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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他一拂袖,就将手腕上的镯子显露了出来,谢道瞧见了坐起身来,淡淡道:“这镯子本是一对的。”“是吗?”荆淼懵然不觉,就问道,“怎么是一对的?”“是啊。”谢道从袖中摸出阳镯来托在手中,说道,“若另一个人戴上了,便可知你吉凶祸福了,自然,你也会知此人的吉凶祸福,往日里……”他顿了顿,抬头一眼看了看荆淼,见青年只是专心致志的看着镯子等下文,忽然将阳镯扣在了腕上。双镯都得了宿主,便立刻发出光来,龙凤双目具亮如人眼,似是下一刻便要活转过来。“这……”荆淼已感觉有些不对了,但是他抬头看了看谢道一脸毫无异色,仿佛在做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不由苦笑了起来。谢道向来做事不按俗理,也自然不大可能在意这个,也不再多想。“你若出了事,我便能从这镯上知道了。”谢道微微笑道,他其实已有些想与荆淼说将那心疾转换来了,他已是洞虚之体,纵然受了伤,也不过是调养一二日的事,不比荆淼受苦非常。但转念想了想,他只说了这镯子的一样功能,若再提及心疾,说不准荆淼又要自责,便又按下,准备日后再提。“那我也知道师尊的安危了?”荆淼心中自然不觉得谢道会受伤,只是好奇问一问。“是啊。”却不知他随口的无心一语,却叫谢道心中温暖无比,那应答声掠过谢道的唇齿,带着点缠绵的情意。荆淼闻言,不由笑展开颜,只道:“这是叫我们互相挂念吗?”谢道但笑不语。第43章它已经到了神玖的师姐第二日来接了神玖,正是那日被荆淼撞见的那个天仙女子。她带着一脸的视死如归来得紫云峰,本就惨白的脸色见着荆淼就更白了两分。荆淼觉着她大概是误会了点什么,不过旁人误会什么,又自以为什么,荆淼从来也都是不大在意的,便只将还在熟睡的神玖交给她,由她离开紫云峰。谢道自然不会太开心,却也未曾出面阻拦,也不知是觉得欺负一个孩子太难看了,还是不想驳了荆淼的意思。后者可能性大很多。此事一过,不知不觉数日便过去了,这日荆淼起床练剑,忽见得一只黑孔雀落在草坪上,衔着一封信,知是风静聆传来的。信中叫荆淼准备一二,明日便一同去赴花间宴。荆淼虽不是初次下山,却也不知有什么好准备的,谢道则觉得荆淼带上镇阙已是足够了,不过他又给了荆淼三道剑符,淡淡道:“此物能唤来灵琊,你看着用吧。”灵琊是谢道的佩剑,跟他足有五六十余年,至今未曾更换,据说早已生出灵念,一旦催动,剑奴必先出战。荆淼也不矫情,便将符箓收下了,谢道没什么好说的了,就避让开来,叫虞思萌仰着头与荆淼说话。“师兄,你下山要多久啊。”虞思萌问道,天真无比的看着荆淼,鼓起勇气道,“明明生了那么严重的病,好不容易才好,为什么还要到外面跑来跑去的?这样不会对身体不好吗?”“轮到咱们峰去了,总不能不去。”荆淼因为‘天煞孤星’一事,对虞思萌也不由生出许多好感来,声音便温柔了几分,“往日里是师尊没有弟子可以去,现在有了,总不能叫别人笑话。”虞思萌歪过头,不屑一顾道:“笑话就笑话,爷爷说了,笑话别人的人都是无能的,有能力的人从来不笑话别人,因为他们根本不在意。”这话听来傲慢的很,偏生虞思萌人软声甜,反倒显出几分故作老气的可爱来。荆淼与谢道不由对视一眼,皆是莞尔一笑,荆淼便道:“小姑娘家家的,说话倒是豪气,这次也只不过是出去散散心,不妨事的。”“这样啊。”虞思萌苦着脸道,“可是萌萌不想吃师尊做的饭。”中枪的谢道将眉毛一挑,不置可否。虞思萌还在比划:“师尊做的饭有这么这么……这么大的可怕,比萌萌爬后山的时候还要吓人。”她使劲儿张开手,人使劲儿的往后仰,噘着嘴道。“饿不着你。”谢道淡淡道。“这几日师尊做饭手艺委实有所进步,思萌,师尊这么疼你,你就知足吧。”荆淼笑着点了点虞思萌的鼻尖,“以师尊的身份,肯下厨已是你大大的面子了。”虞思萌却不以为然,甜甜笑道:“师尊当然要疼我,不然我才不要师尊。萌萌知道师尊跟师兄都疼萌萌,不过师尊的饭……真的是很难吃嘛。”“你又知道我疼你了?”荆淼不由莞尔,“我怎么不知我待你很好?”“虽然师兄不说,但是我知道师兄也疼萌萌的。”虞思萌昂首挺胸道,“师兄虽然看起来不喜欢跟人亲近,但是也从来不说别人坏话,还每天做饭给萌萌吃,是个大好人!”荆淼瞧她模样十分可爱,又与她玩笑:“这样就是好人了吗?”“爷爷说了一个人要是没有错,却被别人说坏话,那就是别人不好,他是大大的好。”虞思萌叉着腰不服气道,“师兄从来没有说过别人长得不好看心地不善良,她们却说师兄不好,那想来就是她们不对!”“不遭人忌是庸才。”谢道低咳了一声,淡淡与荆淼解释道,“天残老人原句是如此。”荆淼便微微笑了笑,只道:“思萌这次聪明,真是比师兄厉害的多了。”虞思萌不由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而谢道只是淡淡瞧着他们师兄妹说笑,不由也微微展开欢颜,他垂头去看荆淼的模样,青年正欢喜的笑着,眉目之中的冷淡之意褪去不少,只盛得满目柔光,在灯烛下显得尤为可亲。荆淼不经意抬了头,只望见谢道看着自己,玉石般的双眸清清冷冷的,不由心中一动,玩笑道:“师尊厨艺还需精进。”“好。”谢道轻轻应了,声音低低的,像日光下的午后,穿过柳枝叶的春风。荆淼便只怔怔的看着他,忽然说不出话来,低头不语了。……次日清晨,天清气朗。风静聆与荆淼一道儿站在山门处,那只漆黑的孔雀自不远处飞来落下,身上坐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人,正是苏卿。“苏师叔。”荆淼客客气气的行了礼。天光乍破,灰淡的云层早就散开了,明朗的橘光自云后隐约露出,苏卿看起来有点老大不乐意的模样,打量荆淼的眼神像是一把剑,锐不可当。“嗯。”他随随便便的敷衍了荆淼一下,看着风静聆欲言又止,最后道,“你自己一路小心,记得那件事……”风静聆点了点头,荆淼不由生出点好奇心来。那件事是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