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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花容月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咳咳……的女子,很有可能走着走着就像上次一样给掳了去。眼下有个免费的武功高强的侍卫,她是傻了才会不要。“那好吧。本姑娘勉强同意你跟着。”她装作仿佛吃了多大亏一样,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向别处,不自在地说着。锦玚只是笑笑,说道:“听说分别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上苍、下颐六颗珠子,散落在各地,各自相距千里之外,我们若是要寻找,只能远行。好在还有寻梦鸟,它会指引我们方向。”寻梦鸟?筠川心念流转,忆起了什么,四周看了看,指着那只紫红色的画眉问道:“是这一只吗?”“好像……正是,可是我没想到竟然长成这个样子……只是一只画眉?我一直以为是鹓鹐凤凰一类的呢。”筠川望着画眉受打击的小眼神,心中泛起一阵同情。“以后要叫你什么好呢?”她眼中一亮,“就叫梦梦吧!以后你就跟着我们混了!”画眉两道深蓝色的眉都皱了起来,“吱吱”叫起来以示愤怒。“既然你不喜欢这个名字,那就叫你臭鸟吧。”筠川理所当然地说。画眉听此言谄媚地叫了两声,扑闪翅膀表示还是第一个名字好听。“万一它是公的呢?这样的名字会不会不大适合?”一旁笑意盈盈的锦玚插话,“要不要确认一下?”梦梦闻言凄厉惊叫一声,连忙躲得远远的。“……”筠川则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天下之大,四海之阔,这可怎么找啊!”官驿之中,筠川抱着清魂镜坐在地上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锦玚闻言在她身旁蹲下来,两道修长的剑眉微微上挑:“万事开头难嘛,过个几十年你总会找到的。”“呸,本姑娘不出数月就能全部得手,我才不会为了这么件小事浪费几十年的青春韶华呢。”她翻了个白眼。“本王最欣赏的,便是你的自信。”他看着她的眼睛,目光灿若繁星,笑容如朗月清风。筠川似乎对面前男子的美貌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手毫不客气地揪住他的脸:“天天就知道笑笑笑,能不能换个表情?”他宽大的手掌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站起身来,无奈地叹气:“谁叫见你着急我就高兴呢。”回应他的则是丝毫不拖泥带水迎面袭来的劲疾掌风,直朝面门而去。锦玚面上神色不变,脚下步伐一移,侧身灵巧避开,宽大的衣袖在空中掠过一个优雅的弧度。来者一击不成,并未放弃。筠川冲上前去,翻了个跟斗,双脚在空中迅速划过,欲从两边夹击他的腰部。见他不闪也不避,她本能觉出有诈,但眼下已经来不及收势了。双腿本如凌厉劲风,一接触他的腰部就软了下来,仿佛被一股力量卸了力一般。锦玚伸出双臂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眼神里是璀璨星河,熠熠生辉。她觉得自己似乎要掉下去,只好用双腿圈住他结实精瘦的腰稳住自己的重心——于是,两人的姿势好像有那么些难以言喻的怪异……他搂住她腰的手猛然收紧,轻声在她耳边呢喃:“就这么着急投怀送抱?”温软的唇带着灼热的呼吸和蛊惑人心的清香,丝丝缕缕的湿意袭上她如碧玉一般精致小巧、玲珑剔透的耳垂。筠川心中是有点崩溃的,本来正欲发作,倒是想起某人好像说过她若越急他便高兴。“王上误会了,小女子刚刚只是想教训一下某个臭不要脸的混蛋而已,不料冲撞了王上,还请王上恕罪。”她声音酥软,委委屈屈地说着。“此等小事,本王断不会放在心上,还请姑娘不必行此大礼。”他笑咪咪地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上下穿梭。是我不想下来的吗??是你抓着我好不好?她憋住揍他的冲动,只好低声下气地说:“还劳烦王上放我下来。”“好。”他答应地倒是飞快,手霎时一松,她就华丽丽地从他身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了拍摔疼了的屁股,她如同一个怨妇一般地瞪着他。锦玚眉眼弯弯,从怀里掏出一个浅白勾金丝锦囊,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猜,这里面装着什么?”筠川眼睛一亮,嘴上却答着:“你敢拿出来,怕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心口不一,不愠不怒,打开那精致的锦囊,掏出一颗直径约莫一寸的珠子。珠子通体发着紫色的光,里面好像浓缩了整个银河,混浊不清,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来回流动。紫色是尊者的颜色,里面有两个闪光的小字——上苍。“上苍珠?!怎会在你身上?”“不过机缘巧合之下得来而已,所幸一直放在身边没有顺手扔掉,倒是省了我们六分之一的气力。”“太好了!”她兴奋地一跃而起,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精光和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你这丫头,还真是迫不及待。”他无奈一笑,衣袖一挥,屋中顿时黑暗漆黑。这道结界,能阻碍声音和光,与外界尽数隔绝,想来也安全得多。“喂,你干什么突然熄灯啊!”一点火光微微亮起,在他脸上来回跳跃,摇曳起舞。筠川看着他将烛台放在楠木桌上,取过闪闪发光的上苍珠放进清魂镜背后的第五个凹槽之中。一时之间,狂风忽起,浮生六决的书页呼啦啦地翻过,兀自停在一页上面,上面诡异地浮现出几排金色楷体小字。“哇,带武术配图的啊,还挺人性化的。”锦玚心中一动,目光慵懒地扫了那图一眼,“跟我一起。”她本没理解他这话的意思,就见他身形动了,便赶紧跟着他的动作运起功来。这家伙的脑子怎么长的啊,仅仅看了一遍就一点不差地记下了,她即使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令人佩服。待到练了几遍流畅之后,筠川对着那镜子,看着里面自己模糊的容颜,心中默念:“我想知道父母这些年过得如何。是否安好?”意念模糊中她听到了锦玚的声音:“丫头,我在清魂镜旁守着你。”☆、百越之地一念之间,她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流水潺潺、富丽堂皇的宫殿。只不过这一次,只有当日的那个女子一人在宫中,手中握着毛笔,在写着什么。泪水,从她的眼睛中不断冒出,滴落在信纸上,将字迹氤氲开来。她在写一封绝笔信。秀丽的字迹却决绝无比。“我舍不得离开你。可我知道,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它怪我害了你。它怪的对,连我也怨自己,恨自己。恨我看不到真相,恨我太傻。若没有了你,我又要怎么活下去?所以,我必须要提前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