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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空间能量设备警报解除。”随后还好像别人都听不见似的,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哪里请来的狙击手啊?这么厉害。”随后一声轻响——准是旁边的战友怕他丢人,关了他的联络器。男人扣上墨镜,把放着枪的大包扛在肩膀上,卷起裤腿,哼着不知哪的小调,慢腾腾地离开了房顶,拿出手机拨了另一个电话,半死不活地说:“解决了。”对方笑了一声:“这么迅捷,不愧是最好的枪。”男人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又从怀里摸出一根烟,点着了,含糊地“嗯”了一声,仿佛有些意兴阑珊似的说:“我的调令什么时候下来?”对方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问:“瑾琛,真想走?”男人吐了口眼圈,走到楼下,一辆车早就停在那等着了,他把包扔在了后座上,一屁股坐在副驾驶,顺手把车窗拉了下来,往外弹了弹烟灰,那模样不像一个神出鬼没的狙击手,倒像是一只懒洋洋的大猫。他说:“我都为国家卖了那么多年命了,现在想回去养老,这要求不过分吧?”对方叹了口气:“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已经反应上去了,你先回去休息两天,组织给你的安排,最晚这周四我通知你。”男人吹了声口哨:“劳您费心啦!”他叫黄瑾琛,但是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名字,过去的十几年里,他有另外一个称呼和身份。科技飞快的进步,科技恐怖主义也仿佛应劫而生似的,在这个世界上,一个被称为“乌托邦”的科技恐怖主义组织刚刚落网——不,与其说是落网,不如说是经过了一场艰难的战争,国际联军勉强胜利。这是一个以“能源”为核心存在的科技恐怖主义,以人类的身体本身作为载体,以人类的情绪作为燃料,通过特殊的机制,获取燃烧无辜者生命和精神的“情绪能”,发展出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武器。差一点把整个世界拖入到他们疯狂的“乌托邦异空间”里面,妄图制定新的规则。而在这场战争中起到最关键作用的一个卧底,就是被乌托邦组织核心成员成为“枪”的黄瑾琛,编号“11235”。被这把枪盯上的人无一幸免,全世界使枪的人都无法不忌惮这个仿佛传说一样的人,他不是被乌托邦改造的异常人体,不能利用那些匪夷所思的能量系统,更没有那些古怪的能力,只是个普通人。却是个能轻易捕杀超能人的“普通人”。无论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境地,哪怕是所有的仪器都被屏蔽的异常空间,甚至物理规则被改变的地方,能量异常反应的地方,被他盯上的人都无法逃离一枪穿过眉心的下场。无论是敌人还是战友,都对这把传说中的“枪”心怀奇异的畏惧,因为枪在他手里不是凶器,甚至不是武器,而是某种神器,还因为他甚至不像一个人,即使是同样为一个国家服务的战友中也有这样的传言,“那把枪”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人,是国家秘密研究基地制造出来的机器人。所以他才能那样精确,如同他在乌托邦的代号一样,“11235”——斐波那契数列,完美。人又怎么会有这样恐怖的心理素质呢?然而事实上,黄瑾琛并不喝机油,他喜欢几次三番因为防腐剂超标被有关部门警告的某品牌碳酸饮料,平时的娱乐也不是擦枪和打靶,而是网游——当然,这个网络游戏既不是全息党的武侠系列,也不是键盘党的魔兽世界,他喜欢打连连看。除此之外,尽管政府给了他一份丰厚的工资和福利,他还是有闲暇时候赚一点外快的兴趣——比如街头卖艺。没有任务的时候,他就带着一个花花绿绿的墨镜,背上一把木吉他,穿一件动物园批发来的掉色T恤,破破烂烂的牛仔裤,裤腿一长一短,露出下面一双山寨牌运动鞋,到地铁里卖唱。有时候是经典怀旧老歌,有时候收得钱多了,他也人来疯似的飙一把原创歌曲。周四下午,那个中年人来找他的时候,黄瑾琛正在给地铁里的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孩独家演唱的英文版——歌词是他即兴翻译的,不知为什么,唱出来的时候还带着奇异的俄罗斯大舌头口音:“Twotigers,twotigers,runfast,runfast……”唱得俩外国孩子一愣一愣的,感觉本国童谣实在博大精神,完全听不懂啊!一个鼻梁上架着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镜,打扮得活似衣冠禽兽的中年男人在等到众人雷动的掌声和笑声过去以后,走过去拍了拍黄瑾琛的肩膀:“这位先生,不知道您有没有到演艺圈发展的兴趣?”黄瑾琛面露不屑:“你们这些星探动作也太慢啦,我都在这条地铁线里晃了好几个月了,才被你们发现,都是什么眼神?切,小四眼就是不顶用。”说完,地铁到站,他非常耍大牌地对周围的观众们鞠了个躬,然后大摇大摆地抱着木吉他走了,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在群众的围观中,也淡定地跟着他走了。当时就有喜欢现场直播的群众把黄瑾琛的完整版视频传到了网上,还起了个名,叫“绝代歌王,一曲惊世”。从地铁站出来,一辆车已经等在那里,中年男人抢先一步,替他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大明星,请上车。”黄瑾琛丝毫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上去,扭了扭,还评价说:“我说,你们什么公司,不是皮包的吧?这破车车座比自行车后座都硬,穷成这样还想签老子,请得起经纪人么?”中年男人回过头来,把眼镜摘了下来,露出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你看我当你经纪人,怎么样?”黄瑾琛嗤笑一声:“你?我才看不上你,长得又不好看。”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黄瑾琛放下木吉他,翘起二郎腿:“怎么,他们要把我调到你那去了?”“是啊,怎么样?”中年男人眨眨眼睛,“每天坐办公室,不用风里来雨里去,不用架着枪四处崩别人脑袋,级别比原来高,位置还特殊,在特殊培训基地里,其他地方的人谁也指使不动你。没事还能去后山种种菜,有地,环境也好,适合养老。”黄瑾琛考虑了两秒,果断摇头:“不去,钟将军您也别来糊弄我们这些没文化的粗人,我知道您那是块宝地,‘最终联络基地’,是谁也指使不动,没事是养老,有事就得玩老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从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