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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抬起来过。这个狗逼。顾屿在心里骂道。“顾屿是吧?”年级主任扫了一眼手里的纸条,抬头居高临下地望着顾屿,眼神冰冷。顾屿侧过头沉默地对上老师的视线,不偏不倚、不闪不避。空气里传出对峙的硝烟味。然而年级主任却并没有被他的态度给激怒,依旧板着一张脸例行公事地宣布,“你不用考了!出去!”语气硬邦邦的,犹如审判死刑的法官。就这样,顾屿被拎出了考场。他一个人冷着一张脸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心里烦到了极点。现在离考试结束还有大半个小时,整一栋教学楼都像是庄严肃穆的教堂,所有人都执笔认认真真地答着题,就连龙宇腾那家伙都还留在考场里。只有他,像是被驱除出境的罪人。被灰头土脸地赶了出来。cao。顾屿烦躁地绷着下颚线,一张脸冷得吓人。这不是他第一次作弊,也不是他第一次作弊被抓,可却是他第一次想好好考试却被剥夺了考试的权利。顾屿走得飞快,很快就穿过走廊,到了对面的一二考场。透过敞开的教室门,远远地就能看到坐在里面排排低着的头颅,一个个眼神肃穆,执起笔来都像是战士。静默而庄重,与他格格不入。可是,她却在这里。说不出的烦躁,顾屿狂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猛踹了一脚横在走廊中央挡路的椅子,随着哐当一声巨响下楼了。之后的考试,顾屿干脆都没有去了。一个人翻墙出了学校,逃到了旧日,找乐队那群人耍去了。下午旧日人也不多,乐队的人也没来几个,好在龙哥和达桑在。这两人是附近一三本大学的学生,整天游手好闲,但吉他却十分厉害。两人皆是长发马尾,刘海飘逸,身穿花衬衫,典型地搞音乐的形象。“呦,顾屿,你咋来了?今天不是周一吗?”达桑倒了杯鸡尾酒放在顾屿桌前。龙哥喝了口酒,嘿嘿一笑说,“翘课了呗。”说完,两人齐齐猥琐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笑什么,估计两人也是逃课来的。顾屿烦得狠,没回答,而是拧着眉问,“打游戏吗?”达桑爽朗一笑,“打!怎么不打!”于是,那一下午,顾屿都耗在了和达桑他们打游戏上。全程他都没怎么说话,一个劲儿地杀人,下手果断又狠厉。游戏高手达桑都被他吓了一跳。甚至龙哥还在一旁一惊一乍地说,“顾屿,你他妈开挂了吧!”顾屿没说话,手指飞快跃动着,收割一个又一个人头。晚上八点多,达桑和龙哥都回学校了,顾屿不想回家,索性就一个人留在了旧日。天空已是灰蓝色,没有云,也没有星星。华灯初上,旧日也开始迎客了,不少画着精致妆容的女生和打扮潮流的男生从他身前走过,夜晚狂欢的气息一点点热烈起来。耳边全是嘈杂的音乐声,顾屿窝进沙发背里,手疲惫地搭在眼皮上,聆听着自己心脏的跳动声。烦躁的情绪宣泄后,变成了一滩死水,湿淋淋地浸泡在心脏里,无从说起。此刻,他迫切地想要抓住一个人,让自己无处安放的心脏有个归宿。脑子里隐隐有个答案。他拿来挡着眼睛的手,摸出了手机,找到她的对话框点了进去,打字,发送成功。——我可以和你说会儿话吗?作者有话要说: 啊明天要回老家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第8章消息发出去的那会儿,张与乐就后悔了。她承认她只是想借着问题目的机会和杨昱廷说说话,然而没想到他们最后竟然真的只是问题目了。她问,他答,没有半点儿其它的话题,公事公办的样子。甚至最后她为了缓和气氛刻意发了一句‘我懂了!谢谢你!’,他都没有回复,直到现在。被冷落了。像是被人泼了一桶冷水,这下一直躁动不安的心瞬间安静了。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忐忑与心慌。他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这样的问题一直纠缠着她,积压在她的心底里,隐隐作祟,又难以降服。一直到晚上八点左右。她伏在书桌前写作业看书,忽然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怔了怔,赶紧拿起来一看,心跳陡然加快了起来。他问,“我可以和你说会儿话吗?”这不是那种看不出分毫的‘在吗?’或者“聊聊?”,而是一句‘我可以和你说会儿话吗?’。像是暗藏着某种低落的情绪,一下子撞进了她心脏柔软的一角。“好呀,”她斟酌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你心情不好吗?”“嗯。”他回的很快,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可很莫名地,张与乐却透过这一个字看到了杨昱廷低落的眉眼、听到了他满富磁性低沉的声音。脸有点儿烧,她忍不住把脚蜷缩到椅子上来。——发生了什么?不行不行,太唐突了,删掉。——看看书听听音乐的话会好点儿。不行不行,感觉怪怪的,删掉。张与乐编辑了好几条,却又都统统删掉了。正在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的时候,对方发来了一条消息。“你平时烦的时候会干嘛?”张与乐一愣,“我?”“嗯。”“我的话,有时候会看看书,有的时候会折纸。”“折纸?”“嗯,”张与乐有点儿害羞,但还是半自嘲地说道,“挺小学生的,但我真的挺喜欢的。”“它会让我在特别烦躁的时候冷静下来,给我一种宁和的力量。虽然它看上去真的很小学鸡。”张与乐发完,有些紧张地笑了。她是小学的时候喜欢上折纸的,玫瑰、千纸鹤、五角星、兔子……这些她基本都会折,一直到现在都还喜欢。很多同龄人都不大理解她,甚至她记得初中有一次,她无聊得在顾奶奶六十大寿的宴席上折起了纸。顾屿经过时扫了她一眼,然后用他那冷冰冰的眼神向她传达了一番他nongnong的鄙夷之情。“你会折千纸鹤吗?”他忽然这么问道。张与乐愣了一下,说:“会啊。”这次,对方没有马上回复,张与乐盯着手机屏幕,很好奇他为什么忽然提起千纸鹤。几秒后,他发来了消息。“我不会。”他说。“小学的时候上手工课,我同桌教了我一整节课我都没能学下来。”张与乐愣了愣,然后发了笑脸过去。他却好似有些害羞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