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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吼起来。 郑堂主却是不以为意,“既然没有名字,那我就喊你‘凤儿’吧。”他着实喜欢阙祤肩上的刺青。 阙祤被这两个字弄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由抖了抖。 “冷?”郑堂主又留恋地看了眼他称得上漂亮的身形,十分遗憾地道,“给他穿上衣服吧。” 胡老弟吩咐下去,又道:“我看这家伙欠调教得很,不如先让他干几天活再送进去吧,也给他点教训。他跟其他的不一样,还没挨过打,不知道什么叫听话。” 郑堂主抱着手臂点点头,“也好,不过不用太久,就两天吧。你看他单薄的,可别再给累坏了。” “好说。”胡老弟扯阙祤,“跟我走。” 阙祤被他扯得踉跄,本来就头晕腿软,身体晃得更厉害了;加上他脚下还拴着被胡老弟忽略了的铁链,又狠狠绊了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干什么!”胡老弟以为他要发难,想也不想地给了他一脚。 这一脚踹在腹上,让本就身体虚弱血气不顺的阙祤脸色立即白了几分,胸口的滞闷像冲不破一样,竟是连呼气吸气都做不到了。 “你忘了他脚上还有……”郑堂主话说一半,留意到歪倒在地上的阙祤迅速灰败下去的脸色,眉头一紧,忙蹲下身去探他的脉。 这一探不要紧,连他的脸色也变得精彩了。 “怎……怎么了?莫不是活不成了吧?”胡老弟有点紧张,这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万里挑一的出色人物,要是就被自己一脚给踹死了,恐怕自己的命也不够赔啊。 要不是他提醒,郑堂主都忘了这件事,当下不敢耽搁,在阙祤膻中xue上击了一下。 阙祤感觉有一股阴柔的力道闯进来,他本能想要抵抗,可这会儿完全提不起内力,只能任对方摆弄。 这股力道很快化开,阙祤感觉胸口一松,张嘴呕出一大口血来,却感觉舒服了许多。只是他本来也没有多少力气,这一番折腾下来,真是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了。 “这人我要马上带走,”郑堂主吩咐道,“叫人找辆马车,把他送到车上,这就跟我走。” “郑堂主,他……”胡老弟有些摸不着头脑。 郑堂主笑笑,“这若是要找的那个人,那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到时候只管领赏吧。” 胡老弟还是不明所以,但他也算得上是个粗中有细的人,明白对方不想多说,便也没多问,只高高兴兴地应和着,喊人去准备马车。 阙祤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不知道事情又往哪个方向发展了,来不及为自己即将面临的未来担忧,他就再次失去了知觉。 “倒真是个不好找的经脉逆行之人,可他这样还活得下去么?” “只管想办法吊住他的命,他多活一天,我们长宁宫便少受一天的罪。” 听到有人在身边说话,阙祤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想睁眼睛,却觉得有些吃力。 一名男子靠过来,手轻轻滑过阙祤的脸,“难得有个这么出挑的,我倒真有几分舍不得。” “自当听从宫主吩咐。” 后边这个声音是那个郑堂主,阙祤认得。 “罢了,大局为重。”男子收回手,“看看能不能将他医好了,然后你去和寻教的人联系,看郁子珩愿不愿意答应这个交换条件。” 郑堂主道:“是。” 周围又安静下来,阙祤到底没能彻底清醒过来,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却是因为有人在强行给他灌药。 脆弱的肠胃被浓重的药味一刺激,阙祤立刻不受控制地开始一边咳嗽一边干呕。 “可别把我好不容易喂进去的药吐出来啊!” 阙祤心说就你那还叫喂?他抽空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是个丫鬟打扮的俏丽女子,此刻手上还端着半碗药,正嫌弃地看着自己用衣袖擦嘴角的动作。 衣袖…… 阙祤闭着眼喘了几口气,可算是有衣服穿了。 女子看他不呕了,把药又递过来,“快喝了吧,大夫说你身体底子不弱,还是可以调回来的。就是你中的毒有点麻烦,虽然一时半刻要不了你的命,可是也解不得。你到底中的什么毒?毒发时候会怎么样?” 中毒?阙祤歪歪扭扭地靠着床头坐着,伸出发颤的手臂接过药碗,极配合地将药一口气喝完。 女子适时地又送过来一杯清水。 阙祤赶在再次反胃前把水也喝了进去。 他大概明白了自己之所以会中毒的事——他的弟弟是被毒物噬咬而死,他触碰过那具沾满了毒的身体。 不过中毒这么久后自己还活着,那就说明只是轻微的,没什么要紧。阙祤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反正练了这邪门的功夫就注定了活不长久,早死晚死也没什么不同。 只是…… 他疲惫地将头抵在旁边的床柱上。 又捡了条命回来,就这么死了多少有些不甘心啊…… “饿了吧?”女子收了药碗水杯,“你歇一会儿,很快就有东西吃了。” 阙祤被一碗药弄得没什么胃口,只想搞清楚这从头到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道:“姑娘慢走,可否告知在下,此处是什么地方?” 女子掩嘴一笑,“瞧你这人长得端端正正的,说话也是这般讲究,真讨人喜欢。” 阙祤:“……”这是被个丫鬟给调戏了? 女子又道:“这些事情都不归我管,我只负责照看你几日让你好起来,其他的事自有人来跟你说的。” 阙祤正要再问,就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女子撇了下嘴,“这不就来了,他们这群人可着急着呢。” 脚步声不算近,自己若没有点功夫底子定然是听不到的,可这丫鬟居然也听到了。虽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过连一个丫鬟都会武功,自己想要脱身只怕是不可能了。 罢了,阙祤叹了口气,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物尽其用 走进来的人是郑堂主,他看着无力歪在那里连喘气都有几分困难的阙祤,笑了一声,问那女子道:“是你把他抱起来的?我说莲儿,你好歹是个姑娘家,多少矜持着点。” 莲儿纤眉一挑,“嫌我不矜持?我矜不矜持又没碍着您郑堂主什么事,反正您也没打算娶我进门不是?” 郑堂主笑容一僵,无奈道:“莲儿……” 莲儿转过身往外走,“得了,我去看看他的粥好了没,你们先聊着,他想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等莲儿出了门,郑堂主拖了把椅子来坐在阙祤对面,悠闲道:“是要现在说,还是等你休息几天好些了再说?” 阙祤看他这架势,分别是打算长谈了,便不客气道:“阁下还真是虚伪。” 郑堂主没在意,反而笑了笑。这男人长得斯斯文文的,一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