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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又浓又厚,再怎么笑都不会笑出一双月牙眼。 他赶紧补了句:“对不起,我……” 女生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身体放松下来,眼睛看着侯岳说:“没关系,我喜欢你,就想告诉你,不想以后自己后悔,……这样我以后谈恋爱,也不会有心事了。” 侯岳心想你真看得开。 他怕姑娘尴尬,两人身后都有看热闹的人,于是弯腰拿起那封粉红色|情书。 海棠花开的正好,女生看着侯岳捏在手里的花,小声说:“花开堪折直须折……” 侯岳心里莫名‘咯噔’一声,跳的很急,就如他现在想赶紧离开一样,不想听见后半句,经过女生身边他打断说了句“时光正好!”不要辜负好时光。 从看热闹的人群挤出来,被左佑和周孟逮了个正着,两人揶揄他一路。 周孟的春天没来,不过自己两个兄弟的春天来的太凶猛,心里多少不平衡,一人给了一拳说:“不行,你俩得请我吃饭,这一个系的莺莺燕燕被你俩承包了一半儿,多少光棍在寝室抱头痛哭,这也就算了,我他妈还天天陪你俩上演各种姿势的逃跑,系主任说了,窗框都是你俩翻出去翻进来,给踩坏的。” 侯岳满脑袋里都是那后半句诗,他不是什么诗情画意的人。但是那后半句诗,绝对戳到他痛点了。 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惨淡人生的真实写照! 一个姑娘家的都知道喜欢就要赶紧说,怕自己后悔,怕辗转反侧错过机会。两厢一对比,他简直连个姑娘的果断力都不如! 三个人挑人少的食堂吃饭,侯岳近两个多月都有点神情恍惚,左佑和周孟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两人去打饭,打完饭回来,侯少爷还是一副思考人生的熊样。 左佑问:“吃不吃?想出什么来了?” 侯岳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上手捏了块菜扔嘴里,说:“到今天为止,以后我还是我!” 如此中二的一句话,周孟听了直捂脸,问:“那你之前是谁?” 侯岳很中肯的给自己定了个位:“是傻逼!” 左佑叼着rou冲他竖大拇指:“傻逼,我挺你!” 周孟笑的汤洒了,拿肩头碰了侯岳一下:“你这应该是禅道的最高境界了吧,直接参透本体本心。” 侯岳正深陷在挫败感里无法自拔,初恋刚悸动了一下,就被迫无情掐死。 残忍的跟无理取闹差不多! 侯岳见那俩人幸灾乐祸个没完,端出一副藐视的表情:“没谈过恋爱的人懂个屁!” 周孟/左佑:“卧!槽!” 侯岳扬了扬下巴:“以后请叫我情感导师。” 周孟:“导你大,二大爷!你他妈再不吃饭,该真成傻逼了!” 左佑:“说吧!看上哪个妹子了?是不是妹子有男朋友?心酸吧!心累吧!茫然吧!怕啥,咱把他男朋友搞到手……” 周孟瞠目结舌,嘴里米饭掉了一桌子,脑瘫完,附和说:“行呀!这个可以有!” 左佑继续说:“必须可以有!为兄弟插妹子男朋友两刀,又不是插|我两刀,说吧,给我们一个目标!” 侯岳一脸感动,又一脸羡慕的看着左佑,果真都是死直男!说起来搞哪个男生,能这么轻易的脱口而出,他要是有这种臭不要脸的勇气,何至于让人跑了,徒留他自己在万物萌动的春天空悲切,大半夜抱着一大坨被子滚来滚去的。 哎!侯岳心理叹了口气,好想当众要两个抱抱,但是也太他妈娘了!他不用想都能猜到周孟和左佑听见他要抱抱的表情,一定比吃了狗屎还精彩纷呈。 “算了,何处无花草,过了这村,说不定下一村就是茫茫大草原,绿草如茵,颗颗嫩绿……”侯岳说了一半儿,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而且那俩死直男一副‘你suo啥?听不懂!’的表情。 周孟好心纠正:“你是不是真成傻逼了?岳啊!茫茫大草原上哪来的花呀朵呀!你是不是让妹子伤到生理神经了,你要搅基呀?!还特么茫茫大草原,还特么颗颗嫩绿……” 左佑低头笑的两肩一直耸动,心累的说:“大草原上野花香,又狂又野,性子烈,岳啊,是不是就好这口。” 侯岳被周孟给骂蒙了,左佑这么一解释赶紧点头:“谁他妈都跟你似的,天天大白鹅大白鹅的,你丫也不怕被大白鹅太白闪瞎你的狗眼!” 周孟很为自己的爱好骄傲,一听大白鹅三字,笑的见牙不见眼,不要脸的嚎了一嗓子:“大白鹅!快来闪瞎我的狗眼吧!” 侯岳和左佑同时低头,把脸埋进饭里,跟周孟丢不起人。 两个宿舍加起来八个人,论脸大皮厚脚丫子臭,非周孟莫属!谁比谁惨死! 下午一节课,上完课,周孟被同寝的拽着去步行街猎美女。左佑去了侯岳的酒吧练唱,侯岳则一个人去了刘弘朋友的酒吧。 四点的酒吧一条街,冷冷清清,车少人少。 侯岳打算从刘弘朋友这买酒吧用的二手设备,之间因为开酒吧没经验来取过经,老板张钧跟他舅刘弘是大学同学,只是这人跟刘弘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刘弘是个斯文风雅的男人,而他这个同学却是个江湖气很足的男人,一个人开着夜总会,又开着酒吧,开了一间又开一间。 侯岳不太想跟这种人打交道,气场不同,三观不合,除了谈钱,其余一概谈不下去。 “侯先生,下午好!”吧台后面正摆弄酒的服务生,猜到侯岳是谁,先开口打了声招呼。 “你好!我找张哥。”侯岳站在酒吧一层,确切的说是下沉式一层,人一点不少,至少一层坐满了,灯光昏暗中,忙碌的服务生托着酒盘穿梭其中。 视线扫了一圈,突然又转回最开始的那个点,昏暗的角落里,一个服务生半蹲在地上,拿着单子跟沙发上的人说着话,那个背影…… 内线电话回复很快,服务生对侯岳说:“侯先生,张总在三楼办公室,让您直接上去。” 侯岳转头看服务生,再回头时,那个背影已经走了,辗转间消失在更昏暗的空间里。 步入三楼,光线变得明亮,说是办公室,更像是私人领地。装修风格很能体现出主人张狂的个性,仿生猎豹,张着血盆大口,蓄势待发。收藏柜里,摆着各种奇珍异兽的头骨,有种森森白骨的阴郁感,也有种王者的征服感。 侯岳不喜欢。 最里面一间卧室门打开,三十多岁的男人,灰衬衫,浅色西裤,大冬天穿着一双帆船鞋,风流狂野的个性从他半裸|露的胸膛里流露出来。眼神更是嚣张,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立在收藏柜前的侯岳。 侯岳也拽,偶尔还痞里痞气的,但那是一种天生被宠爱到无所畏惧的嚣张,这种嚣张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