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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并停在赵琮的车队前。亲卫们查看了对方身份,速来禀报:“陛下,福禄福大官来了!” 赵琮一愣。 有什么事,值得福禄亲自来。 “叫他过来。”赵琮睁眼,坐直。 福禄迅速跑来,钻进马车,满身尘土来不及敛去,便急急跪下道:“陛下!十一郎君去广南了!” “广南?!” “十一郎君的生母被赵廷抓去,带到广南西路,赵从德也终于探出了头!正与五姓蕃在宜州处不时生事。”福禄一气将话说尽。 “不是早已派人去杭州捉拿赵廷?” “具体的,小的尚不知,郎君给陛下留了信!郎君得到消息,等了一日,等不到陛下回来。那处又急,郎君说恐将有战事,将公主从洛阳召回,不等公主到宫中,就急急点了一些禁兵先往广南西路去了!” 福禄说得急,赵琮听得云里雾里,公主为何又在洛阳? 但他也来不及细问,先抓紧问道:“带了多少人去?” “怕是有一千人!” 赵琮想到姜未那番举动,审问时也有人提及赵从德,当时就知道赵从德迟早要生事,没料到生得这样快。 怕是真要起战事。 赵琮虽说常与赵世碂开玩笑,说将来让他当大将军,可是哪里真想过叫赵世碂去打仗?他宁愿自己亲征,也不愿叫赵世碂上战场,刀剑无眼。 他到底是穿越过的人,本就多活一次,实在死了就算了。 可是赵世碂才十六岁啊。 赵琮越想,心中就越慌。 他真不是慌张之人,可他现下慌得张口就道:“一千人哪够,真要打起来,一千人顶什么用?!” 染陶宽慰道:“陛下,禁兵都是精兵,再者,西南各部松散得很,赵从德怎能轻易调动。” 赵琮深吸一口气,吩咐道:“今夜不休息,夜间务必赶至开封!” 关键时刻,无人敢劝,纷纷应是。 赵世碂早做好这辈子还要去西南处打仗的准备,但也没想到来得这样突然,他甚至来不及与赵琮当面说一声。 赵琮派人去抓赵廷,他便放了心。 再者,这阵子京中事多,许多人都要盯着,穆扶也不在,也少了人往他递消息。再往他递消息时,就是他娘被赵廷发现并抓去的事儿,他大惊,且大怒。给他传消息的两人,当场就被踹了出去。 孙筱毓偷偷给他传的信紧接而至,他才知道具体境况,一切都是巧合。 赵琮派人去捉赵廷,谁料赵廷靠着易家的东西发了笔横财,就索性坐船去临近州府兜了一圈,赵琮的人赶紧跟着他往其他州府去。可这个时候赵廷已经把东西全卖了,又大赚一笔,并已回到杭州。 两厢错开了。 他娘虽不爱出门,但也总有出门的时候,不防有一回出门,就叫刚回来的赵廷给看到了。赵廷是认得她的,眼睛一转,逼着孙筱毓带着首饰上门,扮作银楼的掌事娘子。 孙筱毓好歹前国公府千金,举止形态都很好,看起来并不惹人生疑,单娘子还挺喜爱她。孙筱毓被赵廷下了毒,压根不敢说实话,邀请单娘子去银楼中挑首饰。 单娘子喜爱她,带着两位女使就去了。 家中护卫们在外严防,哪里知道雅间里头单娘子被迷晕,直接就给带走了。 赵廷也不敢多留,银子反正是已经赚到,听闻他爹在广南西路出没,带上人就朝广南西路赶去。 大户娘子们看首饰,聊得尽兴了,在雅间里头待上一两个时辰实属正常。 也怪这些人在杭州向来当老大当惯了,根本没想到有人赶在他们头上动刀,发觉不对劲时,人已经不见了。 他们一面派人追,一面派人往京中报信。 与此同时,赵琮的人也是如此。 赵世碂在赶往广南西路的路上,面上无奈有之,更多的是焦急与担忧。 那是他亲娘。好不容易这辈子能过上好日子的亲娘。 他带了一千禁兵,看似很少,心中却不为兵力慌张。 上辈子的时候,他带了三千禁兵,都能打赢翻身仗。这一世的禁兵与上一世可不同,上一世即便是禁兵也疏于训练,根本不顶用。这一世赵琮重新编过的禁兵,说句一个人当五个人用也不为过。 况且上一世那场仗,叫他弄清了西南各部落的状况。 再言之,他自己还有几万人藏在杭州呢,这些都是底牌。 林白也在融水县,那处的万安军、昌化军以及厢军都不是上辈子那些能比的。他之所以只带了一千禁兵也是防止过于高调,真不是他瞧不起赵从德,他还真不觉得赵从德能如何。 这个仗也不一定打得起来,他若是带了太多人去,一路行过,恐叫人恐慌。 总之他心中有沟壑,万不会丢了性命。 人手都安排好了,他们一路往广南西路赶去。 一切都好,只除了一点—— 实在是太过想念赵琮。 他们赶了三天的路,不得不休息片刻,人不休息,马还得休息。 赵世碂靠在树下,手伸进袖袋中摸着那只荷包,其中有赵琮的发丝。他抬头望向空中倒挂星河,心想,不知赵琮是否看了他单独置在床榻上的信,不知赵琮是否会理解他。 赵琮回到开封,来不及对众人解释,先回福宁殿看赵世碂留下的信。 赵世碂将这回去广南西路的缘由仔细写下,交由福禄,再由福禄亲自给他看。 赵琮将信看完,心中憋闷。 许多时候,他们忽视的一点小人物,亦或小事情,竟然就这样扭转了整件事的势头。 谁能想到,这个赵廷也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他能理解,单娘子是赵世碂的亲娘。若是亲娘有难,赵世碂还冷淡无比,他也会对赵世碂失望的。 可他心中难受。 不待他难受完毕,福禄又道:“陛下,至于易渔一事,已办妥。他的家人已全部回扬州老家。” 赵琮随口道:“小十一办的?” “陛下从太原传了旨意回来,十一郎君便按旨处死了他。” 赵琮心中大惊,但他面上平静,接着道:“嗯,如何处置的?” “接到旨意后,十一郎君按旨意行事,将易渔的罪状告知于众人,也将陛下的意思告诉众人,易渔已在牢中被处死。尸身抬出来的时候,人人都瞧见了。” 赵琮的右手暗暗紧握:“人们如何说?” “他犯的罪太多,证据确凿,人人都道陛下处置得好。”其实还是有些疑问的,质疑为何突然就死了,但是福禄没说,这个时候何必说出来惹陛下不高兴。 “旨意呢?” 福禄去书房取来,递给他:“十一郎君宣过后,又带了回来,在这儿。” “你出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