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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又先来问她呢?陆酒酒愕然抬头,愣怔茫然地盯着他,慢慢地,慢慢地,脸上露出一抹诧异兴奋又欣慰感激的复杂情绪。“你……信我?”她听出了弦外之音,微微笑开,却又想不通:“可是为什么呢,我们之前就见了三次面,有两次我对你的态度还……”她抚了抚额,没脸说。瑶光轻笑,也不在意,然后回答:“我没信你,我是信我自己。”陆酒酒不解:“怎么讲?”“感觉。”瑶光给了这个一个玄乎的答案,喝了口茶,才缓缓道:“九月份的演奏会,我们八月初就开始筹备排练,那段时间,我和田诗见面比较频繁。一个人,演技再好,在不注意的情况下见到自己渴望的东西,眼神是最不能骗人的,这一点,我见田诗第一面就能确定。”说到此处他停了下,露出一丝异样的笑容,三分鄙夷,七分嘲讽:“后来……我猜测得果然没错。”陆酒酒眉头倏然一紧,这次,换她用犀利如刀的眼神盯着瑶光:“你不会是说……她喜欢你吧?”“她的确是在追我。”瑶光毫不隐瞒,用手托住下巴,似笑非笑:“不过是不是喜欢我……不好说。”见她抿唇皱眉,一副有点嫌恶的样子,瑶光又忍不住笑,忙避嫌地摆手:“我可没答应啊,且不论她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单就知道她有男朋友还来追求我这事,就已经让我很不舒服了。”他这么一说,陆酒酒下意识想起那次田诗拽着他进音像店的场景,当时是被气懵了,也没注意他的反应,现在一回想,他好像确实是不冷不热的态度。陆酒酒眉心稍稍松了些,但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瑶光也很是好奇,倾身过来问:“上次听你们说话就觉得蹊跷,你和她男朋友也认识?”“他是我发小儿。”陆酒酒闷声道:“他俩在一块儿我也算是牵线佬。”“原来如此。”瑶光一脸恍然大悟,随即抓住重点:“能把发小介绍给她,想来你和田诗曾经的关系应该很是要好。”陆酒酒叹了口气,不打算瞒他了:“我们大学同学,那时候关系特好,一起经营了个‘浮生诗酒’的微博号,我作曲,她出弹琴的小视频,人气很不错。后来有个制作人要给我们出专辑,说好是合奏,结果等我曲子做好,合奏变独奏,而且连作曲署名都直接换成了田诗。”“我不服气,去跟田诗撕,后来又用‘浮生诗酒’的微博号发公告,结果不仅没讨回公道,反倒惹怒了粉丝。这时候我才明白,小视频都是田诗出镜,她人长得好看,又有气质,很多粉丝都是冲着喜欢她才关注的,现在我一张声明侮辱了他们的女神,不管真相如何,粉丝肯定不乐意,更何况……”她忽然停下,脸色黯然,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才能继续说:“更何况后来田诗还用自己的私人微博晒出乐谱手稿,还有…我发小给她证明的长微博……”瑶光听完,深吸了一口气:“你牵线他们认识,结果他俩合伙背后捅你一刀…”他皱眉看着面前的姑娘,“你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对面的姑娘不吱声,微垂眉睫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捧着茶杯小口小口抿着花茶,说完反倒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似乎看不出伤心的痕迹。但那个时候朋友的背叛,名誉的侵犯,网络的暴力同时袭来,她每天醒来面对的是怎样的人生打击,如今回首往事,于别人是故事,于她,始终是撕开痂壳露出血rou的伤痛。很久以后,瑶光问她:“我明年在日本有个古风音乐会,缺了一个与我合奏的助演,你有没有兴趣?”低头喝茶的人茶杯‘哐当’一声掉在桌上,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乌溜溜地大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天,才不可置信地说了一句:“你有种……再说一遍?”瑶光:“呃……”他的提议,对陆酒酒而言可能是改变命运的人生大事!虽然有种被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砸得晕头转向的幸福感,但陆酒酒还是拍了拍脑袋,保持清醒,保持理智,没有在激动兴奋的情绪影响之下,立刻点头答应。她高兴向往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好,有没有这个能力是另一回事。一时间,太多的情绪涌上心头,意外、惊喜、担忧、焦虑……最重要的,还有自我怀疑。毕竟,她从前走过的舞台只有门店开业,房地产开盘,社区活动等,这和瑶光的国际舞台相比,那简直是在过家家啊!万一她草率答应,结果瑶光发现她根本就是个不顶事的草包怎么办,坏了他的事怎么办,搞砸了演出怎么办?她越想越冷,昨天还在考虑中午吃猪rou芹菜的饺子还是醋溜肥肠的盖饭,今天考虑的问题直接升华到要不要和瑶光一起去国外参加大型古风音乐会?这人生也太踏马玄幻了!最后,她选择回去和家人朋友商量一下,自己再冷静衡量一下。瑶光点头,暂无异议。——吃过饭,两人从餐厅出来。从二楼走到一楼大厅,结果在楼梯走廊处居然遇见了谭嘉雨。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一起,一前一后上楼,还是谭嘉雨先认出的她,很意外地叫了她一声:“陆酒酒?”陆酒酒回头,看到是她,也诧异地微一睁眼,然后又不动声色地睨一眼她身后的男人,快速收回目光,礼貌笑道:“谭医生,好巧啊?”瑶光见她遇见熟人,也不好杵在当场,于是轻声对她说:“你先聊,我去开车,待会在门口等你?”“好,谢谢。”陆酒酒点头。瑶光下楼,谭嘉雨也顺着他走的方向瞥了一眼,状似随意的问:“和朋友来吃饭?”“是啊,你也是和朋友来吃饭?”陆酒酒含笑又看一眼她身后的男人,想了想还是问:“怎么任医生没一起来?”“怎么平生没一起来?”两人异口同声,问出同样的问题,一时大眼瞪小眼地呆愣住。“呃…”陆酒酒首先反应过来,不能理解谭嘉雨这么问的意思,但还是保持礼貌的微笑:“我约朋友吃饭,又没约他,带他来干嘛?”谭嘉雨朝身后的男人小声说了句什么,男人点头,朝陆酒酒一颔首,然后往前走进了他们事先预定的包间。等男人进了包间,谭嘉雨才回头,也笑道:“那我更不能带他了,我这是相亲,带他来算怎么回事?”“……相亲?”陆酒酒一声惊叫,淡定礼貌瞬间破功:“你和他不是已经……怎么还相亲?”谭嘉雨不解地眨眨眼:“我和他已经什么?”陆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