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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夺天下,靠的恰恰不是我如何能打架,而是我如何心眼多。但以现在的生产力,绝大多数老百姓想要生存,依旧靠的是力气。体能的差异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我不单如今不想逆天而为,将来亦不会天真的逆天而为。如此幼稚的错误,我是不会犯的,你不用担心。”谭元洲又笑了:“看来我是白cao心。你心里如此明白,想来赵家的事亦有打算。不告诉我你预备算计哪个么?”管平波笑的贼眉鼠眼:“窦家还没人来,船被赵家凿了?”谭元洲瞪着管平波:“你!”“怎么?”谭元洲毫不留情的吐槽:“两面三刀的王八蛋!”管平波笑嘻嘻的道:“过奖过奖!”谭元洲随手抓起个被子扔到管平波身上,道:“日日拿着聘礼单子翻来覆去,连我都险些着了你的道!真是缺德的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才狠治你一回。”管平波从被子里钻出头来,不服气的道:“我怎么就缺德了?我缺钱是真的!”“所以就刻意吊着张群,讹诈窦家了。”谭元洲道,“你流氓程度快赶上汉高祖了!我看我是坐定了开国元勋。圣上得闲,先替我想个封号是正经!”管平波哈哈大笑,点评道:“你真俊杰!唔,圣上不好,感觉跟糟老头子一样。我还是觉得陆娘娘软软糯糯的叫我陛下好听。”谭元洲从善如流的道:“陛下打算讹窦家什么?”管平波眨眨眼:“潭州乃南边要紧的火器工坊,城外还有两三个大火药库。前些年管理不善,炸了一个,死了好些人。我估量着存量必不少。你说我此时问老爷子要火药,他给不给?唉,不该那么早放马蜂走,早知道赵家送的是火药,我就该让他带着聘礼单子回巴州。”谭元洲摇头道:“若是老爷子只管拿话搪塞你,哄的你先拒绝赵家,又如何?”管平波道:“老爷子不会干这样的蠢事。”“窦元福未必不犯蠢。”管平波道:“那我就再去信给赵家。横竖我给谁做老婆都不亏。”说着摸下巴道,“你说有没有人猜的到我的野心啊?”谭元洲道:“你才两个县,早多着呢。”“别介!”管平波道,“都猜不着,我可玩不起天下归心了。”“狗屁的天下归心。”谭元洲不客气的道,“梅州人个个都想剁了你,不也得乖乖听话。母老虎陛下你还是想想怎么跟老爷子谈,能多捞好处吧。老子都快在这鬼地方憋死了!”肚子又是一阵抽痛,管平波哀嚎一声,难道老天真是看她太黑心才作弄她的么?特喵的孩子都生了,居然莫名其妙痛经了。不耐烦的把谭元洲赶出去,滚到了枕头堆里。这群糙汉子连个给她煮红糖姜水的都没有,她是打死不想自己吩咐厨房的。赫赫威名的管老虎被痛经撂翻了,这话能听?陆娘娘,温柔细心的陆大美人,你家陛下想你了!真的!今日过节,战兵营里的歌声此起彼伏,一片欢乐的气息。管平波却是肚子越来越痛,绞尽脑汁的想缘故。终于,快死机之际,才想起了今日清早她跟韦高义打了一架来着。苍梧的冬季多雨,地上全是泥泞。想当年她受训的时候,专有一项便是泥潭作战。被摁在泥地里,也没当回事。哪里知道反应这么大!管平波狂骂老天,把她生成女人就罢了,这么容易痛经是几个意思!?至下午,管平波整个人都蔫了。就在此时,几艘高耸的大船相继靠在了岸边。老虎营瞭望塔上的战兵登时心生警觉!张群恰在岸边,见到桅杆上那斗大的窦字,心中暗道不好!船上陆续下来几十个精壮的汉子,个个手执苗刀,一看就不是善茬。张群眼不错的盯着前方,不多时,一个老者在众人的拥簇下,踏上码头。老者抬头望向老虎营的营地,墙上笔挺的站着一排战兵。营地非常见的四方形,而是有许多角叉了出来,正是管平波山寨的西方棱堡。棱堡是堡垒的一种,其实质就是把城塞从一个凸多边形变成一个凹多边形,使得无论进攻城堡的任何一点,都会使攻击方暴露给超过一个的棱堡面,防守方可以使用交叉火力进行多重打击。孔武有力的一行人,昂首踏步走向老虎营。在城墙上巡视的韦高义定睛一看,惊的跳起!一阵风的往正院里飚!在院中就嚷:“营长!老太爷来了!!”管平波翻身而起,差点与冲进来的韦高义碰个正着。韦高义忙忙刹住步伐,顺手搀住好悬没被他撞倒的管平波。管平波也是吓了一跳,万没料到窦向东居然亲自出马!莫不是在洞庭的战事不利?赵猛在水上竟有一战之力不成?须臾间,窦向东已走到老虎营外。老虎营的战兵多是石竹人,不认得窦向东,毫不客气的挡在了门口。马蜂与张和泰随侍在窦向东左右,忙道:“是我们老太爷,烦请通传。”管平波早接到了消息,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出来。大老远的就扬起笑脸:“阿爷!”悄悄跟在后头的张群脸色霎时黑如锅底。十几日的查访,少有见管平波严肃之外的表情。便是极喜爱的苗刀,也不过微微松动。张群心道,莫不是她做窦宏朗的小老婆是假,做窦向东的姘头才是真?隔着那多人,管平波不曾注意到躲在角落的张群。对窦向东行了一礼道:“阿爷怎地来了?”窦向东心下大定!看来管平波没打算翻脸,赵家讨不着便宜了!立刻露出笑脸,极亲热的揉了一把管平波的短发,笑骂道:“居然也学着人把头发剪了,懒不死你!”管平波俏皮的道:“你不觉得我短发更好看?”窦向东一掌拍在管平波的后脑勺上:“越发有理了还!”几个人一行往里走,谭元洲与李玉娇亦过来见礼。窦向东笑的一脸慈祥,不住的道:“好,好,你们都长大了,我看着高兴。”又扭头对管平波道,“你脸色不大好,可是病了?”管平波笑道:“人吃五谷杂粮,偶尔小病小痛是常事。阿爷身子骨可好?”几个人一言一语的寒暄着,一径走到了正院。请窦向东上座,张和泰与马蜂都暗自松了口气,幸好赶的及时,还有的谈!管平波的丫头皆留在石竹,亲兵奉上茶来,窦向东饮了一口,十分平常。再看屋中陈设,雪洞一般,唯有干净整洁。心中赞道:还是那么踏实!管平波不知窦向东的来意,不便多谈,只扯闲篇。饮了一回茶,窦向东放下茶盅,缓缓开口道:“小霸王,叫你老倌用八抬大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