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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这位接受了朝廷册封的搅屎棍趁机再次向管平波求亲,闹得东进打的正热闹的窦家军后方不稳,只好放慢步伐,调部分军队回援。致使朝廷守军反扑,硬生生错失了吞并江淮的大好时机。管平波放下写给张群的回信,冷笑。老娘看春秋战国合纵连横的时候,你窦向东还只是个对着太子系官员摇尾乞怜的小喽啰。跟老娘耍阴谋?咱们走着瞧!第203章三足第155章三足一声呼唤打断了沉思,管平波抬头看去,是新来的文书夏文启。他带着笑意的道:“回禀将军,方知事求见。”管平波道:“请进来。”不一时,方坚走到厅内,对着管平波欲言又止。管平波挥退左右,才问:“什么事?”方坚一揖到底:“有些话早想同将军说,却是一直寻不着空儿。昨日听闻将军欲派石茂勋去往石竹,便不能再拖了。”管平波无奈的道:“石茂勋原该多多历练,才好外放。如今却是四处缺人,石竹又不能交给生人,只好再给他一次机会。”方坚笑道:“我并不为谁去做千总而来。横竖将军打算叫李游击兼管梁鹤二州,石千总便是年轻些也不妨。”顿了顿,方坚快速转入正题,“潘志文叛变,军中数次开会,把缘由颠来倒去的分析,却是有一点,至今都无人提。我没想到便罢,想到了不说,就太失职了。”管平波观其神色,便知话题沉重,点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方坚拱手道:“潘志文在西逃途中,经历了两次哗变。第一次很快被扑灭,第二次则是元姑娘组织的反击,打的两败俱伤。然不论哪次,反抗的人都不多。否则不至于有最后的结局。再细究下去,我虎贲军的教导,竟是不如十两黄金的欠条管用?从头捋一遍,便能发现,元姑娘未尽稽查之责,过错只在前半截——她早早发现王仲元勾结潘家便上报处理,潘志文未必会被许司长吓的叛变。可观潘杨两家行事,他与虎贲军离心乃早晚的事,离的早倒损失少些。”方坚接着道:“故,元姑娘的过错为其次;首要的实乃尤子平尸位素餐,才酿成大祸。试想,倘若尤子平素日下过苦工,第一次哗变就不会只有寥寥数人。可怜那些忠勇之士,不单不能阻了潘志文,还叫他拿人头立了威。由此可见,一则战兵不懂我虎贲军之理念;二则更不曾排解平日之愤懑。便是腐朽如朝廷,兵部亦设有武学,教将兵们读书识字忠君爱国。陈朝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弊端甚大;可若效仿唐朝,战力倒是强了,藩镇割据之祸,只怕就在眼前!”话不必说太透。方坚拉拉杂杂说了一堆,想表达的只有一句话——石竹战兵之所以在上当受骗后还愿跟着潘志文走,无非是他们只认潘志文,不认管平波。军营内,军官、知事、稽查本该三权分立、互相监督,分别效忠于她,可潘志文在当地威望过甚,掩盖了她的光芒,确实埋下了割据的隐患。她欲把石茂勋派去石竹,亦是因为石家人尽数抵达飞水,放在了她眼皮子底下。她终究不再似之前那般信任弟子们,使出了扣留家眷的手段。晃眼间,几个孩子已是入门近十年,走到这一步,着实令人唏嘘。方坚见管平波没说话,自顾自的说道:“我愿去石竹兴建武学做试点,还请将军成全。”管平波笑道:“我正满镇抚扒拉看哪个合适去做石竹知事,你竟毛遂自荐起来。虽北矿营琐事繁多,但你既愿去外头闯上一闯,我必不拦你的。”,方坚真心实意的道:“若论出人头地的机会,再没有别处能比的了将军跟前了。”‘“你们个个有本事,是我的福气。”管平波又问,“但你去了石竹,孩子怎么办呢?”方坚道:“他不小了,就在军医院好生学医吧。横竖将军治下,不分甚士农工商。想必将来医官不至于卑微。何况他既读了圣贤书,就应知忠君爱国的道理。战兵、镇抚、后勤、研发、教育、医疗哪处不要紧?个个捡着光鲜的去,别的地方就没人了不成?”今日方坚两次提到了忠君爱国,几乎把自己欲得“从龙之功”摊在了明面上。管平波不曾公然宣扬过想做女皇,但手下若是猜到,她亦不会心急火燎的否认。将来不必多提,只把话题转回来道:“你此去石竹,要紧是把军规逐条解析。潘志文犯错,就有对军规理解不到位的缘故。元宵那等照本宣科的直肠子毕竟是少数,真打起仗来,一根筋也不够使。兵不厌诈,百总以上就得动脑子。你方才讲的甚有道理,战兵能被诱拐,百总把总们竟也跟着发昏!此事是我疏忽,少不得日后更谨慎些。”方坚忙道:“潘志文是忽然叫迷了心智,这等一时想不开犯的糊涂,从来防不胜防。就好比原先我们在京里下盲棋做耍,对手若是懂棋的,总脱不开那些路数。可要是来个生手一通乱下,多厉害的棋士都是要吃亏的。潘志文、王仲元受几面夹击,这等巧合百年难得一遇,李游击处置得当、将军慧眼识珠,很是难得了。”管平波笑骂道:“马屁精!”方坚笑道:“虽是马屁,亦是真心。”管平波点头道:“你且把手头活计交接清楚,择日便起程去石竹吧。”“是!”随着石茂勋出任石竹千总,最后一批叛军家眷被清出邬堡,虎贲军第六次编制大调宣告结束。在家眷凄厉的哭喊声中,虎贲军上下再次深刻的认识到了军令如山。至少他们记住了,在虎贲军内,没有法不责众,只有较真到底。各地军纪为之一肃。紧接着,为了巩固统治,管平波在辖区正式全面推广合作社,以往的试点统计弊端逐条改良,而后在新的地盘上,再根据当地特征进行改制。人多力量大,说的是有组织有规模的行动,一盘散沙,再多人都无用。就如行军打仗,史上兵书无数,数代呕心沥血的研究,才从二流子打群架,发展到现代步兵。流寇与正规军最核心的差别,正是制度。杀人总比种田难,可为何拥有战争艺术的国度,直到近代才彻底改变了农村的生态?盖因没有那么多基层人员可供驱使。文臣乡绅只有理论,没有实践,是为假把式;武将则很有可能一味蛮干,是为傻把式。唯有文武双全,且在土地公有的前提下,把农民拧成一股绳,才能达到现阶段最高效率的农业种植。管平波从石竹起家,至今已足足九年,她已然积累了足够多的可退役的战兵。这些习惯了集体生活,真正懂得分工协作的战兵们,散落去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