清,就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觉得他们俩之间也有事儿。”河不醉指了指唐故里和岳卓。 唐故里脸红,岳卓低头。 “他们俩好像也有事儿。”河不醉又指了指林正玄和殷梅雪。 林、殷:“......”卧槽,这就被发现了?明明掩饰得很周密啊! “还有......”河不醉指头又划向了苏玉壶和梁管事。 老梁“噗通”一声就跪了,撕心裂肺的喊冤道:“公子,小人对您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啊!” 苏大公子拈针一笑:“这个可以有。” 老梁:“这个真没有!” 对方眼神一凛,语气骤凉:“有还是没有?” 梁管事捂着老脸哭道:“有、有、有......” 某人华丽丽的笑了:“就是嘛,要是连你都对老娘没兴趣,我还当什么千面狐妖啊。”他抬眸环顾四周,挨个飞着媚眼儿问道,“你们都有没有啊?” 众人菊花一紧,齐齐点头:“有!” ****** 黄泉殿内,花灯如火,亮白如昼,却驱不散满室的幽寂与清冷。 “夫人,趁热吃吧。这是宗主亲手做的汤圆,有十多种馅儿料呢。”水烟将几只蒸腾着白气的瓷碗一一摆上桌来,轻声催促着床上的人。 被子里钻出一只乱蓬蓬的脑袋,燕不离无精打采的问道:“他呢?” 水烟含笑道:“宗主近日一直在彼岸斋忙碌,听说是请了江陵梅山的高僧讲经说法,为您和小主子诵经祈福。” 燕不离呛了一口。 一个拿佛经垫桌脚的人会听经论法......你逗我? 他沉下脸道:“水烟,你说实话。他这些日子避而不见,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妈的,男人最容易在老婆怀孕时打野食了! 水烟慌忙跪下:“夫人可千万别多想,宗主身边绝无任何女人。” “那是......有男人了?” “......” 燕不离披衣下床:“走,去瞅瞅他干什么呢。”鬼才不信这位阎王突然信佛了。 “可宗主吩咐过您要安心静养,无事莫出黄泉殿。” “我确实有事啊。” “那奴婢可以代为转达。” “这事儿你还真转达不了,得本夫人亲自出马。”燕不离随手梳了梳头发,将皮裘子往身上一裹,抬腿就往外走。 水烟左右为难,宗主可是交代过不能让夫人找他的啊。 她提着裙子小跑过去,拽住某人的袖子道:“夫人,您有什么事奴婢代为通传就是,宗主最近清修精进,真的不宜打扰......” 燕不离想甩开她,无奈这丫头手劲儿太大,硬扯又怕断袖,只好回过头道:“我都说了这事儿你转达不了。” 水烟握着小拳头,眼中燃着尽忠尽职的光芒:“奴婢一定办得到!” “好啊。”对方举步将她逼入墙角,抬手一个娴熟的壁咚,整个人便邪笑着贴了上来。 水烟被他吓得花容失色,立马往下一蹲,仰头道:“夫、夫人,您要做什么?!” “夫人我要亲他啊,你不是代为转达吗?” 水烟捂嘴道:“奴婢不敢,这个奴婢转达不了......夫人您饶了我吧!” 哼,小丫头片子也和他斗?燕不离笑着放过她,转身出了黄泉殿。 寒烟正抱着一摞佛经路过,见水烟惊魂未定的缩在墙角,不知出了什么事,便上前将她提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撞鬼了?” 水烟遥望着某人悠然而去的背影,叹息道:“我突然发现夫人她是个流氓,你说这事儿要不要禀报宗主?” “别傻了,你都发现了宗主还能不知道!”寒烟大嘴一咧,拍拍她的肩道,“别忘了他以前也被夫人□□得浑身是伤,有些男人就好这口。” 池月坐在彼岸斋里打了个喷嚏。 茶案对面的老和尚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挠着癞子头,口中侃侃而道:“恕老衲直言,鬼门宗杀孽过重,碧落谷难降福泽。最好将此地的亡灵尽数超度,削减罪债,为子嗣后人增寿添德。” “尽数超度?”池月皱了眉头,“有必要吗?” “阿弥陀佛,但凡有一个怨灵不入轮回往生,便会阴魂不散,戾气难消,于生者不利啊。” “鬼门宗承载千年,埋骨之人百万有余,你们度得过来吗?” 善了个哉的怎么这么多?!工作量有点儿大啊......老和尚擦了把汗道:“池宗主不必担心,贫僧可以开个集体超度的法会,高效无痛,一次到位。” 池月点点头:“那就有劳祜幺大师了。” “阿弥陀佛,度生死苦海,到涅槃彼岸,乃大无量之功德,贫僧自当尽力。” 池月笑了笑:“大师果与其他佛门中人不同,对我魔道并无歧见,还愿为鬼门宗镇度怨灵,本宗不胜感激。” 废话,谁会和钱过不去啊!祜幺双手合十道:“冤死枉死皆为累世业障所致,逝者已矣,与其争辩对错,还不如助其往生轮回。善德恶业,自有天道裁断;功过是非,亦有后人评说。” “言之有理。” “呵呵,鬼门宗日后若有需求,弊寺皆可提供服务。一个亡魂二百五十文,包年打半折,老客有优惠......” 两人饮着清茶,谈罢公事又聊私事。 池月问道:“大师,本宗读了几日,为何还会杂念纷纭?” 从昼入夜,睁眼闭眼,脑海中总会不停晃动着那个人的影子。可一旦动了情|欲,体内的蛊虫就会躁动不安,所以他根本不敢见燕不离,只能尽量回避,竭力克制,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稍稍将对方放下片刻。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终尝尽世间诸般百苦。”对方叹息一声道,“理是这个理,可御人者易,持心者难。莫说只读几日佛经,便是修行一世的僧侣,又有几人能够做到不起心动念?” “池宗主若拴不住自己的心,就放它飞吧。机缘未到,越禁锢便越痛苦。” 池月暗骂一句废话。 他本是魔,若不是蛊虫作怪又怎会拘着自己?但他脸再大也没法跟一个和尚说自己想日老婆而不能啊! 心中正憋着一口闷气,忽然听到外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