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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躁地‘啧’一声:“中秋节,那天凌晨,你和他在骨科值班室门口说要重新来过,忘了?”她手指在自己太阳xue旁边转了转,一副恨不得钻她脑子里帮她回忆的急切样子。谭嘉雨只迷惑了半秒,了然通透地一挑眉:“那天晚上,我们的谈话你听到了?”指手画脚的人一下子收了动作,心虚地躲开她的视线,低下嗓音解释道:“我…正好给他送东西,不小心听到的。”这下谭嘉雨更加困惑了:“你既然都听到他说喜欢的人是你,怎么今天还问我相亲……”啊?什么什么?“你等等,等等…”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她及时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拍了拍耳朵,怎么今天晚上老感觉自己耳朵坏了?又咽了咽嗓子,还深怕自己站不稳似的挪了挪脚跟,才凌乱破碎的问:“他说…喜欢的人…是我…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你听到了吗?”“哎呀,其实我听到一半就吓跑了!”她突然急得快哭出来了,“谭医生,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谭嘉雨简直要被她给打败了,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问:“所以,我说完那句话,你根本没听那个智障是怎么答复我的?”陆酒酒茫然无措地摇头——“于是,也没听到他骄傲炫耀的跟我说:‘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那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叫陆酒酒’?”陆酒酒泪流满面地摇头——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不打算虐狗子了,毕竟我是他亲妈,还是希望他赶紧解决了人生大事,三十岁的男人,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对吧?第45章出来的时候,她把眼泪擦得很干净,一脸淡定,看上去像个没事人一样坐进瑶光的车里。瑶光打算送她回家,问她家地址,她把家庭住址不过脑子地念了出来。瑶光纳闷儿地看着她:“你很冷吗?”“啊?”她也斜了斜眼睛,否认:“没啊,不,不冷啊。”“你全身都在发抖。”瑶光指着她,微露担忧:“身体不舒服吗?”陆酒酒极力平复下内心的波澜壮阔,暗暗轻舒一口气,笑着说:“没有,我挺好的!”前所未有的好!…任平生在小区楼下等了快两个小时了。前二十分钟,还能心平气和地安慰自己,不就吃个饭嘛,能有多大事儿,一会儿就回来了。半个小时后,手搭在方向盘上一下接一下的叩着,没事没事,吃完饭不得聊会天嘛,估计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一个小时后,他坐车里把腿抖得跟癫痫似的,回来了吧,也该回来了吧,是不是到小区门口了?他伸长脖子看一眼,没有啊?等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实在不行,气急败坏地下了车,还是没看到她的身影,一时忍不住踹了车屁股一脚。结果车屁股没事,长时间抖腿的脚给震麻了,酸得他龇牙咧嘴的蹲下去揉脚脖子。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汽车轰鸣声,一偏头,终于看到陆酒酒袅袅娜娜地从那辆闷sao的红色跑车上下来。同时跟着她下来的还有驾驶座的那位黑衣男人,俩人站车旁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最后那男人拍了拍她的肩才上车离开。陆酒酒目送瑶光的车子直到融入夜色里,才回头准备往他们家那栋楼走,然而一回头就看到了黑着个脸站在不远处的任平生。正好他旁边亮了个路灯,橘黄色的灯光从他头顶打下来,连带着额前的碎发都是一片温暖的颜色。尽管此刻脸色不怎么好看,但样子,始终是那副让她心动不已的样子!一瞬间又想起谭嘉雨说的那些话,她忽然疑惑地歪歪脑袋,总觉得这个拉长着脸,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剜个窟窿的男人不可能说出那么rou麻兮兮的话。她遗憾得要死,那天晚上,怎么就跑了呢?纷繁复杂地想着这些,还没回神,路灯下的男人已经快步冲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之后,稍稍一扬下巴,酸溜溜地问了一句:“他就是你那个什么膀胱男神?”“瑶光!!”陆酒酒皱眉纠正。他不屑冷哼,眼尾扫了她一下,信心十足的显摆:“恕我直言,长得没我好看!”陆酒酒翻了个白眼,撇撇嘴,“人家不靠脸吃饭,靠的是才华。”“我……我靠的也是精湛的医术!”他不甘示弱地为自己辩驳,深怕叫人给比了下去。这反应和以往不冷不热的态度可不一样,陆酒酒一脸怪异地看着他,眸光忽地转了转,想笑又忍住了。感觉真是新鲜!她还不敢十分确定,同时心里又忍不住冒出个蔫儿坏的主意,既能逼他说实话,还能乘机逗一逗,也把从前在他那里受到的窝囊气讨讨回来。于是又憋了憋笑,露出满脸的意兴阑珊:“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睡觉了?”说完转身就走,仿佛连和他多说一句话的兴趣都没有。这过分冷淡的态度让任平生有点慌,眼疾手快,一把就拽住她手腕:“当然有事!”想一想她对瑶光和自己的前后差别,火气突突地往上冒,可如今这个节骨眼儿他哪还敢发火,抿了抿唇,示弱着道:“没事我大半夜跑你家楼下干嘛?我都蹲了俩小时了!”陆酒酒咬了下唇,一回头,眼里一如死水般掀不起半点涟漪,嘴里还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有什么事你就快点说。”任平生忽然又无声无息了,越是催促越不知道怎么开口,脑子里纠结成一团乱麻,之前自己练得滚瓜烂熟的台词也忘得一干二净。“我……”他舔舔唇,又伸手推了推眉心,嗫嚅了半天,终于挤出第一句:“我和谭嘉雨之间……没什么的。”陆酒酒偏头去看月色:“哦。”“我现在……当她就是一普通朋友。”陆酒酒看完月色看夜景:“哦。”“我早已经……不喜欢她了。”路灯下有两只飞蛾跟跳舞似的:“哦。”“我喜欢的……是另一个人。”“哦……”“你是公鸡吗?”终于对她的爱答不理忍无可忍,他眉毛都要飞到鬓角里去了:“除了‘哦哦哦’能不能说点别的词?”陆酒酒憋得脸通红,心里不仅有想尖叫的喜悦,也有大仇得报的畅快。“那要说什么?”她乌溜溜的眼睛无辜地瞪着他,扁扁嘴,慢慢渗出失落委屈:“我还能说什么?我说过了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以后我再也不会纠缠你,强迫你。你有喜欢的人,只管放心大胆去追好了,我还能拦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