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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她盘问仔细后,当即就抚掌大笑道:“看我不来它个一箭双雕,既得了财又得了色!”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且说回到俊俏道士宁这边来,她在昨日到了宣城后,先是去茶馆听了一耳朵曹县令鱼rou百姓的恶行,那简直是罄竹难书。不仅仅是冤假错案,还有强占良田,平白增加赋税项目,可以说是极尽所能的搜刮民脂民膏,导致民间怨声载道,也不是没有人举报过他,可惜他的直属上司就是那个祖孙三代都禽兽不如的秦知府。这秦知府因着曹县令送去的钱财,便庇护着曹县令,以致于曹县令仍就在宣城做着他这俨然土皇帝般的县令。惩治贪官污吏,林宁觉得便不大好照着她斩妖除魔的流程来,即不能就那么杀了曹县令了事,总还得对此间百姓有个好的交待。而说起该如何做来,林宁想起先前在地府时,陆判不经意间提到的一句话,便觉得她如今只需要来收集曹县令的罪证即可。又不太确定陆判说起的事何时落实,于是林宁就暂时找了家客栈先租了两天,先收集了证据再说。林宁租住的这家客栈是一外地人开的,这外地人有一家四口,招呼起客人来很是殷切,同时住进来的还有一个客商,他连同四个健壮的仆从带着一批货,进来住一晚。林宁鼻子尖,闻到了大米香,心里还感叹她近来似乎和稻米有缘啊。又偶尔听一个仆从提及他们这次是从江永源口,好不容易贩来的几担香米,要知道江永源口香米有“上风吹之,五里闻香”的赞誉,往前数几个朝代都曾被定为贡米,其价格可想而知,要比寻常稻米高出数倍不止。林宁听了一耳朵,就没有再关注。等进了她的房间后,她就入定了起来,等到夜深人静后就去了一趟曹府,稍微花了一段时间就寻到了曹县令不少罪证,这些罪证足以让他人头落地了,而等林宁回来时,听到单独租了个小院落的客商抱怨着:“该死的老鼠!”有仆从宽慰道:“幸亏这几个畜生偷吃的那个米盎总共不过一碗米。”客商心痛:“那可是一碗!”仆从连忙道:“小人将这几只死老鼠扔出去吧,别让它们在污了老爷的眼。”客商稍后又忿忿骂了几句,这才勉强消了火气,等回头再看看那被他灌了水用来淹死老鼠的米盎,仍是觉得rou疼,也不知道那群老鼠是怎么把米盎盖子拧开的。转念又想店家忒是不负责任,店里有老鼠怎么不买老鼠药来给药死,却平白让他损失了一碗香米。客商又看了眼米盎,一咬牙就把里面的水倒出来,将里头剩下的香米淘了淘,就假装它们没被那该死的老鼠“玷污”过,不然他当时就直接砸米盎了,还用得着灌水进去么?林宁只听到他们主仆那段对话,便径直回了她的房间,而等她坐回到床上后,猪笼草哼哼唧唧的睁开了眼,挨挨蹭蹭的蹭了林宁腿窝里,就继续趴着不动了。林宁失笑,在入定时故意溢了丝丝灵气出来,接着去梳理猪笼草的身体,说不定哪天猪笼草也能跟着成精呢。一夜无梦。等天蒙蒙亮,客商和他的仆从们就陆陆续续来,他们要尽早赶路了,结果就在马棚外瞧见了店家一家四口的尸体。“死人啦!!”林宁闻声就睁开了眼睛,尔后很熟门熟路的把猪笼草往笼子里一装,拿上放在旁边的龙吟剑就去了声源处。店家一家四口死的不能再死了,而更奇怪的是他们的发根还是湿的,要知道如今可是酷暑。再看他们面部有不太明显的紫绀,林宁便皱着眉蹲下身去,仔细观察了他们的尸体。旁边客商一行人发出惊恐的倒吸气声,“道长?”林宁没理会他们,观察到尸体皮肤有粘稠感,颜色苍白,而且口鼻有泡沫,将泡沫抹去后还会发出,这泡沫细小而稳定,另外还有全身皮肤上有鸡皮疙瘩出现,这足够林宁做出判断。她扭过头去对堂皇着的客商主仆道:“他们是被淹死的,而且是溺死后很快就被捞起来了。”客商:“啊?!”林宁再检查了下店家一家四口的手,他们的指甲缝中并没有水草或泥沙,这就奇怪了。更奇怪的还有林宁前后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当然了,这其中她还是出去了半个时辰,就是去了曹县令家收集他的罪证,而那时候的时间是丑时末到寅时初(三点左右),现在的时间是卯时初(五点)。那么假设店家一家四口便是她出去的那段时间被害,而且还就被那么明晃晃弃尸于此的,那嫌疑犯未免太过迅速,又店家四口并没有很明显的挣扎趋势,而他们手中没有泥沙或水草,就说明他们并不是在河或池塘中被溺死的,而是在清水中,种种加起来除非是他们先被药倒,再被淹死的。又看他们的鞋底都是湿的,就说明他们是整个被投入到水中的,这得用什么样的器皿?这样未免太繁琐,半个时辰内怎么能将这一连串做得那么完备?再有先不说器皿的事,就说可能的迷药吧。林宁凑近了闻他们身上的气味时,却没有闻到她已知的任何迷药,相反她却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还有林宁还在旁边捡到了个出乎意料又似乎在情理之中的东西。有什么在林宁的脑海内划过,她转过头去盯向了那四个仆从。第51章聊斋(10)客商一行人还惊魂未定,如今但见林宁看过来,双眼明净至极,又平添了几分锐利,看的四个仆从齐齐一凛。客商姓魏,便叫他魏客商罢。魏客商:“道长?”林宁转而看向他:“昨日负责扔老鼠尸体的是你哪个仆从?”魏客商又惊又不解,便看向其中一个仆从。仆从惊疑不定。林宁问道:“你是不是将老鼠尸体扔到这儿来了?”这一仆从懵了下才道:“是,是啊。”魏客商忙问:“道长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宁却是问了个看起来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们可知道店家一家四口原本是哪儿人?”魏客商:“??”魏客商旋即反应过来:“说是澄海那边的人,道长为何这般问?难道是他们家乡的仇人寻来了?可眼下我们根本没见着其他人啊。”魏客商说到这里也回过味来,“我们这难道是被嫁祸了?这可如何是好!”瞧瞧吧,整个客栈昨日住进来的只有他和四个仆从,以及林宁这个小道士,结果一早起来店家一家四口就被人害死了,但他们连凶手的踪影都没见着,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他们将店家一家四口害死了啊。林宁的神情却微妙起来。该怎么说呢?店家一家四口的死和客商脱不开干系,但又和客商无关