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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笑,是真的。”“我记得当时全班就我没学会,一张纸被我搞得丑不拉几的,我那傻逼同桌还拿着我勉强折出来的玩意到处遛弯嘲笑我。”“之后,我就特别讨厌手工课。也特别讨厌折纸。”张与乐莞尔,问,“那你喜欢什么?”“吉他。”他几乎是秒回。“吉他?”张与乐诧异地问道,她记得杨昱廷明明是弹电子琴的啊……她疑惑极了,难道他其实也会吉他?她一边暗自猜测着,一边等待着对方的回复。然而隔了一会儿他才回复道,“就最近在学吉他,所以现在比较喜欢吉他。”这样啊。张与乐了然地点点头。结果他画蛇添足一般又发来了一条。“但我其实还是最喜欢电子琴。”张与乐:???她有些蒙圈了,不由连连失笑,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了,于是只好转移话题。“其实,我有一段时间也挺想学吉他的。”“你想学?”果然这次他没再纠结了,回得飞快。“嗯,就觉得挺帅的。”“emmm那你手大不大?”张与乐一看放下手机,听话地举起手在眼前翻转着看了两下,然后又拿起手机问他。“怎样才算大?”“emmmm,”对方应该想了一会儿,说“要不你拍个照看看。”张与乐一愣,端着手机迟疑了半天没回复。她很抗拒和杨昱廷有过分的接触,尤其害怕现实中被认出来。虽然私心里她很想很想靠近他,可实际上她并不期待他们之间有故事。那需要她冒险地跨出安全区,可她并不清楚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相应的代价。她只是隐隐觉得那会让她很难受。她终究没有那个勇气。“只要手的照片。”他补充着发来一条,估计是察觉到了什么。想了来一张手的照片他应该也看不出什么,张与乐放心了回复,“好,你等一下。”说完,她警惕地避开书桌上写着字的作业本,给手来回拍了好几张,最后颇有心机地挑了一张好看点儿的发了过去。像个选妃的女子。她在心里嘲笑自己。张与乐,你真没出息。过了大概十几秒,他回复了。他说,“你手好小啊。还没我的一半儿大。”张与乐红了脸,有些不自在地把手塞进了衣袖里。“你这样只能练尤克里里了。”他继续说。张与乐红着脸问,“尤克里里是什么呀?”“就小一点的吉他。只有四根弦。”他说。话语描述有些抽象,张与乐并不能准确地知道那是什么。他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又发道,“我给你找下图。”说完隔了几秒,发了一张尤克里里的图过来。图片里一个萌萌的小男孩抱着一个原木色小小的‘吉他’。还真的是小型的吉他。张与乐笑了,“好萌啊。”“嗯,一般手小的都学尤克里里。”“那你会吗?”“会啊,”他顿了顿,然后似是意有所指地添了一句,“不过我手挺大的,不怎么方便。”末了还配上一个不怀好意的表情。张与乐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却还是配合地发了个[哦这样啊]的表情过去。然后果然,他发来了一长串:“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就是在嘲笑她,逗她。哪怕她看得明明白白,心脏也还是控制不住地开始疯狂跳动起来。她红着脸憋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说。倒是他也不管她回没回,一个劲儿地发:“哈哈哈哈哈哈。”嚣张的嘲笑肆意,像是某种秘而不宣的挑逗。挑逗。张与乐怔怔地抬起头,看了看对面玻璃窗面上反射出的自己。镜面中的女生,眼神发亮,脸上还挂着尚未褪去的笑容,怯怯地暗含春光,活脱脱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你太没出息了,张与乐再一次恨铁不成钢地暗自说道。作者有话要说: 顾屿:宝宝心里苦。有苦还说不出。:)。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真的一点儿也没构思,可是写的时候,他两就顺其自然暧昧了。唉天河之作啊。最后,推一推我自己的短篇,,那篇我呕心沥血修改了好多次,质量自认为比这篇好,可以去看看,总之,很贴近高中生活。☆、第9章期中考试成绩出来的速度很暧昧,考试卷都基本讲评完了,成绩表也没能出来个影子。搞得一众人凭借着估分到处打探消息,刺探敌情,获取自己可能的排位。张与乐也没能幸免,她一向成绩稳定在前三,也时不时地拿过第一名,因此是全班公认第一苏雅婷的头号威胁人物。几乎每一次考试,无论大考校考,苏雅婷都会跑过来问上一问她的成绩。这一次也不例外。周四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而倒数第二节课却是化学课。他们班的化学老师是出了名的强迫症患者,安排一节课的内容就必须一节课上完,所以试卷讲评一节课没上完,她又硬生生延长了二十多分钟。反正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不占白不占。于是这么好的一节自习课就被毁了,化学老师一走,教室里就开始嗡嗡作响起来。接水的接水,上厕所的上厕所,讲话的讲话。……谁让化学老师连带着下课时间也占用了呢。然而在这闹哄哄的教室当中,张与乐却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教室里靠后不大起眼的一角,伏在课桌上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把卷子上自己不熟悉或者掌握的知识点誊到了笔记本上。字迹娟秀工整,活脱脱的印刷体。配上红黑蓝三色水性笔的交叉使用,整个笔记本看上去赏心悦目。看得张与乐心情大好。然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个人从侧面扑过来,抱住了她的胳膊。手一抖,原本精美绝伦的笔记本上就平白多出一道劣迹,她叹了口气放下笔,侧过头来看向罪魁祸首。是苏雅婷。她的位置和自己离了十万八千里,还在上自习她都能那么急切地横穿过整个教室,跋山涉水地来到自己的面前,张与乐大概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你数学考得怎么样?”果然,苏雅婷语气十分低落地问她,亦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哭丧自己考砸了,然后每一次都比自己考得好。到最后张与乐都忍不住怀疑她到底是太过谦虚,还是从自己这里找存在感。张与乐缓缓吸了口气,脸上努力地笑得自然且友善。“就那样吧,肯定没你考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