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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在朝中为社稷献力,也不能铲除安禄山这等jian佞之人,唯一能做的,便是去边疆为将士助威。”他拉起玉茗的手,双手握住,轻声说:“我与你说这番话,便是让你明白,不要为我担心,身为皇子,也有义务守住大唐国土,让子民免受战乱之灾。”玉茗听了,沉默良久,点了点头:“先前是我太过妇人之见,十八郎如此做,乃是男儿应尽之义务,既然如此,我自会放下那些私心。只是,你务必要小心,万不可有事。”他点点头,将她轻轻拥住:“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两日后,李瑁带卫队出城,玉茗并未去送,她去了大慈恩寺上香,在那塔下走了一圈又一圈,希望佛祖保佑她的夫君平安归来。李瑁这一去便是半年,虽偶有书信,毕竟是边关之地,再加上战事胶着,一个月能有一封便是好的,更多时候,她只能在王府中焦急等候。他走的第一个月,听闻唐军出塞出师不利,屡屡战败,虽伤亡不多,但却一时难以扭转战局。这消息传到长安城,朝中议论纷纷。此事因安禄山而起,他却反过来将责任推到了边关守将身上,玄宗此时已经荒废国事许久,任用的宰相李辅国又是喜欢排除异己的小人,他与安禄山交好,自然不会出来说句公道话。于是玄宗听信谗言大怒,要治李瑁跟边关守将平叛不利的罪,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朝中皆不敢言,唯有任监察御史的韦谔上书,言明此次两国作乱乃是因安禄山而起,此次寿王及唐军出师未捷,不过是因了那奚族与契丹联合,暂时未能破解,请求圣人再多给他们些时间。这道上书一出,自然得罪了那李林甫和安禄山,尤其是李林甫,在朝堂上对韦谔大加斥责,说其为守军开脱,请求圣人将此人罢免,后来还是太子出面斡旋才平息此事。这件事传到玉茗耳中时已经过了两日,她正为迟迟没收到李瑁的回信担忧,却没想到竟然在前方战事吃紧时,朝中却出了事。心中焦急万分,想来想去,唯有一人能帮得上忙,她匆忙出了府,沿着夹道向宫内走去。平日里,除了探望太华公主,她极少进宫,可这一次,却是去了大明宫外,并未走近,只是远远地看着那边,让随身跟着的小内侍去偷偷给殿外内侍传了个话。果不其然,没多久便看到一个高大身影往这边走来,那人见到她微微施了一礼,问道:“不知寿王妃找老奴有何事?”玉茗见他肯来,心里已是松了半口气,忙行了一礼说:“不到逼不得已,我也不敢打扰高力士,只是现下寿王在边关,朝中又有人针锋相对,我不知该如何帮他,唯有请高力士帮忙指一条明路。”高力士叹了口气:“如今这件事,就连老奴也帮不上忙。朝局之事,本就各方博弈,如今宰相独大,圣人将大半国事都交于他打理,除非能有人比他更得圣人宠信,否则便如那韦御史一般以卵击石。”玉茗听他说完,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凉透了,她喃喃的问:“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高力士见她这般,想到每年杨思勖忌日她都回去祭扫,如今寿王有难,也唯有她这一介女子在危难之时替他奔忙,连他看了都有些动容。他想了想说:“倒也不是全无对策,只是,不知那人肯不肯帮。”玉茗一听,忙问:“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定要一试,还请高力士告诉我那人是谁。”高力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若说朝堂之上圣人最器重的男子是宰相,那女子呢?”“高力士是说……贵妃?”他点点头:“只是这件事并不简单。寿王妃也知道,贵妃与寿王府的关系,就算她肯出面,碍于跟寿王的关系,有些话也是不便讲的。”是啊,就算贵妃愿意帮这个忙,可她的身份去给寿王求情,只怕圣人心里难免猜疑,恐怕不仅不能化解,还会带来更多麻烦,玉茗这般想着,不由又开始绝望。“寿王妃先不要失望,且听老奴说完。”高力士接着说道:“这件事,贵妃自然不能亲自去说的,但若是与她相关之人去说,圣人便不会猜疑。”玉茗一听,低头想了想,恍然大悟:“高力士说的莫非是那杨国忠?”见她领悟,高力士淡淡一笑:“老奴能说的,便只有这些,毕竟这朝中之事,身为宦官不应多加干涉,老奴不过是侍奉圣人的奴才,自然也不希望他与皇子之间有嫌隙,这便告退了。”玉茗向他道了谢,深施了一礼,看着他慢慢走回大明宫,斟酌再三,去了太华公主宫中。太华一听她来了,便猜出是因为什么事,忙迎了她进来,叹口气说:“嫂子这次来,怕是为了十八哥的事吧?”玉茗点点头,拉着她的手说:“如今只有一人能救十八郎,我斟酌再三,还是得请你帮忙。”“我?”太华一愣,问道:“我能做什么?”“请你去一趟贵妃宫中。”玉茗见她更加诧异,解释道:“如今十八郎人在边境,自然顾不上这边,就算他有心,除了那御史,这朝中也无人敢替他说句话,此时,唯有贵妃能救他。”说完,在太华身边耳语几句,见她点点头说:“嫂子请在府中安心等候,我今日便去趟贵妃宫中。”这才放下心来,回到寿王府。杨玉环正在宫中训练那些宫人舞技,听说太华公主驾到,便将人遣散,请她进来。一见她就笑道:“最近忙于替圣人教导这些宫人,倒是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太华叹了口气说:“我也想过来欣赏着兴庆宫的歌舞,可最近因了那些烦心事,哪里还有心思?”杨玉环忙问:“公主在这宫中,又有何烦心事?”这一问正中太华公主下怀,只见她屏退了左右宫人,这才说道:“因贵妃进宫前与我相熟,我也就不避讳什么。还不是因了我那十八哥。他上个月奉旨替圣人去亲征契丹与奚族,一时没有捷报传来,朝中便有人不满,想让父皇下旨降罪,我这亲meimei听着却帮不上一点忙,怎么能不难受?”说完,她故意又叹了口气。杨玉环摇着团扇说:“没想到竟有这种事,我对那些朝堂之事不甚感兴趣,这些日子又忙着编一支新舞,便没注意这些。不过,昨日似乎听圣人说与那契丹对阵不利,怕就是这件事吧?”太华公主点点头:“正是此事,本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暂时没有捷报罢了,可那李林甫竟然连带着我那十八哥一并参了,这人把持朝政,仗着父皇器重便飞扬跋扈。我听说,上一次贵妃的哥哥便是因为得罪了他被训斥一通。”杨玉环似乎上次听堂兄杨国忠说起这件事,当时他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